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惊惧的督战队队长
前线收到后方的命令,当即让督战队开始上。督战队抵达半山腰,就瞧见已经有人开始后撤。督战队队长拔出枪,指着他们的脑袋,大喝:“不准跑,进攻!中国人已经撤退了,这只是他们的阻挡我们前进的小股部队,拿下山头,你们就立功了!”“若是再逃跑,我就开枪,打死你们!”被自己的人用枪指着,这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但又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命令,硬着头皮向山顶发起进攻。只是他们小看了山上的这股敌人,乃是三三五团公认的王牌,当他们对山头发起进攻的时候,便遭到更为猛烈的火力打击。这种火力打击非常致命,哪怕是趴在地上,都无济于事。“该死,中国人的手雷是长眼睛了吗!为什么每次都能准确的在头上爆炸!”督战队的队长在后方,凝望进攻的李伪军,表情微微一变。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他们自己人头顶爆开飘散的硝烟,那是一颗颗手雷,每次都能准确的落在人群头顶,在半空中四溅的弹片杀伤力非常可怕,短短二十多分钟的功夫,负责进攻山头的一个伪军连队,伤亡就超过了可怕的百分之七十。到处都是被弹片嵌入身体,躺在地上呼救的士兵。在这以前进攻史上,前所未闻。也是这位督战队队长参加督战队,在人生经历这多么督战生涯中,伤亡最快,最大的一次。这位督战队队长害怕了,胆怯了,他甚至想让前线的士兵下来,但是下不来。他们在据地阵地三四十米的位置,被这一颗颗落在头顶爆炸的手雷给封锁了,只有二十多个李伪军士兵撤了出来,而还有少量受伤活着,和尚未受伤的士兵被压在了掩体后方,进退不得。硬是坚持到对方的手雷没有了,他们才立即从阵地上撤退下来。丢下了大量的尸体。撤下来的敌人恼怒了,开始强攻这个山头,在敌人组织攻击的时候,三连一排甚至连阵地都没有打扫,带着人就撤退了。这个时候敌人呼叫了远程火力增援,为配合地面部队行动,还叫来了美空军的飞机。美空军的飞机飞过来需要一定的时间,李伪军指挥官当即先让炮火洗地一遍,随即增派部队向山头发起进攻。先是炮火猛轰,硝烟弥漫了山头,然后煞有介事的发起冲锋,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会遭到山上敌人的阻击,双方陷入焦灼,这个时候美空军的飞机便会来增援。然而这次,他们的部队十分顺利的便拿下了山头,在阵地上,并未瞧见一个志愿军的影子。正在他们感到纳闷的时候,恰好配合作战的飞机飞临上空,照例对着山头扫射、丢下炸弹。山上的李伪军登时被打的鬼哭狼嚎,上演了一场自相残杀的丑剧,这可把主阵地上的三连长给乐坏了。为配合诱敌深入,范天恩联系师部,决定在九龙站坚守几天,给敌人造成九龙站尚未撤退,他们拼死抵抗的筹码。命令下达到各连队后,所有人意识到这绝对是一场恶战。好在三三五团此前得到了弹药不急,对于弹药的需求减少了很多,战士们只要省着点用,坚守几天不成问题。夏远当然又闲不住。他本身就是个闲不住的主。范天恩也知晓夏远是个大杀器,当即从全团各连抽调一人,给三连组建了个四排,由夏远带领,为了方便他能够活动,甚至给予他具备擅自行动的权利。这在我军史上是非常罕见的。这也是经过范天恩同师部深思熟虑,并上报军部,得到军部赞同。在飞虎山山冈战斗中,夏远一人消灭敌人达到三百多名,这还不包括在李伪军驻地中消灭了多少敌人,按照当时战士的说法,在他们装运物资的时候,夏远在敌人驻地消耗了两箱手雷。