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杆大鱼【二合一】
夜魔有能力，雁南会高兴，他会用，但也会防。但是雁北寒有能力，他能欣慰，甚至能感觉到满足，而且会加以最大力量扶持。
这就是对下属和对自己血脉的区别。
所以这个问题对于雁南来说，很重要。
“夜魔当时只是提了一个框架。毕竟他对咱们总教内部情况根本一无所知。能有这个路线已经不错了。剩下的，是我回来自己填的。而且填了好久，才勉强感觉入眼，还不够完美。”
雁北寒还是为夜魔辩解了一句。
“这就很好了。”
结果刚刚给印神宫发完，雁南的心情立即就跌到了谷底。
想了想，他才将思绪收回来。
“老子是你上司！”
于是再干另一个活儿，依然伴随着挨揍。
“不干！”
“不知道被谁杀的，一把刀突然飞起来就砍断了脖子。脑袋掉下来了，事后没发现有任何异常，更没发现可疑的人。”
“通讯玉领来了？”东云玉阴阳怪气给来了一句。
收拾东云玉方彻是按照收拾天下镖局的镖头们那种方式来进行的。
“不是咱们唯我正教的？”
雁南皱着眉头道：“臭鼬而已，怎么还神鼬？关键是这个神字，要搞清楚，尤其是教主是谁，一定要查清！”
“是！”
“……”
“过来灵魂绑定一下，你会用不？”
再想到或许是这次阴阳界的提示。
似乎旁边被揍的正在消肿的东云玉根本不存在，或者根本没有受伤一般。
忍不住的就是陷入了沉思。
夜梦完全无法想象，影子是如何得到的这些消息。
那就是对‘神’这个字，有点过敏。
“……少废话，快给我。”
自己向来以为自己不能有这个，会被印神宫等人怀疑，但是这次是真的忽略了！
“查一下。”雁南揉揉太阳穴。
“现在外面正在查！我已经安排出去，全程禁严。”
他皱着眉头，踱来踱去，一直到总务坛主回来汇报，才终于停下。
然后雁南再次追了一句：“神鼬教的事，抓紧，当大事办！”
砰砰砰。狂揍一顿。
“明白！”
从大局来看，东方三三绝不会用力掺和。
“结合家族情报人员的猜测，我认为，八成便是。现在正在考虑是要打草惊蛇，还是要浑水摸鱼。”
“这个神鼬教，到底是做什么的？”
现在黑虎帮和青龙帮已经属于是捏在手心的蚂蚱。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方队长拿着通讯玉逃之夭夭。
“哈哈哈哈……这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傻比……”身后传来东云玉猖狂的笑声。
“去吧，你这份计划已经很完美，再完善一下，就不用给我看了，需要什么力量，我来给你配置便是。但是前提就是，借用的教派力量是属于借用的，不是你自己的力量。这一点你虽然有准备，但是平常却还要尽力的分清楚。”
雁南心里无限可惜。
“是！一定查清楚！”
只好回答错了！
再次考虑雁北寒的那個计划。
雁南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的确是个人才。只可惜，被印神宫耽误了。”
不多时。
雁南也差不多。
而且我修为资格已经够了可以用灵魂通讯玉的地步，我为啥不能有？
我真是傻逼啊……
否则被狂揍一顿，然后被罚去做什么之后再认怂……结果不是一样吗？
但是，却有人非要寇一方在那之前死。那么寇一方的死已经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雁南的钧令！
是雁副总教主的脸面！
消息详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膜拜吧！方彻！快，夸我厉害。
“这是黑虎帮和青龙帮的资料，行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他很明白，能让雁南这么三番五次交代的事情，该有多严重。
“罚你去干活！”
啪的一声，方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子。
“嗯，问你一件事。在东湖洲，有个神鼬教，伱可知？”
夜梦赶紧整理了一下，就立即将消息传了出去。
结果东云玉当场感动了……
“黑虎帮，青龙帮……”
本以为只是一个开门红的普通任务，结果现在看来，这特么出门钓鱼第一杆，就上了大鱼？
这等运气，真心是没谁了。
“是，爷爷。”
这种事，说是调剂，也算是调剂，但是总是被打，毕长虹也难受，难受就会找雁南抱怨，所以连带着雁南也难受。
看着孙女走出去，而且在走出去的瞬间，那种隐隐然已经具备的睥睨天下的自信风采，雁南老怀大慰的舒了口气。
