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美人艳桃花
“看他们把叶洋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的,倒也没有察觉出一丝不同来,还不是拜倒在我的面容下。就像是其他初见我的年轻人一样。”
似乎是感应到了叶洋的目光,朱曼歌低下脸,脸色通红,嘴角却是闪过一丝弧度的微笑,颇为自得。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可以依靠他在飞天门中多谋点好处。”
想到此,朱曼歌脸上笑容更深,嘴角那么弧度也更大了一些。
“这女子不简单。”
叶洋自然不知道朱曼歌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但看这女子的面部表情管理,就知道这朱曼歌是个心思玲珑的人。
将目光从朱曼歌身上收过来,叶洋又看向了她身后的之人,朱虎庭身材高大,背着一杆锁枪,目光冷冽。
二人眨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白子真,双目欲裂,可能是因为被方才白子真所说化脉玄功魔典吸引住了,身躯微微振奋,双拳紧握。
“这二人毕竟是年轻了点,轻易地便被白子真套进了话术。”
还真以为只要在飞天门好好表现就能被传授化脉玄天魔典,但是这门功法就连白子真作为飞天门的高层,都没有资格修习,更遑论他们两个半路出家,带艺投身的家族子弟了。
“不愧是宗门的后勤主任,画大饼果然有一套。”
叶洋心里面朝着白子真竖了一个大拇指。
好话说到最佳,坏事半点不提;不得罪人论他恶贯满盈,推杯交盏就交些狐朋狗友。
一向是白子真酒后教导他的真理名言。
朱岳与白子真二人聊的酣畅淋漓,都是久经酒场的老江湖,虽然见面不多,此刻一番交谈下来,不出一会功夫,已是朱兄,白兄的叫了起来。
颇有点过几日就斩鸡头,插黄香拜把子的倾向。
就在这时,白子真向叶洋施了个眼色道:“叶洋,你去把我屋里那珍藏的卧龙玉液拿过来,我要与朱兄彻夜大醉一番。”
叶洋点点头,正准备出去,却又听得朱岳叫道。
“曼歌,你们二人也去,怎么一进来就屁股坐着这么金贵?”
“我带来的那信阳毛尖,放在了花红箱中,是我去年刚从压龙岭信阳坡上采来的,刚好拿来,醒酒润口用。”
“爹爹放心,我这就取来,定让白叔尝尝咱们朱家的特产和飞天门的有甚不同。”
说罢,朱曼歌轻轻拉了拉一边朱虎庭衣衫,正准备走,朱虎庭拒绝了她。
“妹妹,你拉我干甚,义父只让你去咧!我作为一个小辈,虽然酒量不行,但今日里也要和义父和白前辈喝個底朝天。”
场中气氛顿时一凝。
叶洋微微摇摇头,却见到朱曼歌的眼光看向自己,连忙正了正神色。
“虎庭师弟,你从朱家刚来飞天门,我刚好带你看看这压龙岭八景之一的“黄昏丹霞”是何味道,看完之后,咱们再把酒言欢。”
朱岳深深看了一眼叶洋,觉得这年轻人很会来事。
立时哈哈大笑:“正是,正是。飞天门的‘黄昏丹霞’名声在外,你们今日算是有福了。”
听闻朱岳这么说,朱虎庭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再说什么了,一行三人渐渐走出了大殿。
叶洋在前,朱虎庭、朱曼歌在后,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飞天门位于千山中间,而迎客亭又在飞天门高地,地势极高,抬头望去,远处天空被夕阳染成一片紫金色,云层如鳞片般层层排列。
日渐西山,橘红色的晚霞一直延伸到远处天穹,而山脉下方的巨大洛河,流水潺潺,似乎早已被这红色丹霞染成了金红色。
“飞天门的黄昏丹霞,果不然为压龙岭八景之一,当真是可称得上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几字”
朱曼歌一时间看的有点痴了,虽然见识颇多,但是在朱家哪里见过如此美景。
更何况朱家以猎户起身,起家后多豢养围山犬,出售兽宝、犬苗,虽积累了颇多财富,但环境脏败。
下雨时泥泞满地,晴天时,风尘满眼,怎比得上这黄昏丹霞绝世奇景。
“这黄昏丹霞虽然奇美,但是我朱家岭也有古井残月,也差不多了,嗯……差不了多少。”
朱虎庭哼了一口气,颇有些不服气。
这叶洋在外名声不显,只听说此人才情上佳,口碑极好,一直处于飞天门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层次。
但是并未有‘飞天之虎’李霸元那样声名远播,也不似有‘侠三郎’张不二那样为救师弟,千里单骑,挑翻绿林山匪修十八寨的豪迈之举。
此刻看到自己心里倾慕无比的朱曼歌,与此人走得极近,自己平白矮了一头,心中有点不舒服。
……
“叶师兄,好久不见,听说你这段时间要出宗门一趟,不知可能帮我捎点东西到张家一趟。”
叶洋抬头看去,走过来的是个穿着一身白色锦服的青年,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
皮肤洁白,颇有些出尘的味道,只是一双三角眼破坏了这上好的皮相,白衣青年身后背着一个青色的老藤葫芦,葫芦似是刚蜕了皮,古色斑驳,青黄交加。
是王东。
叶洋听到王东走到前来,没有及时答话,反倒是沉吟了起来。
这王东在飞天门中颇有盛名,一手听雨藤葫芦法,颇得三昧。那听雨藤葫芦法乃是其父听雨天火功的分支功法之一,虽然不是飞天门的镇宗法门,但是亦名声不小。
其父火金刚更是飞天门的四宗柱之一。
不过,叶洋却对此人不太感冒,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王东此人他早已有过接触。
他知晓对方经常在宗门外掳掠别人妻女,杀人夺宝,名声极差。
叶洋不想与对方过多接触,常在刀兵之边行走,以后说不定也会被刀兵所累。
再则,此人心胸狭窄,声名狼藉,要是和他站的近了,容易被人当成一丘之貉,狐朋狗友。
实在不易过多接触,但是亦不能直接得罪。
“好说,好说,只是此次出宗,是受了宗门所托,还要去风雪小肆一趟,并不前往张家,恐怕不能帮师弟的忙”。
“等祭天大典后,我亦要外出,到时特为了师弟,特意去张家一趟便是。”
不能直接拒绝,要不然就是得罪人,但是也不能干,干了就与此人有了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