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父子
木叶墓园。猿飞竹生、油女坚平等阵亡暗部的简易葬礼已经结束了,聚集在墓园中忍者们也差不多都散去了,只留下里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与妻子猿飞琵琶湖,小儿子猿飞阿斯玛站在慰灵碑前,久久不愿离去。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慰灵碑上那一个新刻上去的名字。“父亲,我听说大哥他是被宇智波一族给害死的,这是真的吗?”猿飞阿斯玛忽地出声问道。“阿斯玛,你从哪里听说的这种胡话?”正沉浸在哀伤情绪中的三代听到小儿子所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出声呵斥了起来。“你别管我从哪里听到的,你就说大哥他到底是不是被宇智波一族给害死的?”猿飞阿斯玛却是执拗的盯着三代,想要得到一个答案。“阿斯玛!”三代的眉头越发紧蹙。声音也是变得低沉,“害死竹生的的确是宇智波,但和宇智波一族究竟有没有关系还需要更多的查证······”“我知道了!”猿飞阿斯玛却是没有耐心听完三代的话语,而是看着慰灵碑上那一个崭新的名字,“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他双手合十,朝着慰灵碑鞠了一躬,便转过身来就走。“阿斯玛,你个混账,你要找谁报仇去?还不给我滚回来!!”三代气的破口大骂。可惜的是,他这个火影的威权在小儿子的面前并不好使,猿飞阿斯玛理都不理火影的命令,就这么大踏步的向墓园外走去。倘若是换做村子里其余的忍者,但凡是敢这样无视火影大人的命令,那随侍在暗中的暗部们怕是早就一拥而上,将那无礼狂悖之徒给制伏在地,听候火影大人的发落了。但谁让这个无礼狂悖之徒的姓氏是猿飞。没有火影大人的命令,暗部们可不敢对这位火影家的小公子出手。“日斩,让阿斯玛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吧!竹生活着的时候最疼爱阿斯玛这个弟弟了,现在竹生没了,阿斯玛他肯定没那么容易接受······”旁边,猿飞琵琶湖轻声说道,看着三代目的眼眸中露出来一丝祈求之色。三代看着憔悴的老妻,那后续的训斥话语全都卡在了喉咙中吐不出来了,片刻沉默过后猿飞阿斯玛的身影已经从视野中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这时三代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便对着旁边的空地下达了命令。“去几个人,暗中看着阿斯玛,别让他乱来做错了事!”“是!”寒风中传来一声轻飘飘的答音。三代将目光收了回来,正准备和身旁的老妻谈一谈阿斯玛的教育问题,却是察觉到跟随在身边的暗部有所异动,刚刚松开的眉头再次皱起,下一秒钟,就有一名暗部现身,单膝跪在他的面前。“火影大人,雾忍使团的瑚枝玉璋说是和宇智波带土约定了要切磋一场,带着桃地再不斩以及林檎雨由利离开了使馆,去了木叶医院,但在那里遇到了九尾人柱力。”这名暗部说出来了一连串的情报。三代听完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问道:“找宇智波带土切磋为什么会去木叶医院?”找一名宇智波,不应该去木叶警务部吗?“瑚枝玉璋找到了野原琳,委托野原琳帮忙联系宇智波带土。”暗部答道。“野原琳,水门的弟子······”三代皱起的眉头稍稍松缓了些许,他记得水门的这个徒弟是一个很优秀的医疗忍者,目前就在木叶医院工作,通过野原琳去联系宇智波带土,这个思路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最近宇智波一族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比起来直接去木叶警务部,去木叶医院来间接联系宇智波带土无疑是一个更稳妥的选择,换做是他的话,大概也会做出来同样的选择······念及此处,三代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些许。“加派人手去盯着瑚枝玉璋等人。”三代下令道。他虽然多疑,但却还不至于说是到杯弓蛇影的地步,他不认为瑚枝玉璋等人遇见九尾人柱力是有什么阴谋,谈判已经步入尾声,接下来木叶和雾忍双方将会缔结对云忍的攻守同盟,雾隐村现在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对九尾人柱力动什么歪心思。再者说了,真以为九尾人柱力是什么谁都能捏两把的软柿子不成?便是云忍这做惯了强盗的,也只敢盯着还没有成年的九尾人柱力下手,不会妄想着说是暗算已经成年了的九尾人柱力。所以瑚枝玉璋等人在木叶医院遇见漩涡玖辛奈大概率就是一个偶然。当然,也不能说一点都不重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稳妥起见还是多派点人在暗中盯着瑚枝玉璋等人。暗部领命而去。墓园中恢复了宁静,三代转身,却发现老妻丢给了他一个含着怨气和不满的背影,正朝着墓园外走去。“······唉!”看着老妻渐行渐远的背影,三代重重的叹了口气。做了这几十年的火影,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村子和家族的身上,却是对家庭疏忽了太多,已经去世了的竹生因为是长子的缘故,所以还得到过他不少的关注。然而阿斯玛这个小儿子他却是真的没怎么关心过,很多时候都是竹生这个当大哥照看着阿斯玛,现在······阿斯玛不亲近他这个父亲倒也真的不能责怪阿斯玛不当人子。是他先没有做好人父。“阿斯玛······”三代念叨着小儿子的名字。脑海中盘旋着近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端,云忍拒不承认窃取宇智波的血脉这一行为,那名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到现在也没有能查明身份······只觉得犹如一团乱麻理不清思绪,不由得生出来些许力不从心之感。或许,真的到了该退位让贤的时候了。就是——四代目······究竟是选择大蛇丸好?还是水门好?三代沿着老妻留下来的足迹追了上去,心中不住地思量着到底该将村子的未来托付到谁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