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事情朝着有趣的方向走去了
最近的哥谭不太平，其主要原因就是，林恩和老蝙蝠的一通梳理城市肮脏角落的操作。
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他们居然在搜寻那些肮脏老鼠的时候，发现了某些，太过于“干净”的东西。
对于追查或者破案一类的事情，林恩是不在行的。但是老蝙蝠是内行人，很快就破解了其中的秘密。
有人，或者说，有组织在搜集一些分布在世界各处的超能力者们的遗留物。包括但不限于碎掉的装备，唾液，血液，衣服的残片等等等等。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地下社团之类的东西，他们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必要，更没有那个雄心壮志。
那么，是谁花费巨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耗费大量的时间在搜集这些东西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老蝙蝠目前还没有什么有证据的猜测去指证什么，但，林恩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以直觉的名义。
“别问了，也别猜了。”
林恩懒散的坐在被他强拆下来的货运卡车的驾驶座上，略显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
“这些家伙还能是听谁的命令，你听不明白，总能猜明白吧。
搜集那些东西做什么，那当然是成批次成建制的流水线生产复制克隆超能力者啦~
嘻嘻嘻，老蝙蝠，你不用担心这个，他们要是复制出来你，什么用也不会有的。”
扑腾一声，溅起一片灰尘，老蝙蝠扔下了他手中的已经快开始说胡话的倒霉鬼。
长达三个小时的审讯，百特曼姥爷扛得住，但是连林恩这个看热闹的都觉得劳累了，一个普通的帮派走私犯能抗住么。
他已经真真切切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分不落的都说出来了，蝙蝠侠也知道，这个家伙应该是的确不知道什么更上层的消息了。
至于林恩的推测，现在还不太好说是：无端揣测。
因为布鲁斯自己的猜测，也是这样的方向的。
“林恩，以伱的直觉，你觉得做这件事的，是什么人呢。”
“你不用问我，你自己心里不是有答案么。”
林恩一摊手：“还能有谁。”
用手指指了指上方，林恩前后晃动着驾驶座，像是坐摇椅一样安逸：“当然是那群大官喽~”
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在预示着什么，果然，没几下林恩就把坐垫和靠椅的链接位置给摇断了，整个人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林恩枕着胳膊，翘起了腿，一颠一颠的，看起来轻松又自在。
要不是林恩身边的其他空地上，离着几米之外就躺着其他或者死掉或者高位截瘫的家伙，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休息呢。
“老蝙蝠，我是怎么想的，你肯定清楚。我现在要问，你是怎么想的。”
蝙蝠侠当然知道林恩是怎么想的。
以林恩一贯的做事风格，他对什么都不在乎，或者说，没有足够的在乎。
不了解林恩的人其实很难想象，林恩这样一个凶名赫赫的神经病，是一个会被出租车绕路，买东西不会讲价总是被宰，不去熟悉的饭店吃饭，会害怕遇见店老板而绕着走路的人。
大多数人里的认知，林恩就是一个杀人狂魔，没有理由的那种，踩到他的鞋子，或者多看他一眼就会被斩首的那种。
不是的，当然不是。
林恩买东西会排队，走路撞到人会说对不起。
他只是不那么在乎这个世界而已。
在大多数的时候，林恩都是“正义”的，这是他自己的说法。
如果把睡觉的时间也算上的话，那确实林恩不是大多数时间都是恶人。
但，林恩很少主动去伤害什么人。
也很少去反击什么招惹到他的人。
更绝无兴趣去投入所有的精力为保护某些人，守护城市，惩戒罪恶而行动。
别的不说，百特曼在前期调查林恩的资料的时候，可是清楚的调查到了当年林恩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背后的真相的。
他叔叔的公司，财产，所有的一切，招来了吸血的蝇虫，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但，那些做下了这些事的人，并没有招致林恩主动的报复。
除开那些消息灵通的家伙们，惊恐的逃出哥谭之外，包括哥谭退任的某位法官，也就是当初宣判林恩杀害自己亲叔叔罪名成立的那位，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呢么。
林恩，他从来没去想过什么报复不报复的事情，甚至于蝙蝠侠都怀疑林恩可能根本不知道那些背后的肮脏事情？
除非他真的认为自己有罪，除非他真的认为，是他自己杀了他叔叔。
林恩不在乎。这是布鲁斯的判断。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愿意去见林恩，去和他交流，而不是直接默认林恩是自己的敌人，而站在林恩的对立面。
