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挥下的凶器
Zhongyang四十六室，是尸魂界最高的司法机关。
这是个修建于地下的大型建筑群，从外部来看，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白色平顶，没什么特色的建筑，而这个建筑却屹立于一个大湖中间，而将大湖围成圆形的自然是一圈极其高大的白色城墙，唯一通向四十六室大门的是一座木制大桥，可以说这是唯一一条道路，无论是谁，都必须经过这里。
值得一提的是，包括四十六室建筑以及湖水外的白色围墙都是夹杂着极其稀有的杀气石，也正因此，能够从四十六室地下内部感知到灵压，足见某些人灵压的强大与可怕。
当然，虽说夹杂，但还是很稀少的，不能和包围整个瀞灵廷的围墙相比。
而在这一圈围墙外是一片广阔的广场，广场外是两层八个入口，从上方俯视的话，不难看出，这是按照八卦的方式修建，如果把四十六室的圆柱体建筑为核心改成首尾两处，再在湖水划条S形围墙，将两处建筑隔开，还能组成太极八卦阵势。
可以说，四十六室外围算是充满了神秘和古老。
只见两道人影闪现而过，紧跟着完全无所畏惧地直奔白色巨墙，来到了这处夹杂杀气石，很是雄伟的大门。
但即使是他们，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面对一个人都没有的巨门，松本左右看了看，有些诧异地说道：“门前居然没有守卫……”
“奇怪……”冬狮郎闻言，下意识地嘀咕道。
紧跟着他便试图推开巨门，一般来说，在他的手按下去后，很快就会被七番队的队员围住，甚至这道门也会附加鬼道，如果不动用点灵压，恐怕冬狮郎都会被震开。但，奇怪的是，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了。
当下，两人自然下意识地互相对望，企图能够得到解答。自然，两人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
在漫不经心地走向里处，居然依旧很安全地通过了木桥。
越往前走，二人越是感觉到前方仿佛有一个巨大的身影躲着，似乎马上就能发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每一步，冬狮郎都在感知四周，乱菊亦是如此。每一步的安全和安静，却更加地将二人往不敢想象的答案迈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皇宫里走向皇帝的寝宫，原本应该有的戒备森严，却什么都没有，如果他们是刺客，这皇帝真就随意被人宰杀了。
乱菊紧皱着眉头，显然眼前的事态已经极其严重了。
“这里的守卫也……”
没等乱菊继续感叹，身为队长的冬狮郎已经一步向前，将手放在了大门上。微微用力，结果却没有和外面的巨门那般被推开。
如果此刻的冬狮郎二人是刺客，在无数人的包围下，冲到这里，然后推一下没推开，还能理解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此情此景，却仿佛是一块遮羞布一般，就差告诉你，这里肯定有鬼。
“这是从里面关上的。”说着冬狮郎示意乱菊退后，待乱菊退开距离，并低头做出恭敬的样子后，这才仰头高喊道：“我是十番队队长日番谷，需要立刻见面，请求获得进入zhongyang四十六室的许可。”
随着冬狮郎话音落下，原本的大门突然横竖出现一把把利刃，这些利刃上微微的光芒，显然是加持了鬼道的力量。
“紧急时刻的防卫术还存在着呢！”
听到乱菊的话，冬狮郎赞同道：“嗯，越来越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瞬间陷入了沉默，说实话，在如今原本一批旅祸入侵尸魂界的档口，按道理说，应该很快解决，如今的乱象越来越大，旅祸们似乎越来越强，但最根本的乱还是在自己人身上。
整个瀞灵廷所展示出来的灵压都非常有意思。不难看出，这根本就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甚至连总队长都和那两位老队长打起来了。
而在这个时候，能够彻底制止这份混乱的，无疑只有zhongyang四十六室了。
虽然算是任期最少的队长，并不清楚零番队的存在。但这不妨碍冬狮郎认定四十六室拥有凌驾于护廷十三番队的底气。
而这，就是冬狮郎来这里的原因。
也许，也正因为当队长没几百年的缘故，也可能是外表年龄的缘故，冬狮郎并不像那些老家伙一般死板，或者顾虑太多，所以，冬狮郎敢在如今的混乱下，跑来四十六室。
既然是四十六室下令要杀并不算死罪的露琪亚副队长，那身为一名地位崇高的队长，来了解下原因，也不为过吧？
两人愣了片刻，缓缓走进被阻挡着的大门前，乱菊谨慎地开口道：“怎么办？”
“没办法了……”
“退下吧！”
说着，冬狮郎抓住了自己背上的冰轮丸。
这一动作顿时让乱菊吓到了：“难不成……”
哪怕平时不着调的乱菊，都对四十六室敬畏不已，所以发觉自家队长接下来要做的事，自然不敢信了。