夜梦很乖巧的没有打搅，沉默了下去。心里很奇怪，怎么会这样？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错！”
雁南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不知，向来很神秘。而且，从没有干过什么大事；也从来没有与强者正面交锋过，不管是我们这边还是守护者那边都是如此，永远都像是一群阴暗的老鼠，在见不得光的地方默默活动。”
“错了没？”
黑虎帮与青龙帮的资料放在了面前。
而且这种着重交代，更让总务坛主感觉到了分量。
便在这时候。
“一查到底！”
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缓缓翻页，钟灵毓秀的脸，专注的眸子，长长的睫毛。
一场整顿，迅速掀起。
这是完全没办法的事。被吃得死死的！
“我跟武之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关系差成那样，也不过是好几天才被打一回……我和你结拜了兄弟结果一天被揍了四十七回？”
所以这神鼬教……必须要重视起来。
“参见副总教主。”
我特么是守护者！
我是巡查！
“去做吧。”
正在这时。
连防范都做不到？
在这一瞬间，夜梦陡然升起的，竟然是对方彻的担心。
“？？”
至于方彻……这次真的是帮了小寒的大忙了。
于是砰砰砰再揍一顿补上。
“今日之事，乃是绝密。”雁南抬头，眼神看着总务坛主。
但是对于“神鼬教”这件事，同样也是充满了戒备。
……
上诉回来再被揍！
“有种你退出！”
结果：知道错了就去干活！……
“领来了……特么的你什么表情？回去扫厕所！”
夜梦手指头从容将书翻转，扣在桌上。
“特么的，现在知道叫大哥了？……”
方彻已经跑远了。
方彻已经找到了东云玉。
雁南淡淡道：“若是夜魔在最底层，居然能对我们总部的事情了如指掌，那恐怕唯我正教早就被东方三三一口吞的渣都不剩了。”
“是，属下遵令。”
居然还需要东云玉来提醒我，我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已经傻到了什么地步。
“而且当初是外务第九堂口在管，后来第九堂口去的人纷纷申请调离，也就都回来了，现在是封家的人几个不重要的在里面捞钱吧。”
方彻置之不理，一溜烟跑没影了。
血警天下的过程中，不可能自杀，更加不可能熬不住死了，既然死了，就一定是有人杀了。
空中隐约有什么飘了一下，然后凭空出现一个纸团，飘忽忽落在了夜梦面前。
“夜魔遇到了难事了？”
一身黑衣的总务坛主闪电般落在殿外，随即进入大殿。
考虑了一下，立即给方彻发了过去。
雁南大怒：“下面飞上去一把刀，把脑袋砍了，你告诉我没异常？！”
方彻问道。
“大哥，请指教。”
“那你说的不对！应该是四十八回！”
“怎样了？”
雁南都愣住了：“寇一方？谁？”
“谁杀的？”
按照正常人思维，现在的最要紧的事情自然是剿灭黑虎帮和青龙帮。但是方彻的心思，却完全不同。
若不是放眼天下，根本不可能做到拿出来这种建议。
所以……不管方彻有理还是没理，自己只需要先认错，认怂，就是政治正确了。
“底层出身，目光限制这种弱项，将来还是会越来越明显的……哎。”
而另一边，印神宫在接到雁南的消息的时候，就完全明白了雁南的意思。
我有了这个才是应该的，没有才是不正常的啊！
“这才是红尘人生啊。”
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雁南无法接受的层面。
直接飞一般窜到了巡查厅，找到大队长：“我要一块通讯玉。”
这难道不是方彻的绝密吗？连这些都能得到，那方彻竟然没有丝毫发现？
如果影子要对方彻不利，岂不是彻底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在总务坛主离开后，雁南独自一人关在书房，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以后不管千山万水，都能联系上了。
“另外，让夜魔小心神鼬教，若是没有把握不要动手。那不是属于我们的势力。总部也在调查。”
这些天看着方彻收拾东云玉，都看出心得来了。直呼‘贱逼自有天收’。
“方彻在接到任务后，立即开始联系一心教，黑虎帮，青龙帮资料已经到手，但是神鼬教不属于唯我……”
雁南怒不可遏。
只有毕长虹再次被段夕阳打的躺在了床上……
