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棉花糖白富人家

“没了?一点汤都不剩了?哎呀!气死我了!”一个后跑来的人感觉失去了一个亿。

“老黄,你不是去谈买卖了嘛!赚没呀?差一口饭?”有人打趣。

“我不去也是我的买卖,别人做不了,早知道我不去啊!你们不怕撑死?”这人蹲在那里懊恼,不知心恨谁!

“一顿饭而已,你那么有钱,去福华楼吃啊!”有人起哄。

“伱是吃到了,是钱的问题吗?咱谁都别笑话谁,当初我没钱吃饭,就靠着三文钱的饭菜活着。一天就吃一顿饭。

福华楼有丹青盒饭店厉害?你们是新来的?扯淡,光禄寺都跟着下丘村学做饭,福华楼的掌柜是徐达的堂弟。

气死我了,福华楼三贯的饭菜能比得上丹青盒饭店当初孩子做的三文钱的饭菜?”

姓黄的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永远忘不了他最艰难时刻的丹青盒饭店的饭菜味道。

……

“棉花糖咧!像棉花一样的糖,只要一文钱就可以买一大团呦!”

下丘村一条街的糖果屋门口,小丫头一手一团棉花糖挥舞着吆喝。

旁边的小伙伴们一共踩四台机器,往里加白砂糖,加一小勺就一大团的棉花糖缠在竹条上。

踩的地方就一个轴,上面有个铁皮盒子,盒子周围扎孔,下面放了半块中间磨下去一块的砖头,那个凹的地方是一块焦炭,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

但就这么个玩意儿,可以变出来大大的棉花糖。

对面的二楼,朱樉四个兄弟和刘琏、刘伯温向下看着,人手一团棉花糖。

“须用手撕着吃,把脸怼上去粘脸,团成一小团的话还不如直接吃糖。”

朱樉捏下来一点棉花糖吃了,总结。

“棉花糖揪着吃比吃砂糖口感好,一点点砂糖卖一文钱,买的人还不觉得贵。”

朱棡看着下面排起了四条队伍,感叹下丘村赚钱的本事。

朱橚跟着说:“因为看着多,那么大一团。”

“要几个机器,在封地卖。”朱棣看着孩子们拿着大大的棉花糖脸上的笑容,心情愉悦。

“一个棉花糖,孩子吃半天,比一块糖好。”刘伯温评价。

“看看究竟多少成本,若低,在封地一文钱卖两个,封地的百姓没南京富裕,要不做大一倍。”

朱樉看到排队的人多,知道一文钱对于南京的百姓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的居必七和百货商店产品制造厂就有双职工家庭,甚至十三四岁的孩子也可以干计件。

家中有老人的话,帮忙编织东西,工厂也收,比如做豆腐干的席子。

商人们会把酱菜、啤酒、肥皂、香皂卖到别处。

说白了南京在赚大明其他地方百姓的钱,因为有好产品,别处百姓的土特产卖不上高价,商人会低价收,然后送到其他地方。

像南京的一些地方土特产并不贵,有的商人想抬价,别处的商人想快速出货回笼资金,降价。

四川成都,现在叫益州的土特产送到福建泉州可能价钱更高,却出不了多少货,卖不动。

在南京只能卖低价,竞争激烈。

一线城市同样的服装比四线城市便宜多了,收入也比四线高。

“看孩子们穿的衣服都不错,记得前几年,街上进入腊月后,有许多人穿单衣,现在全包上了。”

刘琏观察百姓生活改变,孩子们的衣服漂亮,就是从下丘村儿童服装店买的。

服装店里有贵的,绫罗绸缎的,也有便宜的,苎麻、棉布,但做得漂亮,孩子穿在身上就可爱。

各种卡通动物装饰在服装上,包括兔子耳朵的帽子。

关键一身苎麻的衣服才四十文左右,南京工作好一点的人一天的工钱。

“洛水生产的棉布等东西,拿到应天府卖,比应天府妇人在家中织的便宜,得想办法让应天府的人手进行工业化生产。

不然洛水的商人把别处的人冲击得没有钱赚了,手工织布一天才能织多少?

同样干一天活儿,有人从棉花到布赚的差价是其他人几十上百倍。呵呵呵呵……”

朱樉正说经济方面的事情,突然笑起来,下面有个小宝宝摔倒了,刚买的棉花糖掉地上,宝宝捧着棉花糖嚎啕大哭。

那边小丫头连忙过来又重新叫人做一个更大一点的棉花糖换走宝宝手里脏了的,顺便给宝宝洗手。

“谁家的女娃娃?舍得花钱。”刘伯温看着那女娃娃身上的衣服,摇摇头。

那一身衣服之前在二楼橱窗里摆着,一百六十贯,一般人家哪舍得给女孩子买来穿。

双职工家庭,一个月攒下来一贯半,需要攒一百多个月。

“看不出来,有下人照看,应该是富商。”刘琏瞅一瞅,不认识。

“里长哪去了?”朱樉左右看看,发现少个人。

“刚才好像说去熟食店看看。”朱橚回忆。

他话音方落,楼梯处响起脚步声,里长拎个食盒上来。

他到桌子边:“刚刚想起来,今天熟食店有鹿肉,估计不好卖,太贵,正好拿来吃,五香鹿肉,喝黄酒。”

一人发一个碟子、一双筷子,不需要蘸料。

“这是啥?”朱橚看到薄片的肉,感觉透明。

“灯影牛肉,熟食店不卖,村里人在那做的,咱总得有点好东西自己吃。”里长把装着灯影牛肉的盘子拿出来。

后面还有煮的毛豆、蒜泥黄瓜条、皮冻与闷子。

大家坐在一个个小方桌子边,用一堆碟子来分,为了看楼外街道方便。

“三点二十了?晚上不吃饭了?慢慢吃这些东西。”朱樉抬手腕看他那块陀飞轮的手表。

“秦王殿下是正好三点二十?”刘伯温抬自己的手腕,准备调表。

朱樉干脆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拿到刘伯温面前,放桌子上,对吧!

“谢殿下。”刘伯温努力地校正起自己的手表,边调边嘟囔:“总走不准,十万贯有人买吗?”

“隔上十天半个月的用太阳校准一番即可,不用天天调那两分钟,等新的发条好了,换上一天最多差十几秒。”

里长宽慰刘伯温,不可能给刘伯温戴同样的陀飞轮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