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一个交换的条件
“你们好。”
来人西装革履，修着讲究的意式小胡子，头发梳的都反着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打工仔。
他很有礼貌的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椅子，自己做好，翘着二郎腿，把手板在膝盖上，用一个歪着下巴的表情看着被吊起来的林恩和蝙蝠侠。
不得不说，这一位的出场方式，很有经典电影里的经典画面感。
不过林恩记得，这样的角色好像一般来说，下场都不是很好。
“看呐，蝙蝠侠，林恩。啧啧啧。”
他似乎很得意的样子，抬手指向两人，看向自己身后跟着进来的手下们。
所有人都很配合的笑了起来，连林恩都在跟着笑。
除了蝙蝠侠。
“你是为谁工作的。”
蝙蝠侠的声音依旧冷静且充满威严，即使是在自己被吊着的时候，也仍然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一样。
哄笑声戛然而止，房间里只剩林恩一个人的干巴巴的笑声。
蝙蝠侠透过自己被吊起来的胳膊缝隙看了林恩一眼，林恩的笑声也消失掉。
“唔……看来我们的蝙蝠侠先生还没搞清楚状况啊。”
小胡子站起身，随手从自己手下的腰间抽出一把战术短匕，走到两人的面前。
“也许你的手失去了知觉，可我要提醒你一句，现在被铁链锁住的人是你。
而我，掌握着你们的生死。
所以……尊重一些，蝙蝠侠先生，这关系着你的生命安全。”
“对。尊重一些。”
林恩在旁边插话：“虽然他讲的冷笑话不好笑，但是你也要配合。你没上过班吗！”
“呵，林恩先生，你就比较识趣了。那么，我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
“你。”
蝙蝠侠抬起头，透过面罩的眼睛不像什么煽动翅膀的脆弱小蝙蝠，而是像狼一样，像什么远古的猛兽一样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胡子：“……为谁工作。回答我的问题。”
小胡子有些被震慑住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画面，退后了半步。
蝙蝠侠敏锐的注意到，他的脑袋好像很想转向墙角的方向，但是被他自己又强行制止住了。
眼睛向那边看去，蝙蝠侠看到了那边的东西，那是一个正在运行中的摄像头。
“所以，你的老板，不敢和我面对面吗。”
“该死！你这个……”
“查赛尔。”
空旷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林恩对这个声音响起的方式很熟悉，这不就音箱么，听起来不怎么高级的样子。
“出去。”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而刚才还嚣张至极的小胡子听到之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朝着墙角的摄像头点头弯腰之后，径直离开了这里。
一同离开的，还有除了林恩和蝙蝠侠之外的所有人。
“喂！你们就这么走啦？给我解开啊倒是！”
“林恩。呵呵。”
那个声音又道：“我很确定，那个锁链，困不住你的。”
心里把自己的仇家都过了一遍，林恩试探到：“康斯坦丁是你吗？”
没有回答。
“老蝙蝠，你的计划也太粗糙了。根本没用啊，你这，谁也没骗到。”
蹦蹦两声，林恩拽断了自己手上捆着的铁链，刚才他休息了这一段时间之后，虽然腿上还是有些问题，而且脑袋里的疼痛依旧没有减轻，反而有所加重的样子，但，纯粹的物理力量，林恩已经恢复了很多了。
“还不如让我审问一下那些人呢。”
林恩又去拽老蝙蝠的锁链。
“钥匙在桌子上，请相信我并无敌意。”
林恩头也没回：“嗯嗯嗯，我信我信，嘿嘿嘿……等我抓住你的时候，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没有敌意哦~~”
故意回头，林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完之后，林恩就准备背着老蝙蝠，先从这个破地方离开再说。
“我的名字是，卢瑟。”
那个声音沉寂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开始自爆：“莱克斯卢瑟。”
这倒是让林恩很震惊，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不怕死诶。
“这个莱克斯卢瑟跟你有什么仇，你居然这么坏，要报他的名字。”
莱克斯卢瑟，这个名字，林恩当然不会不知道啦~
在有危险也有超级英雄时，这个光头就是所有超级英雄的敌人。
在有危险而没有超级英雄的时候，这个光头就会自动“进化”成超级英雄。