这种情况，她已经经过多经经过多次。
夜梦有些羡慕的叹口气，影子这种能力真心是让任何武者都要梦寐以求啊。
想到总部家族在他那边的天下镖局的人，想到方彻这些年底层的经历，雁南都感觉有些魔幻。
“影子，是你来了吗？”
这特么的……这是真的忽略了。
冲锋陷阵的闯将唯我正教根本不缺，车载斗量。
他表现出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到卧室睡觉。
这种事情，这么多年还真是不多见。
整个过程，三人都很正经，对于方老大的这次傻逼行为，连笑都不敢笑。
“但是这么久，进展缓慢，一直没有攀上三级教派，既然这样就没什么价值，向来不怎么重视，再说与封家关系匪浅，所以这些年里，慢慢的也就转成了封家在扶持。教派基本撒手不管了。”
方彻一脸自然。
唯美至极，却无人欣赏。
雁南这句话说的很慎重。
终于呼出一口气。
“你居然忘了这个？我说你们怎么只领了七块……还以为你有了。”
但是他没有理的时候，就直接打人。
雁南将资料给印神宫传过去：“这是黑虎帮与青龙帮的资料，你给夜魔吧，反正没什么用，创造点功勋也好。”
大队长在身后跳脚：“特么的你连我都还没加……”
那么这种建议他是如何得出来的？
“去吧。”
连夜梦找他聊天，都是一副思考的样子。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问出来这么一个答案，他本以为是下面的人自己发展的小教派，结果一问居然是超出了掌控。
雁南一怒，整个唯我正教高层都是战战兢兢，风雨欲来。
顿时眼睛一直。
开着的窗子外面却有一阵风吹了进来。
总务坛主低下头挡住无语的表情：“就是挂在旗杆上那个。”
“是。”
雁南叹口气。
东云玉得意洋洋：“你不是也皇级了？不搞一个咋联系？”
上诉？
不过这货眼光也是真毒！一眼就看到小寒这一条道路。可见这大局观极强。
东云玉道：“他们也只是给出了刘家大院的猜测，我知道后就在旁边蹲守，看得出来，这个刘家只是一个九级世家，但是来来往往的人之中，高手不少。根本不是一个九级世家所能拥有的实力。”
方彻目瞪口呆：“你有通讯玉！？”
清晨，方彻去和风向东等人汇合。
果然，风向东和秋云上已经在了，和东云玉一起，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方彻，就好像看着外星人一样。
“这神鼬教，你要小心行事，雁副总教主也在下令调查神鼬教，按照目前看来，神鼬教不属于我们唯我正教，也不属于守护者，你明白这件事情的可怕。”
方彻心领神会：“我懂了，师父。”
印神宫的汇报来了。
一旦牵扯到这方面，东方三三立即就能有点神神叨叨的。
“队长我错了……”
“另外，东湖洲的黑虎帮和青龙帮，是谁搞出来的？”
“是。”
……
这几天里，基本没什么烦心事情。
东云玉灰头土脸肿着嘴：“谢队长，谢老大！”
这段时间里，雁南其实有一点，与东方三三是完全相同的。
砰砰砰！
方彻上前小揍一顿：“知道错了就暂时原谅你了。”
一直揍到自己实在受不了，只好去干活，干的慢了结果又被揍；一边干活一边骂人再次被揍，干不好还被揍，干完了，先揍一顿再验收。
“混账！”
只见东云玉掏出一块通讯玉，发动灵魂之力，笼罩玉佩，触动玉佩法阵，然后发出消息：“你在哪？”
秋云上与风向东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
“明白，教主！”
“那神鼬教……要注意。”
总务坛主走了。心事重重。
雁南颇有感喟的喃喃一声。
“怎么突然自己给自己一个大逼兜？”
来无影去无踪，神识都无法感应。
夜梦虽然是住在客栈，但是也习惯了每天打扫一下房间，然后对着初升的太阳吐纳调息，身心从容，感觉经脉已经达到了负荷高度之后。
总务坛主不愧是总务坛主，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立即回答：“这两个帮派是当初东湖洲的本地帮派；封家的一零八家将中，原本排在八九的两个人执行任务的时候，暗中接纳吸收，并且传下了功法，回来后就交给了教派，隶属东南总部。”
这两个教派，雁南是有印象的。
没有渠道部门啊，大队长管不了，总长官不管。
一路马不停滴到了鼎湖居茶楼。
“哎……我马上去搞。”
“砰砰砰……”
“来，先加一下通讯。”
东云玉现在在方彻面前都被收拾的不敢犯贱了。因为他发现方彻是真正的不讲理。
“同时躲开守护者和唯我正教的视线追剿，这不像是一般的小帮派啊。从来没听说过，就更加诡异了。”
