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族武馆

王家庄王前海,牛家庄牛恩典和齐家庄齐河源三大副庄主,被押解到李家庄的大厅之上,三个副庄主异口同声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了围攻李家庄之隐情。老太爷听得十分惊诧,厉声对三人问道:“既然你们三大庄老庄主均已断然拒绝了二老太爷提出的条件,为何你们老庄主不事先派出信使相告于老夫,你们却还要率领护卫前来攻打我李家庄?”

齐家庄副庄主齐河源颤抖着说道:“都是小的们猪油蒙了心,受了那二老太爷父子的挑拨离间之计,老庄主派出的信使,均被我等三人一一追了回去呐!”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问道:“他们父子又如何挑拨离间了尔等?如实将情形说来!”

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此时已是满头大汗,颤抖着说道:“他们父子二人潜入在下府中,给在下送来五万两黄金,挑拨离间在下与老庄主之间的感情。他们父子二人承诺道,已经与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联系上,均答应在二月二十二日前来攻打李家庄,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个商号、三十个田庄和一万两黄金报酬。在下经不住诱惑,便设计将老庄主全家上下软禁了起来。”

那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副庄主齐河源也齐声说道:“在下也是设计将老庄主软禁了起来,才率庄上护卫前来攻打李老太爷,请李老太爷饶过小人的性命吧!”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这三人所述之言,瞧他们神情似乎不假,跌坐在椅中一脸苍白,只见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厅上族老便将三人拖出了大厅。三人分别高声哀求道:“李老太爷饶命啊!都是二老太爷害了我们,我们愿将二老太爷送去的黄金归还给老太爷,愿再拿出十万两黄金前来赎罪!”

此时,一个族老慌慌张张地跑进厅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二老太爷祖孙三人携带着家眷向庄外急急逃去了,请老太爷定夺!”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那族老的禀报,腾地站起身来,一张大眼睁得滚圆,怒声说道:“什么!二弟要弃庄逃跑?”随即,他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们去吧,我们李姓族人中,再没有二老太爷这个人了,他将我李姓族人的脸都丢尽了!”

那族老停顿了一会,便又禀报道:“我们李家庄失踪了的五百个护卫,均在二老太爷府上的地牢中软禁着,刚才我们已经将他们一并解救出来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族老的禀报,叹息数声,再次挥了挥手,说道:“传令下去,各护卫回到各自商号及各自的岗位,不得轻举妄动,待庄上之事平静后,再对所有人事进行调整,从令之后,无我的手令,任何护卫不得外出执行其它任务。”那族老应声领命而去。

紧接着,老太爷李德江又将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唤来,对他吩咐道:“李首领率一百名护卫,将那三大庄擒拿的护卫一一松绑,有伤的治伤,无伤的给予他们马匹,吩咐家族庄院准备饭菜酒水,让三大庄各自带队首领认领各自护卫,去家族庄院吃饱喝足了带回,不得扣留和伤害任何人!”护卫首领李之一领命而去。

李姓家族藏武馆,两个护卫威严地守在门前。李遥将狐儿留在房中,带着李玉茹妹妹将族比中获胜取得的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武学卡”递交过去。那两名护卫仔细检查了一遍,一个护卫眼里满是含笑,口里说道:“我们在此等候两位许久啦,新取得进入家族藏武馆新生限两日时间进入里面选取武学修习,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太阳下山前又将关闭家族藏武馆啦,两位快请进!”另一个护卫上前对李遥说道:“小少爷,近百年来这家族藏武馆里,新生进入藏武馆中最多只能到第四层,第五层之后便无力推开那个石门。家族族老以上人员不能再进里面选学武学,你们若是机缘好,或许可以进到第五层以内选学内息修练了,希望你们有所收获!”说着,便推开家族藏武馆大门,请李遥二人走了进去。

李遥进得这房内,见家族藏武馆傍山而建,房间均向崖壁延伸而去,房边右下则是万丈悬崖,崖下云彩飘渺,深不见底。放眼看去,那藏武馆似有好几十进,馆里石壁上轩窗掩映,壁砌生辉,修造工巧之极。第一进房间的中间立有三尊李氏族人先祖塑像,塑像面前均标注了李氏先祖讳名。中间那尊塑像前额突出,鼻梁高挺,嘴唇紧闭,低眉垂目,颌下雪白长须齐胸,左手食指和中指捏了一个拳式微微向上指着,右手握拳斜伸,好似正在演试家族武学“流星火雨十六式”中的一招拳法。三尊塑像面前摆放了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插了几十支早已燃尽的染香竹签。李遥和李玉茹在族里护卫的指引下,上前向三位先祖一一上香行礼毕,便推门向里间走了进去。

