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醒来
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
“『音』启动。”然后带上耳机。“列表2。”毫无语气地对『音』发出指令。
宵月的『音』里一共就只有两首音乐，一首是那些研究人员给他提供用于战斗的“音乐。”另一首是叶灵给他的《消失》，《消失》不能用于战斗，所以宵月选择了分音乐列表的方法。现在他要使用的也就是这首不能战斗的音乐。
闭上眼睛去想想曲目的调子和旋律。只能想象，因为这样的音乐他是听不到的。不像另一首，能“听”到。他连音乐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知道。只能去感受，去猜测。用那次和叶灵战斗是所听到的感受去感觉。
这样乱七八糟的方法还是近乎奇迹般地让他启动了『音』。想听到，我想听到你唱的歌。抱着这样的想法，莫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能确定这就是《消失》的内容。
能听到，这也就是宵月使用《消失》所产生的效果。“听”，除了能“听”到《消失》之外，还能“听”到能力，说是听也不对，更像是单纯的感觉。与五官的听觉不同。也只是因为这是『音』产生的能力，宵月才认为这是听到的。
能听到……
那是小雪的能力……一团混沌的透明，这样的说法很奇怪，却是宵月的第一感觉，其它的说明就再也找不到了。
在小雪旁边，还有能力……绿色……轻柔的气息，轻飘飘的，同时也是强韧有力的存在。那就是叶灵现在的能力么？在他在仔细去“听”下去之后，夸张的现实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开始只是随便一看还没有什么感觉。等他认真去“听”的时候，就发现那是团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存在。原来试验《消失》的时候他见过一般的能力者，也见过其他『音』的使用者。可叶灵这样的情况他是第一次看到，强烈的压迫让他都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去保持想听的心境。
『音』的力量迅速消失，失去能力后才把宵月从震撼中给拉回来。
这……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相信。
假如把现在的叶灵和一般能力者比较的话，从这样的感觉来说。她绝对是碾压大部分的能力者。和『音』的使用者比较的话，也是夸张到不靠谱的地步。光是看这附着在身上的气息来看，不单是强，更是另类。一般人只能使用的可以是用一层来描述，她却成了一团。
可『音』的力量不是只有这么一点。更多的力量蕴藏在『音』的本身里面。就好像在外面的力量像是一层衣服穿在身上。『音』就如同是外挂电池源源不断地给外面提供力量。从这点看，叶灵的『音』里面就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力量存在。
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叶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反倒是弱得可以。而且现在她连『音』都没有用，这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对于叶灵身上的问题，宵月不理解。也没有说出去的想法，这样的事情，暂时自己知道就好。
晚上的时候叶灵终于回到了自己家里。开门的是叶海，这倒是让她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要是是叶雨的话，说不定自己会马上转身就逃走。没有缘由地，叶灵知道她心中就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是叶海来开门这件事，实在是太好了。
晚上的餐桌上也显得安静得不正常。要是是平时的话，就算没有什么要说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默得吓人，就连一向都比较活泼的叶海都注意到了这诡异的气氛而变得沉默不语。
其实叶灵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只是…她现在正在拼命地压住心里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而产生这样想法的来源很明显就是叶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忍耐，在忍耐一下。不能再变得奇怪了。叶灵在心里一边不解一边给自己打气坚持一下。
“我吃饱了……”匆匆吃完晚饭后叶灵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敢去看老姐和叶海的脸，生怕再多生什么事端。
倒是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好不容易放假了，却还遇上这样的问题。
叶灵躺在床.上怎么都没睡着，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就这么躺着，灯也不开，漆黑的房间中只有向上的感觉能让叶灵知道她现在看的地方是天花板。
“武器……”不想承认，也不能否定。自己身为武器的现实。就算是知道这是『音』的力量所带来的效果，还是不能抹去内心的不适感。“这样的身体也是武器么？”黑暗之中，叶灵把五指张开置于眼前。感觉还是很违和啊。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叶灵你在里面么吗？”叶雨在房门外轻轻地叩门，“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不，你不想说的话就听我说也可以。”她的声音很放得很低，要是是平时的话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知道的，你在害怕我。我能感觉得出来的。”
姐姐的声音很轻，也许是想到我现在的情况。同时这个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诱.惑。想要过去，想要去亲近她。感觉渐渐地被这样的声音所吸引。
“不知道叶灵你还记得我的能力不？呵呵，说不定你也忘了。毕竟那也不是一段怎么好的回忆。”
能力？老姐是有能力的，可是到底是什么？记忆好模糊，难道当初发生过什么事情么？想不起来…和老姐说的不好的回忆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记忆恢复了，两边的记忆纠缠在一起，让人变得混乱起来。
“这次，我不知道你的那个『音』是产生了什么效果。但我能知道你变成了武器。”