鬼火炼魂，血警天下，乃是自己亲自安排的，九十九天，一天都不能少。
雁南此人雄才大略，对于一直置身事外不参加红尘战争，但是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来当一次搅屎棍的世外山门们厌恶至极。
“……”
然后刷的一声走了。
“神鼬教？神？神？？这个字，什么意思？”
“当然，若是你有能力让他们真正投入你的麾下，也是你的本事。”
那也就导致了只能被方彻不断地揍，打还打不过。到后来也只能服服帖帖……
刚刚离开的总务坛主屁股被狗咬了一样回来了：“副总教主……寇一方死了！”
打开纸条一看。
但东云玉死都不退出。
那就足够了。
方彻怒道：“你约他们去这个茶楼等我。”随手往前一指。
自己只是贱而已，但方彻却是纯纯的不讲理。他有理的时候，先讲理再打人。
“没啥意思，风向东在哪？”
所以雁南现在在将自己代入东方三三的角度，如果我是东方三三我将如何应对雁北寒这一次有可能的崛起？
想了想之后，雁南就更加满意了。
若是夜魔这种人才出现在唯我正教总部，那么在总部培养之下，绝对要比现在强得多。
做到这一步，雁南就已经很是满意了。
放下通讯玉，方彻皱起了眉头。
这真是阴差阳错，但是其中过程和原因，方彻当然不会告诉东云玉。
方彻皱皱眉：“效率太差了！”
因为唯我正教缺的便是这种人。
东云玉快活的笑起来：“你不能是忘了给自己搞块通讯玉吧？”
窗子开着，白云在空中悠悠，清风徐徐，发丝微微飘动。
“……好的，上司，我急用。”
以及夜魔的提议。
这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是。”
随即咻的一声，影子不见了。
她知道，影子来了。
但是这种可以从大局观出发纵览全局的选手，却是欠缺得很。
“我在查黑虎帮，目前只能确定黑虎帮的一个分舵，就在刘家大院。我们家族在这面的力量不多。”
纵然岁月悠久，但是这种后继有人的感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几分‘做人’的滋味。
“但这个神鼬教是个什么玩意儿？”雁南都不大理解了：“怎么突然钻出来一个这个？”
东云玉很得意，虽然尽量的表现出来谦虚，但是‘劳资在你们啥还没有头绪的时候就已经立下了大功’的这种得意洋洋，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还是要找机会劝劝老段那个老杀才才成！”
熬完了九十九天也是一个死！
“懂了，师父。”
雁南问道。
一道影子，似乎从夜梦眼前闪过。
东云玉这么贱的人都被征服了。
我只是需要和该联系的联系，不该联系的直接不联系，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而且印神宫等人只会高兴，绝不会有任何怀疑！
疏忽了，傻逼了……
雁南道：“你整理一下资料给我送来。”
东云玉不干了：“你什么意思？”
“有消息，及时通知。若是需要出动高层战力，第一时间汇报！”
验收完了问一句：“现在知道错了没？”
如今，才一个多月，寇一方居然在总部广场上被砍了脑袋，瞬间雁南的脸感觉火辣辣的！
寇一方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死！
三人急忙拿出通讯玉，添加联系方式。
“神鼬教，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而且从来没有跟我们有过任何往来。”
回去巡查厅领玉。
款款坐下，开始拿出来方彻带回来的《君临天下》逐字逐句阅读。
但是…东云玉直接被他揍的服服帖帖之后……方彻才意识到，哦，东云玉不是魔头啊，我怎么这么对他呢？
于是专门找东云玉谈谈心，聊聊天，并且致以轻微歉意。
对于雁北寒能够填满这个框架，甚至对东方三三有可能的对策，都做出准备和应对。
东云玉永远忘不了前几天自己被方彻揍和罚是什么感觉。
“叫总务坛主来。”
他当然会有所行动，但是绝不会用大力气。
雁南蹙着眉头。仔仔细细的将夜魔对印神宫的汇报看了一遍。
这突然间出乎预料的神鼬教，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这玩意，你没搞一个？”
“好了。”
方彻道：“你们说说各自发现。东云玉发现了一个分舵，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