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推测与担忧
“这个你放心，我从来都是陶大老板的人，绝对不会卖队友的！”
只有两人在的办公室里，面对着表情严肃的男人，红发的卡罗琳慌忙自证清白，这可是事关阵营的问题。
“说实话，陶老板和其他五位董事一直不太对付，尤其是之前你不在的那三年里，两边的紧张程度几乎快要到闹内战的地步。也就你回来......其实我感觉更大的可能是跟着你一起到地球的可可利亚·兰德到来之后，五大董事对陶老板的攻势骤然减轻了不少，似乎在针对什么问题进行妥协。”
表明完自己的身份立场之后，平板少女忽然想起什么，开口补充道。
“不过，其实你也已经感受出来了吧，那些人的变化？”
少女话音刚落，男人点点头，最近公司里并没有什么具体的重大活动，距离现在最近的明灯節也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但公司里的人员流动却渐渐增多起来——按道理这些事情应该会过卡罗琳之手的。
“董事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直觉上......我认为不是什么好事情。”
辛沉吟着，一只手拄着脸颊，斟酌着词汇。
“而且好像在故意针对海姆达尔部队一样......”
男人皱眉，抬头看着手持咖啡杯的少女，“你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至少我现在没什么印象。而且你让我现想我也想不起来啊，最近快被忙死。”
少女叹了口气，要不是还有咖啡撑着，她早就瘫倒在床呼呼大睡了，还管什么工作。
只可惜，打工人啊，不提也罢。
“不过我能确定的就是现在公司在有意减少海姆达尔部队的外出作战任务，这是不太符合正常预期的。”
卡罗琳打起精神，搜罗脑海里有关的记忆，终于找出一条勉强算是征兆的线索。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陶大老板绕过董事会直接给海姆达尔部队下达的外出作战任务。但事实上，抛开这次活动不谈，从里芙和芬妮几个把你从零区里带回来到现在，海姆达尔的执勤次数是在逐步下降的。”
“从正常周期推测，这个时段刚好是泰坦和异化人的活跃期，前两年的女武神们经常要在这个节点深入零区执勤巡逻或清剿怪物，但现在......”
少女希声，看来分析员大概也猜到了。
“基地执勤、隔离墙维护、日常训练......除了需要为我提供安全保障的女武神之外，其他女武神都在做这些活动，对吧？”
辛一点就透，资深的情报分析功底可没有被时间磨损。
“没错，虽然跟我熟悉的女武神同伴们都还挺喜欢这种跟半休假一样的工作量的，但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就好像，emm......怎么说呢？”
女孩放下喝到一半的杯子，绞尽脑汁搜索合适的形容词。
“好像公司在刻意将她们留在基地一样，似乎别有企图的样子，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卡罗琳摊开两手，最近她的工作都在处理公司内部的零零碎碎的琐事，关于女武神的相关工作却悄无声息的减少了很多，若不是她是改造过大脑的生化改造人，或许还真察觉不到其中的猫腻。
“......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至少不能打草惊蛇。”
男人耐心的听完少女的分析，随后给出了他的结论：“现在，不管是陶，还是其他五个董事，都不值得信任。”
分析员的眼神像是鹰隼，可可利亚给出的忠告透露出不少的信息。
【第一，泰坦不是单纯的自然现象，背后有人为推手。】
【第二，这个世界有人在撼动永生和灵魂的法则，其心难测。】
【第三，动手的人埋藏的很深，极有可能是人类文明内部诞生的敌人。】
而包括陶在内的董事们，以上三点已经占了两条。
她们每一个都是利用各种先进技术手段从上个纪元活下来的长寿领导人，世界树之所以能以一家公司抵抗武装集团和商业集团两大对手的压力，靠的可不只是妥协和退让。
且董事们位高权重，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些通告直接通过网路下达，极少有人能够面见董事会成员的真容，这就更有怀疑的必要了。
“听说，董事会的人对永生很痴迷......”
卡罗琳正在晃神打盹，猛然听到身旁男人的低语。
“什么？”
她刚才没太听清。
“不......没什么。”
分析员犹豫了一下，思考片刻，最终没有向卡罗琳道出他现在的推测。
红发少女是与陶、董事会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之一，这种堪称大逆不道的猜测，还是不要让对方知晓为妙。
“行吧，既然你不想说就别说了，万一我碰见陶老板，一紧张说漏了嘴就麻烦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看来分析员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的立场跟过去很不一样了啊，”少女感叹道，“要是在以前，你可肯定是占公司立场的。”
“嘛，不过相比于以前那个冷冰冰的你，我还是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啊，这样令人安心的样子。”
卡罗琳感慨道，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但这样的分析员，也还算不错。
“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至少活得舒服些，脑子总得灵活一些。”
辛闻声，苦笑了一声。过去多年为公司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精心算计，竭力使自身利益最大化。到头来却被派来海姆达尔小队做“分析员”这样不大不小的“弃子”。
哪怕他再心大，再为公司着想，也会感到心寒。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道者，不可令其困厄于荆棘。
但公司，不能说是没做到吧，也只能说是卸磨杀驴了。
作为前安全部的中层领导，从底层往上爬的时候，就曾接收过许多董事会下发的脏活任务。封口、灭门......公司可不是武装集团那些人，从利益行为上，它跟商业集团那群资本家更为相似。
不过，陶董，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