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二合一?)

听到这话,下方的山神土地们气得浑身发抖,大早晨的全身出汗手脚冰凉,这烂怂九州还能不能好了?

万般诸事都充满了对底层神祇的恶意,平日里像个车轮一样被各种琐事绊住脚,还得满足那些百姓/信众的离谱愿望,没时间修行这也就罢了,偶尔还得被过路的上神指使,哪怕当时正在办事的紧要关头,一棒子敲下来也得提起裤子屁颠屁颠的跑去帮忙

哪怕如此,考评时,晋升的希望也仍旧渺茫。

相比于祂们这些因为运道,偶然坐上一方地祇之位的毛神,那些个背靠上神的,在阳间为官一任的,只要死了就能轻易夺走祂们渴求的位置,将祂们踩在脚下。

而且这狗.日的地祇之位还有任期。

隔个三五百年就得换一换。

若是运道不好,在这期间既没能晋升,也没调任它处的话,时候到了就得交还权柄,去地府投胎轮回转世,但哪怕下一世投入富贵人家,可谁又说得准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积善之家尚且还好,如果是那些发家路不怎么光明正大的,亦或是出了败家子,遇到天灾人祸,分分钟就得再走一遍黄泉路。

这投胎还不如不投!

但祂们也没办法,规矩就是如此,但凡祂们能有一点儿办法,也不至于被困在犄角旮旯里,每年数着那点儿香火艰苦度日。

好在神祇终归是神祇,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山包大的山神,十几户人家的土地,也终归跟凡俗有着差别。

除非是在九州本土,不然的话,三五百年的时间,怎么也能熬到一代王朝终结。一个任期活凡人十代传承,多少也算赚了,每年还有天庭地府下发的俸禄,虽然不多,但也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若是手头香火阔绰些甚至还能为自己的下一世铺平道路。

家世,命格,资质,甚至于是一些机会。

虽然不像张道人这般,有大神傍身,庇佑成仙路,但总归有些盼头。

可哪怕如此,生活能过如意的底层地祇也只有十之一二,都这么苦了,还有不讲道理的贼上神没有任何通知,就夺了祂们赖以生存的权柄,甚至还能厚着脸皮问出祂很难办这种话来!

祂们这些底层神祇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们满意啊!

眼泪顿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烂怂九州充满了对底层神祇的压迫,祂们何时才能真正站起来?

当然,山神土地们心中苦闷,但表面功夫却做得滴水不漏,而且不知张珂名号,也不去拿着目光对视,自然也不用担心自己被读了心中所想。

沧桑的面容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一副上神说什么,我们就怎么办的模样。

相比于那些或多或少,都展现出些许不忿之色的城隍神们,祂们的模样更能打动张珂的心弦。

“罢了罢了,不逗你们了。“

“不搞自取,确实是我之过错,但这些权柄我拿来有用,却是暂时不能还给你们。不过既然,崔判要你们到我帐下听用,便是缘分,你们看这样如何。”

“诸位之中,愿意跟我走的,权柄我暂借一段时日,至于耽误的职责,若是天庭地府问来,不需你们担心自有我一力挑之;如果真的不愿,那也无妨,权柄虽然不能尽数归还,但也能先给一部分让你们去履行职责,借了多少时日,等事情结束之后,自有赔偿到账,怎样?”

虽然被这些山神土地触景生情,心软了那么一点。

但张珂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给了祂们一个选的余地。

现如今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这些又不是崔判那等的存在,哪怕是这些地祇之中神位最高的都城隍,也不过是这片天地里,大宋一国的都城隍罢了。

换句话说,就是些土著神,一旦张珂离开这片天地,日后就再没有打交道的机会。

更何况,上边做事,还要给下属解释清楚?

这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在张珂这里,他的规矩就是规矩,想谈条件,那你也得请来身份同等的存在才行。

而听闻此言,下边儿官道上的一群地祇愣愣的抬头望着张珂。

此时,大地的动荡已经渐行渐远,超出了祂们目光所能看到的极限。

鸟兽归巢,人畜平稳。

这太·原府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但一群地祇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前一刻还是蛮横狗官,下一瞬就变的有商有量,甚至还要给补偿?

