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一针见血

关于控价部分,是宫疏雨定下的战略决策,甚至有建经济适用房与魏郡府衙交换的意思。

如果经济适用房的建设权限拿到手中,而又在开发区域实现,那对周边地区的打击是致命的,利用得当,再加上媒体炒作起来,对于那些想赚大钱的投资者,无异于致命一击,之后就可以有不少的操作空间。

当然,要实现这个目标,不说中间的难度,就是那些投资者及其背后势力的反弹,也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也就是说,宫疏雨的想法已经不是放在这一次魏郡西城的开发经营上,而是规划了超过十年的长远发展战略,完全可以卷入杨一环提起的区域化经济圈中,自然大有可为。

如果得以实现,将对魏郡整个城市及周边的发展起到引导、干涉作用,甚至左右大局。具体的规划和方向,还在考虑、成型中,目前清平子也说不出来。

这只是玉虚公司目前计划中一个版块的生意,就已经规划了如此长远,再加上其他方面的起步与发展,清平子头疼职业经理人的事,也不是无的放矢。宫疏雨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些规划和想法,他的脑瓜子到现在还嗡嗡响,完全懵的。

当然,如果按照宫疏雨目前的想法来做,在魏郡西城开发这个第一期的棋盘中,利润将很微薄,这也是清平子要力争分成的一个重要原因,毕竟吃饭的人不少,要有些交代。

区域控价?

杨一环眼睛一亮,这个理念,很多大型集团都曾提出过,甚至实施过,但目前也没有什么比较成功的案列。除非三大世家和王朝强势干预,强势定型,但这是通过王权实现,不能作为市场自由发展的标杆型操作成功案例,对公司经营来说,甚至是极其可耻的行为。所以,不上档次的公司企业及世家门派,连这个概念都很模糊,更别说操作。

而清平子这个小小的玉虚公司竟然有这般雄心壮志,成败先不说,能有这个想法,就是一条汉子。

这次王家拉四景集团来与玉虚公司合作,杨一环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已从王家得了明示,赚不赚大钱不重要,只要能和和美美的合作便成。

如果是这样,而清平子他们又愿意承担风险的话,出两三成、分两三成来见证一次或许成功、或者失败的地产控价操作,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而宫疏雨之所以这么大胆,除了清平子目前的资金及可以弄到的资金可以支持玩一玩之外,也算是她的一次大胆尝试,一旦成功,将成为整个行业的领军人物,将来更有无限的空间与可能。更重要的,这是利朝、利吏、利民之举,至少魏郡目前那些掌舵人,肯定喜闻乐见。

当然,袁家、东宫家、北宫家参与进来,说白了,目的也不是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噱头,如果他们不愿意承担风险,大不了投资少一点,意思意思就行,没有什么影响。

又经过一番拉锯战,加上清平子不要脸的威胁,最后将组建公司的总经理职位捏在了手中,但王家和四景集团要派戚修远任第一副总。清平子看了木头人戚修远一眼,自己既然占了八成和总经理,不必再计较。

“道长看起来对区域控价策略很有信心啊!”宴后,鹿溪子走到站在包厢外阳台上的清平子身边。

刚才吃饭时,杨一环有意无意的,一直在旁敲侧击关于区域控价的事,清平子只模棱两可的随意说些废话,其实他也不懂。杨一环又和戚修远讨论了一番,倒是懂不少,只是没有纯市场成功的先例,谁也拿不准。

宴后,南溟和封小涵去安排王处静、杨一环他们午休,下午还要商讨及敲定合同细节,如果还有时间,杨一环提出要去开发区那边实地看一看,了解了解真实情况,倒是个商人的架势。

“现在说不好,如履薄冰,毕竟是银子嘛。”清平子转过身,看着鹿溪子。他们两人不考虑午休,随便聊一聊也行。

他当然不会透露太多,这事情能捅出来,不过是想四景集团能将这风声放出去,吓一吓那些来魏郡的投资商,要考虑清楚,说不定来魏郡会赔本。

之前做七夕草生意的时候,其实已经看的很清楚。

一个城区的建设布局,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你只要随便一瞅,一个个区域分出来,嘿,还不是穷人与穷人扎堆,中产与中产合流,富豪与富豪抱团,影响到的就是周边的房价以及其他附属产业的开发价值,这种泾渭分明的区域居住集群模式,就是实现控价的基础。

其实与一国大中城市间的布局与发展是同样的道理。

当然,成型后看起来简单,各个专家都能分析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要让你用自己的本领,绕过王朝实现自己想要的布局,成功实现控价,嘿,这就是之前那些想实现区域控价的集团,为什么最后都以失败告终的原因。

事后诸葛容易,做起来难。

就像现在的网民,说起古代人物、事件来,好像每一个人都是政治家、军事家级别,却不过是一群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可怜虫罢了。那些真正有左右时局能力的大人物,有几个人有那时间到处乱刷,甚至还专门写些分析文章出来,人家自己的正事也忙不过来。

当然,宫疏雨也曾一针见血的指出,以前那些企业、集团之所以玩区域控价会失败,不是那些人没有能力、实力与远见,而是跳不出赚钱这个框框。要真正实现区域控价,就要有前期微利、甚至亏本的觉悟,跳不出来,除非你用王朝力量干涉,纯靠市场,绝对不可能成功。一旦成功了,那影响将会非常深远。

“道长在我面前不用如此谨慎,我只是一个不懂商道的供奉,也从不过问纯生意上的事,不过随便问问。”鹿溪子含笑摇了摇头,“我们一起在东宫家闹过事,在西宫家杀过人,嘿,何必如此见外呢!”

清平子看着含笑的鹿溪子,这家伙,看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来诈自己,说不定真看到了自己在西宫家杀人,那他跳出来转移火力,值得深思。

“上仙说笑了,贫道杀条鱼也费劲,别说杀人。对了,上仙和东宫家、西宫家有什么梁子吗?捣乱、杀人,可不像是一般的怨仇。”

“那话说起来就长了,不说也罢。道长,我看王家似乎对你有些敢怒不敢言,你拿住了王家什么尾巴吗?”

“那倒不是,王家不过想要景门辛辛苦苦得到的一两样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