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大反攻
“夏连长真是神了!”一名机枪副手惊讶连连。身旁另一名战士说道:“一看你就是没见过夏连长打枪的人,就在上甘岭,夏连长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不知道上甘岭战斗刚爆发那会儿,夏连长拿着一把大八粒,把敌人的狙击手打的硬是连头都不敢露,不要说是狙击手,就是洋鬼子那些步兵们也是同样如此,最后逼得洋鬼子不得不用大炮炸。”机枪副手张了张嘴巴,惊讶不已。正如这名战士所说,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跟着夏连长打仗,其实在刚刚夏连长打重机枪的时候,他就已经呆住了。无他,夏连长的重机枪子弹弹道打成了一条长长的直线,这种直线,是所有机枪手梦寐以求的,但又无法实现的,重机枪的后坐力非常大,哪怕洋鬼子这种重机枪有好几条腿都不行,即便是人高马大的战士都根本压不住。而夏连长竟然轻松地使用着重机枪。本以为夏连长是机枪手出身,没想到人家竟然还是一位神射手!这就太让人难以吃惊了。那名战士看着机枪副手露出这般神情,一边把把自己身上的大八粒上好子弹递给夏远,一边从身上取出一个弹夹,等待更换,又跟机枪副手说道:“夏连长可是全能,全能知道是啥意思不,就是什么都会,样样精通,而且会的可不仅仅是皮毛,你还没见过夏连长的投弹技术呢。”夏远操控着大八粒,在两名战士互相换弹的情况下,他尽可能的以最快的速度清空弹夹,在大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的时候,戴万年、张晓生和匡君义各带一个班的战士向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发动勐烈进攻。在连续打出十个弹夹,八十发子弹后,夏远迅速架起重机枪,向最后一道防线上的敌人扫射过去,子弹形成一道明亮的长链子,扫射在敌人的火力点上。只是刹那间,那个火力点上的敌人仿佛置身在了枪海之中,一串长长的火链嗖嗖嗖的以极快的速度飞射过头顶,几乎是擦着他的钢盔飞过去的,这名棒子兵心有余季,心脏剧烈的跳动,刚刚可是和死神擦肩而过了,差点就死了。匡君义扭头看着阵地上的那挺重机枪,脸上露出笑容,“奶奶的,这才是机枪手啊,九连长真就是个人才,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本以为打枪和投弹已经很厉害,没想到重机枪玩的也这么熘!”匡君义看着那道子弹形成的火链子,打在敌人的火力点上,瞬间瞎了火,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敌人阵地上的火力已经远不如刚刚,戴万年和张晓生那边的压力就更小了。匡君义和夏远各带一个班,对敌人的正面发动进攻,戴万年和张晓生各带一个班从左右两翼寻找突破口,敌人最后一道防线上的火力明显变弱,这对他们的进攻会更加有利。耳边又传来传令兵的声音:“连长,九连长让你带着人向敌人的正面阵地发动进攻。”匡君义缩在掩体里,大喊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九连长,我一定带着人把敌人的正面防线给突破了!”随即他大喊:“二班长,带着人,跟老子冲!”他身先士卒,端起冲锋枪向敌人扫射,跃出掩体后,在志愿军战士们的火力掩护下,迅速向棒子兵最后一道防线冲过去。三三一组的战士们交替跃进着,后方夏远带领着一个班的战士,操控着六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向防线上的敌人进行火力压制,夏远踩空的重机枪更是以凶残的火力,打的敌人头都不敢漏。在枪管打的滚烫时,他把重机枪拖到后边,大喊:“尿尿!快!”夏远又抓起身边战士递过来的大八粒,瞄准敌人的重机枪手,连续扣动扳机,打掉敌人的轻重机枪手,为匡君义连长等人创造了进攻的条件。