专业反对超人一百年不动摇，dc钢铁侠嘛~~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三天之内杀了你，骨灰都给你扬了。我保证做……”
“林恩。”
林恩看向老蝙蝠，他在轻轻的摇头。
“那行吧，你们两个聊，我先躺会儿。”
林恩说完之后，就真的跑到那边把桌子拉到墙角，掏出个老大老大的床垫往上一扔，躺了上去。
他好像真的睡觉了。
“莱克斯，卢瑟。”
老蝙蝠自己站在原地，微微的低着头，他的斗篷把他整个的包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什么腐朽的石碑一样。
“你想说什么。”
“呵呵，蝙蝠侠，林恩。你们不会以为，呵，算了。我还是直接说吧。”
墙壁上突然裂开，分出一块画面略微失真的屏幕，一个大光头整张脸显在屏幕上，不是莱克斯卢瑟还能是谁。
“蝙蝠侠，林恩。你们两个，应该是真正的人类，我说的对吧。”
林恩好像根本没听见，蝙蝠侠听见了，但一直没出声。
光头卢瑟不以为意，继续道：“我不太清楚你们和那个外星人是什么关系，哦，我说的外星人，特指那个氪星来的家伙。
不过，你们难道不觉得，他不应该存在，至少不应该存在于地球吗。”
莱克斯卢瑟的表情很有上位者专属的那种不屑一顾的傲气，哪怕他正在说的那个人是超人，而他面对的人是蝙蝠侠也一样。
“宇宙中或许有很多的民族，有很多的智慧生命，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了解的多。
我想请问一下，一个智慧生物，为什么要生活在别的星球，藏头露尾，隐姓埋名，只敢以一个可笑的，自大的称号行走于地球。
你们觉得，他为什么远离自己的星球，自己的国度呢。”
虽然是问问题，但是莱克斯根本没给蝙蝠侠回答的机会，直接回答道：“因为他们的星球，毁灭了。不是么。
那个佐徳将军，呵，那才是他们真正的面貌，真实的面孔。
超人，是一个入侵者。
是一个终究会在某一天站在所有人类的尸骨上，统治地球的家伙。”
莱克斯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任何的假设和比如可能之类的描述性词汇，直接就用最肯定最确切的语气，为超人做了定义。
“你到底想说什么。”
蝙蝠侠的问题还是那么简短，他的面孔隐藏在斗篷的阴影里，隐藏在黑色的面具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想说的是，蝙蝠侠，既然你是人类，你为什么会和超人成为朋友，为什么要和超人成为朋友。
你们本该是敌人的。我说的对吗。”
蝙蝠侠没有说话，林恩躺着一动不动。
卢瑟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指望着他来保护地球，对吗。
哈哈哈哈，简直是个笑话！
他甚至不是个地球人！他会保护地球？不！他只会毁灭地球！
蝙蝠侠，我问你！如果到了那一天，如果今天就是那一天，如果他开始屠杀我们，就像那个佐徳将军一样，你会怎么做？你能怎么做！
别告诉我什么你相信他，别和我说什么人性什么正义之类的废话！
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神，从来只会审判人类。神，从来只看得到罪恶。
蝙蝠侠……”
莱克斯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你知道，我是对的。不是吗。”
镜头中的莱克斯站起身，把脸更靠近镜头的位置，让整个画面中只余下他的一只瞪大的眼睛：“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小小的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好像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这里陷入了真正的寂静。
莱克斯在想什么？
可能在想，蝙蝠侠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会不会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蝙蝠侠在想什么呢，好像没人猜得到。
作为一个纯正的人类，蝙蝠侠几乎把人类的力量开发到了极致。在不依赖任何超凡能力的前提下，他的强大已经足够让所有的犯罪分子从灵魂的最深处感到震颤。
蝙蝠侠有不杀的选择，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是他的不杀原则，从来都是有局限的。
他只是不杀人而已。
外星人，可以算作是人吗。
这似乎并不只是一个法律的问题，更是一个哲学上的认定。
神与人，从来都是隔着厚厚的壁障的。
所以，他真的相信超人吗。他真的会永远相信超人吗，好像并不会。