叶雨用一种犹豫不决的声音慢慢地说出她的想法。
武器！我讨厌这样的说法！！
心底的水面因为叶雨的话而产生不属于叶灵的波澜。
为什么老姐会知道？
武器……
厌恶……迷惑……还参杂着渴求的想法……
好乱……好混乱……到底我是在想什么？到底，我是谁？叶灵，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蕾芙妮·梅札兰斯，如动画里那样的一个圣战天使？还是……一把武器？混乱，迷茫，相互参杂的想法一个缠一个。像漩涡一样，搅成一团。
明明……其他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感会如此强烈地表现出来。还有那想亲近姐姐的想法又是怎么出现的？是我要这么想的么？
门外面的叶雨此时并不知道叶灵现正处于迷失自我的处境中。
到底……哪一个是我？
都是我？
那我想干什么？
什么是我想的？
那一个才是真的我？
不知道……
那就什么都不要去想就好了，什么都不要去想就好了。这样就能轻松了。
怎么样才能不去想这些事情？
变成武器不就好了……说不定变成武器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心里有这么一个想法。
不……不能这样。
另一边同时产生了抗拒的想法……
好难受……怎么又开始实考了？停下来啊，停下来。让我好受一点。
思考怎么能是人想说停下来就能停得下来的？越是不想去想，就会越去想。
对了！再用『音』覆盖掉现在的状态不就没事了？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叶灵急急忙忙地拿出『音』来。“『音』启动。”这次不能随便选，这么想着的叶灵刚打算对音乐进行选择。
困……强烈的困意塞满了整个大脑……
喂！也不能这么巧合吧。
“啊~~~~呜~~~~~”忍不打了个大哈欠之后身体忠实地表达出其最基本的愿望——睡觉……
不能这样……明明可以马上和老姐和好的……
在梦魔的纠缠下，叶灵的想法慢慢变为了明天一定给老姐道歉。
在睡着之前叶灵晕乎乎的脑袋里还在努力地思考，老姐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会让我害怕，准确得来说是让蕾感觉到害怕和抵触……这感觉可真不好……
睡着之前……『音』也在启动着。
“所以……假如，可以的话。有什么事情能和我说么？说不定我能帮你。”门外的叶雨还在想办法说服叶灵。
突然，从门内爆发出一阵闪耀的光芒。
“叶灵！？”不好的感觉滑过心头，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叶雨直接就开门就走了进去，发现却只是叶灵躺在床.上睡着了而已。“别这么吓人啊……”叶雨盯着叶灵熟睡的睡脸看了一会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小声抱怨一下。想去给叶灵盖上被子，伸出手的时候又担心这样做会引起叶灵不好的反应。于是就这么什么都没有做便离开了房间，关上门小声说了句：“晚安”
还是在害怕我呢……
嘀嘀、嘀嘀、嘀嘀、
电子表在显示的时间变为7：00时便开始了它今天唯一的工作。
嘀嘀、嘀嘀、嘀嘀、
“姆……”叶灵被吵醒后想伸手去关掉它。可手怎么呀碰不到。几次尝试了之后就放弃了一样，连人带头都盖在被子下面。
嘀嘀、嘀嘀、嘀嘀、
这样的做法好像还是没起到什么作用。吵人的闹铃声依旧在刺激叶灵努力让她从睡眠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啊！！！明明是假期，为什么还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就算是……”老姐？
叶灵呆滞住了。一瞬间，感觉又像是很久很久。到底……刚刚我在说什么？今天不是星期一么，要上课的时间？怎么会说在假期？还有老姐，她……是谁？
莫名的感觉混入了浆糊一样的脑袋……
嘀嘀、嘀嘀、嘀嘀。
啊！！！不好了，会迟到的！回过神来，闹铃就完全不知道它的主人刚才走神的事情。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
到底刚才是怎么了，是梦？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也抓不住实感。奇怪的感觉。
姓名，叶灵。今年17岁了，性别，男？……不对不对。女！因为父母常年出差的缘故，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住。阿勒？怎么这些认知一下子都冒了出来？一个人住啊……嘛，都习惯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叶灵~~上学咯~”
“来了、”
每天都会来叫我上学的好友，柚木。
“叶灵……”
“阿勒？怎么了？你脸色看上去有点不好呢。生病了？”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子去上学么？”
柚木指着叶灵一声的打扮，乱糟糟的长发没有梳理，衣服都没有整理好，裙子上有奏摺，脸上还有洗脸时残留的水分，嘴上还叼着一块小面包……
“跟我回去重新再好好整理一下再走。”
“咦！？可是、可是会迟到的。”
“行了，不管这些。总之你现在这幅样子绝对不能出门，绝对不能出门。不管什么迟到不迟到的。”
柚木强行地把叶灵拖进屋内。这样的情况也就是叶灵每天早上的日常。大概是太没有什么自觉。叶灵对这些小细节都没有在意的想法，所幸的是有柚木在一边提醒。也不会出现什么太难堪的事情。
但就柚木来看，这反而是可爱的地方。
呜……可这样下去真的会迟到啊……
叶灵真正关心的事情是这个。
“好了，快，快点啊。”柚木先跑出房门对着里面的叶灵催促到。
“等等啊，小袖。”
“都说了，不是袖子的袖。是柚子的柚。”
“啊……”捂着嘴边的叶灵表现出一种不小心说错话的样子。“不小心……”只是让别人一点都看不出其中的歉意。反倒是微微的笑容就像是在恶作剧的小孩子。
“算了，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叫过来的。”叶灵很多方面都会显得很弱势，可就这方面无论柚木怎么去纠正抗议都没有效果。也许叶灵内在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因为当时两人相遇的时候都还很小。柚木在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叶灵死活都要说那是袖子的袖，还一本正紧的样子让人没法反驳。就算是之后柚木说了好多次，叶灵还是坚决不该口。直到现在叶灵都叫柚木为小袖或者袖子。
“啊……你这样下去一定会迟到的。”柚木又反跑回去拉住叶灵的手跑起来。“跑咯~”
“慢慢点……”和柚木不同，叶灵不会像她那么有活力。反倒是柔柔弱弱的，做什么都慢吞吞的。这也是叶灵体质弱的缘故。在这点上来说，两人就是两个对立的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