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还会再见 皇室野种

将男子送回房后,千羽妶折身回了自己的房中。房内花奴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因为知道她有晨练的习惯,所以早上起来没看到她也不会太紧张。

见她回来,便将锦帕放入刚打的水里打湿,拿出来拧了拧递给千羽妶擦脸。因为花奴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二人的早膳是小二姐送来房中的。

用完膳,也已经日上三竿了,花奴先下楼去马车里,千羽妶换了一身长袍,也随后下了楼。

走到门口时,被小二姐叫住,递给了千羽妶一个令牌,说是一个白发的客官送她的,那人还说了,这令牌终有一天她会用到。

千羽妶有些不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令牌。圆形的银令,上面描绘着栩栩如生的凤凰花,但让人疑惑的是竟然还有一条蛇盘在凤凰花的花心上,小蛇雕刻得栩栩如生,甚至连蛇身上的每一片蛇鳞都刻得一清二楚,让人感觉它下一刻便会吐出猩红的蛇信。

这令牌可真奇怪。千羽妶心里默念了一句,而后收入怀中。她对那君子的印象不错,可能是他长得让人无法厌恶的原因。不过对于他说的她有可能会用到这令牌,这千羽妶可不相信,难不成他还会预测未来不成。

上了马车,花奴问她刚刚在客栈门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揉了揉花奴的头,只道今早帮的一个客人和她道谢,花奴点了点头,也没在意。

迎着朝阳,二人再次出发,目标是凤羽皇都。

一处官道上,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前行,驾车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他歪了歪头,道:“主上,为何突然又要回国,您不是要去南漓吗?”

马车里,一道白色的身影躺在软榻上,一头白发随意地散落一地,“不去了,需要见的人,我已经见过了,回国吧,想必我的愿望这次不会等太久。”

听马车内的主子这么说,男孩也就没再敢问下去。

南漓。天牢。

漓月颜轻车熟路地走到天牢最深处,那里关押着铁家所有人。

天牢里,衣衫褴褛的铁云呆坐在墙角,再不复往日的高高在上,他在这里,只是一个阶下囚。日日的折磨,让他从刚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爆发,再到现在的沉默,他已经绝望了。

可是现在不同,现在他还有一个翻盘的机会。看着远处走来的漓月颜,他比之前更漂亮了。华美的宫装穿在他身上,将他那绝色的容颜衬托得像天上的明月般皎洁,星辰般璀璨,和他那个狐媚爹是一模一样。

露出一个近乎于病态的笑容,他不好过,也不会让这个贱人好过。

漓月颜远远地便看到了铁云唇角那病态的笑容,他目光冷了冷,这个男人,若不是为了他口中的秘密,他又怎么可能留他到现在。

“你还不打算说,是吗。”漓月颜俯视着铁云,他心里没有丝毫将铁云踩在脚下的快感或得意,因为这本来就是铁云自找的。

“哈哈,你着急了?着急找到你那个贱人爹的尸体?”铁云的脸上带着阴毒而扭曲的笑容,只要漓月颜痛苦,他就非常开心。

“呵,嘴挺硬的。可是,我的耐心有限啊,你可要想清楚,到底说,还是不说,惹怒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漓月颜衣袖下的手攥得紧紧的,他恨不得撕烂铁云这张嘴。

“哈哈,我如今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我还会怕你小贱人吗?我就是要让你痛苦一辈子,天泠染的儿子,永远不可能得到快乐!永远!”铁云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漓月颜,天泠染抢走他心爱的人,那就让他的儿子为他偿还吧!

漓月颜黝黑的瞳眸盯了铁云半响,直到他脸上那狰狞而扭曲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漓月颜挥了挥手,一个狱卒走了过来,他吩咐道:“把漓月巧带过来。”

铁云瞪大了眼,他冲上来,抓住牢门嘶吼:“你要对巧儿做什么!漓月颜,你要是敢动巧儿,你就等着天泠染的尸体腐烂发臭吧!”

漓月颜听到这话,唇畔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把玩着从刑架台上拿来的鞭子,头也不抬,道:“哦,是吗。那要不要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是漓月巧先被我折磨死,还是我爹爹的尸体先腐烂?”

“疯子!你是疯子!漓月忻不可能同意你这么做的!巧儿是她的儿子!她不可能同意的!”铁云使劲摇晃着牢门,可牢门依旧纹丝不动地隔绝了他与漓月颜的距离。

“他到底是不是母皇的亲生儿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那样的野种,皇室是不会承认的,”漓月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看着铁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谁是野种?”刚被带过来的漓月巧刚好听到这句话,他愣愣地看着铁云,他们刚才讨论的是他吧?他不是母皇的亲生儿子吗?

漓月颜看着昔日最爱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漓月巧,他此时连头发的没打理好,乱糟糟的还夹杂着杂草,因为很久没洗澡的原因,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因为当时被抓到太突然,他甚至连脸上的浓妆都没卸掉,此时脸上看起来花花绿绿像调色盘。

“当然是你了,我的好二哥,哦,不对,你只是个野种,又怎么会是我二哥呢?”漓月颜继续打击漓月巧,他脸上带着快意地笑容,就那样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漓月巧。

“漓月颜!是你这个贱人对不对!肯定是你骗母皇的!我是南漓的二皇子!我是南漓的二皇子!你才是野种!是你那个狐媚爹不知道和谁睡生出来的、啊!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漓月巧捂着侧脸,血腥味窜进他的鼻腔,他没想到漓月颜竟然敢打他,这个被他从小欺负到大的漓月颜居然敢打他!

“铁云,说,还是不说。”漓月颜没有理会漓月巧,对现在的他来说,漓月巧不过是一个聒噪的苍蝇罢了,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巧儿就是陛下的儿子,陛下不会允许你残害手足的。”铁云紧张地攥着拳,仍抱有一丝希望,当年知情人都被他杀了,漓月颜又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呵,你觉得你的否认有用吗,说不说!”漓月颜一扬眉,脸上带着凉凉的笑意,一甩手,一鞭子抽在了漓月巧身上。

“啊!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漓月巧的脸上又挨了一鞭子,疼得他面目狰狞,恨不得冲上去抓花漓月颜的脸。

漓月颜紧盯着铁云,见他表情未松动,目光又冷了一分。铁云,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鞭子一个接一个地抽打在漓月巧身上,刚开始他还张牙舞爪地咒骂着漓月颜,可后来他见漓月颜是认真了,又开始乞求漓月颜,再后来,已经被漓月颜打得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完全没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再不说,你的好儿子可就被我打死了。”漓月颜抚着沾满了漓月巧血迹的鞭子,妩媚的容颜更是染上了一丝丝妖异,魅惑。

铁云此时却紧咬牙关,闭着眼不再去理会,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漓月颜是在试探他,漓皇不可能允许漓月颜残害手足的。

漓月颜冷笑,他真不知道铁云哪来的自信,还是说真的把他,把漓皇当成傻子。

甩了甩鞭子,漓月颜离开了天牢,他相信,到最后坚持不住的一定是铁云。

在这场博弈中,铁云是必败者,而漓月巧只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