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力量

“载体可以被损毁,但信仰的力量不会消失,哪怕变成粉末撒入大海也是如此,它们会自动寻找新的载体!”纳格斯有一些并不多的见闻,寥寥数句后也没了其他词。“你保管吧!”张学舟开口道。“我保管?”纳格斯疑惑后又迅速拒绝道:“我不保管,我拿这个没用处!”“我也不想保管!”“你能发现信仰之物就是缘分,有缘分就拿着吧!”纳格斯连连摆手推让。他不是假客气,而是纳格斯真不想要这种玩意儿。毁又毁不掉,拿着还容易招灾,指不定会引来某些有需求的降临者抢夺。纳格斯一介武夫,他哪能有那么细致的观察力和检测能力,真要被某降临者抢夺时,纳格斯觉得自己肯定会被算计,而不是他拿着这种东西当诱饵来祸害其他人。相较于自己保管这种没用又危险的玩意儿,纳格斯觉得还不如张学舟处理掉。若张学舟有能耐利用,他不会嫉妒,若张学舟没能耐利用,那至少也能当个诱饵,吸引出可能需要信仰之力的降临者。“我还以为你想要呢!”张学舟也不是假客气,而是他终于发现了信仰之物的载体到底是什么。相较于独吞这种纳格斯知情的东西,他还不如大大方方拿出来。张学舟看着手中的岩土块,也注意到了岩土块中夹杂的一丝灰白。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极可能是荒的尸骸骨粉。荒曾经提及他的尸骸被弄成了骨粉,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张学舟没有猜错,莱雅塔城的神祠中信仰之物是这个岩土块,而图特拉姆城神祠中的信仰之物是雕像手中的那把夹杂了骨粉的石斧。这都是聚合信仰之力的物件,张学舟也能以此类推到其他卫星城的信仰之物。荒在痛失石斧后直言自己已经成了废物,这不是荒自嘲,而是荒的境遇确实如此。但荒的后手就是其他八座卫星城中的信仰之物,这依旧是荒能感知并有可能调动的力量。确定自己还能找到另外七份,张学舟对手中的信仰之物大方也就不意外了。他和纳格斯推让了一会,这才找了个袋子套了上去。“那我弄回去研究研究!”张学舟道。“有什么好处记得通知一声!”纳格斯点点头。修炼并不以繁多取胜,十种低等的能力不如一种高等能力。哪怕张学舟挖掘出了信仰之力的妙用,纳格斯觉得自己也不会羡慕。但他乐意张学舟去瞎试,毕竟对方的毛病有点多,多点能耐或许能没那么惨。他客套了一句,而后询问张学舟要不要参加图尔人的战亡仪式。“这种场面太悲伤了,我见不得悲伤!”尽管张学舟推脱,但他还是从神祠中走了出去。“信仰的力量?”纳格斯邀请了张学舟,但纳格斯从未正眼看向过任安然和宋凤英。等到张学舟被纳格斯邀请走人,任安然才从张学舟扣下的地方捡起掩埋在更下方的一枚圆珠。她吹去圆珠上的尘土,顿时显出了白中带黄的色泽。圆珠温润中又带着一丝刺痛手心的感觉,宛如重辐射的金属一般。又有细细雕琢的纹络在这枚圆珠上,规格与张学舟得到的那枚魂玉有几分相似。“学舟是没发现,还是有意避让那个纳格斯?”站在雕像位置做出同样的姿态后,任安然也有一定敏锐感知,她看着手中这枚雕刻了铭文的圆珠,最终同样用袋子包裹了起来。神祠远处,图尔人已经在预备撤离这处城市。车辆的重鸣踏过这处城市,又有扩音喇叭大呼,极少数的建筑中有一些人探出了武装得极为严实的脑袋,开始跟随进入一些特定装载人员的车辆中。这场战争并没有结束,城市的上空中还有大飞蛾,又有飞离莱雅塔城的大飞蛾。如同一群猛虎放归了山林,这些大飞蛾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进行进行清除,亦或等待科研后测试后续的繁衍能力与危害性评估再做决议。这是一场长期的战争,会持续数月甚至数年才有可能消除后患。任安然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神祠外弥漫的鳞粉刺痛着她的身躯,更是让她肌肤沾染上一丝银灰色。但相较于往常,她推动辟毒决的成功率至少高了五成,‘地’的影响极为强烈。只要不断服药恢复法力,又或能成功诵读浩然正气决,她依旧能继续推动辟毒决向上。“似乎……”隐约中,任安然只觉身体的刺疼在削减,似乎有一股微小细弱的力量在守护着她的身躯。这是她在鳞粉稀少的神祠中所没有的感觉。这让任安然摸了摸,只见此前放在袋子中的圆珠上似乎有某种特殊能量传导进入了身躯。有那么一瞬间,任安然几乎能通透看清楚自己的身体,也能与张学舟那份辟毒决上的窍穴位置呈现一一对应。“难道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任安然看了看远去的张学舟,又看了看收拾影视装置的宋凤英。宋凤英外表极为年轻,与二三十的女子并无区别,几乎看不出年龄带来的影响。任安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喊‘姐’还是喊‘阿姨’。“安然,你一直看着阿姨是有什么事吗?”等到宋凤英问了一声,任安然才迅速应了上去。她低念了几句,这让宋凤英举起备用相机迅速拍了好几张照片,而后才碰触这颗圆珠。“什么感觉也没有,这是石头还是宝石?”宋凤英奇道。“没感觉吗?”任安然一怔。她寻思了数秒,觉得可以去找其他人试试。这确实是一颗很可能具备特殊作用的圆珠,或许能给他们修行带来裨益。虽说宋凤英没什么感觉,哪怕是刺痛和温润感也没有,但其他人或许就可能有效果。任安然件圆珠抓握在手心,隐约之中,她似乎听到了无数图尔人一声又一声的祈祷与盼念。那似乎是某种特殊且极致精纯的精神力量,也让她有着感触,从而视察身体隐约辩证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