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爹
“想要我们叫,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左边的新娘子听到这一本正经的不正经之言,掩嘴轻笑。“理该如此。”右边的新娘子双手向后撑着床榻,抬起右脚就是一踢。凤靴、罗袜向着姜离飞来,如玉的洁白扬起。正是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姜离伸手接住凤靴和罗袜,淡淡的清香传来,激起一种原始的冲动,同时众星法界悄然而现,将婚房独立为另一方天地,星光闪耀,赫然是有玄术施展。“刑遇贪狼,风流彩杖。”左边的新娘子含笑道。“辅弼夹帝,桃花犯主。”右边的新娘子摇晃着小脚,悠悠说道。星光闪耀,无形星力席卷,让姜离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不惧寒暑的身体都开始发热。“《太微赋》的玄术!”姜离倒吸一口凉气。这竟然为了对付他,特意又创出两种太微玄术来。比起“太阳居午,日丽中天”、“紫微天府,辅弼之功”这些各有玄妙的玄术来,两个新娘子现在施展的玄术就有点不正经了。今次一战,怕是未必能如过往那般,让对方一败涂地。对方是有备而来啊。然而姜离一生,向来不弱于人。你有玄术,我亦有妙招。知晓黄帝他老人家为了《形坟》所付出的代价之后,姜离也是开了窍,无师自通地悟出不少秘法妙招来。现在,姜离与黄帝同在。区区两人何足挂齿,就是来三千个,姜离也是一样上。姜离身形一闪,如龙行,似虎跃,伸手抓握,已是拿住了不安分的小脚,同时身形一转,坐到床榻上,软玉温香已是在怀。手挥五弦,游走而动,倏然间没入了红裳曲裾,把握人心。“这么大,肯定是师姐。”他笑道。就算是外表撞得再像,真正下手感觉还是不同的。至少,以天璇的傲气只会在外表上作假,不会当真造假。她是宁愿去垫,也不愿以《形坟》造假的骄傲之人。“哼!”公孙青玥声音软绵地哼一声,抱住了姜离的手臂,而后方的另一个新娘子则是掌纳星光,按在姜离腰侧。“我这么小,还真对不起你这逆徒了。”用着公孙青玥的脸,却发出天璇的声音,说话之时还不忘施展玄术,令得姜离精元浮动。“不大不小,正好合适。”姜离的另一只反曲过去,如蛇一般缠住了另一人,然后向后一倒,三人乱做一团。尽管刻意地收敛了力量和真气,这床榻还是一五品法器,但在折腾之下,还是令得地面微微震动。姜离以一敌二,贴身近战之下,竟是反遭束缚,被二女牢牢压住了双手双脚,然而他突然昂起头,钻过顺滑的青丝,张口咬住了雪白的后颈。就像是猫科动物寻欢之时一样,雄性咬住雌性的后颈,牙齿似咬而非咬,牙齿划过,千丝万缕的气机渗透而入,天璇顿时如同被钳制住了要害,直接软了下来。此正是姜离所悟的黄帝神功之一,雨师当时在龙形时用了都说好。棘手的那个出现了破绽,姜离当即就是脱身而出,揉身而上。“现在呢”他声音含糊地问道。被他压制的新娘子已是悄然变出了原来的面容和身形,听到姜离的问话,在感受到那入体的气机,忍不住将臻首埋到被子里,然后——“爹。”她小声地叫道。随即,暴风雨来临了。时光在不知不觉地流逝,不知不觉间,一个日夜过去了。等到太阳第二次升起,姜离走出了婚房,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门前的廊柱。“有点猛。”他另一只手按着腰,揉了又揉。万万没想到这新创的两式太微玄术效果这么好,尽管姜离有【一尺之捶】在,也依旧是有数次出现了疲惫感。而这些疲惫的感觉堆积起来,哪怕姜离恢复到全盛时期,也依旧是有种幻觉般的酸痛。这是留在记忆中的感觉,可不是光靠恢复就能抹去的。“我姜某人竟然还有这么一天,当真是奇耻大辱。”姜离回头看向已经关闭的房门,咬牙道:“今晚我必一雪前耻。”明明之前弱小之时还和天璇鏖战了三天三夜,可现在已经堪比三品了,却是在一个日夜中数度出现疲惫,这简直让姜离的尊严遭到了深深的挑衅。等着吧,这个仇今晚就找回来。姜离站了好一会儿,感觉那种幻觉般的酸感已经消退了,这才恢复了往日的镇定,步履平稳地走向烈山殿。按照大周的婚礼制度,还有婚后礼一说,也即是见姑婆。但是姜离没有亲人,所以这一步也就省了。他在烈山殿之外见到了天权长老和玉衡长老。如风流书生的天权长老还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就算有修为在身,也勿要太过贪欢啊。一日一夜不出,可是叫长公主和元君一阵好等。”“赶紧去吧,”玉衡长老提醒道,“长公主一个时辰前就来了,脸上似有怒色,现在怕是怒意更盛了。”“多谢两位提醒。”姜离点头感谢,见到二人似要出行,就顺口问道:“二位师叔,这是要往何处去”“我们从长公主口中得知,你师傅正在闭关推演接下来的局势,正要去素华宫为她护法。”天权长老颇为关心地道。长公主和雨师元君都来了,作为姜离和公孙青玥师傅的天璇自然也是该来的,但她现在又明显来不了,所以就只能去闭关推演局势了。至于姜离这边,有他布的禁制在,还有众星法界,倒是不需要担心外面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姜离沉默了一会儿,道:“二位师叔,等我见过长公主后,就由我去护法吧。作为弟子,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接下来要摄政朝局,何来时间去护法。”玉衡长老摇头道。而天权长老则是笑道:“知道你有孝心,尊师重道,但事有轻重缓急,此事就交予我二人吧。”说完,他便和玉衡长老匆匆离去。姜离看着这两位的背景,又是忍不住沉默了一会儿,才向烈山殿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