虽然认识林恩之后布鲁斯也得承认自己当初的判断多少有些失误就是了。
但总体来说，布鲁斯认识的那个林恩，对这个世界，缺乏足够的爱意和在意。
无论好坏，无论善恶。
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林恩会有那样截然不同的性格，有时像个疯狂的病人，有时像个睿智的哲人，有时又想贪玩的小孩子一样。
本质上，林恩是混沌的，是被善与恶共同接受的综合体。
林恩自称是好人，那不算数的，是胡说八道。
而这一次，林恩这个“好人”又做出了完全不符合好人人设的判断和感官感知。
他没有表现出一点想查清真相的态度和意图，也没有任何想要为什么人做主撑腰的想法，更没有愤慨、痛心、决心要证明什么的想法。
他不在乎，他只是躺在地上，嘴里念叨着的全是明天白天不能再吃烤肉，超市的大米又涨价了之类之类的事情。
林恩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感兴趣。
蝙蝠侠相信，就算他现在告诉林恩，不管了，等事情闹大了再说。林恩也肯定只会淡定的点头，然后回家找个舒服的位置好好的睡一觉而已。
而如果他顺着林恩的直觉猜测去说，喊着口号告诉林恩他要去把那些上层的大人物们都干掉，林恩也肯定只是笑嘻嘻的跟着他一起去，连问都不会问的。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林恩不在乎。
但，布鲁斯在乎，他必须在乎，他不得不在乎。
…………
“林恩，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待侦查。至少，我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得到的答案必须是真实的，我才……”
“行行行，别说了。”
林恩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你爱怎么查怎么查，这玩意儿我不擅长，你们玩儿计划搞心理的心都脏。”
抬起手，林恩一枪干掉了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个卡塞米洛。
蝙蝠侠皱皱眉，没说什么。
林恩觉得他不杀是迂腐和愚蠢守旧，但林恩从来不曾建议他改正什么。
布鲁斯觉得林恩杀人是激进，是藐视法律是毫无原则，布鲁斯也不去阻止林恩。
两人相安无事，甚至还能成为朋友，一起在各种出任务的时候合作，其原因就在于此。
他的法律，不是林恩的法律。
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
“行了。你慢慢查，我回去补个觉再说。”
说着林恩就啧啧有声的感叹道：“你还说别人是怪物，我连着好几天没睡觉，我都觉得累。你居然还能……我也真是服气的。”
唉声叹气的，林恩背着手就离开了这里。
……
之后的几天里，林恩和百特曼还是会一起合作，各种扫荡哥谭的犯罪份子，有的直接就被林恩干掉，有的则是被百特曼打断好几根骨头，扔到了戈登警署的门口。
那边戈登也疯狂的加着班，把人定罪，送监狱的送监狱，送医院的送医院，当然更多的人是直接从法庭出来就扔阿卡姆去了。
哥谭再一次人才凋敝，阿卡姆再一次人才济济。
可以的，这很合理，这很哥谭。
而在清扫这些家伙的过程中，林恩和老蝙蝠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人和事，哥谭的各种人才这回算是真正的认识了林恩，毕竟随身带着阿卡姆精英培训班报名书还逼人家签字的人确实就这么一位，想不认识，想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与此同时呢，老蝙蝠也没忘了他的调查，并且，随着逐渐的抽丝剥茧，接近事实的真相，他也不得不承认，林恩说的，的确是对的。
不过，也只对了一半。
搜集这些信息碎片的人，不只有官方，还有其他的人。
同样闻名于世界的大富豪，隔壁大都会的寡头：莱克斯卢瑟。
这就有意思起来了。
尤其是，当布鲁斯把这个名字告诉林恩的时候，林恩那脱口而出的一句：莱秃！
精通中文的布鲁斯当然听懂了林恩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当他再问的时候，林恩就又变成了讨厌的谜语人，什么也不说，只是嘿嘿嘿的笑。
“你自己去查呗。”说来说去就是这一句话，讨厌极了。
不过，大都会啊。
那不是克拉克生活的地方吗。
布鲁斯有点迟疑，暂时不知道要不要和克拉克说一声。而对此，林恩一反常态的，直接给出了他的直观的建议：“当然要说，你们要好好合作，说不定还会碰出什么有意思的火花呢~”
布鲁斯总觉得，林恩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笑容里，除了一贯的贱兮兮之外，还有点其他说不清楚的“恶意”。
布鲁斯当然想去找林恩把问题问问清楚，以他多疑的习惯，林恩既然这样说了，那他天然的就认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是，林恩找不到了。
他又离开了哥谭，去了……那叫，纳新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