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乱七八糟的现状】
“意思就是，这东西还没有死，是这个意思吧？”
看着两位魔法少女严肃的神情，比较显得无所谓的小伞一拍手，似乎理解了两人对话中的意思。
“所以等到某个时候，这个鬼东西还会杀回来，然后怎么样也弄不死咯？”
唔唔……
神经大条的小伞被徐州一戳。
“别闹，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别乌鸦嘴。”
黑蒂丝摇摇头，平静地继续阐述。
“某种方面上来说，她其实说的也不错。”
“不过那些暂且不重要，徐组长，你们两位是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灾兽的，弄清楚这个也许会对我们的工作有所建树。”
这回倒是呛到了下徐州，他本来就是那种不太好交流的人，不过说实话，这类跑外勤，专门给别的部门顶黑锅和处理各种烂摊子的工作，实际上能一直长久做下去的人无非就只有两类，一类就是兢兢业业老老实实的老实人，一类就是徐州这种动不动就像是要和人干起来的耿直人。
只见徐州皱着眉头，不太平静的先一步打断黑蒂丝进一步的要求。
“应该是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两位会带着我的外甥女出现在这里儿吧。”
实际上，徐州真的很“讨厌”魔法少女，无他，他总是觉得这类心智不熟，又拥有超人能力的小姑娘简直是惹祸的代名词。
不过也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有失偏颇，只是视角上面的不同吧。
毕竟也有比较嚣张跋扈，将一般人的劳动成果当成是垃圾的雌小鬼魔法少女来着...
因此，这样来看的话，徐州对于魔法少女的偏见倒是不错，也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她们不该成为这个责任的承担者，也需要有人去额外管教这些把事情当做过家家的小女孩们。
黑蒂丝倒没有那么多的感想，大部分时间里面，她都能够维系自己最基本的理性和典雅。
很具备所谓的精练的英伦精英贵族风范。
“私事是私事，而我认为，我们先应该把各自关于就此事的公务先处理完毕。”
听着那副有点带着官腔的话，徐州不太能应付的过来，他实际上也不是坐办公室的家伙，也就是跑外勤的大老粗。
“徐萱儿，你自己说，你怎么会和她们混到一块的。”
很典型的大人的手法，当自己理亏词穷的时候，就把矛头转向更容易被专制压倒的孩子。
不过现在的徐萱儿倒不是那个对自己舅舅所作所为都可以熟视无睹的呆板孩子了。
此刻的她已经有了新的追求。
比方说是...
“我也是魔法少女，所以和魔法少女呆在一块不是很正常么！”
被靛青按着头的少女不满地抗议道。
然后被狠狠地揉了揉头。
这个尴尬的时候，就得靛青出来打圆场了。
“其实不全是...毕竟只是一个预备役。”
不过徐州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就是了。
魔法少女？那种恐怖破坏狂小屁孩，我的外甥女？
他有种愧对自己老哥的感觉。
“徐萱儿，别闹！你知道我们的工作都是做些什么吗？”
“我有能力...”
停停停，真的是，徐家人的性子是不是都是一个字。
犟。
头痛的靛青扯着徐萱儿的脸蛋，让小家伙安静下来。
“好啦...总之，徐组长，你的外甥女只是因为涉及到了这次事件，出于安全性的考虑，以及她提供的一些帮助，我们才在这里带着她贴身行动的。”
“至于，她自己说的那些的话，她还差得有点远，所以你们自己商量，还是怎么样都好，其实并没有到决定性的那一步。”
赤裸裸的背叛！
徐萱儿不太开心的从靛青的魔爪上脱身出来，到后面和看起来比较人畜无害的小伞呆在了一块。
清清嗓子，顺着靛青的意思开口，黑蒂丝补充道。
“就是这样，徐组长，对于你的家事，我们无意过问。”
“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毕竟你们也知道，灾兽的处理上面，是你们无法完成的事项。”
是撒了会气平复了些，还是关于徐萱儿的事情说开了都好，徐州现在看起来比较平静了。
不过这还是松伞第一次见到自家老大这幅乖乖吃瘪的模样。
不过如果站在小伞的视角来看的话，这倒是有点滑稽的样子。
一个四十的老大叔正在被两个小女孩轮流讲道理劝说，并且还在气势上面弱了一头。
噗...