突然转变的画风让祂们有些适应不过来,尤其是平日里习惯了上神强硬的姿态山神土地,陡然遇到这般状况,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头哽咽。

这位虽然行事霸道,但好像也没那么难说话?

片刻之后,诸位地祇做出了决定。

“谨遵上神之命!”

山神土地们躬着身子,一副低微的姿态,脑袋几乎碰到了双腿。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也有一些地祇在审时度势之后,做出了跟大部分人截然相反的决定。

这也正常,毕竟人性复杂,有人敢于冒险,也有人甘于现状。

冒险总归会有亏本的可能,但稳妥一定不会失去现有的一切。

毕竟相比于跟一位陌生的上神去做一件没头没尾的事,当务之急还是拿回自身的权柄,回去履行职责,若是这位功成,且守信的话,好处无论多少都会有祂们一份儿,但倘若失败也不担风险,何乐而不为?

至于其他的众多地祇,基本不是想着以小博大,就是抱着跟张珂这位跟四大判官相熟的上神留份香火情的想法,这些张珂都不放在心上。

征召这些地祇,除了崔判托付的原因外,还有一重,那便是在上个副本长的教训。

哪怕自己执掌整个西域跟中土,哪怕背靠两位帝君,自己麾下的属神数量都迟迟不能达到标准,甚至可以说是匮乏。大量未经梳理又没有管家的山水地脉也肘衬着他无法全然发挥自己的实力,人家能发挥是十成十的实力,甚至超水平发挥,他却只能维持在八到九,不然当初跟那明教佛陀的厮杀也不至于显露本体之后还是输了。

当然,哪怕那次赢了,显露了本体凶恶本相,张珂也是还会重新来过。

但现在不比当初,有这个条件,自然没必要委屈自己。

于是,在耽误了一点时间,将部分权柄归还送走了那些不是一行的地祇之后,张珂带上了大宋北边大半的地祇,迈步越过边境,走进了辽国领土。

一路上山峦崩裂,显现道路;江河分流,露出河床。

精怪望风而逃,凶魂恶鬼藏身在隐蔽之处瑟瑟发抖。

预计路线从云州出发,绕阴山西边儿走一圈儿,将西域山水地脉刻印在苍玉之中,再从北方顺潢河而下,前往辽国国都上京——临潢府。

然而,或许是张珂先前勾连权柄的动静闹的太大。

在前半段,从云州前往阴山收拢权柄的路途还算顺畅,基本都用不着他出手,随行的地祇们就会十分有眼色的先他一步,到前方探路,顺便去敲敲本地神的大门,跟祂们好好聊聊。

若是识相的,交出权柄自然相安无事,但碰到那些硬茬子,祂们也从不手软。

别看这些地祇在张珂面前唯唯诺诺,但碰上这些本地神立马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挑十个庙宇。

当然,本地神也不是没有反抗。

但祂们再强,也有极限,更何况,张珂带来的地祇们还没受大宋程朱理学的荼毒,仍然保持着汉唐之风的祂们从不废话,当然应付胡掳蛮夷之辈,也用不上讲道理那套。

突一见面就是踹门,砸庙,毁掉神像,然后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将权柄带到张珂面前。

哪怕碰上一拥而上都解决不了的硬茬子,在陷入苦战的时候,天边也会十分巧合的,或是飞来一根纯金的绳索,或是直接落下一刀,再蛮横的本地神也得乖乖交出自身权柄。

而张珂在将山水地脉刻录在苍玉之中后,往往会将权柄再度分给这些地祇们。

虽然只是次一级的权柄,但一群地祇还是乐开了花,于是原本就凶神恶煞的阵容,更是凭添了几分煞气。

最夸张的一个,原本只是一个掌管十多户农户的土地神,硬生生的靠着作战勇猛,冲锋在前,再加上一点点运气的协助,硬是将自己从不入品的土地,提到了从八品的地步。

执掌百里山川土地跟治下人口。

这速度,哪怕跟开了挂的张珂相比,也不逊色了。

可惜,到了这一步,祂受到了来自自身跟外部的双重限制,需要一段时间消化所得,运转地脉,清除其中上一任的残余,将其转化为自己之物,无法再跟着大队伍继续行进。

而跟这个土地一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都是自身条件受限,没办法掌握更多的山水地脉,无奈不得不留在当地。

