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斩杀
“这次事件吗？”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故作沉思了片刻，才说道：“虽然我同诸位的观点一样，但恐怕这一次那位十一番队的队长恐怕并不会受到重罚。”
“什么？”
“怎么可能？”
“你在胡说什么？”
不仅仅是说话的三位副队长惊讶，其他人同样也露出了一丝怀疑。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注意到，其实这件事情从根本上来说，最多只能算十一番队不作为，但是……”说到这，我扫视了一下众人，当看到所有人都的确有在听后，便接着说道：“如果十一番队的队长以流魂街太广阔，又或者瀞灵廷太大，队员们太多等缘故来逃避重罪呢？要知道即使没有这些借口，最多也只是算失职，没有尽到身为战斗番队的职责罢了。”
“这…这实在是……”身为大剑豪的小椿刃右卫门咬了咬牙，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总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吧？队长们一定会争取尽可能弄大那家伙的罪责吧？”射场千铁一拍桌子，右脚更是踩在椅子上，颇有女流氓，还是那种年纪很大的女流氓的感觉。
“恐怕也不行。”我摇了摇头。
“你TM说什么？”十三番队副队长渡边一立差点就冲到我面前，想要揍我一顿了，所幸，他被小椿刃右卫门拦下了。
我故意装作没有看到这一幕的样子，然后给他们进行了分析：“首先，小川队长是十番队队长，十番队理应负责静灵廷内的安全，所以即使战死，也是小川队长自己的事务。其次，廷外的一切情报应当是八番队负责的，京乐队长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致使……”
说到这，我故意顿了一下，然后这才接着说道：“致使会议开得晚了一点。”
之后的话，想必我不说，他们也明白了。
“可恶！难道真的没办法吗？”渡边一立恼怒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从他的情绪波动来看，显然他是真的在发怒了，看来小川岩士认识的人的确很多很多啊！
“唉~”众人纷纷叹了口气，还有一些倒是并没有打算管这件事的，同样摇了摇头。
很快，会议便开完了。如我所料，鬼严城剑八那个死胖子只是被口头警告了一番，结果屁事没有，好好待在十一番队自我反省。当然，他自己到底会怎么反省大家想想都知道。
此时会议解散后，我便往五番队走回去。但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存在。于是，在不作声色下，我干脆离开了瀞灵廷，然后走到了一处流魂街郊外的树林中。
这里树木繁茂，如果是现世的话，倒是可以算作一处大森林了，而且安安静静的，还是蛮不错的地方。不过，在这里却要好好注意，有没有虚窜出来。毕竟，哪怕是流魂街，都是有可能出现虚的，像流魂街外，那就更别说了。
“嗅~”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不得不说，尸魂界的灵子密度还是蛮高的，在深深地伸了个懒腰后，我才很平静地开口道：“出来吧？”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偶尔有风吹过，让树叶之间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
我笑了笑，朝着身后一棵大树说道：“我来猜猜好了，我是从副队长会议解散后，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一开始我以为恰好同路，但之后居然都要跟到五番队的大门了，我才觉得不对，你应该是副队长吧？”
“呜呜呜~”又是一股风吹过，但依然很安静。
“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阁下的话，肯定会在会议解散后，回到总队长身边；而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希之进的话，之前曾经说过他还有几场生意要谈，肯定没有什么空陪我到这里来溜达了；三番队副队长射场欧巴桑则是会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在今年入学，进入真央灵术院，所以肯定也没时间；七番队小椿副队长同样也因为有个宝贝儿子，所以也不可能；八番队矢胴丸副队长要监督自己的队长，也许她是个队长控，所以也不可能；九番队和十二番队副队长没有跟着我出来的理由，虽然九番队副队长久南白喜欢乱玩，但正因为如此，队长对她管得很紧。”
“所以，你要么是四番队副队长山田清之介，要么就是十三番队副队长渡边一立，没错吧？”
我说到这，不由得勾起了嘴角。而大树身后的灵压终于有点泄露，但还不足以让我感觉出对方是谁，毕竟我说的那两个人，我要么是不对头，要么就是不怎么接触。
对方之所以没有暴露，应该不可能是实力比我强，可能是某种道具什么的。因此，这一瞬间，他已经给出了两条线索，让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没错的话，你是山田清之介吧？”
对方这次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估计是认为我是蒙的。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告诉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原因了。
“渡边副队长我虽然不怎么接触，但曾经在十三番队待过的我，在以前曾经与他战斗过，知道他是个有些鲁莽的家伙，所以，当然我说到不是你就是渡边副队长的时候，他肯定会跳出来，而没有出现的话，那只有是你了。”