小伞很没有心理负担的笑了一下。
然后被徐州瞪了。
“...行。”
真不知道这开话头是对靛青他们说的，还是在警告在偷笑的小伞的。
“实际上，我们这次会到这个鬼地方来，是为了执行一个营救任务。”
“我们局里的上级，本来都快退休了，结果在前两天，直接失联了，我们技术部门最近破译出来他联系设备最后的信号是在这里附近，所以我带着我的组员就过来了。”
黑蒂丝保持思考，没有开口的意思。
倒是靛青有所想法。
“那，人你们没有找到吗？”
似乎是早知道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徐州无奈地一摊手。
“你看我们一下来就被那个鬼东西撵着跑，像是有闲工夫找人的样子吗？”
小伞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没法子嘞，俺揍不过那鬼东西。”
似是思绪有了结果，黑蒂丝轻轻开口。
“你们带路吧，既然来了，也就顺便帮你们把人也救下来。”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灾兽，也在我们的义务范围里面。”
“还希望你们能够在这件事情上面和我们保持合作，毕竟，刚刚的那一幕你们也看见了，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事件。”
徐州倒是对这个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只是点了点头，让小伞走到最前面去带路。
一行人接着在这漆黑的下水道里面前进着。
“徐萱儿过来到中间。”
不用徐州说，靛青就像是护小鸡仔一样将徐萱儿的手牵着，拉到队伍之中。
对于这样独一份的关心，徐萱儿闹别扭的心情也好了点儿。
哼...
真是狡猾的靛青小小姐。
当然，这份心情的话，一直保持直男癌的靛青多半是察觉不到的就是了。
晋川市的下水道结构实际上很发达，因为边上就是很巨大的水利机构，因此还将城市的轻轨改成了吊顶式的缆车和列车结合的模式，为的就是不占用地下的区域。
不过这份独特的设计倒是给几人带来了点儿麻烦。
四通八达的通道一会向上，一会儿向下，绕了两圈之后甚至还回到了原点。
也难怪这个有点脑子的影子灾兽会选择这个作为自己的活动盘踞地点，这里倒是再合适不过了，足够暗，也足够大，甚至这里的地下通路能够延伸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面。
想到了影子灾兽分裂的特性。
靛青眯起眼，如果是说，对方顺着整个下水通道入侵这座城市的话，即便是那东西是魔法少女顺手就可以清理的，也会酿成灾难的，它会分身，但是魔法少女的数量总共也就才那么多，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管控到位。
想到这里，确实已经有点后怕的程度了。
不过...足够大？
灵光一闪，靛青一拍手。
“我想到了，如果说是大到可以容纳这些失踪的人的话，那只有那里了。”
“嗯...？”
......
