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4日-红白玄酒

------

早上五点10分起来,虽定了闹铃,被妈妈做早饭吵醒了,老爹昨晚喝酒了,我开的,妈妈的闺蜜的爸爸,老爷子周四晚上不在了,活了91岁,老太太还活着89岁。

六点出发,七点到乡下妈妈说他们家是80年代第一个万元户,一个儿子四个女儿。

老家的早上很冷很冷,大家都是中规中矩偏高的鼻梁,可能鼻梁低的冬天不好过。

有个大哥说主持声音不大,嗓门不行,听不见声音。

看见了我初中玩到好的兄弟G,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妈妈闺蜜的女儿,他俩现在是一家人。兄弟G吃的真胖,比我重了20斤,我已经破历史最重147斤了。最后他们家亲戚给我和爸妈都发了白色的布或帽子,不知道为啥G没带。

灵车一来,一上车,我们就开车走了,不去火葬场了,把毛巾扔到马路边,在拐到大路上的时候,差点和灵车撞了。

早上过来以及回去的路上开车,我碰到了好几次坎和坑,但是我没带眼镜看不清楚。回去的路上从妈妈那得知,G的老婆的姑姑的儿子,和我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比我小几岁的女孩儿结婚了,我妈一说名字我还没想起来,一说小名叶子想起来了,但是想不出来外貌,只记得皮肤黑黑的,挺爱笑。

到家后我妈说先去超市逛一圈,把参加白事带到的魂魄带回家了,顺便去买点看奶奶的东西,买了一袋苹果,一袋香蕉,一袋橘子,两小箱金典牛奶。

到了超市就找厕所,在楼上,小孩儿玩耍的那一层,有好多滑梯。

买完去找奶奶,就是我爸开车了。

到了家楼下,我爸从后备箱灌了三壶芝麻油,上楼后看到奶奶,还是老样子,走路不稳,正在剥花生,任务是剥完去年的那一箱,好多都坏了生虫了。奶奶的声音有点哑,相比几年前中气不足了,耳朵更背了,今年82岁,相比之下,伴郎P的爷爷,还是身体健康,一点毛病没有,天生的好啊,从小打的底子好,1940年代他爷爷最爱吃牛肉饼,而我爷爷家里还是文盲木匠农民。我爸在70年代末,每年也只是过年才能吃到一点肉。

说到爷爷老家,就一间房子,准备扒掉,把路填平,回来看奶奶的时候,听到叔叔打给爸爸的电话,说最近两个多月不顺,刚从日本出差回家,准备下周去越南。说最近两个多月有点不顺,说要不要找人看看,拜一拜。

我也决定下午吃完饭回老家看看,得把房间布局看看,能不能改了。

奶奶在家的任务,是剥一箱花生,花生是去年的,好多都长虫了,我和妈妈帮她剥了一会儿,奶奶声音哑了很多,感觉和去年年底感染新冠有关。

中午老爸做的饭,本来大姑还让去楼下买肉,结果双开门冰箱一堆肉,隔壁玩的较好的同事家里放了一个冰柜,还有一冰柜肉,同事平时就工作日中午回来,周末在女儿家里带孩子。

------

以下均为编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中午吃完饭,我就和妈妈一起去找一个叫魂的,妈妈以前拿着我的生日找她看过,说我小时候被吓过,什么白马童子之类的,我现在也记不清楚了。到了她家,在一个老的倒闭国企的家属院的一楼,屋子里墙壁都熏黑了,我本以为她人应该是个老太婆,没想到感觉才40多岁,女儿刚上大学,还没毕业,学的是法律。

屋里正中央上面是一排画,画的正中央是毛爷爷,旁边是各路神仙,不过画被熏的很黑,颜色差不多了。下面有摆件,摆放的也是各路神仙佛祖,最左边居然是孙悟空,最右边有一个纯白色的毛爷爷。屋内墙壁上挂满了锦旗,大部分是近五年的。

断案桌在堂屋东面,我把名字,出生日期,家庭住址写在本子上之后,仿佛生死簿一样,开始给我断。总的结论有以下几点,①我身体不好,容易疲惫,容易很累,从35岁以后,主要是38岁开始,到42岁为止,是发病的时候,肾脏有问题,肾病,需要现在开始,找医生慢慢调理,②学业上能更进一步,问到说我已经是博士了,还能再网上读吗,我说那就只能读博后然后当老师,但是我个人是不愿意再读的,感觉有点笨,她说这个就看你自己了,③没啥财运,④婚姻不顺,容易拌嘴,因为属相不合,我想了想,的确经常容易拌嘴,但大部分是因为我有点斤斤计较,拖沓埋怨。

