一一九四
所有古王一起出手,若是巅峰时,他们无惧,毕竟己方有两尊大圣,但而今不同,皆无比虚弱。
十几道光束射出,将那道封印赌注,彻底的封住了。疯道人也无办法,他一个人不可能拦住所有人。
紫铜战船快速升空,封有太古圣人的神源块被打了下来,距离越来越远。
王明忧急,却也无力改变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紫铜战船没入云霄,冲向域外战场。
“前辈…”王明大叫,苦思冥想,觉得唯有一种秘法或许可建功,传到了高空上。
他唯一担心的是,疯道人触到了八禁领域,这一秘将无效,除非突破自身桎梏,才能展出这一秘的至高神威!
王明将秘法传出的刹那,疯道人也打下一道神念,传入他的心田中,让他剧震。
六道轮回天功!
这一可怕的拳法,对于肉壳无双的王明来说,是最为适合的战技,日后必可让他龙跃而起。
“不要让他失传。”
疯道人眼神冷漠,与诸多古王对峙,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道烙印,像是在交代后事,而后与太古诸圣就此消失在了天外。
“疯道人大哥!”王明大叫。
此去域外,乃为死局,根本没有一点生的希望,人们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人族大圣了。
那坚毅的面庞,那一往无前气概,那一去不返的背影,给世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疯道人独战众圣,只身前往域外。
纵死,也要杀掉古船上所有圣人级的祖王!疯道人的话语,霸气而强势,似乎还回响在人们的耳畔。
这是一段圣人的传说,世间不显,昙花一现,却也就此绝迹了……
几日后,一块来自天外深处的紫铜残块沾染着人族圣血,坠落在紫微古域的大地上,讲述了一段惊天动地的惨烈大战。
自此后,圣人不显,太古的大圣没有降临,祖王们都消失了,而人族的大圣却也再没有出现。
“为了紫微古星域,人族圣人血染域外……”许多人大哭。
玄都洞净士,紫岩耸立,崖壁光洁,方草生长,参芝吐纳,麒麟独卧青石下,银练垂落,氤氲蒸腾,灵禽飞舞,老药芬芳。
这一日,太清圣境内,久为现世的八景宫突然出现了,紫瓦流光,古殿迷蒙,像是座落在三十三层天外,忽然而出。
一个相貌普通,身材不高,无论怎样看都很平凡的男子走了出来,眼角眉梢间有与死去的玄坛有些相似。
他轻轻一声叹息,立身太清圣境中,站在八景宫前,盯着玄都洞外的断山。
“玄坛死了,将你宠坏了,我知你飞扬跋扈,早晚会吃大亏,不曾想却是死别。”
说到这里,他的眸子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一扫方才的平和,如两盏神灯一样,射出两条数十里长的神芒。
同一时间,紫气浩荡,直上云天三千里,他被无穷紫气所笼罩,如一尊圣人一样,深不可测。
“玄坛有错,但毕竟是我的弟弟,不能白死。”他话语平和,但是却相当的惊人,在的大荒中都可听到,也不知道传出去了多少里。
这一日,八景宫的主人玄都法师传出关一现,只说了一句话,要杀一个人,打出一幅画卷,呈现而出。
仅此而已,却也各方震动!
玄都法师,一个神秘而强大的青年强者,十年前就已大败各方教主,没有人知晓其来历。
同一年,更是入住了尘封已久的八景宫,成为了太清圣境的主人,震动天下。
无数年前,一个骑牛的老道士曾踏星空而来,开劈玄都洞,筑成八景宫,紫气浩荡三万里。
这里成为了一处神土,没有人知晓那个名为老子的人有多么强大,最终不知所踪,空留一处秘境。
许多人都曾寻找过,都无功而返,最终曾大败各方教主的一代年轻翘楚玄都法师承载天地大气运,路径而过时,入住八景宫。
十年过去了,人们早已不知烧这位如神话传说中的仙王一样崛起的青年到底多么强大了!