屋子里躺着的另一个人，林恩。不管怎样，他至少还是一个人类，而且是很特殊，也很有用的人类。
而此时，作为人类的林恩翻了个身，冷眼看向站在原地，好像隐藏在黑暗中，融入到阴影里的蝙蝠侠，久久不语。
老蝙蝠，其实从来不用什么言语劝告和指导也好引诱也好的“提醒”。
从从前到现在，蝙蝠侠从来都是最开始的那个蝙蝠侠，他的意志坚定如铁，立场坚定似钢。
他的想法和看法，根本从来就没改变过，也不会改变。
他还用别人警告他什么什么人有危害吗。
林恩丝毫都不怀疑，当某一天，出问题的人变成林恩的时候，蝙蝠侠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
他只会沉默的整理自己的装备，然后沉默的布置现场，沉默的杀掉林恩。
然后，把林恩的面罩挂在玻璃框里，用一个木架支撑衣服，每天都去看一眼。
可能，林恩还会有一个坟墓，是蝙蝠侠在反复确认林恩真的已经死亡，再经过十八遍处理之后，亲手葬下的。
也许他会偶尔来送上一支花，然后沉默的站在墓碑前，抿着嘴唇，站上一个下午的时间，最后，他不会说再见，也不会说自己有什么不得已，有多么多么后悔，是怎样怎样难过。
他只会那样沉默的离开，继续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继续做着哥谭的守护之灵。
朋友是朋友，杀也是杀，这不会冲突。
蝙蝠侠，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他会对某一天变化了的超人动手吗，当然会。
林恩也会。
这是属于他们的，特殊的，见证彼此友情的方法。
放心，我会杀掉你的。
放心，我也会杀了你的。
多和谐啊。
“呵。”
所以，当林恩听到卢瑟充满了思维诱导的激情演讲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跟蝙蝠侠说这个，那恭喜你，你也上了他的名单了。
“无所谓，我会出手。”
反正吹牛不嫌事大，林恩直接放开了说：“超人也好，天启也好，我都行，都交给我吧。”
躺在床垫上，把头从边缘位置仰过去，林恩看着倒过来的屏幕，笑了一下。
“至于你，莱克斯卢瑟，我和你保证，你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
卢瑟的笑容不变，但是眼睛却眯了起来。
他当然听得出林恩的意思，也实打实的感受到了威胁。
在他对所有的超级英雄做调查的时候，只有林恩这个家伙的消息最多，最杂，最……难以理解。
这个家伙甚至根本不应该被称为什么英雄，他杀的人可比那些什么罪犯什么的多多了。
而且，他的性格，他的所作所为，都让卢瑟极其的讨厌和本能的反感。
这是一个不受控的人。
卢瑟讨厌一切不受控制，不能被自己掌握的人和事。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一个考虑，才有了今天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见面”，卢瑟不敢保证，林恩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引诱他出现。
如今看来，他的猜测可能成真了。
林恩，好像一直都知道他在做什么。
卢瑟不惧怕死亡，但他讨厌死亡。
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就这么一事无成的死掉呢。
笑了一下，卢瑟又把目光转向了林恩。
“林恩，你不喜欢我。同样，我也不喜欢你。但，我们可以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合作伙伴。”
林恩含着下巴，挺不可思议的样子：“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一起把这只老蝙蝠杀掉？”
“呵呵，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用一个情报，买回我的性命。”
林恩兴致缺缺的样子，又躺了回去。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情报能让我感兴趣。”
“那，这个怎么样。”
卢瑟拿出一份文件摆在镜头前，他的声音从音箱中继续穿了出来。
“阿曼达，还活着啊~”
嗯……三天前，我们作家群里的人聊了聊写作的事情，大家都说我的写作方式有问题
我的剧情推进，只是用事件推事件，用人物带人物，这样就导致事件和人物集中，而缺少客观的那个来丰富剧情。
我试了一下改变，大家的评价都不太好，还有老读者骂我T^T
我认了，我就不会那么写，笨。以后也不尝试什么新的技巧了，就这么着吧。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