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半兽化
不久后，费洛也回来了，带回了只昏迷的黑豹。
豹，是世界上跑速最快的动物之一。
也是著名的凶兽。
黝黑的皮毛，粗壮的手臂，嗜血的獠牙。
当然，此刻的它没了往日的威风，只是奄奄一息地被费洛捧着。
而费洛狼狈不堪的模样，想来是途中被黄尸盯上了。
也难怪用了不少时间。
“瑟拉，和我一样成为修行者，如何？”威廉问道。
费洛并没有听懂。
瑟拉则一脸嫌弃，“我才不要变成丑八怪。”
“修行者？是什么？”费洛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接下来的时间，威廉教导费洛成为修行者的步骤。
与此同时，威廉也解释了如何得知这股能力。
虽然不可思议，但这股能力却是真实存在的。
费洛学了一整晚，才终于成功将黑豹的能力吸收。
隔日早晨。
蓝色的阳光洒在这片雪地。
三人来到地面，寻找黄色活死人的踪迹。
“你怎么来了？还和瑟拉一起？”威廉这才问起早该问的问题。
威廉问的，是费洛为何会来到森林城市后半段。
“你外出那么久不回来，我担心你，便来到森林城市看看。”费洛道。
“以你爱帮助人的性格，想来应该会有人认识你。”这些日子的相处，费洛也已经了解了帮助的概念。
“果然，遇到了一伙扎营的人。”
“我问他们有没有遇到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他们说有，而且身边还有个绝世美女。”
威廉破口大骂道：“多管闲事！？你就这么形容我的！？”
费洛连忙举起双手，示意投降，“别急嘛。”
而瑟拉，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总是板着一张冰冷的脸。
她掩嘴一笑，尤为动人。
“后来呢？”威廉没好气道。
瑟拉接着道：“后来我偶遇了他，也知道他常跟着你，便把他带来。”
先前瑟拉准备夺回自己戒指的时候，有观察二人一段时间。
知道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到森林城市，才没急着下手。
威廉大致了解了，但还是耿耿于怀道：“多管闲事的人…”
费洛将手搭在威廉肩上，“别记在心上啦。”
“对了，他们还说，过些天要带些强者进入森林城市后半段，找出你们的下落。”
瑟拉和威廉一惊，问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这有什么的？你们失踪了，多点人找你不好吗？”费洛理所当然地说道。
瑟拉差点没被他气死，“笨蛋！他们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谁笨了？我怎么知道？”费洛反驳道。
“看来，我们只能从另一个领地的入口进入可瓦环了。”威廉道。
可瓦环本就有许多进出口，胖子他们堵的只是威廉回到斯沃特领地的必经之路。
如此，换个入口便是。
但是有一段不短的路就是了。
“直接和他们打啊，我们是修行者，怕他们不成？”费洛提议道。
威廉摇头，“不行，他们的人敢森林城市后半段，便必然是能应付黄色活死人的。”
“如果只是几个还好。”
“但如果有几百人，耗都能把我们耗死。”
“且即便打得过，我也不愿意将这股力量用作杀害可瓦人。”
不料，瑟拉却认真道：“威廉，你总对他人有种怜悯。”
“认为可瓦人不该杀可瓦人。”
“难道不是吗？”威廉反驳道。
“当然不是！”瑟拉坚定道。
“瑟拉，别这样，有什…”费洛本想劝瑟拉，不料却被瑟拉打断。
“闭嘴！”瑟拉认真道。
“威廉，你所描述的世界确实非常美好，我也渴望活在那样的世界。”
“可是我们如今所在的世界，并非如此。”
“或者应该说，恰恰相反。”
“你不想杀害可瓦人，可别人未必这么想。”
“你这样，终有一天会害死你自己。”
“性命与你那无聊的思想之间，总需要你做出抉择的时候。”
威廉沉默了，其实他也明白。
因为有太多人和他说过这种话。
而他所观察的世界，也是如此。
“可我们也打不过他们。”威廉还想找些借口。
瑟拉点头道：“是的，即便打得过也不该打。”
“但不是因为怜悯他们的性命。”
“而是那胖子的背景似乎不小，惹了会有麻烦。”
“我只是想告诉你，可瓦人杀害可瓦人，并不是一件多稀奇的事。”
“更不应该会有为救别人而牺牲自己这种傻事。”
“哪怕对方是夫妻。”
“所以，是时候收起你的天真，正视这个世界了。”
这一次，威廉彻底沉默了。
威廉在思考。
他怀疑自己父亲的教诲是否适用于这个世界。
可瓦人的剑，不该指向可瓦人。
可是，自己不愿指向可瓦人，却总有可瓦人指向自己。
性命？教诲？难道两者真的没法并存吗？
如果有一天真的面对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情况，又该做何选择？
三人一路往西，可气氛就如同这雪白的天气一般，达到了冰点。
而打破这氛围的，竟是一个主动进攻的黄尸。
但它又有些不同。
虽然还能看出是黄尸，但似乎又不是全黄，而是带些绿。
这是黄尸即将进化成绿尸的象征。
但三人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选择交战。
虽然后有追兵，但毕竟那些追兵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即使追上，三人也能一瞬间撤离。
威廉和费洛站在瑟拉面前，异口同声，“半兽化。”
一瞬间，二人的肌肉迅速爆长。
一个，变成了雪白的狼。
一个，变成了黝黑的豹。
当然，二者都是站立的。
也当然，少不了那突兀的牛角。
二人的额头上也都有一个7色印记。
黄尸冲向三人，准备发起攻势。
黄尸粗壮的手臂分别攻向护住瑟拉的二人。
它的速度并不慢。
可在威廉和费洛的眼中，黄色活死人凌厉的攻势却显得非常缓慢。
但二人却是不闪不避，用各自幻化成兽爪的手臂，从侧边迎了上去。
可即便威廉和费洛都已是半兽人。
即便力量、速度、等各方面都有所进步，却依旧不是黄色活死人的对手。
当二人的爪子攻向黄色活死人的手臂时，只觉得打在了铁壁。
甚至都撼动不了它半步。
“好硬！”威廉惊呼道。
威廉原以为，成为修行者，便能轻易战胜黄尸。
看来，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所幸没有听从费洛的建议，与那些追兵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