“我说的对吗？山田副队长。”说到这，我脸上的笑意越加浓厚。要知道，我可是还有一个理由的，十三番队可不是那种有能力遮蔽自身灵压道具的，而四番队则因为需要研究新的治疗工具，偶尔也是有特别的东西研制出来的。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响起，果不其然，山田清之介从那棵树后走了出来，首先给人印象深刻的，无疑还是他那副阴森森，一看就是反派，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清秀面容。
反倒是一直研究虚化工作的我，与之形成了反比，就气质容貌一看，我完全就是无害帅大叔一样。
带着一份轻视，我挑了挑眉道：“不知道山田副队长跟踪我这么久，有什么指教呢？”
“蓝染.惣右介，我觉得你很危险，原本只是想跟踪你，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但你却让我看到了一个秘密。”
“秘密？”我推了推眼镜，很悠哉地说道：“那么，什么秘密呢？”
“你是不是差点有些感觉不到我的灵压？”山田清之介阴沉沉地望着我，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那是我们四番队为了保护弱小的四番队成员，特意研究出压抑灵压的药丸。”
“然后呢？”
“然后？”山田清之介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我都是副队长，同样实力也是如此，但是你偏偏察觉到我的存在，显然你的实力并不是你表现出的那样。”
“哦？既然如此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吧？”我依然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要知道，在以前，副队长的标准可是习会万解，以区别三席辅佐等等辅佐官。”
“没错，以前的确是那样。实力有所增长很正常，但是……”说到这，山田清之介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但是啊！昨天，你明明可以很快解决那些大虚，小川队长也不会死吧？”
听到这，我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但没等我开口说什么，山田清之介往我这里又迈了一步：“你这么做肯定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要对瀞灵廷有什么非分之想？”
“早在四番队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问题，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证据罢了。”山田清之介一脸得意地说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蓝染，承认吧！你根本不如我，回道你也根本没有真正在意过，只是凭着武力才窜到我前面的，你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的阴谋罢了。”
“说完了吗？”
“恩？说…说完了，怎么？你还想狡辩不成？”山田清之介讶异于我那轻松的态度，于是很纳闷地问道。
“不得不说，你的推理很棒。”说到这，我不禁为山田清之介鼓掌，然后推了推眼镜后便接着说道：“你的话让我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来。只是，你既然敢一个人来，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哦？难不成你还想杀人灭口？”山田清之介带着不屑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说道：“你忘记了吗？我也是副队长，虽然我们四番队普遍实力弱小，但能成为副队长，我的实力便不会比你差多少，就算真的战斗起来，你也只能做到压制，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完全可以通知其他队员，甚至可以通知队长，让队长召集其他番队的队员，这样葬送前程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动动脑子在做。”
得了，好像、貌似我被这家伙鄙视了智商了。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脑子的确很厉害，但是，只是聪明的话，这可不行，尸魂界聪明的人不要太多了。
“如果我的实力达到了队长级呢？我是说以前的副队长级，现在的队长级。”
听到我的话后，山田清之介不由得一愣，阴冷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慌，但很快又压抑了下去：“不可能，你休想趁着动摇我的决心时，偷袭我。即使你再怎么进步，终究只是副队长罢了。”
“你刚刚还是漏掉了我的话呀！”我摇了摇头，然后带着怜悯地目光对他说道：“忘记了吗？我之前就说过，能探知到你的灵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在以前，副队长的标准可是习会万解，以区别三席辅佐等等辅佐官。”
“这些话并没…等等……”似乎发觉到了什么，山田清之介猛地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不错啊！终于发觉了吗？”我点了点头，山田清之介终究还是个聪明人，终于发觉到我话里的重点了。
“你…你是说，你已经学会了万解？”山田清之介不由得瞪大了目光，原本还想往前走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不仅如此，他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从你的表情，不难看出你的惊讶。所以，接下来怎么办呢？”
