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离开木叶
于是，第二天，火之国，木叶忍者村，旗木一族。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道身影。
“罗山，你要记住，真正的刀，其实没有什么招式可言，最主要的是在力量和角度上去分析敌人，杀掉敌人，这样的刀，才配称之为术！”
“就像我的白牙之道，向来注重的便是如何更快速的杀敌，只要确定了是敌人，便在拔刀的那一刻，抛去一切的进攻，野兽的獠牙之道，将一切都生生撕碎。”
“罗山，你是最合适继承我白牙之道的人，但是，适合是一回事，你要努力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听懂了吗！”
“啊！”
“那么，现在开始练习······”
“啊！”
······
很快的，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旗木朔茂也重新回到了战场之上。
据说战争快要结束了，那么，御手洗紫霄也要回来了，这让御手洗罗山有些松了口气，不用在听着御手洗红豆的念叨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在旗木朔茂的指导下，御手洗罗山学会了很多，不仅是对于刀术，还有雷遁术，虽然他十分不乐意学的，但是，禁不住旗木朔茂时时刻刻的敲打。
说起雷遁术，就不得不提御手洗罗山那超强的雷属性亲和力了，练习性质变化，竟然一下子就成功了，这可是把一同练习的旗木卡卡西气的半死。
不仅免役大部分的雷属性攻击，使用起来的话，根本就不需要结印，而且威力要比同等级的雷遁要强出一筹，这让老是觉得忍术结印麻烦的御手洗罗山放下了心。
但是，那也只是对于雷遁方面的修行，至于其他的遁术，幻术，三身术，瞬身术之类的东西，他还是没有丝毫的兴趣，对此，旗木朔茂也没有强求他什么。
总体来说，经过这一个月的修行，他的实力已经稳步到精英中忍了，爆发起来的话，差不多和普通的上忍相当，而且，他的查克拉量，已经比精英上忍还要多了，这都让旗木朔茂好一阵子无语，因为他的查克拉量竟然还没有御手洗罗山的多。
······
火之国，木叶忍者村，御手洗一族，训练场。
“罗山，罗山！”
只是站在训练场的门口，御手洗红豆就能够感觉到里面传来的阵阵刀风。
“怎么了，红豆大人！”
听见御手洗红豆的声音，御手洗罗山停止了训练，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跑过去打开了大门，看着门外的女孩。
“你还问我怎么了！”看着面前赤着上半身，满是汗水的家伙，御手洗红豆没好气的道；“你把自己关在里面五天了啊！是不是不来叫你，就不打算出去了啊！”
“没有，红豆大人！”挠了挠后脑勺，御手洗罗山嘿嘿笑道；“我是真的忘记了时间！”
“真是拿你没办法！”扶着额头无力的摇了摇头，御手洗红豆开口道；“现在，不要在修炼了，去洗把脸，穿好衣服，我们出去！”
“啊！”猛然间一愣，御手洗罗山问道；“去哪里啊！”
“当然是去吃饭啊！”一把抢过御手洗罗山手中的刀，御手洗红豆哼了一声，道；“快一点去，带土，红，阿斯玛，玄间，还有伊比喜他们都在门口等着呢！”
“哦！”
“对了，罗山！”御手洗红豆问道；“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小狼啊！”
“嗯！”御手洗罗山点了点头，道；“小狼怎么了！”
“不，没什么！”摇着头，御手洗红豆有些迟疑的道；“罗山，说起小狼，它好像一直不喜欢我啊！”
“这个啊！”漆黑的眼眸向着训练场中看了看，御手洗罗山叹气道；“不管你的事情，红豆大人，小狼它就是这种性格！”
“是吗！”
“嗯！”
······
被御手洗红豆拉着出了大门，和门外的一众人汇合了之后，就一起去了烤肉店，说起来，自从和旗木朔茂学习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的聚一聚。
本来御手洗红豆提议要去丸子点的，但是可惜除了御手洗罗山之外，所有人都投了反对票，其实御手洗罗山也不想同意的，但是他更加不想违背御手洗红豆的话。
一众人打打闹闹到了烤肉店，里面的人真不少，大概是因为战争进入尾声的缘故吧！叫了一大桌子的东西，就在众人吃着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议论声音从窗外传来。
“······”
“我刚刚看到紫霄大人被几个人抬回了御手洗家，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吗！我表哥也是刚刚回来的忍者之一，他和我说，紫霄大人被人偷袭，身受重伤，怕是要死了吧！”
“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为什么直接被送回御手洗家，还不是没有救了！”
“······”
听见那谈论声，御手洗红豆和御手洗罗山猛然间脸色一变，立即扔掉手中的东西，急忙冲了出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回御手洗家。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
匆匆忙忙的赶回御手洗家，离的老远就能够看到那围得密不透风的人群，气氛压抑着，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认识的，不认识的，脸上的表情都说不出的难看。
心仿佛徒然从千米高空掉落而下，御手洗红豆和御手洗罗山顾不得其他，硬是挤了进去，跑到正中央的院子中，很多人都在那里，但是，御手洗罗山认识的便只有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一个人而已。
视线转动，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躺在那里，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整张脸都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但是，两个人都能够认出，那正是御手洗紫霄。
