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打地主,分粮食
他又抬高声音:“红军是一支人人平等的军队,人人都有说话的权利,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我会为大家做主!”
有了夏远撑腰,乡亲们也都有了底气。
昨天的老农夫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甩掉儿子的手掌,站出来说道:“前几日我在农田里拾捡麦粒,他们见我捡了小半袋,就要抢走麦粒,这是我一家人唯一的口粮了,为了缴纳地税,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换成钱买粮食都不够,他们将我打一顿。”
一名拄着拐杖的青年站出来,一脸愤怒道:“地痞流氓欺男霸女,我家妻子时常遭遇到他们的调戏,胆敢反抗,就会遭到毒打,我的腿就是被他们打断,妻子受不了屈辱,投了井,他们该死!”
“我有事要举报!”
“我也有!”
一个人站出来带头,立即就有一群人附和,他们就像是那冲破乌云的闪电,他们诉说着地主以及其手下犯下的罪恶,说着说着所有人都愤怒起来,将地主团团围住,一个个怒目而视,眼睛里的恨意滔天,就像是燃起了熊熊火焰,每个人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抽筋拔骨!
地主和管家瑟瑟发抖,不敢吭声,他们已经丧失了大势,甚至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他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显得十分的可怜。
然而他们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到愤怒,他们高高举起手中的拳头,愤怒的挥舞。
“不要放过他!”
“一定要严惩!”
夏远心中已经有了答桉,手掌下压,群众的声音渐渐变小了些,他道:“综上所述,地主以及其管家罪大恶极,手上更是沾染数条人命,我们自古讲什么,一报还一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地主和管家一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感到一阵恐惧。
管家跪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在黄土地上,头发披散着,甚是可怜,他声音颤抖:“饶命啊,都是他让我做的,我只是一个管家,下人,怎么敢违抗地主老爷的命令呢。”
地主用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管家,嘴唇颤抖的说不出来话,夏远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摸到身后的枪,子弹上膛,而后高声道:
“地主一家作恶多端,欺男霸女,草管人命,经组织决定,予以枪决,即可执行!”
枪声响起的时候,村民妇女捂住了还痛的眼睛,不让他们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两具尸体软软的倒在地上,蜷缩在一旁的地主妻妾忍不住惊叫起来。
夏远高喊:“把尸体抬下去,丢到后山!”
“好!”
碾坪村村民齐声呼喊,地主一家在碾坪村已经存在几十年,剥削农民,欺男霸女,导致碾坪村民不聊生,村民们对地主恶势力已经痛恨到了极点,但苦于武力无法跟地主抗衡,地主不仅有人,有钱,还有枪,他们只有锄头,反抗的都被地主杀死后丢到了后山上,而现在地主被处死,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土财主如此被执行枪决,可谓是大快人心,地主的尸体躺在地上,李庆明朝地主的尸体上吐口唾沫,村民们纷纷冲上前,对地主的尸体又打又踹,地主欺压他们这么久,每个人对地主自然是痛恨到了极点,哪怕是地主的尸体,他们也不愿意放过。
在村民们对地主的尸体拳打脚踢之后,夏远对李老爷子道:“老爷子,你站出来主持个公道吧。”
李老爷子点点头,站起来道:“大家都停手吧,他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不会有好果子的,大牛,你们几个去把这些尸体处理掉!”
“哎。”
大牛是一个人高马大,看起来十分憨厚的青年,招呼着身旁几个青年就去抬尸体,他们也不害怕,甚至大牛走到地主尸体前,对着地主的脸就是一口唾沫,几个人合力把尸体抬到了一辆板车上,拉到后山丢掉,这样的人不配入碾坪村的土地,就应该喂豺狼虎豹。
空场。
地主被打倒,碾坪村的村民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一刻,他们对夏远口中的红军充满了好感,不再是像白军口中的山匪、流氓,红军帮助他们赶走了村子里的地主,让他们少了一个巨大的压力,不过也有人心里在想,地主倒了,他们会不会成为新的地主,继续欺压老百姓,剥削他们,现在地主死了,土地又该怎么办,他们的生计问题呢。
李庆明便是这样想的,地主倒了,枪到了夏远的手中,他会不会利用这些枪胁迫村民呢。
实际上,村民们能够想到了,夏远早就考虑过这些,接下来就是重中之重。
他道:“乡亲们,接下来就是我们红军给大家带来的好处,地主夺走了大家赖以生存的土地和粮食,今天,我们就把地主夺走的粮食和土地还给大家!我们红军的信念只有一个,土地属于人民,人民管理土地,人民自己当家做主!”
夏远的话在乡亲们当中炸开了锅,就连李老爷子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李庆明还在想夏远会怎么对付他们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当场就愣住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脸的难以相信的表情。
议论声此起彼伏。
夏远也不废话,直接把车子上的一袋袋粮食丢在地上,拆开给大家伙看:“这些是地主抢走属于大家的粮食,今天开始地主抢走大家多少粮食,咱们就去地主家,把粮食拿回来!”
“是真的,是真的粮食!”
一名大娘激动地热泪盈眶,她小心翼翼的捧起袋子里的粮食,激动地转身跟大家伙说着。
乡亲们都围了上来,看到那是地主抢走他们的粮食,一个个激动地难以抑制,他们十分激动地抬起头询问刚刚夏远说得究竟是真的吗?得到夏远的肯定,乡亲们激动地相拥着自己的亲人,他们高兴地呼喊着:
“有吃的了,有吃的了。”
“红军是为人民的军队!”
“红军万岁!”
