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他一直在身边2

“痛、痛、痛……”

季颜夕倒吸了一口凉气,气息不稳地叫道:“南辰哥哥,疼,真的好疼……”

越南辰的动作一滞,所有的动作都瞬间停住了,南辰哥哥?已经过了多久她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越南辰的头还埋在她的颈窝里,急促地低喘着,可心绪早就被她弄乱了。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他瞬间失去所有的理智,瞬间让他的心浮乱躁动,她总是能轻易牵动着他的喜怒。

就像他在第十四个电话响起的时候,他忍不住接通一样,其实他还可以继续忍下去,也许是第十七个,第二十个,可他知道,他终究还是会接,只要是她,他就不会轻易放开手,他的心早已经被她上了锁,密码只有:季颜夕。

季颜夕说她不想当他的软肋,可只有他心里清楚,只有失去她,才是他真正的软肋。

良久,他喑哑的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季颜夕的头一阵阵钻心的痛,隐约听见的声音,却是那样的模糊不清,“你……说什么?”

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凉?

“季颜夕,你这个傻瓜。”

看着那双疑惑的眼瞳,越南辰的嘴角微扬。

季颜夕发现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然,越南辰怎么会对她笑,而且还笑的这么善良?这么温暖?

她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

一股强烈的疲倦感袭来,季颜夕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在栽了过去。

稳稳的抱住她的身体,越南辰眉头紧蹙,探头伸向她的鼻翼,一股绵长沉柔的暖流拂过他的脸颊,越南辰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如果不排除外界因素,他真不知道,她是早餐吃多了撑晕了,还是被他吻晕了。

再如果是后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加强练习。

推开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管家恭敬的行礼,“少爷,交给我吧。”

接过越南辰手里的餐盘,管家问道:“还和季小姐的胃口吗?”这些早餐可是少爷亲自吩咐他准备的,而且都是季小姐喜欢吃的。

回想起之前她吃东西时的样子,越南辰脚步一顿,想了一下开口说:“换个厨师。”

跟在身后的管家一愣,“换个厨师?”

“找一个更擅长做这些的厨师。”

“可给季小姐做早餐的一直是这个厨师……”

“她不喜欢。”说完,越南辰走了。

可管家却捧着一个被吃的空空的餐盘站在原地发呆:不喜欢也能吃的这么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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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季颜夕会被越南辰接走?老爷子怎么可以这样做?季颜夕是杀人凶手,她应该被送进监狱,监狱……”秦雅舒在医院的走廊里叫嚷着,季振业烦躁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够了,这件事是老爷子拍的板,你要是有胆子跟他说去。”

秦雅舒含着眼泪瞪着他,“你这个废物,都是你没用,你都不能为孩子讨回公道,你算什么父亲?”

一听这话,季振业急了,“我算什么父亲,你别忘了,另一个也是我的女儿,季颜夕是我的女儿。”

“女儿?她算什么女儿?不过是你那个傻前妻辛如的野种,你们季家的人谁当她是季家的人了?如果不是她的身上还有辛家的股份,你们早就把她撵出去了,也就她还傻傻的以为自己是因为攀上了越南辰才能留在季家,傻傻的被人玩,被人戏弄,她活该,她活该……”

“啪”的一巴掌挥了过去,秦雅舒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季振业,“你打我?”

季振业怒不可截的瞪着她,“打你怎么了?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插手季家的事情?”

“季振业,你混蛋。”秦雅舒哭嚎起来。

季振业一把拎住她的手臂,眸色狰狞的盯着她:“秦雅舒,我警告你,你要想在季家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就给我管住你的嘴,季颜夕再怎么说还有利用的价值,你的女儿呢?”

秦雅舒顿时语塞,惊恐的看着他,“你,你……”

“秦雅舒,别忘了,你的女儿也是花的颜夕的钱,没有她,你们什么都没有。还有,如果你敢把这事说出去,你就等死吧。”

看着季振业离开,秦雅舒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走廊里,再也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冒的汗都凉的渗人。

**

季颜夕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凌晨两点多了。

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连个人影都分辨不出。

季颜夕有些口干的刚想起床给自己弄杯水,却发现一只手臂环在她的腰上。

床/上还有人?

季颜夕吓的漏跳了一拍,刚想去挣开那人的手臂,却发现他的手臂猛的收紧,“……醒了?”

熟悉又沙哑的声音响起,季颜夕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你……越南辰?”

越南辰没有再说话,只是双手将她紧紧的搂住往自己的怀里一带,随即他的唇在黑暗中准确的吻上她的额角,眉梢……

温润的触觉,撩拨着季颜夕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小心脏,她感觉自己紧张的要命。

可就在她迷失在自己的恐惧中时,他的唇含住上她的下巴,他的舌尖沿着她下巴的轮廓,描绘着那柔美的曲线。

季颜夕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成拳,在暗幕中的越南辰明显的感觉到了她那瞬间僵硬的身体,她好像是在隐忍,又好像是在试探……

突然间,越南辰的唇骤然从她脸上离开,季颜夕疑惑的挣开眼睛,却不甚清晰的看向他,准确的说她只是能感觉到他喘息的方向。

“你……”她刚刚开口,他却猛的低头用力地吻上她的唇,不似之前的温柔,他的动作偏于粗暴,那强烈的吮/吸仿佛要将她的血液从她的身体里吸出来。

疼,为什么他就不能轻一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不知不觉,她的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越南辰的手臂上,却是滚烫灼人。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再次停了下来。

其实,对越南辰来说,还有一样是他的软肋:那就是她的眼泪。

他可以伪装成一个衣冠禽兽,但却还没学不会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