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三
哼!
接着,异域那位至尊一声冷哼,旁边一位士兵手中的战矛自动飞起,朝王明极而去。
噗!
王明被一杆战矛刺穿身体,那可怕的兵器钉在他的身上,一阵摇动。
“啊……”帝关上,一群人大叫,神色彻底变了。
“我看不下去了,大长老为何没有来?”金甲神力蚁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跳下城墙,其真身向着孔云龙的闭关之地飞去。
有它带头,其他一群年轻人都离开,向那里冲去,不忍目睹王明在大漠中的景况。
帝关,山地间,一座巨宫前。
山岭恢宏,古树参天,巨石横陈。
这是孔云龙的闭关地,自从他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一盏青铜灯挂在古宫门口,在不断闪灭。
它很暗淡,在那青铜灯间,灯芯摇曳,火光随时会熄灭,看的人心惊肉跳。
因为,那是孔云龙的魂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法器,这预示了他的处境非常不妙,正于生死间徘徊。
这盏青铜魂灯跟大长老气息相通,预示着他的状况。
“大长老!”
一些身影站在巨宫前,脸色惨白,异常的震惊,大长老自身处境糟糕,在风雨飘摇中,还怎么出关?
这是月华、长弓衍、玉琳等分出的神念以及灵身等,站在这里,都非常焦急。
“呵呵……”有人在淡笑,很轻,但却很刺耳。
除却月华他们外,还有其他生灵的真身,也在这里,不过这些人并不是多么的焦躁,而是好整以暇,非常从容。
哧!
远处,神光照耀,很多道身影出现,跟那些神念与灵身等融合,金甲神力蚁等人的真身到了,降落在地上。
“闪开!”月华轻叱。
平日柔和如她,脾气很好,此时也非常震怒,因为刹那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前方那群很从容的人,是那拉家的人马,追随他们的神念、灵身而来,不久前竟然还在此阻挡!
这批人真的算是居心叵测,故意拦阻玉琳、月华等人的神念临近这里,不让他们走进巨宫的范围内。
这可以说算是致命的阻碍,使消息不能传递进巨宫内,从而令月华、玉琳等无法改变王明走出帝关的结局。
若非后来看到大长老魂灯不断闪烁,随时会熄灭,他们甚至会出手,全力以赴的拦截。
现在,他们没有妄动。不再堵路,但是那种略显收敛、但是可以看到的笑意,还是让人觉得分外刺眼。
“孔前辈自身处于危险中,我劝各位还是不要打扰。我等应为他护法才对,不容在此喧哗!”一位中年人说道,是一位遁一境界的大修士。
他带着平和的笑,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显得很虚假。
“你给我滚开,再敢阻路。日后就是有那拉太君护着你,也照杀你不误!”金甲神力蚁个头虽小,但是声音却很有穿透性,红着眼睛喝道。
那拉系人马心头都是一跳,虽然境界比这只蚂蚁高,但是却有些忌惮,因为他们曾听闻有五名老兵在守着金甲神力蚁,是他父亲昔日的兵。
虽然那几名老兵不在帝关,还在天神书院镇守洞府,但是日后说不准就会走出。
要知道。罗家曾兴师动众,去天神书院缉拿王明,结果被几名老兵虐到残。
“我们也是好意,都希望孔前辈能挺过这一关,可以活下来,但现在情况真的不是很好。”一人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不敢笑了,因为来了一大群年轻人,如果再那么表现,可能会犯众怒。
一群年轻人在巨宫外徘徊。心中不安,请不出大长老,而且可能还会有噩耗,因为那盏铜灯越的暗淡了。
它真的要熄灭了!
许多人长叹。或许真的是天意,要灭掉王明,到了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失去了,还有什么办法?
