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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中这块区域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关注,中年道姑那一桌七八人都神色冷了下来“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一介鼠辈,也敢在此嚣张!”那红衣女子娥眉拧成两道剑倒竖了起来,眼睛寒光铮铮。
中年道姑笑道:“红柳妹妹何必动怒,明日就要进试炼场了,我们杀鼠屠狗看一看谁的收获大。”
“红妹别为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坏了兴致,君威山主要到了,我们不要谈论一个无耻之人了。”那蓝衣男子平淡的说道,依然不急不缓与其平缓,可是针对性很强。
中年道姑微笑,道:“蓝枫兄所言甚是,我们该去迎君威山主了。”
苗玮变色,这些人太过分了,一唱一和,再次贬驳王明实在是包藏祸心,其心可诛。他真怕王明生怒,不管不顾,在这里大开杀戒,那就样就坏了,必有大难。
显然中年道姑、红柳、蓝枫都在期待希望他们暴起,而后占据“道理”进行责难。
王明很平静举杯同苗玮轻碰了一些,道:“人世百态,六玉红尘,什么样的人都有,理他们作甚,就当是犬吠。”
“刷”
一道道目光射来,犹如一柄柄利剑,让这里的气氛更紧张与冷冽了,人们预感到可能会有一场大碰撞。
天阙中说话的人少了很多,纷纷注目,就连那锦衣公子、金箍束发的头陀,以及另外六七桌独尊一方的种子级强者都漫不经心的向这边看了一眼。
中年道姑嘴角露出一缕讥诮之色,淡淡的笑了,红柳眼中的杀机更浓了,蓝枫很冷淡,盯着王明看了几眼,他们那一桌有一股杀气弥漫。
王明自然知道这是中年道姑的盟友,合在一起非常强大,不容忽视,想来这几日她费了一番功夫,挑拨、拉拢了一帮人。
“君威山主到。”一批人登临空中这座巨阙。
五人迈步而入,正中那个人龙行虎步,头戴紫金冠,身穿麒麟甲,英伟不凡,带着一股压力,如神岳降临,似神王降世。
“君威兄这边请。”那蓝衣儒雅的蓝枫站了起来,带着笑意,赶紧起身相迎。
中年道姑也是持拂尘而进,认真而带着一丝敬意相请,与对王明时的冷漠大不相同,此刻满是笑意,以道家之礼相见,道:“君威山主名动星空古路,一人独闯九十九道天关,走的可是最艰难的试炼路之一,实乃天纵神资!”
红柳等人也陪笑上前,对此人认真相待,不敢有丝毫不敬,如众星捧月般将其弓领到桌位前。
天阙中,其他人都露出惊容,这个君威山主不少人都有耳闻,据悉来自一片古老的星域,这几日间不断有人去拜访,俨然是四百三十七名试炼者中的一方诸侯。
这绝对是前排人物,不弱那位独尊一个桌位的修士,让各方生畏,被许多人看好。
“君威山主,来自一个片古老星域的书院,所学恐怖,多半已成圣了。”
“他精气内敛,不露一丝一缕,难度深浅,但想来能闯过最难走的九十九道天关,一定是超凡入圣!”
这是人们的评价,对此人格外高看,心有忌惮,想走上仙王路,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争雄者。
君威山主生具一双紫瞳,金冠束发,具有龙虎之姿,坐在那里无形中就给人一股威严感。
“方才听到你们在议论杀手,真的有端倪了吗?”他平淡的开口,紫瞳深邃如海。
“一个宵小而已,不值一提,让他得意一夜,明天进试炼场让他原形毕年道姑漫不经心的说道。
“嗟,不就是他吗,暗中猎杀同道,十恶不赦,我觉得明日间我们该群起而伐之!”红柳努嘴,更是用手点指向王明那里,这一次不见掩饰,直接针对。
“是啊,这样的人太卑劣了,暗中杀害竞争者,心胸狭隘,再让他活下去指不定还有多少人会遇害,当共除之!”这一桌位的其他人附和。
天阙中许多人都露出异色,望向王明那里,也看向中年道姑等人,窃窃私语。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王明饮下一杯酒,向那边扫了一眼,眸光漠然而无情。
刹那间,天阙中静到极点,这是不可化解的矛盾,即便眼下不开展,明日也必会在试炼场中惨烈搏杀。
“你在说谁?”中年道姑身畔有人站了起来,而且一下子就是五六人,冷冷的望来,以势压人,似要血屠此地。
所有人都以为王明会冷漠讽刺,却没有想到他相当的直接,道:“说的就是你们这些蝇虫狗狈。”
“你真自己是谁,一个见不得光的卑劣者而已,可敢与我光明一战,百招内去你项上人头!”一个人出列,阴狠的说道,显然这只是一条出头的“枪”试探与挑衅王明。
“暗杀于我无关,如果你非要向我身上泼脏水,我不介意充当一回杀圣。”王明轻蔑的扫了他一眼,道:“另外,想与我一战,你还不配,何需百招,一刀足以斩你!”