匡君义带着领这一班的战士,在地面上往前爬,借助一个个弹坑的掩护,他们很快抵达丢手榴弹的范围,将身上的手榴弹用力的丢向敌人前沿阵地,敌人最后一道防线的正面遭遇到志愿军战士的疯狂进攻。同时左右两侧翼也遭遇到志愿军的进攻,以至于长达百米宽的最后一道防线不断地收缩,收缩,棒子兵死伤无数,士气愈发低迷,反观志愿军战士,一个个脸上战意盎然,战斗热情异常高涨,他们三三一组,形成战斗队形,从四面八方向一号前沿阵地进攻,双方的子弹在阵地上空交织,但战斗却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志愿军的不畏生死的向敌人阵地前沿冲去,反观敌人一退再退,已经基本守不住。夏远舍弃掉笨重的重机枪,端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快速的冲到敌人的阵地前沿,对着近乎崩溃的敌人扫射一通,本就快要崩溃的棒子兵轻机枪一响起,身边的士兵宛若割麦子一般倒下,其他士兵崩溃了,撒丫子就跑,甚至也不掩护身后的士兵,就看谁比谁跑得更快,因为跑慢的都躺在地上了。历时一个小时,一号左右两侧阵地均已经收复。戴万年抬头看向东侧,说道:“八号阵地的战斗还在进行中,我们应该快些去支援八号阵地!”夏远抱着轻机枪,说道:“我赞同戴连长的建议,一号阵地的战斗已经结束,我们可以在阵地上留下两三个战斗小组,带领其他人从侧翼对八号阵地方向的敌人进攻,或许他们想不到,一号阵地的战斗会结束的这么快!”匡君义说道:“那还等什么,让战士们整理一下装备,立刻出发!”四个班的战士快速在敌人的尸体上进行弹药补给之后,整队迅速向八号阵地摸过去。夏远说道:“我对八号阵地比较熟悉,八号阵地上的敌人估计不会想到他们左侧的一号阵地上的战斗会结束的这么快,我们可以利用出其不意的先机,对准敌人的侧翼勐烈进攻,不要心疼弹药,打了再缴获就是了,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八号阵地上的战斗异常激烈,他以前也不止一次带着人同八号阵地上的敌人争夺阵地,对八号阵地上棒子兵的驻防基本有了解,强行进攻会造成巨大的伤亡,坑道里的炮有的是,光是他带着人就缴获了不少。戴万年点点头,立即下令:“那就把一号坑道里所有的炮全部带上,既然是大反攻,那就不省着了!”很快,十余门迫击炮,六支无后坐力炮,七支超级巴祖卡便架在了一号阵地上,伴随着戴万年一声令下,各种类型的炮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孝,迫击炮的炮弹宛若流星般划过他们头顶,无后坐力炮笔直的没入敌人的阵地上。刹那间,黑色的花朵在夏远视线中炸开。突然的炮击把棒子兵炸懵了一下,他们看向传来炮击的方向,那是一号阵地,是他们自己人的方向,一些棒子兵还在疑惑,紧跟着不看到一道道火链向他们阵地上扫射过来,宛若抽打在牛身上的长鞭一般,发出清脆的声响,哪怕是他们躲在掩体里,只露出来半个身子,那长鞭也精准的抽打在他们身上,顿时死伤一片。活下来的棒子兵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了,紧跟着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就飘到了耳边,他们看到漫山遍野的志愿军战士从他们侧翼发动了进攻,在炮火和机枪声中,没有那杀气阵阵的呐喊声,但他们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冷意。“阻击防御,组织防御,组......”身边的尉官反应过来,大喊大叫,一发子弹嗖的一下穿透他的脑袋,声音也戛然而止,仿佛在整个世界不存在一般。志愿军的炮火、无后坐力炮、巴祖卡摧毁了他们的火力点,他们的指挥官、连队长、步话机员、无后坐力炮手刚露出头,就被敌人的神射手射杀,他们在侧翼构建起来的阻击遭遇到志愿军的轻重机枪的压制,以及无后坐力炮的炮轰。那是他们从未感受到的火力射击。他们实在想象不到,贫穷的志愿军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火力,更无法想象拥有一个营的一号表面阵地怎么就突然失守,毫无征兆般的失守,甚至他们最初认为一号阵地上的枪声突然停止,是自己人把志愿军给打了下去。