关于她本身,她说了几个故事,不知真假,①她小时候能看见阿飘,上大学也能,曾用明确肯定的语气跟大学舍友说,咦你看门口有四个人,把舍友吓了一大跳,后来结婚也把老公吓一跳,说卧室有人,②08年去深圳做生意,亏了五六十万,就是别人小伙伴能做成的生意,她做同样的事,就是会赔钱(我猜和金融危机有关),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大仙让她第二天往哪走去哪个寺庙,她之前不知道,那里果然有个寺庙,得知上天就是不让她做除了半仙外的其他工作。③又在哪个寺庙里,她碰见一个人,跪下磕头,泪流满面,天上光芒而至,说是太白金星下凡,只有她能看到,后来就只从事这一行业了。

关于我问她的问题,①人家都要具体的生辰八字,你为何只需出生年月日,不需要时辰,同一天出生的那么多人,情况都一样吗。她回答不需要时辰,只要你人坐在这,看你的状态就可以,②你推理出来这么多的内容,有没有具体的根据,她说她也不知道啥根据,就是老天爷借她的嘴说出来的,③画了几道符,第一张第二张都有些困,因为刚吃过午饭,第三张符的时候,写完我的名字,左半边头皮开始发麻,第四张没感觉,然后整理,从第四张没感觉,到第三张头皮发麻,第二张第一张又没感觉。我问她第三张画的是啥,没说头皮发麻的事儿,她说你能看懂吗,我说看不懂,就是感觉不太一样,她说这张就代表你这个人,生辰之类的个人信息。

关于我没问她的疑惑,①疾病有没有可能是歪打正着,不是肾病,其他也有可能有病,你注意调养身体,一旦没问题,就说你这个灾过去了。②财运看面相手相,③之前骑马童子可是根据日期,没根据时辰算的,她咋知道的。④她说全国各地都找她看,南京的,广州的,复旦的博士,这是不是一种宣传,将来她跟别人说,又有个哪哪的博士找我来看。

后面给我叫魂,就把画的几张符在头上绕了几圈,磕了头,晚上再烧符纸。弄完还叮嘱要先回家,别去其他地方。她家里有一只纯白色的猫咪,也不怕人,我想摸她还喵喵叫了。

前前后后花了得有一个小时,出小区以后,我爸午觉睡醒了,问我们咋回去,我说走路,车钥匙在我这,又不开车,他说让你俩开车,咋不开车,我俩不动脑子,不会规划时间,然后他骑电动车过来拿车钥匙,他在骑回去开车,我俩走回去的路上,他把我俩接上了,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回县城奶奶的房子里。

------

路上我们决定先回老家看房子,老家在乡下,是原来爷爷的父亲和爷爷的叔叔分家的时候,分到的房子,原来是土坯房,后来1983年爷爷重建的,1999年我爷爷为了响应国家98房改号召,凑钱买房,把家里大概五百平米的宅基地卖给他堂弟了,凑了一万多块钱,那时候是真穷啊,90年代为了凑钱给我叔叔上学,给爷爷的母亲治病,爷爷正处中年危机,上有老下有小,奶奶在乡下教书还没退休,就他一个人带着他母亲在县城学校,为了凑钱给叔叔上学,我爸停薪留职开小卖部了,爷爷也曾在学校开过澡堂,笔记本上记录的事情历历在目,请哪个领导吃饭了,送了多少烟酒了,吃饭事情没谈成了,后来开成又因为人情问题送免费澡票了等等。宅基地转让给他堂弟后呢,今年他堂弟的儿子想盖新房,就得把以前我们家的老房子拆了,但是人家同意给你一小块地重盖,于情于理来说,人家不给你地方盖都可以,因为当初已经转让了,虽然没有纸面证明,但是都是近亲,都住挨着,逢年过节还走亲戚的,大家都知道。

我到家的时候,老房子就已经拆了,个人觉得原来老房子的布局好的离谱,背靠竹林,前面有一没水的坑,东高西低没有遮挡,厨房在主房外面,偏东南,院子里有一百年枣树,坑旁边有数十年的梨树,符合风水上的北玄武南朱雀,东青龙西白虎布局,主房有东西两个卧室,爷爷成家立业后,住在西侧,西房的床在西北方,爷爷的父亲住在东房,子居父位,父居子位,属于顺天而行,从我爷爷考上大学算起,差不多60年了,理论上一个乡下小地方的风水,管一个甲子60年已经差不多了。拆掉就拆了吧,这次回家的目的,是想看看能否在原来基础上改一改布局,结果一开始我提的建议还不行,后来又改进了许多。