此时,人们已经不再希冀大长老出手了,他若能安然渡过这一劫并活下来就算是好消息了。
“王明!”一些人低头。生出一股无力感,月华、玉琳等人眼中更是含着泪水,现在没有办法。
说到底,还是他们修为不够强,如果一个个都接近至尊境,可以跟那等人物叫板,自然可以阻止这一切。
此外若是一两件仙器在手,他们也有能力去反,跟那拉太君叫板。
“不好!”摩罗轻呼,连这个古僧一脉的传人,露出惊容,失去了平日的淡定与平和之色。
因为,巨宫前那盏魂灯一闪而灭,一下子暗了下去,那火苗没有再次跳跃起来。
大长老孔云龙坐化了?
一群人当时就懵了,而后万念俱灰,这样一个大高手就如此逝去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
“大长老!”一群人大吼。
“孔前辈,你怎能如此?”许多人悲呼,太突然了,也太意外了。
这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所有事情都赶在了一起。
人们绝望了,没有谁可以救王明了。而且,到了现在时间也完全来不及了。
那拉系有人嘴角微翘,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惊异,此外还有一脸的轻松,觉得心头的一座大山从此倒下了。
罗系的人马也来了部分,全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孔云龙活着的时候给予了他们太过可怕的压力。
孔云龙曾打进罗家,为王明出头,跟罗长生分庭抗礼,双方非常不睦,现在他这般逝去,令王系人马都觉得如同拨开乌云见天日般。
“大长老!”一群年轻人的大叫声震动这片区域,全都带着悲意。
而远处有人却露出淡笑。
“呵呵……”
那是那拉家的极端分子,从城墙那里赶来,那种神态实在让人生厌,愤怒无比。
虽然只有几人,且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人捕捉到了神色,顿时引起群愤。
就在人么将要爆时,突然间,巨宫抖动。
轰!
一声巨响传来,那里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弥漫而出。
并且,那熄灭的魂灯突然绽放,璀璨无比,如同天日一般。
“啊,大战老复活了,他没有坐化,还活着!”有人惊喜大叫。
魂灯灿烂,居然由熄灭而极致绚烂,昭示着大长老无恙,他没有性命之忧。
哐当!
巨宫大门敞开,里面冲出一股浩瀚的波动,许多人瑟瑟抖,忍受不住。
尤其是那拉家、罗家的人脸色顿时僵固了,刚才还有笑意的几人,更是神色惨变,一个个牙齿都在打颤。
噗通!
那拉系的不少人都软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罗家的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因为那种波动席卷而来,便是遁一境界的大修士都承受不起。
在此过程中,那盏魂灯由极致璀璨变得暗淡,又再次亮起,反复几次闪耀。
人们一凛,都知道,大长老的状态很特殊,有些不稳定,在虚弱与极度强大间徘徊。
接着,一个年轻状态的孔云龙走了出来,依旧穿着那件残破的黄金战衣,带着血迹,从边荒战场回来后他就没有换过。
“大长老,王明他……”玉琳哭泣。
孔云龙叹息,道:“我全知道了!”
他之所以能醒来,就是因为外界有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在这里弥漫,影响到了他。
这令孔云龙从最深层次的修行中复苏,感应到外界的一切,一怒出关,哪怕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大长老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砰!”
大长一步迈出巨宫,到了众人的眼前。
当他脚步落下时,那拉家还有罗家的人全都身体剧震,一个个恐惧,脸色苍白无比,趴在地上簌簌抖,浑身跟没了骨头一般。
这是至尊之怒,一下子让天地失了颜色,狂风怒号,雷霆滚滚,闪电交织,飞沙走石,巨山摇动。
若非是在帝关,他还在克制,地下岩浆都要喷涌,山川都要崩裂。
即便如此,那拉家与罗家的人也承受不了,曾经冷笑、阻拦月华、长弓衍的那些人,此时更是直接爆开。
他们化成了一滩血迹,直接毙命。
与他们相反,一群年轻人无恙,哪怕至尊散的气息狂暴无匹,处在盛怒中,他们也没有受到伤害。
因为,大长老散出柔和的光,笼罩了他们所有人,庇护在当中。
下一刹那,大长老再次一步迈出,不知道跨过了多少万里,一瞬间就出现在那段特殊的城墙前,来到事地!