两人进得第二间房中,但见这间房里的一个木架上,是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以及其修练精要,李遥取过那本“流星火雨十六式”修练精要,但见上面所述均是父亲和爷爷传授的一般无二,便又放回到原处,四处翻看一遍,再无新的武学修练纪要,便推开了第三进房间的小门。

李玉茹见第三进房间的门打开,小跑着奔了进去。左右瞧了瞧,只见一个架子上有着十余本武学修练心法。她上前取下一本,转头对跟进来的李遥高声叫道:“李遥哥哥,你快看,这是‘幻宗拳’拳谱呢!”李遥上前接过玉茹妹妹手中的拳谱,但见上面写有“‘幻宗拳’拳谱初级武学修练精要”,翻了翻便对玉茹妹妹说道:“这是一个初级武学呢,玉茹妹妹想学吗?”李玉茹笑笑说道:“妹妹不想学这拳法功夫,妹妹想学剑法,不知里面有不有李氏先祖传下来的剑法。”李遥将那幻宗拳拳谱放回原处,再看架上均是族里一些常见的初级武学修练精要,说道:“我们还是进里间瞧瞧罢,这些武学对玉茹妹妹没多大的作用啦。”说着,便去推第四间房门,李遥用力推动,只见这间房门竟然是一块天然大石做成的石门,李遥手掌上微微用力,那石门便应声而开。

两人跨进第四间房中,只见房里有十三四个少年正在翻阅那木架上的武学书籍。有的手中捧着武学书籍,脸上挂着微笑,有的则在低头参阅,有的在打坐修练。那十三四个少年见是李遥和李玉茹两人进来,脸上均现出欢愉神色,纷纷高呼着上前与两人打着招呼。李遥和李玉茹也向这些同时录取进来修习武学的少年们纷纷说着话儿。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到李遥身边,挽起李遥的手臂,笑着说道:“我们只能到得这第四间房里,里面的石门我们都推不开了,只好在这里选学武学。听说越往里进武学的层次越高呢,李遥弟弟若是能帮我们推开第五道石门,我们都非常感激啦!”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女孩也走过来搂住李玉茹的玉肩,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低笑着说道:“玉茹妹妹这几天眼里可只有你李遥哥哥啦,姐姐我去三老太爷府上找你几次都不见你呢。”

李玉茹小脸有些微红着说道:“玉兰姐姐笑话我啦,玉茹妹妹和李遥哥哥昨天去帮爷爷他们抵抗那三大庄护卫的围攻啦。”那些少年听李玉茹说起三大庄护卫围攻李家庄之事,都纷纷放下手中武学围向两人,七嘴八舌地询问三大庄前来围攻李家庄的战斗情景。李玉茹将头天三大庄近两千个护卫前来挑战李家庄的情形,一一向那十余个少年讲起。李玉茹说起李遥哥哥在那一群护卫里如轻烟闪动,所使用的精妙绝伦的武功将那一众护卫击倒,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忽儿瞧着李遥,一忽儿又望着那十余个少年,嘴里边叙述,手里边比划。那十余个少年一忽儿脸现紧张之色,一忽儿又“好,好,好”地叫了起来,只见李玉茹讲述昨日战斗场景声情并茂,话音轻脆,莺声细语,虽是一件十分险恶的事情,从她口里说出来,竟是十分地动听。

那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十分惊讶地问道:“三大庄近两千多个护卫,都是被老太爷和李遥弟弟他们十几个人打败啦?”李玉茹瞧着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是啊,十二个半武道级人物呢,对付他们也就是挥手间就解决战斗啦,之鹏哥哥你们可没亲眼见那战斗场面呢!”那叫李之鹏的少年听了李玉茹的讲述,既向往,又有些遗憾地惊声问道:“十二个半武道级人物!天啦,他们都是谁啦?”李玉茹笑着说道:“大爷爷和大老爷,李遥哥哥的九位太师父,爷爷只是刚刚进入武系武道,所以只能算是半个武道级人物啦!”李之鹏吃惊着说道:“没想到这天底下一时之间便出现了这么多武道级的人物,原以为那武道级的人物都是传说的呢,李遥弟弟却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啦!”