王明在说这些话时,字字铿锵震耳,有一股狂霸的血气铺天盖地,让此人脸色雪白,仿佛见到了谤沦血雨倾覆天地。
“你!”
他心里憋的难受,踢开椅子,忍不住走了出来,竟是要对王明挥剑。
“刷”
一道亮光闪过,王明背对着他,头也没回,将一杯酒洒了出去,砰的一声将其撞飞,口中喷血,直挺挺栽倒在了一个角落里,像是遭遇了万钧重击。
不少人变色,一杯水酒而已,将一位强者撞飞,手段惊人,让很多修士忌惮。
“你真是飞扬跋扈,在人族第一城中大动干戈,不当城规是一回事吗?如此作为,嚣张狂妄,藐视诸雄,想与所有修士为敌吗?”中年道姑冷笑道。
“明明是你我间的恩怨,扯上这么多无辜的人作甚,污蔑我为杀圣,挑唆这么多人来对付我,你不嫌下作吗?”王明看着她,眸子中神光湛湛,每一句话都如剑鸣,震的人双耳嗡嗡作响,道:“尽你所能去请人,明日进修炼场,无论来多少人我都一并接着!”
你来阴暗伎俩,我以光明一剑斩之,这就是王明的杀机,最终所做不过是一个战字而已。
瞬间,天阙中寒到极点,冰冷刺骨,双方剑拔弩张,还未进试炼场似乎就要大战一场。
突然,惊叫响起,蛮兽嘶吼,像是有异常事情发生了。
一些修士是骑坐异禽古兽进城的,天阙外自然也有照料这些坐骑的地方,此时发生了大乱。
蛮兽嘶吼的声音传了进来,其音巨大,让中年道姑那一桌位的不少人变色,腾的站了起来,向外冲去。
天阙外,一片杂乱,传来叫喊声。
“这是谁的马,在这里逞凶?”气急败坏的的声音传来。
王明与苗玮相互看了一眼,向外走去,只见那照料坐骑的地方,混乱的过分,禽与兽嘶吼声不断。
“本座不吃草,只吃肉,是这两头禽兽惹我,不得已才烤了他们!”龙马的嚣张的声音传来中年道姑、蓝枫、红柳等人脸色阴冷,其中两人更是脸色铁青,他们的坐骑性命垂危,正在被架在火上烧烤。
天阙的主人苦着脸,他送来一些灵草,结果龙马置之不理,旁边的一只孔雀与一只黄金狙嘲讽,话语刻薄,相当不敬,因为知晓自家主人要针对赤鳞马的主人。
结果很可悲,龙马就是一个流氓,当场甩了三蹄子,将强大的孔雀与黄金狙踹的翻白眼,昏厥了过去,直接拔光了它们的毛,以赤火烧炼,此时传出了肉香。
“这……是怎么回事?一头马怎么如此嚣张!”中年道姑等人冷声质问。
“看什么看,少见多怪,没见过这么帅、吃肉的马吗?”龙马呛声道。
孔雀的主人、黄金的主人气到浑身哆嗦,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被一只怪模怪样的赤鳞马气炸了肺。
“孽畜!”