“是……孔前辈!”有人大惊。
所有人都知道孔云龙同王明的关系,也知道他不久前陷入最深层次的悟道状态间,如同沉眠,不曾想这么快就能醒转,被惊出。
那拉系的人面色都变了,而罗家、杜家等人也是大惊失色。
人们明白,大长老一定愤怒了。
至尊怒,会伏尸万里,流血漂橹,那拉家或许有难了。
此时的孔云龙,处在黄金岁月间,雄姿伟岸,英气慑人,残破金色甲胄带着殷红的血,黑披散,慑人之极。
他的双目神光璀璨,一眼便看到插在地上的太上神剑,顿时剑眉倒竖,他一抬手,那柄太上神剑拔地而起,锵的一声,出现在他的手中,被他牢牢的握住了。
群雄变色!
至尊怒,拔太上神剑而立,这是要大开杀戒吗?!
孔云龙手持太上神剑,杀气滔天,带着血迹的残破金色战衣铿锵作响,铮铮而鸣,他一堵仙道大山矗立。
没有人可以站在城门前,全部伏在地上,那是至尊一怒的气魄还有恐怖威压所致,众生颤栗。
一道清光闪过,如同战仙冲霄,孔云龙手持太上神剑纵天一跃,来到了城墙上,带着无尽的冷冽杀机。
同时,他整个人也如同一座金色的永恒仙炉,绽放出刺透了宇宙的光华,挤压满天地间,煌煌之光慑人。
“孔云龙!”
城墙上虽然有强大的法阵守护,隔绝着,但很多人也早已感受到那股波动及熟悉的气机,因为太浓烈了。
即便如此,还是让一群生灵颤抖,神色惨变。
惊呼出声的是那拉太君旁边的一位老妪,才说出口,她整个人就横飞而起,身体四分五裂,而后崩开了。
那是一股气息所致,孔云龙并未出手,只是眸光压迫了过去,便让她肉身爆开。
这是人道绝巅的无上威压,不可匹敌!
那拉太君身边的几人,全都变色,有男有女,都是老仆,恐惧到极尽。
“孔道友,你这是何意?”那拉太君面色变了又变,手拄一根拐杖,紧紧握着,指节微微白,那是用力过猛所致。
她心中有怒也有惊,孔云龙带着怒意而来,这是要大开杀戒的气势!
其他人战战兢兢,噗通声不绝于耳,那拉系人马当其冲,都在那个方位,几乎在同一时间瘫软在地上。
对面那个身穿战衣的挺拔男人,带着怒火,还有无尽的杀意,让每一个人都神魂摇颤,形神都要崩开了。
一刹那,所有匍匐在地上的人都在大口咳血,面色苍白如纸,不由自主的瑟瑟抖。
无论是遁一境界的大修士,还是中青代,都毛骨悚然,自内心的惶恐,深深为之惊惧不已,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力。
“前辈!”
杜家的人开口。
“轰!”
大长老眸光转动的瞬间,杜家的所有人都横飞,浑身是裂痕,大口咳血,也都栽倒在地上抖。
这是至尊的气势,眸光划过虚空,如同万丈雷霆降世,闪电交织,景象恐怖,那所谓的大统领等都伏在地上,体若筛糠。
大长老提着太上神剑上前,直面最前方,每一步迈出,整片帝关都仿佛在共鸣,跟着摇动,声势骇人。
他的眸光炽盛无比,一语不,盯着前方。
“孔云龙,你想做什么,不要乱来!”那拉太君浑身罡气澎湃,大道规则缭绕,周围混沌汹涌,她在戒备着。
因为,孔云龙就是冲着她这个方位而来,步履坚定,那双眸子可怕的让她身为至尊都心中悸动。
所有人都害怕了,特别是那拉家的高层,都匍匐在地上,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感觉要大祸临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