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艰难攀升的炼金术
最终这对师徒三人都留在了图书馆。
古德里安和路明非上到了不同的楼层，流连在不同古籍区域，而芬格尔就留在了一层的大堂，这里的开放阅读室不仅有配置咖啡酒水，还能享受优质的校园网络。
整体环境也都不错，静谧，宽敞，令人心生愉悦。
卡塞尔的图书馆是一座典雅的仿古建筑，占地面积巨大。
一层有着近十米的挑高，仿佛西斯廷教堂般宏伟，精美的大理石立柱支撑着流水波浪般的券拱，顶部是可以看到星空的拼花玻璃窗。
正厅铺着可以照见人影的水磨花岗岩地砖，走道尽头的雕花樱桃木门敞开着，但现处刚开学的阶段还未受到新生们热烈的拜访。
路明非知道他每划开一道阅读区的门禁就会留下记录，甚至还会精准记录下自己在这片区域内停留的时间。
所以他每次都争取多刷几次，来回往复，这样会造成他像是个无头苍蝇乱转没有头绪的假象，甚至直接就是一个“急病乱投医”的名头安上。
终于，路明非找到了有关炼金知识的区域，很小，很空，甚至没有多少古籍。
里面大多摆放着近三十年的论文、笔记、思考、猜想等等文档，名字有的极为唬人，例如《关于能否藉炼金术以实现生命再造——人死了灵魂归去何处？》
或者是《炼金材料新思：能否放弃尼伯龙根的幻想，将努力投入进龙族遗迹的挖掘？》
《现阶段的新材料为何不能应用于炼金术的展开？》
《关于实现炼金矩阵的注意事项》
路明非不知不觉就一本接着一本看了下去。
一道浅浅的灵自他背后升起，在心中“计时”的滴答声中，于终结之前灌注巨量的思考计算，从奇思妙想中延伸出可行性的道路。
与此同时，图书馆的地下室，中央控制机房。
检测仪器上准确显像出了一道浅蓝色的‘灵’，这意味着有学生突破了副校长的，实现了灵的释放。
但警报和编制的短信却没有如实发出，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拂过，显示屏上，痕迹消失，波澜不惊，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在与路明非仅一墙之隔的图书馆顶楼。
古德里安教授正对着眼前浩如烟海的古籍资料挠头。
这里的书架都顶着天花板，用缅甸硬木制成，这种木头的颜色上了油之后呈现铁一般厚重的颜色，但是无论从哪个维度来说都要比它更加厚重的，是那些一眼望不到头的精装大本。
它们打开来里面都是抽干了空气的透明密封夹，其中保存着古老的铜书卷，统称《冰海残卷》，这些铜书卷埋藏在冰海下数千年，至今未能完全解读。
而这里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到达的地方，不仅要阶级，还得需要资历。
所以路明非时间一到就去了下一个阅读室，直到这一层楼逛完，就准备乘电梯下楼了。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大堂里芬格尔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橘红的夕阳之景照在红橡树林上，倒映在路明非的眼中。
空气中弥漫着书卷气和咖啡香。
路明非重新落座，打开了笔记本。
此次炼金术并没有提升，而他也没有顿悟到如何制作龙王面具，将诺顿的力量引灌到另一个倒霉蛋身上的技法。
现在他想给老唐发消息，又忽然想起现在ark并不在身边，贸然说炼金术的东西可能会被观测到，毕竟这是违反《亚伯拉罕血统契》的行为。
这个麻烦就没必要惹了。
于是路明非登上了校园网讨论区看了一眼——之前芬格尔鬼祟的敲字，还有那一脸油腻的怪笑，总有一种阴谋的感觉。
【欢迎回来，lucifer！】
页面刷新，一行特大号字斜着跳了出来：
“惊爆新闻！实锤s级新生lucifer对龙皇秘仪咒文没有共鸣，详情请见下方”
页面滚动，只见当日十大头条新闻的每一条都在说关于他的事情。
路明非从无语凝噎，到看得津津有味。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的颜色竟然是红色，喜欢的妹子必须是勒肉大腿，还腰细腿长屁股大，体贴温柔面容好
更有好事者直接分析他赢下了本次的‘自由一日’，有着在学院里追求女孩对方不能拒绝并至少维持三个月关系的‘特权’到底会‘花落谁家’。
“说到底好像也就是排了个校花榜之类的啊。”
路明非看到了经典的投票环节，不过大他都不认识。
倒是这些称号看起来很是唬人。
而且里面竟然还有女教授。
“离谱。”
投票数最多的竟然是：【红发巫女诺诺】
而理由也很充分，一条评论如此说道：
“大家都不知道吗？红发巫女与晨曦之星的恋情早就开始嘞！”
评论人叫“一只鹤”，还附上了一张照片。
是早在几个月前的中国，车是福特gt40，由诺诺开车，副驾驶上是他，虽然有着车玻璃的视线阻拦，但还是能看出诺诺确实是伸过了手去。
“.”
路明非对卡塞尔的狗仔表示佩服，其扭曲事实的能力已然独步天下！
“看什么呢？”
太阳散尽了最后一点余晖，苍茫的红色消尽之时，另一抹红色却是踏了进来。
路明非抬头，看见了诺诺。
“很勤奋呐！竟然在图书馆里！”
诺诺大步流星，身后还跟着一位女生，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只是脚步没有动作。
是狮心会的人，路明非认出来了，昨晚这个女孩是最先抢到楚子航身边的，而且极有可能她就是活到最后擅长打黑枪的家伙，竟然是个女生！
看样子她是不用有气味的香水或者沐浴露洗发水了，确保自己不会在空气中留下痕迹。
“喂！还看！那是我闺蜜，已经名花有主了！”
诺诺伸手挡住路明非的视线。
鼻尖掠过一阵香风，带着旷野的花香气。
“你又换香水了？”
路明非把笔记本扭过去，不让她看到。
“没人性的家伙，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诺诺怨念颇大，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淡妆，一撇柳叶的眉，绯红饱满的唇，银质四叶草耳坠在暗一点的这里也闪出亮光，“也不知道体恤下助理！我还是贴身的呢！”
“不是早就退居二线了。”
路明非看着她，笑了笑说。
报告！第一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