但哪怕这样,也已经远超过祂们的过往所得了,如果从不入品硬生生的往上爬的话,就算兢兢业业,再加上运气辅助,还得排除意外陨落的因素,到从八品也得耗费几百甚至上千年时光。

一个个的心满意足,看向张珂的眼神也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先前,祂们是因为现实跟指令不得不聚集在张珂帐下听用的话,那现在哪怕没有指令,张珂一句话也能驱动这数千地祇为他卖命。

就是这么现实。

甚至,如果不是需要帮自家大王镇守一方的话,祂们还真想回大宋去转一圈儿,让那些昔日同僚们看看,祂们究竟错过了多大的机缘。

甘于现状?

“吔shi啦!

一个月的时光,麾下的数千的地祇,很快就去掉了三分之一,但哪怕剩下的这些也赚够了本,只不过相比于掉队的那些,祂们的承受上限无疑更强,能替张珂牧守更多的地脉,才继续聚拢在他的身边。

当然,地祇们收获很大,但收获最大的还是张珂。

有数量众多的山神土地,河神城隍作为管家,收服地脉之后基本用不着张珂细心炼化,他就能直接享受成果。神位在极短的时间内水涨船高。

从刚刚跨入副本的从五品,硬是攀升到了四品顶点,差一步便是从三品,重新回归神灵业位图上层。

但勇猛精进的时候终究难以持久。

自从张珂的队伍从阴山上下来,情况就变得险恶起来。

本地神的强度远超之前,哪怕是群起而攻,哪怕是提升过后的地祇们,也打的相当艰难,而张珂出手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阿弥陀佛,道友就此止步吧!”

当他从西往东,吞并了三分之一个辽国,走到潢河源头的时候,一群头顶功德光环,身上佛光汇聚在一起直冲天际的和尚挡在了他的面前。

一声佛号响起,将前方探路的地祇震落在地。

随后锐利的目光直接跨越上百里的空间,如蜂刺一般直戳张珂双目。

“呵!”

空中隐有雷声响起,接着两道闪电陡然从张珂的双眸之中迸发出来,击碎那道无形目光的同时,还留有余力的向着远方的和尚们电射而去。

一个较为年轻的和尚,双手一个翻,掏出了一枚禅杖敲打在雷霆之上,将其打散,但他本人也被强大的冲劲儿推着后退了数十步才在其他和尚的接应下勉强止住步法,可仍是站住了脚,但身上时不时泛起的电弧却表明硬接雷霆的和尚并不好受。

张珂自然不会给他缓和的时间,更没有跟对方废话的心思。

毕竟,都已经把自己探路的先锋给打伤了,那必然来者不善,对待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对方能接下自己一击的时候,张珂就已经在准备后续的手段了。

空中隐约有巨浪滔天之声传来。

下一瞬,头顶的天穹突兀的裂开了一道缝隙,滚滚洪流自天上倾泻而下。

但落在大地之上,却未激起半点儿尘土,甚至洪水本身的奔涌都是静谧无声。

原本还想着将此事说和,让张珂就此止步的大和尚,顿时瞪大了双眼,连崩裂的眼角都顾不上,立刻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紫金钵,随后神色颇为肉痛的伸手从脑后的功德光轮中摘下一片,送入紫金钵中。

顿时,金钵迎风便涨。

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数百米高的庞然大物,摇摇晃晃的飞到空中,口子朝下,迸发出无穷吸力。

原本正汹涌袭来的洪水,在遇到摄取之后,仍旧往前冲了数百米的距离,这才被外力干预,而后不情不愿的一改潮头,被牵引着朝空中的紫金钵中汇聚。

见状,大和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差一点!