而今,这样出关,只突出一言要杀一个人,自然引动了八方瞩目。
不过,他并没有亲自出来,又一次去闭死关了,修为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时期,他似不想浪费一丝时间。
然而,他已这样开口,必有人会为他出手,他的崛起无人可挡,有一些大势力与他交好,不用其动手,就会完成这一切。
所有人走知晓画卷上那今年轻人危险了,多半等不到玄都法师出关,就会被人斩下头颅来。
“好大的气场,一言出,四方动,要堪比圣人的威势了吗?”王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距离域外一战,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古船一去不返,只有一块染有人族圣血紫铜块坠落在大地上。
一战过后,人族大圣疯道人再也没有出现,王明仰天悲叹,他知烧那是一个血淋淋的结局。
疯道人没有让一个太古祖王归来,用他的鲜血洒长空,换来了了人族的安宁,然而人们却再也难以见到他了。
圣人逝,长歌当哭。不过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仅一个月过去,大地上的一切便又平静了下来。
这一个月来,王明在大地上行走,却了解这个世界,却打探太清圣境玄都洞八景宫,终于有了一定的认知。
期间,他也在竭尽所能,炼化一块干涸的神源壳,不想将来出现大祸。
数年前,他从祖星突然进入星空后,第一次遭遇紫铜战船时,曾带出来一具龙首人身的尸体。
而今想来,太古王根本未绝命,不过却命元干涸的不成样子了,仅还有最后的一丝生命气机。
这是大患,一旦给其机会,得到精气补充,将来一定多半会复原!
不过,让他稍稍心安的是,那个古王不能主动吸收到生命精气,只要他镇封的好,应该无法复活过来。
一个月来,他一边修行一边以斗战圣诀演化黑洞,吞噬神源壳,夺取内蕴的最后一丝生命气机,想让此圣永无复生之希望。
“十年前玄都法师败尽各方教主,而后得太清圣境八景宫的传承,而今也不知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那个人大杀其弟,难道是嫌命长吗,连玄都洞的主人都敢惹。无法理解。”
紫微古星域,芦洲,许多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发表不同的看法。
王明才来紫微古星域不久,其形貌快速传遍了这一洲,无显赫大战,却成为一个名动一方的人物。
当然,却不是什么辉光,许多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必死之人了,得罪芦洲的一代天骄玄都法师,几乎等于死了一半。
“真是好大的威风!”王明心情不是很好,疯道人血染天外,一场注定的结局,让他难以平复情绪。
为这个古星付出了那样的代价,他也曾出过一些力,却不想却与一个强势人物有了仇怨,其他人也要出手杀他。
当然,那一战见过王明的人不多,唯有天元城的一些人跟了下去,见到了圣人之威,留意了王明几眼。
“有些眼熟,人族大圣对抗太古祖王时,这今年轻人出手过,送出了黑葫芦!”
“好像是他,确有些相似。”
天元城,有几位教主心头惊异,玄都法师要杀的人被绘成一张画卷传了出来,与当日所贝的年轻人几乎一样。
他们有疑问,却也不会改变什么,芦洲其他地域绝大多数人都不知晓,全都在静观。
“玄都法师有几位结拜兄弟,可都走了不得的人物,一个为太阴神子端木明,另一个为扶桑神树国金乌一族的六太子陆鸦,还有一个为冥岭上古道观的三缺道人。”
“这几人可都走了不得的人雄,在玄都法师不能闭死关不能出手的前捷下,多半会代其杀那个耸轻人。”
人们议论,皆很敬畏。
太阴神子端木明、金乌六太子陆鸦、冥岭上古道观的三缺道人,为紫微古星域的翘楚,分处在不同的大洲,早已名动天下,皆有天大的来头。
“据说,金乌六太子陆鸦因事路过芦洲,你们说他会不会驻足,专门为了斩那今年轻人而停下?”