回了老家带了一小会儿,可惜的是,爷爷的堂弟好像是去年,在家里洗澡时突然就不行了,人就不在了,这个堂弟排行老二,另有一个老五,在下个月阴历同一天,在某一个省会,骑三轮车时,也是突然不在了。我回老家去看了这个堂奶,精神状态不如之前了,在家里一个人掰菊花,一大片菊花草,走前还给我们送了一大袋儿家里种的红薯。

------

从老家回县城99年房改买房的家,到家都差不多五六点了,这也是我住了10年的地方,承载了诸多回忆,我在家里给爷爷上香磕头,装模作样的用金钱卦卜了卜修改的布局方位怎样,学了个皮毛,卦象是风火家人卦,也没解读出来。大姑一家还专门从市区赶来,把爸爸妈妈接走,我要用车,因为伴郎L要明天周日在县城结婚。我把车开到酒店,他们已经在等待了,伴郎伴娘已经准备好排练了,伴郎W还姗姗来迟,家里真冷啊。晚饭在排练地方的楼上,开始吃饭,应该是三桌吧,一桌女方一家,一桌大学同学伴娘等,一桌我们老家同学。

晚上吃饭吃的什么忘记了,喝酒喝的是红花郎十五,W本来想叫果粒橙,结果没有,叫了椰汁。我,伴郎W,要离婚的同学G,在我后面第二天结婚的同学Y,第一个结婚现在有儿有女的同学LZ,其中,W,Y,LZ都是一斤的量,LZ的历史最高记录是三瓶老白干,我和G的酒量差不多,由于G在医院上班,第二天要上班,今天不敢怎么喝,我俩大概舒服酒量在三两左右,超过基本要吐了,曾经最低胃不好的时候,一两就吐,我的历史最高是六两,他也差不多,本桌差不多十人,除了我们五个喝酒的,剩下是伴郎W的女朋友,伴郎P,伴郎Y,人高马大同学Y的老婆,也是初中同学,也是人高马大,满族人,不过她把我忘记了,另一个医生LYD,我的初中同桌PY,第二天也要上班,这一桌11个人,喝酒5人,不喝酒6人。

伴郎Y的脱发好像好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带的假发,3000多,根据头型设计的发型,还挺好看的,他一开始说是科技,我没反应过来,以为是什么吹风机吹出来的。PY是因为痛风不能喝,之前考某省城公务员,招七个人,笔试第二,加上面试他总成绩第八,仿佛被内幕了,于是回家县城考了公务员,又是考了第一名,在老家县城当公务员。

简单介绍完毕,开始喝酒,上来就是一个分酒器的量,大概二两,凭我以前肠胃不好,对酒的忍耐度,感觉喝完这二两就不错了。一口进去我和小G都觉得难喝,夹菜解酒,两口下肚,他们都已经一两了,W喝的最多,我才两小口,过一会儿感觉还可以,进到胃里,没那么难受,他们要举杯一口闷了,我说不行,我得五口,他们说这五口没法喝啊,我说就三口吧。三口喝完一两半,吃完菜,感觉还可以,真没以前那么难受,我觉得状态不错,今天能喝了。也可能是这两年几乎没喝酒,胃养的不错。最后不断喝,他们三个能喝的敬一圈。LYD觉得我状态也可以,我给他推荐了金刚功。

------

接上回,今天11月20号了,还没补更完,这篇破了字数记录,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

具体细节种种堪称经典,后面喝多了,小G先跑了,LZ敬最后一圈,加上之前W给我敬的还没喝,我举着杯子对曾经酒量最大的LZ叫嚣:你倒多少我喝多少。

伴郎P也连连惊讶于我今天状态不一般,可能是真的酒好,加养胃养了两年,只有我自己知道,超过三两,就会吐,喝完这一满分酒器,就到六两了,追平历史记录,与十年前六两的最后一杯一饮而尽,如出一辙,就差原班人马了,十年前的原班人马是我,伴郎P和GW,喝的一百块的县城酒厂出的酒。此时GW和SP在隔壁桌陪酒,这会儿也来了,GW数落我他六月份和WYJ结婚我没回去,我说是六月份没假期,说十年前白酒的历史最高记录是和你一块喝的,今天最后一口即将破纪录,我还想和你一块喝咋了咋了,最后在一声声扯皮中,我喝了半两,他也差不多,记录定格在六两半。最终数下来,我们五个人喝了四瓶白酒,一瓶五百多算,喝了伴郎L两千多块。顺便提一下,这个解酒用的椰奶是真不行啊,一点都压不住,喝一口酒一口椰奶,甚至感受到酒精反串上头。

