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内功八段锦

关了个人资料,沈其琛又点开档案。

档案第一个是交易簿,第二个则是写着小武界的文件夹。

文件夹内,第一份便是陈阿三的契约书。

沈其琛若有所思。

小武界便是这个世界了,那是不是还有其他世界?

这些离他太远,他略微一想,便将这事抛到脑后。

又继续点开商品栏,商品栏分左右。

左边居中“已拥有”三字,下边显示:内力一月(未使用)

右边居中是“可与交易器交易”,下边是放大镜标签的搜索框。

看到这个搜索框,沈其琛起了兴趣,他用意念点击搜索框,输入九阳真经。

摁下确定后,界面弹出一个弹窗,[确定花费十天寿命交易?]

沈其琛微微瞪大双眼,居然不是免费的?

他沉吟片刻,没有犹豫地点击“是”。

他刚进账三年多寿命,财大气粗。

[没有您想要的消息,九阳真经不存在。]

沈其琛:“……”

十天寿命,搜了个寂寞?

他不死心地又搜了《小无相功》、《天山折梅手》、《九阴真经》等传说中厉害武学,给出的答案是通通不存在。

他想了想,输入龟息功。

这次出来的答案不是不存在了,它给了无数个地址:[你所需的商品,在xx会、xx会、xx教(省略几千个门派名字),距离您位置最近的,是安平会。]

瞧见这个结果,沈其琛有些意外。

看来,龟息功在这个世界也是一个烂大街的内功武学,不过便算是烂大街,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接触到的。

全收集在帮派里。

沈其琛若有所思,也便是说,这个世界的江湖门派,对武功心法管控得很严,想学习内功武学,只能加入帮派,而想学习高深武学,只能在帮派内努力上爬。

通过掌控内学心法,达到控制辖下高手的目的。

此举,近乎断绝散门散人成为高手的可能。

除非这人天资聪明,能自创心法。

啧。

垄断啊。

沈其琛瞧出其中广大市场。

不过这些事离他还很远,沈其琛先将想法记下,又开始审第二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跟着陈阿狗混的,胆子比陈阿狗还不如,沈其琛只微笑着表示,他愿不愿意用寿命和修为买命,他忙不迭点头,还主动爆了张有德花多少多少银两买沈其琛的命。

沈其琛拿出生意人态度,和气地将他送出门,又是一月内力和三年多寿命进账——这人原本的命运,和陈阿狗一样,三年后死于城外乱匪之手。

解决了这两人,沈其琛盘腿坐在床-上,迫不及待使用一月内力。

一月内力不多,但能量精纯,凝气为液,于经脉中流动,若闸之泄洪。

它从足太趾末端开始,一路上冲,高歌猛进,势如破竹,从隐白穴到大包穴,凡有阻碍的穴位,尽数冲开。

冲完之后,犹有余劲,又继续撞向手少阴心经穴位,从腋窝极泉穴始,冲向手小指末端少冲穴。

不过冲到一半,余力尽消,止步灵道穴。

沈其琛睁开双眼,先点开资料卡看寿命,八年两月四日,多开一脉,增加了两月寿命。

比起交易,只能称作毛毛雨。

他不再看寿元,闭目,继续用一月内力开脉。

夜尽天明,沈其琛吐出胸中浊气。

他握握掌,感觉到体内充盈的力量,狂喜,“果然,开脉五境,和普通人就开始拉开距离了。”

今天的他,能打昨天十个他,那两个泼皮再来,他不用借助烧红的炭棍,光凭肉-身就能一拳一KO。

他起身,慢慢活动身体。

短时间连冲两脉,经脉和肉-身略有些承受不住,此时无比酸胀刺痛。

他慢悠悠地先练太极拳,再练八段锦,练习八段锦的时候,他发现有一股热意从指尖钻出,似开脉般沿着经脉往上走。

他心念一动,辅以开脉诀,那股气随着开脉诀激昂猛进,从手太阴肺经中焦穴起,一路闯到天容穴前,并如潮水拍岸般撞击。

意识到这点,沈其琛停下动作,又练习五禽戏和军体拳,失望地发现,只有八段锦能引气。

他重新练习八段锦,辅以开脉诀,一边锻炼一边冲穴。

随着进入状态,沈其琛感觉身体微微发热,头顶汗气蒸腾,体内经脉和骨肉酸胀痛缓解并消失,这说明,八段锦不仅能能冲穴,还能滋润经脉,修补强健肉-身。

不愧是他前世流传甚广的古老引气术,就是给力。

“轰——”

足太阳小肠经最后一个穴位冲破,开脉六境成!

沈其琛缓缓收功,面上难以自抑地浮现一抹狂喜。

八段锦,可真是给了他一个天大惊喜。

这哪是什么锻炼身体的健身功法,这分明是内功心法。

那自指尖升起的热意,分明是内力,而非内气,只是八段锦等级低,内力涓涓细微,威力不大。

只要继续修炼,迟早会渐入佳境,找到独属于自己的内心武学。

找不到也无所谓,有交易器在,不愁内力,对内功心法需求不大,八段锦足够了。

这完全解决了他后顾之忧,无需受控于门派,日后选择更多。

感谢祖国,感谢八段锦。

沈其琛乐颠颠地去做饭,依旧是米肉菜一起煮,煮熟后,再倒进脸大的盆里慢慢吃。

他吃了没两口,听到外边喧哗声,他端着饭碗走出去。

街坊邻居没有工作或者休息的,也从屋里出来,或咬着早餐,或和沈其琛一样端着饭盆,或捧着茶杯,还有几个坐在门槛上,一边吃面一边望向喧闹的街口。

显然,看热闹,不分世界。

沈其琛学着那些叔伯,也坐在门槛上。

见张婶从街口过来,他捧着盆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竖起耳朵,会有人替他问的。

果然,有个小年轻开口问:“张婶,怎么了,这么热闹?”

张婶是他们老井巷的八卦通,哪儿有热闹,哪儿就有她,有什么新鲜事问她,准没错。

张婶面上浮现个笑,这事,她还真知道。

见其他人视线都落到她身上,她不由地挺挺胸膛,暗暗得意。

平常嫌弃老娘问得多,现在有新鲜事了,还不是求着老娘说。

她提高声调,扬声道:“槐花巷陈阿狗,你们都知道吧?他死啦。”

陈阿狗就是陈阿三,不过他经常偷鸡摸狗,街上的人都瞧不起他,私下喊他阿狗。

“哦豁,这祸害终于死了?”

“怎么死的?在女人肚皮上死的?”

“被人寻仇了?就知道这小瘪狗,迟早被人暗杀掉。”

其他人七嘴八舌,纷纷猜测陈阿狗的死法,连他是被银子砸死这种不靠谱猜测,都说了出来。

张婶噙着笑,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道:“嗨,哪有死得这般体面,这陈阿狗啊,他是半夜上茅厕,掉进粪坑里淹死的。到早上才被人发现呢,发现的时候,那个肚子涨得老大,用竹竿戳一戳,吐出来的全是粪水。”

县城建有公厕,就在暗河边,县里懒得整天清理虎子的,都爱去公厕。

反正离家不远。

张婶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消息灵通,声音扬得老大,感情动作十分充分,活灵活现,听的人,好似也都瞧见了陈阿三尸体吐粪汁。

顿时,还在吃面、喝茶、吃饭的人:“……”

他们捧着碗和茶杯,拿不准还吃不吃,喝不喝。

太恶心了。

谁还吃喝得下?

沈其琛缓缓放下手中的碗,还在咀嚼的饭卡住,满脸木然。

啊,早知道陈阿三是这么个死法,他绝不会端着碗过来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