李玉兰听得李玉茹所述,见李之鹏哥哥那惊诧的神情,接口说道:“之鹏哥哥没见过的大人物多着啦!”又回过身来,对李遥说道:“我们也想参加护庄战斗呢,可是我们一早就被五族老带进了这个藏武馆,他要我们不得外出,只管选修武学的事。”紧接着,李玉兰又说道:“可是我们进得这第四间房间后,便再也进不得里间了,那石门我们都推不开呢!”

李遥在这间房中看了看,瞧见每个少年的手中均是捏着一些初级的武学,见那十余个少年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便笑了笑对他们说道:“好,我来试试,若能推开这个石门,大家一起进去选学想学的武学吧。”李遥走向那石门,见那石门紧闭,那石门青黑色,好似与那石壁紧紧连接在了一起,李遥提起右掌微微用力向那石门推去,但见那石门有些松动,再吸气用力猛然间推出,那石门便“吱吱”地缓缓而开。

一众少年欢呼着一起涌进这间房中,只见那房中那些木架上摆放着数十本武功修习精要。一众少年均是呼喊着奔上前去。李遥也上前取下一本打开,见是一本打坐修习内息的初级武学,又翻看了几本武学精要,均是一些修习内息的初级武学。李玉茹走到李遥的身边,苦着脸儿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这里都是打坐修息的精要,没有发现剑谱呢,我们再往里去看看吧。”李遥对玉茹妹妹点了点头,便向第六间房的房门走去。李遥向那房门摸去,然而这间房门竟是木制而成,只是半掩着,李遥用手轻轻一推,便将那房门推开。

那些跟进的少年,见又推开了一间房门,便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学书籍,向这间房里挤了进来。众人来到这间房中,但见房里摆放着的均是一些兵器,那些兵器均已锈蚀,显然是多年没有擦拭所致。没有之前房内摆放武学书籍的木架,众人在这房里观察一周,见再无其它东西,便又向里间走去。

第七层仍然是木制板门,李之鹏只轻轻一推,便将那木门推开。众人进得这间房内,但见那些木架上有十余本武学书籍,十余个少年呼喊一声,便向木架上的那十余本武学书籍扑了过去。李之鹏取得一本武学书籍翻了几页,便高声喊道:“原来这里藏着的都是中级武学呢!”只见他兴奋得满脸通红,手中紧紧握着那本中级武学书籍,好似怕别人抢夺了一般。李玉茹也上前从木架上取下一本武学书籍,打开来,却是一本“上天梯”中级轻功武学的修练精要,李玉茹翻了翻,见那轻功首页提到,修习此轻功要与前面房里修习内息的武学配合着修练,需修习十年方能练成“上天梯”轻功。李玉茹见那轻功武学修习有些繁琐,便又将那修习轻功的武学放回了原处。李玉兰见李玉茹将那本轻功武学放回原处,便上前伸手拿了过去,待她仔细看了一会儿,便也愁苦着一张俏丽的脸,轻声说道:“这轻功修练好生繁杂,怕是一辈子也修练不出来呢,还是不学了的好。”。

李遥但见那些少年有的手中拿着喜爱的武学书籍已是满脸兴奋之色,有的还在四处翻看。他也在那木架上搜索了一阵,见无玉茹妹妹想要的修练剑谱的武学书籍,便又向第八间房里走去。李遥来到那门前,伸手推了推,竟然又是一个石门,这石门竟比之前那个石门还要坚固,石门四周长满着青苔,李遥伸手摸去,但见那石门上的青苔十分腻滑,李遥想用力推开那石门,但却滑溜得着手无力。