而在攻坚战中,他的投弹精准度,射击精准度,更是震撼了所有人。如果在敌人驻地,消耗两箱弹药,那要杀伤多少敌人,这是个无法估量的数字。最终,他们给夏远定了在阵地上消灭接近两百多名敌人,在李伪军驻地消灭几十名,结合后续的战斗又陆陆续续消灭了一些李伪军,其消灭敌人兵力的数字来到了恐怖的三百。如果夏远在后续战斗,不负伤,不牺牲,这个数字只高不低。当这个数字被统计出来后,所有人包括师首长在内,都被吓了一大跳,太可怕了,这几乎突破了一一二师师单兵杀伤的记录,至少在未来的日子,无人能够超越。师里也随即把这件事情,连同先前缴获大量物资的事情,统统上报给军部,甚至把批准夏远擅自行动的内容,也一同附上。这封文件,被军里看到后,迅速引起了轰动,不到半天时间,军里就这件事情开了两次会议,第一次是给夏远评功,第二次是商讨是否给予夏远擅自行动的权利,最终结合夏远的作战能力,军里赞同一一二师给予夏远擅自行动权利。但同时,也做出了限制,毕竟我军纪律严明,这条先河一旦开了道口子,想要合上就很难。为此,所谓的限制就是为日后合上这道口子准备。如若夏远再擅自行动,造成巨大损失,便收回这项权利。这些限制对夏远而言,倒是还好。这天,三连如往常一样坚守阵地,上级的文件便下来,成立四排,由夏远担任四排长,并从各连抽调一人,并入三连四排。由此,一支新组成的队伍便形成了。后山。距离了来自各连的战士,他们分别来自不同位置,有机枪手、冲锋枪手、爆破手......等等,这些人都是夏远的崇拜者,从夏远突破三十八军的投弹记录后,便有不少人在意这个小战士。后来在朝鲜作战的时候,他更是表现出强大的作战能力,引起了无数战士的崇拜。现如今,得知三连即将成立四排,组成一支由夏远带领的排,不少人对此充满向往。一一二师为了强化该排,特意让范天恩从各个连队挑选作战风格彪悍的战士,企图打造一支强大的战斗单位。在这样的情况下,四排便应运而生。没有激动人心的宣言,夏远的到来,引起了这些战士行注目礼。此前在飞虎山阵地上,夏远更是带领全连,夜袭拥有两千多兵力的敌人驻地,不仅把敌人驻地搅了个天翻地覆,更是缴获了六卡车的物资,一举改变三三五团缺粮少弹的境地。也使得他们有能力在九龙站这里阻击敌人。这就是他带来武器弹药后,产生的一系列改变。四排的成立,毫无疑问最高兴的当属孙连长,仗打了这么久,三连终于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连队,成为三三五团的王牌连,更是组建了四排。这也就意味着,上级基本默认三连为全团的王牌连。一营长冯玉祥也前来,向孙连长和夏远道贺,他看着夏远,笑呵呵的说道:“做的不错,年纪轻轻就做了排长,日后连长营长绝对跑不了。”夏远笑了笑,没说话。他的目光在四排成员上扫视,心里很满意,团里对三连四排的成立,很重视,这些战士的身材都相当不错,显然平时锻炼都非常刻苦,作战能力也有,如此一来,他倒是放心日后的穿插作战。这个时候,敌人的炮击又开始了,冯玉祥见状,也就不跟他们多聊:“营里还有不少事情处理,四排的成立我很欣慰,老孙,以后做一个全营好榜样!”孙连长脸上露出笑意,“是!”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三连成为一营的尖刀连是跑不掉了。“快去跟他们熟悉熟悉,日后你要带兵打仗,和战士们熟络,这是必不可分的,而且,还要时刻关注战士们的生活,思想等方方面面。”孙连长笑呵呵的对夏远说道。底下的战士有能力,他非常欣慰。