一道刀光闪过，一般杂鱼队员，甚至十席以下的席官都无法动弹一丝的防卫术瞬间被破坏，随着碎石的掉落，一个可供人通行的缺口便诞生了。
连平时都觉得自己喜欢乱来的乱菊，这次也不得不佩服自家队长的胆大了，近乎吓到快死的语气也跟着发出：“这可是zhongyang四十六室的大门啊……这样做的话……”
没理会乱菊的混乱，冬狮郎反而认真地思考着，并立刻察觉到不对：“警报没有响……”
“唉？”听他这么一说，乱菊也反应了过来。
“明明把门都打破了，但却没有警报响起，有人把守门的门卫打倒了，然后堂堂正正地从这里进去，并且……”冬狮郎一边推理着，一边流下了冷汗，因为他的推理正确的话，尸魂界怕是要大动乱了，比什么队长暴毙，被谋杀还可怕。
“那家伙把门锁上了。为了让我们来的时候看起来像是没有警报的样子。”
乱菊顺势说道：“为了不引起混乱。”
似乎一切都向着这条真相而去，但总归要亲眼看一看。
当下，匆匆间，冬狮郎也不等和乱菊说什么，直接奔着破碎的大门进去。乱菊自然不会还有什么顾虑，也跟着冲了进去。
随着一道道施展了鬼道，自动开启的门打开，一个仅存的地下楼梯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是一阵狂奔，很快便到了地下，并见到了不远处最近的建筑。
地下议事堂……
离地面极高的地下世界，看起来无比的幽暗，除了类似水晶一般的吊灯，似乎没有其他发光源，只是这吊灯每个区域就那么一个，虽然大，但光芒却无法照耀太多地方，隔着老远才能见到下一个。
刚刚冲到地下议事堂，虽然人的进入，淡黄色的灯光瞬间亮起，只是瞬间，他们便看到早就意识到，却还是不敢相信的场景。
“呃……”两人同时发出了惊慌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情况？”冬狮郎哆嗦着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无意识地走动，两人渐渐走下台阶，冬狮郎将手划过桌子上的血迹，略微摩擦了一下，这才确认道：“血已经干了，变成黑色并且已经碎裂的程度。被杀害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吗？到底什么时候被杀的？”
正当冬狮郎陷入沉思，想要破案，而乱菊也在继续观察四周的时候，犯人似乎自己跳出来了：“我就想到你会来，日番谷队长。”
随着声音的响起，冬狮郎和乱菊的目光自然向来人望去。
只见他们对面的入口，同时也是地下议事堂唯二的入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那。
“吉良！？”冬狮郎诧异地望着那个人，紧跟着愤怒地喝问道：“难不成是你干的吗？”
吉良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走开。
“追上去，松本！”
“是！”
然而两个可怜的人却始终没有察觉到，从他们走到地下世界后，一个瘦小身影就跟在他们身后，乃至他们从吉良那个入口离开都没有发现。
这自然有四周零星杀气石的功效，也跟他们所见产生震动有关，最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有意识地隐蔽自己有关。但这最终的感谢，自然是镜花水月的能力了。
目送三人远去，我笑着跟市丸银说道：“被发现了呢！”
“是呢！不过，我们也快点吧！好歹也是个队长，如果在冷静的情况下，说不定我们也会被天才队长给斩杀了呢~”市丸银笑眯眯地说着，然后往冬狮郎等人最先进入的入口走去。
我耸了耸肩，没多久就听到少女颤抖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Zhongyang四十六室都……死了。”
“大家……”
“日番谷君吓了一跳……”
“吉良也在……”
“然后日番谷君去追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杀害了蓝染队长的人是日番谷君的话……那杀了他们的不也是日番谷君吗？”
“那……那做了这些事的是？”
“吉良君？”
“那……那这样的话，日番谷君呢？”
“蓝染队长呢？”
正当少女陷入逻辑思维错乱，开始钻牛角尖的时候，市丸银向我示意了一下，我便解除了他人无法看到市丸银的催眠能力。
“欢迎光临~”
“雏森酱~”
市丸银凑到少女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完全失去了方寸的雏森桃回首看向市丸银：“市丸……队长？”
“过来这边看看吧！”
在市丸银的带领下，他们开始前往清净塔居林，自然，本就在他们不远处的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待到达目的地后，虽然对四十六室内部有所耳闻，但从未够格，能够进来的雏森桃带着不确定说道：“这里是清净塔居林，为四十六室准备的居住场所，为什么要带我到这个地方来？”
见市丸银自顾自地走上台阶，雏森桃不安地想要叫住市丸银。