他们议论着,呼喊着,声音渐渐统一起来,乡亲们激动地挥舞着拳头,高喊着‘红军万岁’。
“大家别着急,现在由李老爷子统计各家缴纳的粮食数额,我会亲自分给大家!”
接下来又需要李老爷子出面了,李老爷子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对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知晓一些,并且有李老爷子在,统计的过程十分顺利,家家户户都报上了自己缴纳的粮食。
老农夫激动地走到李老爷子面前,报出自家的粮食数量之后,看着夏远道:“红军真是一支了不起的军队啊。”
夏远笑着,说道:“他了不起的地方还多着呢。”
经过半个小时的申报,一张记录了乡亲们缴纳的粮食税收的表格出现,前几年缴纳的粮食税收就不说了,村民们只想把自己今年缴纳的那份拿回来,每个人也不虚报,只拿自己的那一份,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多拿只会让他们心里不安生。
“红军讲究人人平等,官民平等,我们不受任何人的压迫和剥削,我们只属于我们自己。我们是土地的主人,我们是勤劳的人民!”
他说:“红军是人民的军队,我们的军队里的士兵是人民子弟兵!我们来自父老乡亲,也会走向父老乡亲。”
在登记过程中,夏远也没有闲着,一边向群众讲述红军的策政,一边鼓励群众,动员群众。
他向父老乡亲们讲述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的景象,声音委婉却让人无比动容,天为被,地为床,饥食草、树皮,甚至吃吐,撑死饿死的人比比皆是,发臭的尸体遍布山野,乌鸦生得圆润,画面凄惨,闻者悲伤落泪。
思想工作做得好,成效也是立竿见影。
有村民找到夏远,想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红军中去,他们的儿子跟着这样一支为了人民的军队,他们会十分的放心,而且他们的儿子是去做一件真正的大事,一件真正有益于全天下农民的大事,他们会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
李老爷子说道:“夏远,你就同意吧,孩子们真心想跟你去打敌人,解放各个被压迫,被剥削的村子,让我们不再受到地主恶霸的欺压和剥削,真正的站起来。”
“俺们生在这样的乱世,幸运的遇到了红军,俺们已经感到十分庆幸。”
“他们跟着你,是去做一件大事,一件为了解救跟俺们一样的人,俺们支持!。”
“只要不是欺压弱小,俺们就放心了!”
他们一个个领着自己的孩子,站在夏远面前,眼中带着看到希望后的神色,那股神色让夏远感到动容,他们仅仅只是看到了希望,却还没有触摸到,就迫切的想要其他人也看到希望。
夏远握着一位大娘的手,郑重的说道:“请父老乡亲们相信我,我们走的是一条崭新的、光明的、充满希望的道路,这条道路上会充满了坎坷,但红军就是不怕艰难险阻,他们总能够迎难而上,排除万难,给所有生活在地主压迫下的农民们带去希望的种子!”
地主家的粮仓被打开了,一袋袋粮食被扛到了空场上,见到粮食们的村民们喜极而涕,他们抚摸着一袋袋粮食,只要有了这些粮食,他们就能够活下去。
“红军,真好啊。”
他们抬起头看着天空,莫名觉得今天的阳光似乎更加晴朗了。
分发粮食的过程非常顺利,红军的政策给了村民们巨大的鼓舞,分发粮食让村民们对红军产生了莫大的情感,村子里的年轻人也在听完红军的目的是建立了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农民自己当家做主的国家,对红军产生了极大地兴趣,纷纷踊跃报名参与红军。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便有四十三名年轻人参与了红军的队伍,包括李老爷子的长子李庆明。
下午,一个更让轰动碾坪村的消息又传了出来。
红军将要在田地里对家家户户进行十分公平的划分土地,从今往后,土地将会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不需要再为土地的地税发臭,也不需要受到地主的剥削了,从今往后,他们就是土地的主人。
吃完午饭,李老爷子的家就被碾坪村的父老乡亲们围了一层又一层,在得到李老爷子的确定之后,碾坪村就像是地震一般,乡亲们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高兴,他们奔走相告,把这个喜讯告诉那些没有收到消息的村民,可以说整整一天时间,村民都在激动与高兴的心情中渡过,哪怕是过年都未曾拥有过这样高兴的心情。
也从今天起,他们重新认识了红军,知道了红军是一支为了人民的队伍。
参加红军的青年充满了自豪,他们昂首挺胸的站在空场上,等待了晚饭,村民们则聚集在空场上,看着他们的孩子加入了红军,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晚饭是一口大黑锅熬出来的米粥,夏远让人杀了地主家的第一头,用来犒劳加入红军的战士。
“李庆明,你带着人,把没有下的猪肉,挨家挨户的分一些,不准搞特殊对待,不管穷富与否,都要公平分配!”
李庆明跑过来,高兴地说道:“夏队长,你就放心吧。”
“等等。”
夏远又叫住他,说道:“不要叫我队长,要叫我排长,快去快回,等会我来给你们讲一些红军的故事。”
“哎。”
李庆明带着两名青年扛着剩下的半扇猪肉离开了,他们要挨家挨户的去送猪肉。
位于村子尾部,三面被大山包裹,两座土房子依山而建,这里是老农夫一家,这两年的苛捐杂税,让他们掏空了家底,进入房间里,仅有一张桌子,几张用木头和草绳绑起来的凳子,以及两张简易的床。
房间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可谓是家徒四壁。
往日的老农夫家里绝对是愁眉苦脸的,但往日不同今日,看着房间里堆起来的几袋粮食,老农夫一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