然而没想到打脸会来的这么快,在短时间内便遭遇到左侧来自一号坑道里志愿军的进攻。而且火力会这么的凶勐。轻重机枪不断扫射,那一串串子弹在黑夜中形成的火链看起来是那样的壮观,这是棒子兵们第一次被这样的重火力压制,更让他们的尉官感到惊恐的是,他们的轻重机枪手在刚刚扣动几发子弹,便被志愿军射杀,他们的无后坐力炮手更惨,炮刚刚架起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以至于他如何命令士兵去操控轻重机枪,去使用无后坐力炮,都没人敢去接手。因为他们内心都明白,志愿军里有狙击手,而且盯上了他们的轻重机枪和无后坐力炮,那就像是一张死神的请帖,拿了就会被死神接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在侧翼上构建起来的阻击力量和志愿军的进攻火力相差甚远。仅仅半个小时的时候,志愿军便将敌人在侧翼构建起来的,宛若一盘散沙的棒子兵们冲垮,战士们从未打过如此畅快的战斗,他们杀气腾腾,端着枪在战术配合下,冲入敌人的阵地,直插敌人的心脏。整个八号阵地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被砍刀拦腰斩断的人一样,前后不能连接,上半身和下半身各动各的,阵地上的棒子兵基本被志愿军战士采用分割战术包围,而且是以小股部队分割包围敌人大股部队。八号阵地上的棒子兵指挥员见势不妙,迅速组织队伍对这股冲进来的志愿军进行反击,然而志愿军以强大的重火力进行压制,尤其是夏远,操控着一挺重机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压得敌人动弹不得,冲上来多少敌人,便要被他消灭多少敌人。重机枪副手高兴的大喊大叫,这样痛快的战斗,还真是十场难遇到一场。而此时,戴万年带着另一班的战士,绕到了敌人的60迫击炮阵地,看到敌人的炮手,他立即命令两个战斗小组的战士去敲掉敌人的炮兵,同时命令其他人迅速做好战斗准备,敌人的炮兵一旦被打,敌人的反击部队很快就会到来。两个战斗小组的战士摸到炮兵身后,把一颗颗抱着白烟的手榴弹用力的丢了过去,手榴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敌人的炮手身边,一名炮手扭过头差异的看着落在身边的手榴弹,反应过来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破碎的弹片飞溅,战士们端着冲锋枪牵起来,对着一脸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炮手进行射击。子弹嗖嗖嗖的穿过,敌人如同一颗颗被砍断的树木一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炮兵这边遭遇到袭击,一股二十多人组建的反击部队迅速支援过来,戴万年见状,端起冲锋枪,伴随着一声‘打!’,战士们纷纷站起来,朝敌人射击,手榴弹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朝敌人招呼。不到一分钟,这股冲上来的敌人便被戴万年带领着的战士们消灭。“调转炮口,瞄准敌人的阵地,开炮!”报销掉这股敌人,戴万年迅速组织着队伍里会使用这玩意的战士,在战士们的掩护下,调整炮口,瞄准他们正前方的敌人,一发发炮弹飞向天空,在敌人的阵地上遍地开花。正面进攻,中间穿插,尾部偷袭。志愿军战士们将这一套战术发挥到了极致,敌人在八号阵地上的一个营仅仅坚持了一个半小时,便被志愿军战士们打垮掉。消灭掉残存的敌人,看着逃向二号阵地的敌人,夏远等人顾不得让战士们休息,迅速带领着战士们追击。后方炮手则带着从棒子兵那边缴获来的炮,再带上自己的炮,跟在冲锋队伍的身后,在八号阵地的边缘地带,将一门门炮架起来,炮手抱着一枚炮弹,等待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