“红豆，你回来了！”御手洗白岩声音沉重的道；“过来看看你二叔最后一面吧！”
“不······不可能的，二叔······二叔······”
御手洗红豆颤抖着跪倒在御手洗紫霄身边，泪水夺眶而出，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恐慌和痛苦，在她的记忆中，父亲母亲的样子早就已经模糊不清，御手洗紫霄就是他父亲般的存在，如今······
御手洗罗山也缓缓走上前去，看着御手洗紫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漆黑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神色。
似乎是发觉到了御手洗罗山的靠近，御手洗紫霄想要说什么，无力动了动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的眼神，瞄向身边哭成了泪人的御手洗红豆。
重重的点了点头，御手洗罗山明白他担忧的，放不下的是什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御手洗罗山颤抖着将他向来高傲的头低低的垂下，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湿了眼角。
随即，御手洗红豆的哭声便戛然而止，御手洗罗山抬起头，才发现，御手洗红豆已经昏迷了过去，而御手洗紫霄，也在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后，安然离去。
“啊！！！”
满头青筋暴起，御手洗罗山仰天一声嘶吼，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地上。
为什么，御手洗紫霄那么强大的人都会死，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他真的是······太弱了吗！
力量！力量！！！
御手洗罗山这一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之中过去的，很快就醒过来的御手洗红豆也是如此，御手洗紫霄的葬礼是由御手洗白岩主持的，以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为首，能够赶回来的木叶高层几乎都到了，还有各个家族的族长或是重要的人物。
那是御手洗罗山第一次看到大蛇丸，号称为冷君的男人，因为御手洗紫霄在生前曾经说过，等到御手洗红豆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便拜这个男人为师，尽管第一眼的印象并不好，但是，既然是御手洗紫霄安排好的事情，御手洗罗山便不会反对，他相信御手洗紫霄。
自从御手洗紫霄死后，御手洗家族的大权便由御手洗白岩以继承人御手洗红豆还小为由而强行霸占在手中，他虽然很想直接成为家主，但是，说到底，御手洗红豆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尽管年纪不大，但是御手洗红豆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对于自家三叔的行为，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的御手洗家，中坚力量全部都是由御手洗青叶以及御手洗紫霄培养起来的，而他们对于御手洗红豆的忠心是不可否认的。
对于这些事情，御手洗罗山不懂，也没有关心过，他只是把自己关在训练场之中，疯狂的训练着。
他想要变得更强，也必须要变得更强才行！
可是，就如同是连锁反应一般，半个月后的一天，依旧在训练场中的御手洗罗山再次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直在前线的旗木朔茂任务失败了，据说是为了救助同伴而放弃了任务，而就因此，给村子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就连马上要结束的战争都要继续打下去。
真的很难以想象，向来以冷酷狠辣著称的木叶白牙，向来为了任务不顾一切的他竟然有一天会做到如此地步。
在去旗木家的路上，满大街都是对此的议论与嘲讽，昔日的那个名震忍界的木叶白牙似乎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旗木卡卡西由于出任务而并没有在家，凭着灵敏的鼻子以及对旗木朔茂的了解，御手洗罗山来到了旗木家的最深处，也就是那间挂着古怪空白卷轴的房间。
“哗！”拉开门，御手洗罗山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那里的高大身影，有些轻轻的松了口气。
“罗山！”
十分低沉肯定的语气，旗木朔茂并没有回头，但他似乎知道，来的人一定就是御手洗罗山。
“啊！”应了一声，御手洗罗山走进了屋子中。
“······”旗木朔茂没有在开口，沉默着过了许久，而向来沉不住气的御手洗罗山竟然也一句话没有说，没有问，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片平静，对于他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概，是御手洗紫霄的死给了他一定的改变吧！
“到我前面来，罗山！”终于，旗木朔茂声音沙哑的开了口。
“是！”
御手洗罗山走上前，同样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憔悴却依旧掩盖不住那抹高傲而又锐利的男人。
“罗山，你知道我们的荣耀是什么吗！”
良久，旗木朔茂徒然开口道，声音依旧，表情依旧，根本听不出来和以前有任何的不同。