就差那么百十米的距离,就要被洪水冲到面前了。

甚至站在原地的他都已经被激荡的浪花溅射到了身上。

好在来此之前,从菩萨那儿借的法宝靠谱,虽然牺牲了自己苦修而来的一部分功德,但这汹涌的洪水总算没冲到他的身上,不然那可不得了。

要知道,先前在宋辽边境,监视张珂的众多目光当中,就有佛门的一员。

他们倒跟其他人的目的也差不多,在见识见识这条过江龙有几分实力的同时,也负责监视对方。虽然先前张珂接受了佛门的好意,但这玩意儿毕竟是空头支票,一日不入佛门,没接受渡化,那便一日不是自己人。

更别说对方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长辈作为拦路虎。

如此情况之下,佛门自然是害怕这到手的人又给跑咯!

但谁曾想,实力是看出来了,但未免跟祂们预测的有些许差别。

驱动风雷,三昧真火的手段佛门倒是见过,可这弱水又是从何而来?这玩意儿不是自从秦汉以后就绝迹了吗?是谁给弄出来的,又交到张珂手中这等凶恶之物,也敢放心给小孩子玩耍,可真是.心大!

先前见识过了张珂施展弱水的本领,在察觉到空气变得湿润的瞬间,和尚心中就有所防备。

但谁曾想,这玩意儿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先前他们一直以为,张珂掌握的只是一些弱水,谁能想到,他他么的居然握着一整条弱水水脉?而且看这洪水的汹涌程度,哪怕一些七品水神在暴雨季泛滥江河的时候,也就这场面了吧?

但凡俗之水跟弱水又怎么有可比性。

他可不想体验一下,被沉溺在弱水之中魂销骨铄的结局,那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但好在法器靠谱,让他们逃过一劫!

然而,还没等大和尚喘口气,远方突然传来一股灼热,滚烫之感,抬起头,便见到通天的火海正在向着他的方向急速延烧而来。

“W^$#E%%@$#%$@#%”

话落,和尚面容一滞,低声呢喃道:

“阿弥陀佛,贫僧犯戒了!”

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弱水他不愿意碰触,但并不代表三昧真火是好惹的,甚至于,在他开口的这会儿功夫里边,周遭的环境正在剧烈突变,仿佛一瞬间来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头顶被撕裂的天穹当中,正有乌云汇聚,其中电闪雷鸣,雷霆之密集,仿佛在乌云之上连接的是天庭的雷池。

不单单如此,四方忽然传来呼啸的风声,周遭数百里内的风灵从沉睡当中苏醒,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一道道连接天地的龙卷正在他们不远处成型。

至于大地板荡,那在正常不过了,风火雷电都上场了,作为一位地祇,不来点看家本领能说得过去吗?

但张珂火力全开,却苦了一群和尚。

不是,来之前,菩萨不是这么交代的啊?

不是都说好了,就是走个过场,这佑灵王都已经是半个佛门的人了,怎么对自己人下手还这么狠啊?

众所周知,佛门苦穷,上到佛陀,下到小沙弥,囊中都相当羞涩。

面对这种对手,他能拿得出手的就一个紫金钵,还是从菩萨那儿借来的,其他的禅杖佛珠都派不上用场.菩萨,您老人家在哪儿呢,快来救一救,救一救啊!

而和尚所提及的菩萨,此时正在佛门大本营,灵山之中。

正闭目养神的菩萨忽然睁开眼睛,双目之中似有星河流转。

“心猿意马都已降服,怎么今日如此心神不宁?又出了何事?”

开口呢喃的同时,菩萨还在掐动着手指,但哪怕双手之中佛光闪耀,散出的光芒连整个大殿都遮盖不住,可祂却始没能让感应更进一步转变成讯息,只是模糊的感应到,自身的烦扰跟大宋天地有着割舍不开的关系。

“可那片天地又跟贫僧有何牵连?”

