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嘴还挺硬
林江年一愣,对视上纸鸢那孤冷的眸子,这才意识到什么。“你刚才都听见了?”纸鸢没说话,转身便欲离开。“等等……”林江年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瞧着少女面若寒霜的脸庞,连忙解释:“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少女停下脚步,抬眸冷冷注视他,一言不发。见她如此模样,林江年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但还是强忍住忍俊不禁,跟纸鸢解释起来。把他今天见到那位长公主,与长公主之间博弈拉扯的事情告诉了纸鸢。纸鸢冷着脸,面无表情听着林江年的解释。那张清秀脸儿泛着冷漠寒意,直到当林江年将事情和盘托出时,方才微微缓和了些。“她想以此逼迫我去向陛下退婚,把麻烦转移到临王府来,我自然不能让她的计划如意,于是乎……”林江年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少女紧绷着的脸蛋,意识到她肯定是误会了。的确,这换成是谁来都得误会……纸鸢沉默许久,又盯着他看了一眼,嘴唇微颤,还是没有吱声。林江年缓步走,上前牵起少女柔弱无骨的小手。纸鸢挣扎了下,没挣脱掉。轻瞪了他一眼,紧绷儿的小脸依旧面无表情。少女细小的手掌柔滑细腻,如同那娇嫩的豆腐般,摸上去光滑如玉,十指青葱,完美无瑕,手感极佳。林江年有些爱不释手,低头看向纸鸢那张魂牵梦绕的精致脸蛋儿,轻笑道:“生气了?”少女似有些不自然,微微别开脸颊:“没有。”真嘴硬。林江年盯着少女轻抿的红唇,目光灼灼。看着硬,碰起来软。“我今日见她,本就是为了退婚之事。她既然想算计我,我自然不能如她所愿……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就绝对不会娶她。”林江年信誓旦旦保证。纸鸢抬眸看了他一眼,轻抿了抿唇,没说话。“怎么?不相信?”纸鸢面无表情,移开目光:“不信。”冷冰冰的语气,似还带着几分赌气意味。林江年将她那扭开的脸蛋给掰正,注视着她清秀明亮的眸子:“那你要怎么才愿意相信我?”纸鸢略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挣扎扭开,冷哼一声,没说话。林江年则是轻声道:“放心不会的,我与她都不赞同这门婚事,哪怕我愿意,她也不会愿意……”话刚说出口,便见纸鸢冷冷盯着他。林江年连忙改口:“我肯定不愿意,那位长公主长得冷冰冰的,跟冰块似的,我瞧见都觉得冷,怎么会有人喜欢她?”以那位长公主不似女人,更不似人的气质,的确很难让人喜欢起来。纸鸢面无表情:“我也冷。”“你跟她不一样。”林江年摇头,纸鸢身上的冷跟那位长公主完全不同。纸鸢只是性子清冷了些,不善与人交际,清冷只是她习惯性的伪装。在清冷外表下,她依旧只是个十几岁天真烂漫的少女。至于那位长公主,更像是一把没有多少情感的兵器,让人丝毫提不起任何情绪。纸鸢沉默,盯着他的眼睛,半响后,突然开口:“她很漂亮?”“不漂亮,很丑!”林江年不带丝毫犹豫开口。“骗子。”纸鸢冷冷道。“真的丑,没骗你……在我眼里,她就是天底下最丑的女人,完全不能跟我家小纸鸢比。”林江年信誓旦旦保证。纸鸢面无表情,但不知是不是林江年的这番话起了作用,她眸子中的冷意消退了些。移开视线,沉默。林江年见状,趁热打铁轻轻搂着纸鸢的肩膀,将她搂入怀中。纸鸢娇躯微怔,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林江用力搂入怀中,轻轻抱着,脑袋凑近少女脖颈青丝处,嗅闻着少女发丝的香味。纸鸢脸蛋泛红,眼神慌乱,挣扎。“放,放开。”林江年自然没放,甚至抱的更紧。“会,会被人看见……”两人就在院中屋檐下,如此大庭广之下的亲密接触,对纸鸢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她白皙脸蛋泛红,神情慌张,想要挣扎脱身,林江年却顺势搂住了她细柔的腰肢,愈发抱紧,凑到她耳边轻轻吐气。