“以前来过这里吗？雏森酱。”
闻言，紧跟其后的雏森酱怯生生否认道：“怎么会……这里不是完全禁止进入的地方吗？看到这里也是第一次。”
“有个人想让你见的人。”
“见面？让我吗？”
“是啊！”
“可是……”
“好了，看看吧！”市丸银回头道，见雏森酱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内屋布景，这才立刻说道：“后面。”
“后面？”雏森酱自然疑惑了，如果身后有谁在，那为什么要带她到这来？
倒是我立刻明白了市丸银的打算，看来这小子喜欢这样大团圆的结局啊！
虽然……
很恶趣味……
但是，一切都该有个分晓，也该让她清醒了。
如果到了结尾，还有误会存在，那还是结尾吗？
至少也该让大家明明白白的。
想到这，刚好听到雏森疑惑地重复‘后面’这句话，我便直接解除了雏森对我无视的催眠，并故意走了几步，发出些声音。
“蓝染……队长……”
如我所想，这孩子需要一味重药。虽然不清楚原著里蓝染是抱着什么思想，但至少我并没有想杀她的想法，毕竟……这么可爱又乖巧的孩子，为什么要杀呢？
但，一旦我和银就此离去，这个一心想为我报仇的孩子，怕不是要被新的四十六室解剖了。毕竟，谁能保证她不是我的后手呢？
不好好地撇清关系可不行。
反正也是无辜者，这么多年了，有点感情了。
带着早就已经打算好的心思，我笑着开口道：“好久不见了呢！雏森。”
“真的是……蓝染队长吗？”从她不敢置信，怀疑程度几乎接近90%来看，一旦我在她来到四十六室后，什么都没做地离开，她肯定就会成为主谋下最大的罪犯。
“您不是已经去世……”只是看到，哪怕几乎百分百认为是幻觉，但雏森还是本能地，宛如失魂般地走了过来。
“还活着哦！如你所见。”
“啊…啊啊啊……蓝…蓝染队长……”好像是在呼唤着谁一般，渐渐流出泪水的少女如此梦呓道：“蓝染队长！我……”
终于，在抓住我的衣服后，仿佛得到确认的少女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蓝染队长~”
“蓝染队长~”
面对喜极而泣的傻姑娘，哪怕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关怀吧？
“对不起，应该让你很担心吧？”我伸手和以前那般摸了摸她的脑袋，哪知道她反而哭得更伤心了。哦，不对，这不是伤心的哭泣，看来这孩子在这么多年来，真的把我当亲人了。
也许是习惯了彼此，当她直接扑进我的怀里，从而导致摸着她的头的我，失去了摸头的对象，倒是让我开始不习惯了。
不过，眼前这个场景，不抱回去，就有些低情商了。
自然我也抱住了她。
“瘦了一点呢~”看来这几天对她的折磨很大啊！不出意外，这孩子应该近乎把我当成暗恋，崇拜的对象，还有对父亲的亲情：“真的很抱歉，没想到居然会伤你这么深。”
听着这傻孩子回应的声音，几乎都听不出在说‘嗯’，但满满的幸福感，哪怕是元凶的我，也能感受到。
啊！好像我曾经养的小猫咪……
“但我希望你能理解，就只有你了。我有不得不处理的事。因此，伪装成已死的我对你也……”
“没关系的……已经没关系了。光是队长活着这件事，我已经什么都……”
可惜，你还是没有懂啊！谁让你的发小居然也能成为队长，谁让你的同伴恰好都不错，包括你在内都能成为不错的棋子。太多太多的巧合以及世界按照原著的走向……
千言万语，全部化成一句话：“谢谢你，雏森。”
“能有你这样的部下真的是太好了。谢谢你，雏森。真的很感谢你。”
“再见了！”
温情时间结束，再拖下去，万一得不到露琪亚身上的崩玉，这可就搞笑了。能够早点回家，崩玉这种最好的牌，同时也是走向更高层次的直通车可不能少。
至少，让这孩子断掉所有的念想。
正想到这，耳边传来了什么，我略微点了点头，于是，在说出‘再见了’的时候，我瞬间拔出镜花水月，一刀进去。
鲜血开始溢出，很快，我握刀的右手也沾染上了。
雏森桃闷哼了一声，缓缓往疼痛处望去，却看到了那把属于自家队长的镜花水月，好像与自己连在了一起，原本因为大悲大喜近乎无力的身体，更是失去了力气：“这是…什…什么？”
她轻轻地用自己的食指碰了一下我握刀的右手，然后勉强分辨出那是血，然后满是泪水的脸疑惑地往上抬去，想要看到我的脸。
我面无表情地拔出了镜花水月，然后对着等待多时的银道：“该走了，银。”
“是，蓝染队长。”
待走出塔型房屋的时候，原本还准备跟银说，我得到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携副队长往这边来的消息时，一个急匆匆且瘦小的人影来到了我们面前。
尽管气喘吁吁的，但他看到我的时候，和看到鬼没什么区别。
又是一个被玩得团团转的小鬼……
不过，既然这么急，那银的副队吉良应该是安全了。想到这，我抢在对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打起了招呼：“哟！日番谷君。”
孩子原本的愣神瞬间转为震惊：“蓝染……”
“这是……真的是蓝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