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查理一世

查理并没有马上回复卡洛，而是看完直接沉默了，过了很久医生过来在休息室检查完卡洛的身体……卡洛看着查理俊美脸上的沉稳阴鸷，还有眉宇间自然的清冷和桀骜，他知道查理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查理虽然年轻，但自从他经历过“决斗事件”后比自己对付过的任何政客都难缠的太多，重要的是彻底没有了对波旁王族的畏惧与恭敬。要知道，他的父亲依旧尊重波旁王室，而查理跟他的父亲斐迪南完全不一样，查理在实力稍弱时，深知“平衡”的重要性，强大时快速出击，特别是谋划和后手层出不穷，万般皆可做棋子的帝王权术，比卡洛自己面对排特烈大帝和叶卡捷琳娜二世时还要难缠的多，给卡洛一种天生就是要做国王的宿命感。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因为政治斗争延伸的“决斗事件”而公开说过半句波旁王族的不是，但后面的法国大革命，他仿佛提前知道般，在南美洲打阿根廷建国战争，仍然给法国纽斯特里亚军团下令保持中立与沉默，违反者军法处置，除了驻巴黎军，还承担着保护国王的职责，完全没有要拯救波旁王族的意思。卡洛不得不怀疑很早之前，查理就想借法国大革命之手除去波旁王族和支持王族的贵族集团，还有让那些自视高傲且拥有高贵的姓氏，却没有多少可以动用的财产，政治权利更是被边缘化的家族化为飞灰。最恐怖的是连巴黎那些革命团体，查理可能都一清二楚，等他们完成查理赋予他们的使命，时机成熟时，查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送他们去见上帝。卡洛的猜想随着欧洲传回法国大革命越发的激进的消息，正在一点点的得到验证，不用菲茨罗伊家族对波旁王族怎么样，如今他们自己连自保都困难了……再连想法国的伊丽莎白公主和特蕾莎公主来到阿根廷后，可是被他养在都温王宫，还给她们年津贴各十万里弗尔，未尝没有为后面的事布局……最重要的是自从查理力争来到南美洲成为国王后，必须把阿根廷王国是法兰西第二王国写进法律，故意创造“阿根廷等于法兰西”的关系，可见他本人是觊觎法兰西本土的王冠的，但他任然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南美洲。……因为查理没有办法告诉他，后世成为大国的条件：一是庞大的领土面积，二是大量高素质的人口，三是稳定统一的政治……这些法国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能满足这些条件。查理必须找一块能统一的庞大的领土面积；能单独解决并且承载8亿人口左右的吃饭问题，甚至养活更多人口的“宝地”；各种矿产资源丰富；这才能在未来不彻底输给传统欧亚大陆经济圈内的陆权海权强国们，还有很多其他原因，但在查理看来他们通通都指向了整个南美洲。所以阿根廷王国发展不向外搞殖民，只要在未来吞并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地，彻底消化完整个南美洲，就算整个19世纪都在“城府”，但到20世纪也绝对是世界上的强国之一，查理并不觉得要让阿根廷独霸成为第一，但一定要拥有这个世界的话语权之一，拥有掀桌子的底气，和平发展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让别人随意的欺负了……阿根廷王国才是查理的基本盘……言归正传，建立阿根廷王国后，这让卡洛也越来越看不懂查理了，他没有选择他的母亲给他培养的“妻子”候选人，转身就找了欧洲的王室，因为他需要为自己创造的王族和自己的王国迎合欧洲传统，甚至是把新教的英国王室出身的公主们排在了最前面，也就是宗教、相貌、年龄、才能、爱情等要素统统都排在身份与血统之后。不知道斐迪南看到自己的儿子查理变成“政治怪物”会怎么想。斐迪南在查理成长的过程中阻止他拥有朋友，有的是超出寻常的严厉和期望，查理只能如同机械般完成所有的学习任务和他父亲的意志行事。可以说是斐迪南把自己的儿子查理塑造成了一个城府极深、野心勃勃、寡言、阴沉、多疑的人，再加查理本身的睿智和果断，他无疑是菲茨罗伊家族最合适升格和开创王朝的男性成员。查理在他父亲斐迪南面前永远是温和、宽厚、沉稳、内敛的样子，这导致斐迪南去世前，还担心他的儿子查理有些“软弱”。一个敢跟人决斗的人怎么也跟这个词不沾边啊！如果不是对方不断地出言侮辱整个菲茨罗伊家族为“卑贱的王族私生子系”，和当时查理还年轻的心智战胜了他的理智，这种事也未必会发生。重要的是查理还打输了，事后至今仍然不会忘记练习剑术，终于在阿根廷建国战争里用他的佩剑杀了不少人。这样拥有强大信念且狠绝冷漠的人物，也只有斐迪南才觉得他的儿子查理软弱，但似乎少了些感情啊，也不知是好是坏。……“我再也没有办法影响到他了，他已经是阿根廷的查理一世，也许有一天他会是法国的查理十世，但永远不会是纽斯特里亚男爵了……”卡洛深深地望了眼查理之后，才在侍女和仆人的陪伴下转身离开，回去他居住的城堡。查理看着卡洛回去的背影，心里想到时机还不到成熟的时候，他是不会回去的，听见关门声后，查理才喃喃自语的说道：“卡洛，兰斯大教堂我一定会去的，相信我。”……可惜，卡洛大公没有听到这句话，因为兰斯大教堂基本上是每一个法国本土合法的国王举行他们加冕仪式的地方。查理闭目养神一会儿后，拿出了今天需要处理的政务，当处理到议会提交的结婚文件，看着弟弟亨利·爱德华·菲茨罗伊明年要结婚，需要的花销肯定是要王室自己出。结婚后的亨利，按照父亲斐迪南的遗嘱：除了获得100万里弗尔，亨利会从家族的菲茨罗伊-英格兰公司旗下获得一家在伦敦并且经营盈利还不错，名叫“昂特兰”的农业公司和工厂。然后是父亲斐迪南最喜欢的位于英格兰1000英亩的农场和苏格兰1100英亩的农场，还有位于伦敦曾祖父威廉男爵送给曾祖母男爵夫人玛格丽特·菲茨罗伊的城堡，这些里两个农场是曾祖母玛格丽特·菲茨罗伊，从她的父亲英国第一代格拉夫顿公爵亨利·菲茨罗伊哪里继承过来的。家族在比利时和荷兰的一部分土地；还有法国巴黎的一些房产；西班牙马德里的一栋房产；米兰的一些土地；罗马的一栋房产；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的土地；母亲玛丽·威廉明妮结婚后买的黑森老家的农场。查理再给弟弟亨利·爱德华·菲茨罗伊阿根廷较富裕的洛伊省2万亩的土地的使用权，由王室经营，税后发放工资后收盈全归亨利。仆人和侍女人数加到以前的两倍，保镖增加以前的两倍，亨利的妻子新王妃也会获得其亨利一半的年津贴10万里弗尔。至于爵位查理打算继续给亨利加封一个伯爵，名为拉罗谢尔伯爵，作为蒙得维的亚公爵的附属爵位，也是蒙得维的亚公爵继承人的爵位称号。如果后面亨利没有办法获得王位，还可以在政府任职或者扩展自己的产业，他凭借这些也能过着非常富裕的贵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