待人散去后,夏远看着眼前三十多号人,视线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忽的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定睛一看,这不是五连的通讯员赵小易嘛,这小子怎么也跑过来了。赵小易高兴地说:“夏远,营里让我来做你的通讯员。”五连在飞虎山主峰立了大功,赵小易此前跟随夏远作战,受到他熏陶,此后的战斗打的亦是相当顽强。不仅战斗打的顽强,通讯任务也做到相当完美。刚好遇到抽调战士组成三连四排,营里就想到赵小易和夏远在一块打过仗,便把赵小易给安排过来了。“还叫夏远,叫排长。”夏远乐呵呵的说道。“是,排长!”赵小易立正,一脸正色。夏远视线又扫过其他人,说道:“都介绍介绍,你们从哪儿来。”他看向一个五大三粗,脸上有一道疤的汉子。“报告排长,俺叫孙兴武,来自三营八连二排,曾是机枪手。”“好,日后你还是排里的机枪手。”“报告排长,俺叫......”众人介绍名字后,夏远有点惊讶,这三十人中,还有三个是做班长的,很显然,团里连四排干部的问题也考虑到了,调来了三位班长,来协助夏远。夏远给他们安排了职务。一班长高林,二班长周文,三班长赵松竹。排里唯一的机枪手,孙兴武,常昌松给他做副射手。各班组成后,大伙都相互熟悉,上级似乎也是考虑到,他们这个班刚刚成立,并未给他们下达作战任务,三连依旧顶在前线阵地上。由于敌人的攻势凶猛,他们也没有时间下来看。四排就这样,在敌人的炮火轰隆下,草草的成立。三人一组的战斗小组,由各班班长负责安排,夏远依旧带着肖和平和周茂,不过身边多了个赵小易。赵小易是通讯员,和排长几乎也是寸步不离,肖和平和周茂以前是炊事班的战士,在后来的作战中,也因为表现突出,后来跟随了夏远。孙连长的通讯员从山上跑了下来,“夏远,夏远,上级下达了四排的任务!”正在熟络的大伙一听,迅速靠了过来。高林凑过来道:“排长,啥任务啊?是不是作战任务?”夏远看了眼,“不是作战任务,上级要把咱们调到后方,进行整训。”“啥!”大伙一听,思想情绪有点不太乐意。他们加入四连,就是想要跟着夏远打仗,夜袭敌人驻地。结果这倒好,作战任务没接到,倒是接到了整训任务。“大家都是刚刚认识,彼此之间刚刚熟络,上级这么做也是为大伙考虑,总不能日后组成的战斗小组,之间没有配合吧。”赵松竹笑呵呵的安慰大伙:“这仗打不完,大伙好好熟悉熟悉,日后作战任务少不了咱们。”周文也安慰大伙:“三连现在是全团的王牌连,飞虎山战斗一举成名,日后的作战任务会少吗?”这可是尖刀连。四排更是夏远这位战斗英雄带领,有他在,以后的作战任务会少吗?无非就是四排刚刚组建,即便是大伙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战士,但彼此不熟悉,作战风格还有待磨合。想到这一点,大伙也不再闹情绪,想的都是赶紧过了整训,然后到战场上杀洋鬼子。九龙站西边的空地,是他们的整训地点,由于敌人的飞机天天骚扰,他们只能抽着时间去磨合。时间兜兜转转。三三五团在九龙站一带又坚守了五昼夜,接到了上级下达撤退的命令。而此刻,在整训的众人也终于接到了前往前线作战的命令。并且,上级要他们拿出一个加强连与敌人保持接触,范天恩第一时间想到了三连,三连刚组成加强连,而且在刚抵达九龙站的时候,对三连进行了兵源补充,兴许是冠以王牌连的称号,全连上下所有的战士战斗热情顶顶高,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面对高于己方数倍之敌,丝毫不让,英勇的同敌人搏斗,负伤不下火线,同敌人血战到底。王牌连给予他们莫大的荣耀,他们更是愿意用生命来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