一众少年见李遥又去推那第八道石门,也好奇地围了过来,但见李遥两次用力推动石门均没有掀开,便也纷纷走上前去摸了摸那石门。李之鹏在石门的四处查看了一番,叹息着说道:“这石门有些古怪,像是和石壁连在一起的,没有缝隙。”一众少年均是感到有些奇怪,这石门就如和石壁连接一起般,四处都没有寻找到石门的环扣,难道有暗扣不成。李玉茹听见众少年所说,便取出身上火折,吹亮了在那石门四周查看摸索。突然,她发现手下有一个鼓起的小石球阀,那石球阀有些青灰色,与石壁的黑灰色显然不同,显是人工制做一般。她用力掀了掀,却不见那石块晃动,便向李遥哥哥喊道:“李遥哥哥,快来看看,这个石块好生奇怪呢!”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的呼声,疾走过去抻手握住那石球阀,吸气用力向上提起,只听“咔嚓”一声,房里顿时传来“轰轰隆隆”的石门移动的声音,那石门便渐渐向里面移开而去。一众少年见那石门移开,便纷纷奔进里面。众人来到里面,只见这房中放了六七个石箱,箱中则是食指般大小的显得翠蓝翠蓝的珠子,那些珠子在壁外投射进来的光线下,有如珍珠般熠熠生辉。一众少年均没见过这种翠蓝色的珠子,不知是何物,李之鹏走上前去抓起几颗珠子来,见那珠子入手甚沉,不象是常见的珍珠,则象是一些特制的珠子。众少年数了数那石箱中的珠子,怕是有数千颗之多。一众少年满是疑惑,便又向里间房内走去,众人推那里间的房门,已不再是石门,又是木制的房门,只轻轻一推便应声而开。众少年一连推开五道房门,里面均是堆着这般大小的珠子,只是那珠子一间比一间的圆润光亮,开始有些翠蓝,而进到最里间的两个房间中,那石箱内的珠子则显得十分的紫红。

李遥一众少年在家族藏武馆里寻找那中级武学,虽然推开了十余间房间,也只在一间房间里看到了藏有中级武学的秘笈,而后推开的石屋中,却是一些古怪的珠子。一众少年均不明白那似近万余枚各色珠子有何用处,虽然觉得十分好奇,却也不能坏了族规,擅自取出,只能又放回到原处。

李遥及一众少年又进了十余间房中,均是一些翠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并无中级武学。一众少年倒显得有些失望灰心,正准备返回去将就着修练那些中级内息武学。这时,李之鹏又高声呼喊道:“大家快过来看啊,这里又是一道石门呢,里面房里不知又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怕是真有中级武学呢?”一众少年奔到那石门前,只见这石门在那石窗外的光线照射下显得光滑明亮,如一块宝石崁在壁上。李之鹏上前用力掀了掀那石门,但见那石门着手温润,竟是一块玉石制成的玉石门,那玉石门在李之鹏的掀动下,有如蜻蜓撼大石般没有一点晃动,又有六七个少年上前一起全力掀动,那玉石门仍然无丝毫动静。

李之鹏回过头来,对李遥微笑说道:“李遥弟弟,这玉石门看来又得要你才能打开啦!”李玉茹也走到李遥身边,拉着李遥的手微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若再推不开就别推啦,玉茹妹妹不学剑法就是啦!”李遥笑着捏了捏玉茹妹妹那玲珑小巧的小鼻子说道:“让哥哥试试吧,玉茹妹妹你们让开些。”说着,便退后一步,蹲下身来,吸了一口大气,双掌呼的一声便向那玉石门上拍去!

一众少年只见眼前热浪翻滚,李遥刚才的掌风竟然掀开了他们的衣衫,那掌风袭来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待李遥那掌风停下,一众少年向那玉石门瞧去,初时未见异常,李玉茹又仔细摸索一番,只见那玉石门的左边边沿似乎裂开了一丝小缝,惊喜着高声呼喊道:“这里有些小裂缝啦!”李之鹏听得李玉茹那惊喜之声,也走上前去,摸索着沿着那裂缝双掌齐发,使劲推向玉石门,而那玉石门仍然纹丝不动。

李遥瞧得玉石门,感觉刚才似乎在掌下有些摇晃,便让李之鹏闪开,又沉下身来,运气高喝一声,双掌猛然向那玉石门击去,一众少年见李遥这一掌似乎比刚才那掌劲道更要强大,只见地上的小石子纷纷扬扬,那些石子飞起击在他们身上,击打的十分疼痛。忽然,一众少年听到那玉石门竟传来了“嘎嘎”的响声,那玉石门竟在李遥这一威猛的掌力下,渐渐移开了。一众少年跑向那玉石门前,纷纷呼喝着使劲推开。众少年奔进这间房内,只见房中有一个台子,台上有一个巨大的花岗石块,花岗石块上放了一个九尺见方的木架,那木架是用上好楠木制成。在那木架之上,摆放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长长的似棍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