“不知道！”御手洗罗山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是吗！”嘴角有些僵硬的扬起，旗木朔茂厉声道；“罗山，你要时时刻刻记住，就算是死，也要铭记，意志，就是我们的荣耀，是从来不需要被任何人认同的那一份骄傲！”
“只要意志不倒，心还在跳动，刀就永远不会生锈，心有多强大，刀就会有多强大，不需要去看别人的眼光，不需要去听别人怎么议论，坚持自己的选择，就算没有人理解也不在乎，守护自己的规则，守护自己的骄傲！”
“是！”
“我旗木朔茂固执了一辈子，到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忍者！什么是刀！”旗木朔茂闭上眼睛，沉声道；“罗山，我知道你不愿意学暗杀术，但最后，拜托了，替我将它传承下去！”
“······”沉默了片刻，御手洗罗山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想明白吧！看清楚吧！对于你来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
“那么，没什么好说的了，罗山，你走吧！不要在过来了！”
“喂！”
御手洗罗山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面前明显不愿意在开口的旗木朔茂，最后还是闭上了嘴，站起身，第一次略显恭敬的弯了弯身子。
“是，师父！”
······
走出旗木家的院子，御手洗罗山转身看着面前的宅邸，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抹伤感，尽管旗木朔茂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感官向来敏锐的他还是察觉到了那抹不同。
对于旗木朔茂，他们相处的时间就只有那短短的一个月而已，尽管从来不肯承认过，但是，对于御手洗罗山而言，旗木朔茂，早就已经是他心里重要的人之一，他早就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师父。
三天后，旗木卡卡西任务归来，接着，传出了消息，木叶的白色獠牙，旗木朔茂，在自己的家中，自杀了。
当从忍者学校回来的御手洗红豆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御手洗罗山沉默了，他没有去旗木家，就连脸庞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但是，有谁能够知道他心里的不甘和悲伤呢！
对于旗木朔茂的选择，尽管早就有所猜想，但是，御手洗罗山依旧不明白，他不懂，为什么，要死呢！
那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力量，不就是最重要的吗！只要拥有了力量，就可以保护红豆大人了不是吗！就可以让红豆大人不在哭泣了不是吗！就可以好好的活着了不是吗！
没错，力量，就是力量，最强的力量！
“吼吼吼！！！”
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御手洗罗山低吼着。
而御手洗罗山却并不知道，就在他发出声音的那一刻，站在训练场门外的御手洗红豆，眼眸之中浮现的那抹复杂。
罗山，你······真的决定了吗！
······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两个身影就出现在了御手洗家的大门口。
“走了，小狼！”
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御手洗罗山低低的说着，转身离去。
“嗷呜！”比两年前大很多的小狼叫了一声，紧追了上去。
就在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时，御手洗家原本紧闭的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依旧扎着短马尾的御手洗红豆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略显稚嫩的脸庞上很平静，很平静······
“唰！”
一道身影出现在御手洗红豆身边，正是御手洗一族的忍者，他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上去，恭敬的开口道；“红豆大人，这是第三代火影大人的出村申请，请你过目！”
“啊！”点了点头，御手洗红豆说道；“辛苦你了，重彦叔叔！”
“红豆大人过奖了！”御手洗重彦顿了顿，有些迟疑的道；“说起来，我去找火影大人开罗山的出村申请，不过，旗木卡卡西也在哪里，我才说明来意，火影大人就把申请给了我，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很奇怪！”
“没有关系的，重彦叔叔！”御手洗红豆开口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不用担心！”
“是！”
“那么，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是，我这就去将罗山的出村申请交给登记处！”
“嗯！”
点了点头，看着御手洗重彦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御手洗红豆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棕色的眼眸眯起，望向木叶的大门口。
天越发的亮起，隐隐之中，她似乎看到了那个远走的身影。
“既然红豆大人不希望罗山走的话，为什么不拦住他！”再次出现的御手洗重彦不解的问道；“如果是红豆大人的话，罗山一定会听的！”
“啊！”沉默了一下，御手洗红豆微微扬起嘴角，轻声道；“我当然罗山会听，但是，他同样会不开心的，既然离开是他选择的，那么，我就尊重他的决定，朔茂大人不是也说了吗！不要拦着他，反正那家伙早晚会回来的！”
是啊！早晚会回来的，会好好的活着回来，罗山，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