“不用担心,没有我的命令,其他人不敢随便进来。”即便如此,纸鸢依旧十分不安。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的搂抱亲密,对她来说实在是羞愤不已。正要继续挣扎时,林江年微微后仰了些许,低头盯着少女那泛红脸庞下这张绝美无暇的脸庞,如杏般的眸子正羞怒的瞪着她,红唇泛着泽光。“放……唔……”少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全部堵了回去。林江年低头吻住少女那倔犟的小嘴儿。再度遭袭,少女娇躯一颤,骤然紧绷。虽说已经不是一两次被突袭,但之前那都是在房内,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第一次。少女柔弱无骨的娇躯绷直,手儿死死拽着林江年衣衫,紧张至极。待到林江年松开怀中少女时,少女呼吸急促,面若桃红,浑身酥麻,几乎软趴在林江年怀中,没了一丝气力。呼吸着新鲜空气,纸鸢逐渐回过神,一股难掩的羞愤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挣扎着起身,想要跑路。却被林江年眼疾手快,重新一把搂入怀里,对着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蛋又嘬了口。“还生气吗?”少女脸色通红,羞愤的快没脸见人了。扭开头,不敢去看林江年,倔强嘴硬的轻哼。“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林江年点到为止,见纸鸢羞愤欲绝的模样,没有再刺激她。“放,放开我……”纸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不成,再抱抱。”“……”在与怀中少女温存片刻,进行了一番友好互动后,林江年这才松开了纸鸢。纸鸢恢复自由,当即后退两步,扭过身去,呼吸急促着,整理身上的衣衫。即便瞧不见,依旧能感受到她此时的情绪波动。急促的呼吸促使着胸脯上下起伏,林江年站在侧边,若隐若现。直到许久后,才终于逐渐冷静下来。林江年轻步走上前,来到纸鸢身旁,又重新牵起了她的小手。这一次,纸鸢连象征性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亲都亲了,玩也玩了,两人之间除了那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没有挣扎的必要了。略有些自暴自弃的纸鸢任由林江年玩弄着她……的手,又似乎想到什么,扭头看了他一眼,见林江年视线看过来,又很快扭开。“怎么了?”林江年轻声问起。纸鸢沉默了许久,嘴唇微微动了动,还是没说出口。她想问问他,万一那位长公主真打算嫁给他,他怎么办?虽然的确不可能,可万一呢……谁也不清楚那位长公主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纸鸢很想问问,但最终没能问出口。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也难以启齿。最终,纸鸢深呼吸一口气,将视线目光移到院中。半响后,才突然开口。“你还记得许岚吗?”“许岚?”林江年听到这个许久未见的名字,有些意外的看向身旁的纸鸢:“她怎么了?”纸鸢沉默片刻:“她如今也在京城,你知道吗?”“知道。”林江年犹豫了下,点了点头,见纸鸢目光看过来,又加了一句解释:“也才知道……”“我初到京城时,在茶楼碰上了个叫许仲山的年轻人。当时觉得这名字耳熟,之后又在吕家婚礼遇上他,回来后,我让青青去查了一下……”一查之下,林江年很快查了个清楚。许仲山,许家的二少爷,许岚的二哥!许家根基在临州,但那位许老爷子在京中任职,临州除去许岚之外,便只有许岚的父亲留守。至于她的大哥二哥多年前就已经在京中,林江年并未见过。许家在京中多少还是有些名气,林青青查探之下,还带回来了另一个消息。许岚来京城了!得知这个消息时,林江年有些意料未及。那妮子怎么跑到京城来了?