我破完记录,再吃点东西,其实已经去房间外面坐着了,跟服务员阿姨聊天,听到里面有个杯子打破了,她说加班到十点,也就多几块钱加班费,要是我们把什么打破了没记账,对她来说那可就亏大了。我在正常的和她聊了几句,喊了新郎L,把账记在前台,你待会儿去看一下,又跟那个阿姨说我喝多了,已经醉了,随时会吐,那个阿姨还不相信,以为我没喝多,这何尝不是一种遗传呢,我爸称之为浮醉,脑袋飘飘浮浮,身体飘飘浮浮,清醒状态浮于表面的醉酒,在外正常,一到家就原形毕露。

喝完之后下楼,伴郎P还是接送人,LZ在酒店内试图点火开GW的梅德赛斯,被我们及时拦下拽出,最后伴郎Y帮忙倒车停在了酒店停车场,YDH的老婆Q开车老头乐还是五菱宏光mini,没看清,回家了。风冷飕飕的吹,我有点难受,坐在了地上,又找不到GW了,本来计划我,伴郎W,伴郎Y,LZ,我们四个去吃点夜宵,喝点汤解解酒,好像是手机落在这,GW人找不到了,就顺路去找,没想到路上看到他摇摇晃晃在回家的路上,今天至少也得喝了六两,我和W下车,扶着他送他回去,让他俩先开车去夜市那点吃的,我们三个摇摇晃晃,终于走到XW的家了,敲门敲了几声,没敢再敲,怕打扰邻居,主要按门铃打微信电话了,一开始不知道手机号,还给我妈打了电话,问叔叔的电话号码,结果叔叔阿姨没在家,在乡下,后来就打微信电话,打好几次,按了好几声门铃,她妹妹才出来开门,早上她们一家还沉浸在送姥爷的难过中,晚上我给她家又送回去一个醉酒的人,XW说咋喝成这样了,她们明天早上五点半还有事儿,要下乡埋葬。我能体会到GW的心情,兄弟结婚明天估计不能到场了,就今晚多喝一点,我和W把GW放到她们一楼的原来奶奶的屋里,找了个盆,找了一壶水,找了个桶,放在床边,怕他半夜出酒,然后我和W就准备回去吃夜宵了。

在敲门的时候,我把定位发给了Y,他开车带着LZ,过来接我们,我们四个去吃夜宵。刚准备吃,刚上吃的,妹想到又来一出戏。曾经喝三瓶老白干的LZ,今晚八九两就吐了,出酒了,吐了一车,在车的右后座,我当时是真的骂了好几句LZ操他马。正不知所措时,想了一个办法,去旁边的药店,问有没有纸,酒精和酒精喷壶,花了十块钱,让老板帮我把酒精倒到壶里,我说我喝醉了灌不进去,药店的老板也说我像没喝醉的。

另外有一件事,不知道是具体哪段时间了,XW打微信电话给我,说GW的手机找不到了,是不是在我这,我一摸兜真的在。就晕晕乎乎过去,一开始还不知道咋去,问夜市老板有没有自行车,老板说有共享的,一看小县城居然有共享电动车,还带头盔的,我扫了码就出发了,头盔带歪着扶不正,骑车也骑不正,跌跌撞撞的骑到她家门口,途中过红绿灯差点摔倒,到她家说了一些抱歉的话,她结婚我没回去之类的。

回到车旁边,有人要路过,想往里面停停,靠着垃圾桶,别挡道,妹想到又出了一个幺蛾子,车打不着火了,怎么着都打不着,踩着刹车,开关一点也拧不动,Y是这么说的,我开始不信,后来我试了,也打不着,就给伴郎P打电话,他刚送完人,就马不停蹄过来,看了看情况,看了LZ吐的一车,我在那骂着,不厚道的笑了,于是打电话给一个他认识的汽修店的,那个汽修店老板在被窝睡觉,此时已经晚上10点多了。

又视频了大概情况,老板从家里起来,开车去汽修店,再从汽修店拿外接电源过来,这途中少说得有半个小时。停车的地方,正上方,是一栋学生宿舍,女生宿舍,估计被楼下夜市吵的睡不着,干脆给我们聊天。我跟她们胡扯一通,说你们住的房间,在上个世纪,我家住在那里面,咱们相当于同学咋了咋了。

等修理工的时候我也擦车,边擦边骂,给LZ换了我十年前的裤子,伴郎Y给他在旁边的厕所里冲了裤子,伴郎P去吃了夜市,后来修理店的老板来了,拿着电源不一会儿就弄好了,说让车打着一会儿别关,冲会儿电,等到地方停车的时候,也多充一会儿。

我们就开着两辆车去酒店了,到了酒店,伴郎P背着我20斤的登山包,里面有三壶油,到酒店他说我都没进屋,就直奔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