一人怒斥,张口吐出一个寸许长的紫铜葫芦,剔透闪烁,葫芦赛自主拔出,葫芦口吞天纳地,要把龙马收进去化成脓血。
“想欺本座?”龙马瞪眼,一只前蹄子着地,整个身躯侧过来旋转,就如同人类在施展扫堂腿般。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龙马一只后蹄子踏在紫铜葫芦上,另一只后蹄子印在了此人的胸口,直接就给蹬飞了。
所有人都发傻,凶兽会武术谁也挡不住,这只赤色的大马出招很另类,既未化成人形,也没有施展神通,直接这么干脆的蹬飞一个高手,让人侧目。
旁边,黄金的主人见状亦出手,一条手臂化成了一把神剑,人身化为战兵很是诡异。
“当!”
龙马很凶悍,人立而起,一蹄子盖下去,踏在了灿灿剑身上,另一蹄子踩向此人的额骨。
所有人都晕了,别的凶兽发威,那将会是闪电、火焰等齐出,声势浩大,这头赤霞闪烁的怪马怎么喜欢肉搏?跟流氓打架似的。
黄金的主人倒退,迅疾如鬼魅,可是龙马更快,直立的身子并没有放下,两条后腿着地,如赤色神电,快到人反应不过来。
众人彻底晕菜了,这马不能以常理度之。
这是龙马从王明那里软磨硬泡学来的速度法决,十年征战,在星空最难走的古路上前行,让它演绎到出神入化之境。
它不稀罕化成人形,仅以此身也能达到恐怖境地,自然瞬间就追上了那个人,两只前蹄一起拍落。
黄金的主人脸都绿了,一双脸盘的大的蹄子印下来,很难躲避,不得已硬撼。
嘎巴两声脆响,他两条手臂折断,同时胸口挨了一马蹄子,塌陷下去很深,口吐鲜血横飞。
“绝世凶兽!”
“什么种类的马,该不会是流淌有仙灵血液的神兽吧?”
所有人都傻眼,这马太凶了,他们来自不同的古老星域,没有几人知晓这是星空另一岸的天地孕生的龙马。
阿弥陀古星域的头陀眼中精光一闪,脸上若刀疤般的胎记光泽流动,他盯着龙马了一会儿。
此外,那锦衣公子,据说来自圣王古星域,亦是盯着龙马看了片刻,没有说什么。
王明留意到,共有**人露出异色,都是方才独尊一桌的强者,似是认出了什么。
孔雀的主人自后方扑杀,无声无息,化成了一缕影子,但就在这时龙马前蹄落地,一对后腿猛尥蹶子,喀嚓之音让人觉得牙碜,此人痛哼,胸部凹陷,如死鱼坠地。
“你敢在城中纵马行凶?!”中年道姑冷喝,眼中寒光四射,盯着王明,冲远处高喝,呼唤兵士,想借他们之力毙掉王明。
“各位息怒,请给小老儿一个面子,可否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天阙的主人焦急,上前相劝。
“不行,他破坏了城规,当被严惩,理应格杀!”红柳声音放高,想把事情闹大。
“真是笑话,本是坐骑争斗,结果身为人的你们非要介入,我的马不得已正当防卫。”王明说道。
许多人都听出了味道,初闻不觉的有什么,可是怎么越品越难听?
“你在说什么?”孔雀的主人大怒道,手抚着骨折的胸口,半边身子都是血迹。
“你又在说什么,想论道理吗,那么和我的马去讲吧。”王明道。
这群人的脸色刹那冰寒了下来,眸光阴冷无比,这分明是羞辱,说他们与一头马纠缠、战斗,和它一般见识,岂不是把他们与坐骑归为一类?
龙马扬着硕大的头颅,道:“本座是正当防卫,而且已经已手下留情,不然你们早就碎成八半了!”
玛德,一头马正当防卫,将两个人差点踢死,这也太能听了,对面那一群人一个个想活吃了它。
这场风波没有闹起来,尽管中年道姑阴狠,让人去举报,想藉此格杀王明,但是却未起到作用。
说到底是龙马闹出的风波,想牵连王明并就此除掉他很不现实。而且,天阙的主人与两位兵士相熟,稍微一解释、劝解,就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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