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谁是凶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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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很喜欢喝酒啊？”
“偶尔喝一喝。”
这也算偶尔，这句话差点没憋住就说出去了。
“我听说你平时不工作啊？那你怎么养活自己。”
他假装没听到，啊了一声。
“我前两天，和你父母聊下。他们得知孙女去世后，很伤心。”
他低下头，眼神有些感伤，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难过。
“啊，你说这事，我听我母亲说起过这件事。不过，他们年纪大了，很喜欢跟别人讲故事，都是些芝麻小事，您别放心上。”
李队看着他，眼神中饱含深意。
“是吗？不过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你很喜欢赌博是吗？”
“啊？那玩意早就戒了，再说了，违法的勾当我可不敢，平时没事和朋友打打牌消遣一下到没什么。”
李队嘴角上扬，没太相信他的话。
“女儿去世后，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他又抽了一根烟，深吸一口。
“能有啥感想，就是伤心难过呗。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的，忽然变成一个人了还有些不适应。我还想着等她上大学，换个好地方，谁知道大学也没考上，人也没了，哎，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平时她都在家里吗？”
“对，不过有时候也会和同事出去玩。”
“夜不归宿那种？”
“对，不过提前都会和我说，在同事家里倒也没啥的。”
“不怕被男的骗走了？”
他傻笑两声。
“我姑娘还没笨到这种地步，从小就对她比较严格，懂事的也很早，跟着我也学到了不少看人的本领。”
“那你知道，在厂子里，她有喜欢的人吗？”
他愣在了哪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是谁？”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你知道的，我们调查的时候，难免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
短暂的沉默，烟味弥漫着整个房间，有些呛人。
“你12号晚上在哪里？”
他眼神闪躲，不知道是真的在回想，还是在编谎话。
“哪天晚上，我好像一个人在家睡觉，就和今天一样。”
“有人看到你了吗？”
“好像没有吧，我一向独来独往习惯了。怎么了，怎么问我这个？”
“没事，就随口一问。”
李队，看了看时间，天色已晚，他准备打道回府了。
“行了，就不打扰你了。我也该走了。”
他掐灭烟头，说“要不留下来吃个饭。”
李队看了看杂乱的屋子，婉拒了。
“算了，下次有时间吧，我先走了。”
曾峰把他送到门口，冲着李队说了句。
“谢谢你在医院陪我父母，也谢谢你一直在帮忙替我找我女儿的凶手。”
他对着李队90度鞠躬。
“我是警察，这是我应该做的。”
等到李队消失在路口处，他又重新回到了房间内。乘着夜光，他加快了脚步，这个家伙，果然一点也不老实。在他身上，充满了疑问。
黑夜里，杨艺瞪大眼睛盯着对面的宿舍楼，有几次昏昏欲睡了。他们又换了一个地方，避免在同一个地方呆了太多次被人引起怀疑。已经接近一点钟，宿舍已经慢慢开始关灯了，到了快两点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全黑了，路上一个行人也看不到了。
杨艺的眼皮已经打架了，他强撑这精神，转过脸看到我已经熟睡当中了。他用手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黑夜中，他好像听到有动静，有两个人十分小心的谈话，谈话声音很小，听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他立刻来了精神，黑夜中趁着夜色约莫看到两个人的身影，看的不是很清楚。他躲了下去，生怕被人看到自己。
谈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感觉离着他不是很远了。
“最近厂子里好多风言风语。”
“别乱说，到时候被他知道了，又要给我们开会了。”
“不是说赵刚已经没事了吗？”
“没事？死了个人，这能是说没事就没事的吗？”
“听说那帮人，经常性干这种事情？”
“别问了，最近还是老老实实上班比较好......”
两个人的脚步声停下了。
“这什么时候多了台车啊？”
“管他呢，走吧。真冷啊，啥也看不见。”
说话的声音离着他越来越远，他坐回到位置上，此番谈话内容及其丰富。他看看时间，叫醒了我。我还有些不情愿的起身，问“到点了吗？”
他点头，说“刚刚应该是厂子的人经过，聊了一些有有意思的话题。”
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还有些没睡醒。
“什么话题？”
“他们聊到了曾颖，还说厂子里不让说这件事，等会估计他们还会回来，你替我监守一下，我有些熬不住了。”
揉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说“行，你睡吧，我守着。”
我把座椅恢复到坐姿的姿态，杨艺悄悄跑到后排睡觉去了，到后排还没两分钟，他就已经睡着了，看来真的是困了。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他说的那两个人，一个人都没经过过。
我打算趁着还没人的时候，去买两个包子啃一下。刚重新做回来，杨艺睡醒了。
“昨晚上怎么样？”
“别提了，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没回来？”
“不知道，反正你说的那两个人后面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他摸摸脑袋，有些搞不懂。
“难不成上到半夜就下班了，不可能吧？这个厂是不是还有后门啊。”
我吃着包子，顺便递给他。
“不知道，可能吧。”
他接过包子吃了起来，看了看厂门口，还没有人进出，应该还没到上下班时间点。
“要不要换个位置，这个位置有些明显。”
他咬了一口包子，深吸一口豆浆，一脸满足的模样。
“行，等我吃完，我要绕着这个工厂看看有没有后门。”
李队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醒了过来，他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家里人的。
“喂，打电话什么事？”
“儿子家长会，让你去一趟。”
他扶着额头，说“哦，忙忘记了，你和老师说一声。”
对面传来叹气声，说“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找个时间回来看看孩子吧，他都有怨言了。”
“行，我办完案子就回来。”
“还有件事，就是郑伯父打电话来家里了，问了孩子的情况。”
“我知道了，忙完了我会让他回去一趟。”
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站在窗外，看着镜子上反射出来的自己，又苍老了许多。要抓紧破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