“都已经派了人手前往,智空虽然不入罗汉之席,但却已经有了罗汉的法力,只需度过劫难,便可成我灵山又一尊罗汉。”

“有他持紫金钵前往,让那后世之神止住侵略大辽伐善破庙的步伐并非难事,怎么还有意外?”

虽然说,那后世之神已经接过了佛门的示好,但毕竟还不是自己人,而且就算是自己人那更不能行事如此张狂了。一方天地的香火信仰是何等重要,哪怕是在佛门内部,菩萨跟佛陀都没办法独占,更别说将其交给一个外人。

更何况大辽乃是佛门的自留地,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各地神灵精怪,不是信仰佛门,便是跟佛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源源不断的给佛门提供香火信仰跟新鲜血液。

伐山破庙?

还不如说是打砸佛门的堂口,能占据三分之一的辽土已经是佛门始料未及,反应慢了,又怎么会容许张珂继续扩张下去!

卜算了片刻,仍然没个结果,一旦涉及到那后世之神的卜算就困难重重,像是有数股力量在同时阻拦自己探查,而且隐隐的还有一种莫名的干扰在把卜算的结果往它处偏移。

见状,菩萨眉头的法令纹变得更加深邃。

不对劲,很不对劲!

沉吟了一瞬之后,菩萨果断抬起头来,开口道:“空性,将那后世之神送上的信物给贫僧拿来!”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谨遵法旨!”

接着就是脚步匆匆离去的声音。

没等多久,只见一个长相相当清秀老实的小沙弥,捧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在盘中放着的正是当初张珂为了应付法海而给出的信物,一枚透彻水晶制作的手牌。

召了召手,将手牌牵引到手中,看着这枚晶莹剔透的手牌,菩萨眼神深邃。

既然那边儿出了意外,那这枚手牌估计也是个托词。当然,假的倒不至于,菩萨能够感应到这手牌当中封存的一律气息,确实是信物无疑。

祂倒要看看,这顽劣小辈身后究竟站的是何人选。

竟敢戏耍佛门,泰山如何,西岳又如何,若是没个合理的解释,今日就凭那玩意儿打砸佛门堂口,就得做过一场。除非他自愿来佛门之中,勤勉还债,否则此事绝不能善了!

怀揣着一腔嗔怒,菩萨将法力灌输其中。

下一瞬,手牌破裂,一股暴虐而肃杀的气息陡然从殿堂内升起,且迅速蔓延整个灵山,昔日佛光闪耀,光明且慈悲的灵山之地如今入目满是鲜红之色,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唔,贫僧好像莽撞了些?”

抬起头,视线穿过被捅穿的屋顶,看着那矗立在灵山之上的庞大虚影,一时之间,菩萨心中多少涌现一些后悔之情。

但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要怎么安抚这凶人,顺便想好事情结束之后,在佛祖面前的说辞。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那道身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咦一声:

“我活了?”

呢喃过后,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以及下方各种腾云驾雾,拿出各式法宝严阵以待的光头,人影咧嘴一笑,似无奈,似阴沉的开口说道:

“不对.看这样子,大概是那熊孩子惹事了?也罢,孩子嘛,若是太过乖巧反倒没什么出息。”

说着,视线再扫过下方,咧嘴一笑:“身为长辈,总是要给孩子擦pg的,既然防风氏无有闲暇,那便让我来撑撑场面!”

话音落下,只见那弥漫整个灵山的血色气息猛然向中心收拢,汇聚在身影身上形成一副被刀劈斧凿,伤痕累累的血色战甲,与此同时双臂上下忽的伸出两双手臂而如此变化,祂还仍不满足的皱了皱眉头。

“太少了,太少了,乖徒弟,再来点儿!”

话音落下,只见空中一阵涟漪,又是四枚跟先前一模一样的水晶手牌悄然浮现

不好意思,睡着了,昨晚在医院熬了个大夜,实在是扛不住,在网吧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