在偌大的城市空洞之中，靛青一行人走进了如同魔宫一般的空间里面。
原本在城市构建里面被确认作为地铁站的废弃雏形。
市中心的第一地下车站。
早就在城市规划里面被废弃的这个地方可谓是晋川最大的地下区域。
不同于那个都市传说里面空空荡荡的废弃地带，此刻的这里已经变了一副样子，未完工的建筑设施上面都挂着像是产房一样的黑色凝固区块，有种深入了某种昆虫的巢穴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甚至有点反胃的感觉。
“...那边，有东西。”
没有受到周围景物影响的小伞指了指前面，超人般素质的身体也赋予了她极其敏锐的视力。
顺着那边看去，黑蒂丝缓缓向前飞去，最终停泊在指向的那端前头。
真是惨不忍睹。
被嵌进了黑色的不明物体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是什么东西。
——人
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黑色柔软粘稠的墙体里面安然沉睡。
后面慢慢赶来的几人，徐萱儿看见面前的这幅情景，不禁有点反胃的感觉。
弯下腰来干呕着，靛青悉心地拍拍她的背脊，安抚着。
“没事...他们，他们应该还活着，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气息还在。”
黑蒂丝回头看着靛青。
“靛青，有把握吗？”
“嗯，还不算迟，他们只是被吸取了一点以太，只需要用我的贤具调养一下就好了。”
“这样的话，那边，徐组长，麻烦你也搭把手一起把这些人给从墙上救下来，我们会帮他们恢复。”
众人齐心一下子倒也是快得很。
这回徐州没有再对两位魔法少女的安排有什么异议，毕竟人命关天，现在也不是计较来计较去的时刻。
不一会，陷入沉睡虚弱的人们都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地上。
顺着看过去，倒是靛青和徐萱儿感慨万分。
...
这，这不都是他们学校里面的人么。
还有一家子整整齐齐的。
一个个扫过去，已经取出了贤具的靛青也来到了工作状态。
青色的光辉温和的挥散在每一个沉睡着的人身上，让他们以为以太缺失而损耗的身体得到温养。
“魔法少女还有这样恢复性的魔法吗？”
徐萱儿忍住心底里面那份有点尴尬的感觉，和边上的黑蒂丝搭话。
而后者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
“不，这是独属于靛青的能力，你以后也成为魔法少女了的话，你也会理解，每一个魔法少女其实都有其擅长的一部分内容，比方说靛青其实擅长的内容就是恢复和祝福，我擅长的是操控元素和控制空间。”
“噢...”
好！黑蒂丝前辈看起来已经把我当成魔法少女的一份子了。
不能被看扁了。
很好哄的徐萱儿默默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
不过虽然这里倒是确实没有她能够帮上什么忙的地方就是了。
那边徐州和小伞已经在统计每一个受害者的信息名单了。
“噢！老大，找到了——”
被声音吸引过去的徐州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消停点么，忙活了半天，你撑得住，我这老骨头都撑不住了。”
“嗨，老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要不你歇着，我来干活，等下下班就老规矩就好了！”
“宵夜啊？你上回坑了我几百吃了几大盆炒牛河还不够，那回先撑不住的不是我的荷包，是人家店老板啊。”
吐槽归吐槽，工作还是得做。
找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目标，也就是徐州的公司的上级。
只不过，顺着那边的动静被吸引过去的靛青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
正是失踪了差不多整整2天多的，靛青的老房东，老陈——
咽了一口口水。
靛青莫名地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妙。
然后那边徐州就伸进老陈的兜里，拿出来了一部手机，只能说不愧是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手机在这种环境没有充电还撑着。
“嗯...怎么有这么多消息？”
要完...
靛青猛然记起来，这段时间老陈不见，她给对方弹了好多消息来着。
这个时候，手机也没有静音，就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放着。
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完蛋了！
一下子场面变得乱七八糟了起来啊啊啊。
脑子开始跑幻灯片的靛青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手头上贤具的精密操作也变得有点放荡不羁。
青色的光辉一闪一闪的，像是计量槽一般。
徐州似乎已经看起消息来了，手指在手机上面点点画画...
在做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回复消息吧。
瞪大了眼睛，徐州的手指仿佛在自己的眼中好像是慢动作一般。
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如果自己被揭穿的话，就完蛋了，如果象征着爱和希望的魔法少女完蛋了，世界也就完蛋了！
所以，这是为了大义——
在徐州下一次点击落下的时候。
靛青急忙跑过去，伸出手，想大喊打断对方。
但是步子却迈得不太理想，连衣裙受制下的小步伐被边上躺着的人一绊。
靛青，完全危机！
“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