不过,林江年刚惹上麻烦,也没闲工夫去搭理她,加上得知许家之时,因此暂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眼下纸鸢突然提起,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提起她?”纸鸢目光依旧落在院中,语气平静:“我记得,你跟她关系很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林江年不带丝毫犹豫的,果断摇头。“我跟她一点都不熟!”“……”在求生欲这方面,林江年熟稔于心。虽说不清楚纸鸢为何突然提及许岚,但林江年还是迅速撇清了跟许岚的关系。不过,他倒也没说谎。他跟许岚本身就算不上熟,两人之间除了当初在临王府的那点交集纠纷之外,的确算不上多好的关系。纸鸢回头看了林江年一眼,没说话。但眼神底,多少带着几分……审视。“怎么了?”林江年不动声色,装傻充愣。纸鸢收回目光,轻声道:“有段时间没见她了,有时间的话,让她来府上坐坐吧。”林江年表情怔住,盯着纸鸢的脸庞,有些不确信。让许岚来府上坐坐?这话能从纸鸢口中说出来?她跟许岚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林江年没记错的话,许岚跟纸鸢关系虽然的确还行,但也没有达到能让纸鸢亲口邀请她上门来坐坐的地步吧?仔细回想,他在临王府时,许岚跟纸鸢的交集也并不多。似乎瞧见林江年眼神底的狐疑,纸鸢沉默了下,轻声解释道:“是小姨的意思。”“小姨?”“嗯。”纸鸢移开视线,平静道:“小姨与她关系不错,后来小姨离开临王府后就好些年没见了……”林江年点头,这么一说倒合情合理了。“那行。”林江年琢磨了下,说道:“过两天有时间的话,我去许府拜访拜访,顺便喊她过来坐一坐。”也有小半年没见过那妮子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突然跑到京城来做什么?不过,提及许府,林江年若有所思。当初在临王府时,林恒重曾跟他提过一嘴。这个跟临王府算得上世交的许家,最近似乎有了些别的心思……听到林江年打算去许府拜访,纸鸢欲言又止,瞧见林江年思索的神色时,很快明白了些什么,没再开口。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了脚步。“殿下,殿下……”小竹气喘吁吁跑进了院子,看到屋檐下的二人,脚步一顿,瞧见屋檐下的纸鸢时,下意识有些心虚:“纸鸢姐姐,你也在呀?”纸鸢瞧了她一眼,淡淡点头,没说话。小竹气势顿时弱了些,有种小妾碰上大妇的怂样,唯唯诺诺。“小竹,你怎么来了?”林江年看向小竹:“有什么事吗?”小竹这才想起正事,连忙道:“殿下,门外侍卫来通报,说,说有人想见殿下。”“见我?”林江年摇头:“不是说了吗,我谁也不见。”自从林江年活着到了京城的消息传出后,想来姜府见他一面的人数不尽数,但一律被拦在了府外。周辉光死后,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拜访林江年的人少了很多,但也并不是没有。“可是,对方说是殿下你的熟人。”小竹喘着气道:“还,还让奴婢转告殿下一件事,说殿下听了肯定会愿意见她。”“什么事?”“对方说……殿下还记得跟她的打赌吗?”小竹复述了一遍。林江年起初并未放在心上。打赌?嗯?他何时与人打赌过?吃饱了撑着不成?正要摇头时,又突然一怔,隐约似乎想起了点什么。等等,打赌?怎么有点耳熟?脑中思绪转了片刻,林江年很快想起什么……当初在临王府时,的确曾与某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定过一个赌约。赌注是什么来着?林江年看向小竹:“对方是个女人?”“应该……算是吧。”小竹形容了一下对方的穿着打扮,而后眨眨眼:“殿下您认识?”“行了,招呼她进来吧。”林江年摆手。没错了,都对上了。还真说到就到。吩咐玩,林江年转身,便见一道不善的目光,正冷冷落在他身上。纸鸢盯着他:“女人?”林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