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赚大钱却不快乐
“由来一声笑。”
“情开两扇门。”
“乱世风云乱世魂。”
1999年1月1日。
《大宅门》在关陕卫视和京城卫视的晚间八点黄金档正式登陆！
伴随着一道京剧腔调的主题曲响起。
瞬间就把八点档的主力军，刚刚看看完新闻，天气预报和焦点访谈，正在调着台找剧看的中年夫妻给吸引住了。
这种带着点古典气息的剧，正是他们这辈人的最爱。
《大宅门》开局不久就讲了白家的人去詹王府看病，因为号出了喜脉而车被砸，马被杀。
看到这里，观众就被剧情勾住了。
产生了传说中的期待感。
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惹到了詹王府的白家又会是什么结局。
直到两集播放结束。
两个台的收视率一路走高。
从开播时的合计6%，升到了8.5%。
说明大部分的观众在看了这部剧后都没有离开。
而看过《大宅门》的人们在第二天跟同事邻居们聊天时又把这部剧推荐了出去，次晚的最高收视率来到了12%。
关陕卫视5.5%，京城卫视6.5%。
对于家大业大的央视来说，这个收视率不算什么，但对这两家省一级的电视台来说，这是遇到爆款了。
两家立马给启明星打了电话，表示感谢。
剧情继续深入，收视率也开始缓缓增长。
直到最后一集，关陕卫视8.8%，京城卫视更是爬升到了10%。
加起来18.8%。
比前世在央视播出时的收视率还要高。
说实话这是顾铭都没有想到的。
可淡定的的一分析，倒也不是不可能。
在自己的蝴蝶效应下，这部剧是99年一开始就上映播放的，而前世则是在01年4月。
整整提前了两年。
这两年电视剧产业大爆发，又出了多少剧？
99年的《雍正王朝》《永不瞑目》《还珠格格2》这都是爆款。
00年耳熟能详的剧就更多了，《西游记续集》《春光灿烂猪八戒》《少年包青天》《大明宫词》，还有当初被喷的很厉害的鬼畜鼻祖，《西游记后传》。
大家可选择的剧越来越多。
收视率逐渐降低是很正常的现象。
不过其他电视台可没顾铭这么淡定。
这个惊爆一地眼球的收视率出现。
《大宅门》的二轮三轮播放权马上就成了香饽饽。
李小萍还专门举行了个竞拍会。
最终因为首次播放时的高收视率，二轮播放权被关陕和京城卫视以及另外两家卫视合计以比首轮播放权还高的25万每集拿下，只不过这次对方就不愿意放弃那片尾一分钟的贴片广告了。
明显对方认为这部剧能成爆款，那一分钟的广告价值更大。
三轮播放权则是卖了600万。
合计1600万。
“顾总，我说的没错吧，电视比电影更赚钱。”
竞拍会一结束，李小萍就神采飞扬地来找顾铭邀功了。
“税前近三千万，抛掉税收和拍摄成本，净赚上千万！”
“除了老板你那种可以得奖，卖国外版权的文艺片，国内哪部电影能赚这个数？”
“就是现在最火的那个冯小钢，他今年的《不见不散》能赚这个数吗？”
“额，给你个大红包，二十万，今年的奖励。”
顾铭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句。
是的。
即使大赚上千万钞票，顾铭的情绪都高不起来。
不是对钱没有兴趣。
单纯的是另外一件事正烦着呢。
都这个时候了，自己的《燃烧》居然还没过审呢。
自己去审查的某单位找了两趟，回复都一样，“回去等消息吧。”
问说需要改哪里，对方也不说。
就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体会到什么随你，反正最后过不过审我说了算。
重生一场，顾铭也没想到第二部电影就遇到了不可名状的大剪刀。
只好是托了西影厂那边去问，没问出个结果。
便又找了韩三品。
但韩三品正在中影要成立的关键时候，不可能去冒哪怕任何一点风险，怎么也得等他的职务彻底落实下来。
这样一来，《燃烧》过年前过审就没指望了。
今年过年时间是2月16，柏林电影节举办时间是2月10号。
顾铭倒是也可以直接送展，自己好歹也是去年刚拿了银熊奖，柏林那边不会拒收的。
但终归韩三品那边还没发力呢。
通过正规途径参赛的希望还没有彻底断绝，顾铭也不想把事情搞僵。
就只能是放弃这一届柏林国际电影节。
备战5月份的戛纳电影节。
只是这一次顾铭就不计划设备用选项了。
如果韩三品那边也问不到该怎么改，不用管那么多了，直接参赛。
总不能放着那么多投资打了水漂吧？
大不了封杀几年，撑死也就是个五年，难不成还能像田状状一样封个十年啊？
就算封十年。
如果没记错的话，03年那批第六代导演就会被招安。
到时自己也就能回来了。
麻的。
豁出去了！
把心一横下来，顾铭的心情都没那么糟了，觉得天地都变得宽阔了起来。
情绪好转的顾铭当即借着《大宅门》大卖的缘由在2月初开了个年会。
倒也不像后世的一些公司年会那么夸张。
只是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再有会唱歌的人上去唱两句。
年会结束，大家各回各家。
……
第二天，顾铭把颜丹辰送到了飞机场。
这次居然还见到了戴着墨镜，脱了墨镜后眼睛大到没边的赵遮天。
她也要坐飞机。
“顾导。”赵遮天主动地和顾铭打起了招呼，“怎么两次都不肯给个配角啊，亏我还和你家丹辰关系这么好呢。”
怎么还亲自问这个啊？
还能是为什么？
怕你十几年后化身遮天大帝，封印世间一切有你的剧。
顾铭心里忍不住地吐槽了一句，当然，对方也和自己没仇，面子功夫还是过得去的。
“当初觉得你的长相演配角太抢镜了。”
“后来你不是去拍还珠了吗？”
“那以后呢？”赵遮天还真挺想演顾铭的片子的，作为这个年代的演员，只演电视剧，不想演电影混国际电影节那是不可能的。
电视剧只涨知名度，电影才能涨逼格！
“以后？”顾铭脑袋转的飞快，“以你现在的人气，我还请得起你吗？”
“演你的电影我可以友情价出演。”
赵遮天一句话直接把顾铭给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