“冥岭上古道观的三缺道人也可能会来,据说要护送半页神秘经文,去圣王殿交换另半页,路过芦洲,他会不会出手?”
王明得悉这一切,不禁皱了皱眉头,光听那些人的名号,就知道肯定有大来历!
金乌一族的太子,居于扶桑神树上,难道还真是上古神话中的那一族不成?王明摇头,觉得这不太可能。很久以前跟随自己的金乌而今还在三十三天,如今怎样也不知道……
唉,可能要和金乌的族人为敌了……王明暗叹一口气。
冥岭,一座上古的道观,连半页经文都要这样护持,能有多么大的不凡,要与圣王殿互换,难道是仙经不成?
王明虽然蹙眉,但却也没有任何惧意,而今他已是圣主级人物,练有古经,肉壳无匹,没有必要憋屈的活着。
“我纵然流落在神话传说中紫微古星域,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这处古老的生命源地没有仙王兵,但却极度繁盛,有各宗古法,传承久远,若是想磨砺自身,实为神地。
成为圣主级人物后,最怕的就是仙王兵的威慑,而今无这样悬在头上的至尊圣物,他有速度法决,天下都可去得。
紫微古星域,在中古国早有流传,各种传说很多,王明猜测,当有一条古路将两个地方连起来,他想寻出。
同时他还有一种猜测,祖星不缺极道兵器,多半与紫微古星域甚至其他古地的仙王兵消失有关。
“祖星,多半有不为人知的秘辛,也许这个地方有连向那片星域的古路。”
或许可以在这颗古星上寻到古路。
天狼山,一处威名赫赫之地,自古至今,已经诞生过七代天翘,为妖族的一处圣土。
面今,天狼山的主人老狼神,如日中天,深不可测,在芦洲有很大的威名,在这一日迎来了他化形成人后的两千八百岁大寿。
芦洲,许多大教都有人来贺寿,其中不乏一些教主亲临,是一场难得的盛会。
王明也来了,远望天狼山,巍峨雄浑,青气蒸腾,同时又无比壮丽,许多千丈大瀑布垂落,崖壁间生长有古神树。
仔细观看,这片古山如啸月的神狼,横亘前方,拥有一缕不朽的神性力量,那硕大的山崖裂谷,如狼嘴一样,在吞吐普华。
今日,天狼古山进出的人很多,全都是为老狼神祝寿而来,全都是成名的强者或者是各族的后起之秀。
王明以速度法决,登天梯而来,视各种古阵而无效,一步一步度过绝地,来到一片宏伟的山庄前。
他虽然没有请帖,但是仅凭这一手绝学,门前的天狼门徒就不敢怠慢,就将他毕恭毕敬的迎了进去。
化形两千八百年的老狼神早有交代,但凡没有请帖者,以强横的实力自己进来的修士,也一定要奉为贵客。
“圣王殿的也有人来,老狼神好大的面子,该殿有绝顶人物为他来贺寿。”
“错了,这只是顺便而为,当是出来接引冥岭上古道观出来的三缺道人,为了交换那半页经文。”
“仅是互换半页经文而已,就让这两大神土这样兴师动众,如此郑重,难道是半页经不成!?”
就在这时,几道太阳真火划空而过,璀璨夺目,降落下来几名金色羽衣的年轻人,一个个皆生有黄金长发,如神金铸成一样,两眸子都是金色的。
此时,山庄中来了很多人,非常热闹,有不少是多是雄视一方的大人物,不乏绝顶教主。
年轻一代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各族人杰,但此时却都神色一变,许多人小心躲避,生怕与金乌族的这几名年轻人发生碰撞。
“这是金乌族六太子陆鸦的人,他果然来了,要停在芦洲,帮自己的结拜兄弟玄都法师出手吗?!”
人们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息,所有人都知道,芦洲多半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