“岂可修！”山田清之介恼怒地大吼一声，然后猛地向我冲来，但下一秒，他却瞬步离开了这里，显然刚刚只是佯攻而已。
“唉…毕竟早就中了镜花水月，既然被你发觉到了，留你也没必要了，所幸你们山田家族并不是多大。”
而此时，山田清之介刚刚瞬步到一棵树上，接着准备继续瞬步逃离的时候，我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破碎吧！镜花水月。”
话音刚落，山田清之介眼前的一切突然碎裂了开来，下一刻，他便感到胸口一阵疼痛。等他低头往疼痛处望去的时候，他才发现一把斩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甚至从背后穿过了他的身体。
看着斩魄刀的刀尖慢慢往前推进，他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然后痛苦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还在这里？”
没错，山田清之介此时依然停留在刚刚我们聊天的地方，甚至在他瞬步后，停留的地方，依然是这里。
“我的斩魄刀叫镜花水月。”
“我知道，通过水流和雾气来影响人的判断而已，只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有好好注意。”山田清之介愤怒地怒吼道：“蓝染.惣右介，在四番队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你使用斩魄刀太多次数了，你根本骗不了我，肯定还有同伙，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吧！”
“不对哦！”我耸了耸肩，然后为了让他能够明白我的能力，连说带演示地告诉了他镜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看着自己胸口的斩魄刀一会儿变成自家卯之花烈队长，一会儿又变成蓝染自己，山田清之介一阵阵毛骨悚然。你能感受到一个人穿过自己的身体，还停留在那和自己打招呼吗？
“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以前之所以给你们看，也只是为了给你们安心的借口而已。”说着我轻轻地抽出了山田清之介背后的镜花水月，然后将上面的鲜血甩开。望着山田清之介跌倒下去的身体，我接着说道：“没有什么比底子都交出来，让人一目了然的人更值得信任的了，不是吗？”
“可恶！”山田清之介咬着满是鲜血的牙，努力扭过头，想要看我，却只能徒劳地挣扎。
“再见了，山田副队长，你真的很聪明，只是运气不好而已，还有，以后少做这样的事情，有的时候，闲事管多了，真的会死的，这是忠告。”将镜花水月收回刀鞘后，我缓步离开了森林，不过，在离开前，我拿出了一个小药丸，然后捏碎，让粉末随风飘洒开来，着才安然离去。
那玩意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这是曾经在现世驻扎的时候，认识的灭却师给我的小玩意儿，听说，这东西可以叫那些垃圾虚召唤过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具体如何，让那个聪明人帮我看看好了。
在我走后，山田清之介立刻用尽全力伸出了右手，哪知道因为实力不济，受伤后回道刚刚闪耀出亮绿色光芒便会牵动胸膛处的伤口，完全没有好好施展回道的可能。
但如果就这么放弃等死的话，显然这也不可能，毕竟山田清之介可是山田家最精英的族人，可以说山田家都等着他来发扬光大的，尤其是叔叔死后，家族里真正能撑起一片天的人，只有他自己。
原本还指望揭发我的所谓阴谋来获得更多的好处，却不料……
“嗷！！！”
“嗷！”
“嗷！！”
“嗷嗷嗷！”
一瞬间的功夫，山田清之介的耳边不断传来虚的声音，这让正努力激发回道的山田清之介受到了惊讶：“怎么可能？就算是偶尔出现虚，也不会恰好出现在这里吧？而且听声音……太多了。”
“快点！快点！快点啊！”咬着牙的山田清之介努力地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伤口处，一点点回道的力量勉强激发出来，但太过缓慢了，一方面伤口导致身体灵子体系崩坏，另一方面也正因为濒死，导致灵子不断流失，这才让回道聚集的力量太过稀少。以前，有队员是这种水平，而且还要在他面前出现，肯定会被他怒骂一顿的。
但现在这样垃圾的回道，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时间慢慢过去，周围虚的气息也越来越近，此时的他已经说是在和时间赛跑了。
“快快…快啊！”原本的低语都快被山田清之介吼出来了，但也因此，让他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这也让刚刚处于修复伤口的回道中断，一切又要重头开始。
“嗷！”就在这时，一只长着三个蛇脑袋的虚出现在他身后，然后对着他嗅了嗅，这才兴奋地说道：“死…死神！死神的味道！多么棒的灵压啊！”
说完，这只丑陋的虚猛地向山田清之介冲来，而这时候山田清之介才只修复了一点点，一点点啊！
“是我的！”
“有死神！”
看到第一头虚已经将他拎起的时候，山田清之介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在最后关头，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但最终，在眼角的泪水淌下的那一刻，他最后一句话便是：“花太郎！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四番队副队长山田清之介因公殉职，在郊外采药材时被群虚攻击而死，获得荣誉褒奖，家族得到一份可观的资源，四番队副队长一职暂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