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启程出发
sobeatit，justbeatit
那么就避开吧，避开
youbetterrun，youbetterdowhatyoucan
你最好快跑，最好尽你所能
迈克尔·杰克逊那高亢明亮的声音快而强劲，流畅跳动的旋律源源不断涌出。
无暇细想，他们竟然也纷纷解下了领巾戴在了头上，或者就是直接干脆地闭上了眼睛。
“.”
路明非坐在座位上巍然不动，竟然不是率先动笔。
周遭的铅笔在纸上或行走或奔跑的‘沙沙’声响起了有好一会，桌椅的推拉声，叫嚷声也开始大声了起来。
整间教室都群魔乱舞了起来。
而此时路明非正在催眠自己。
炼金术和言灵，龙族科技的两大支柱。
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没有蒸汽机烧热水的时代，龙类就靠炼金术和言灵搞出很多奇迹出来。
炼金术是龙族掌握的技术，而言灵的力量源于龙文与龙族血统的共鸣。
路明非会炼金术，自然是认识龙文的，也有言灵，也能施放。
可为什么无法‘灵视’？
路明非想到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自己的精神拒绝了和龙文的共鸣。
未经过自己的‘批准’，那也就是说：自己的脑子有问题。
没开玩笑。
所以，要想进行‘灵视’，他就得先绕过‘大脑’。
而熬夜过后的大脑，特别是刚刚还处于紧绷状态，不断吸收知识的大脑，交感神经难以充分兴奋，会使人没有精神，也就是精神涣散。
终于，在心底的呓语声中，迷迷糊糊，路明非一头撞进了阴影里。
仿若世界的倒影。
巨大的日轮从窗户射入，竟是一面石英钟，无声转动，分秒计时。
路鸣泽坐在窗台，金黄威严的黄金瞳直勾勾盯着路明非的背影看。
而路明非垂着头，红色的领巾蒙眼，像是以往做卷子一样专注写着鬼画符般的龙文，一笔画就，丝滑流畅。
铅笔在他手上不断转动着，每一个接触点都是细腻的峰尖，而这也达到了最小的损耗程度。
可即便是这样，也耐不住整整八张a4纸。
短短一截铅黑的石墨芯很快便燃尽了。
像是计时完成，太阳坠落，流火消逝。
在最后的光明里，两行眼泪无声划过男孩的面颊。
“滴答。”
荡开如水般的涟漪。
路明非清醒过来。
他还捏着笔，似乎刚停住，而这世间的喧嚣一股脑地从耳朵涌入，各种声音齐鸣。
路明非解开了领巾。
领巾触感柔软，干燥整洁。
桌面上是写满了的八张试卷，还有两张备用的空白卷。
一旁搁着像是被削平了尖的铅笔，切口圆滑平整。
一切都符合自己的预料。
甚至时间都把握得如此完美。
路明非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也不失为一场对命运的胜利。
没有再如模拟中的那样“免考”，“作弊”，“交白卷”.
“很好，脑子虽然有问题，但是人还是不傻的。”
路明非安慰自己道，站起身，准备交卷。
教室现在气氛诡异。
感觉就好像一个路人误入了超市的折扣专区，然后还想要从发狂大爷大妈的摩肩接踵中挤出一条通往收银台的生路来一样。
总之，十分困难。
他们有的在过道蹲下又站起，蛙跳也不像，蹲起又过快了，像是个疯狂的订书机。
有的在顶着桌子在角落里转圈，像是个自闭症患儿又像是孤高的表演家。
不过还是有正常人的，路明非看到了他前面的，也就是最后一排的第一个考生。
女生，入目是娇小的背影，露出的肌肤白得发冷，一头颜色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编成辫子在头顶扎成发髻，下面是修长的脖子，腰背挺直，整个人素得像是冰雕。
没什么奇怪而多余的动作，他俩是这个考场唯二正常的人了。
路明非眉头一皱，心中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升起。
路明非觉得自己跟老唐打趣说的那些真成真的了，他的脑子有问题，可能是意外又可能不是。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认识这样的女孩，十八岁前他见过的金发女孩屈指可数。
但那种感觉又不可能无端升起。
似乎开了卡塞尔这扇门后一切都扑朔迷离了起来。
路明非摇了摇头，在群魔乱舞中像是一条游鱼一样朝着门外走去。
他很赶时间。
门外，是另一个世界。
经过曼施坦因的授意，路明非提前走出了考场，此时考试离开始考试不过才一个小时。
他们一共有三个小时的作答时间，从早上九点考到中午十二点。
“你是怎么办到的？遮住眼睛是伱的秘籍吗？”
曼斯坦因神情严肃，诺诺作为助理在一旁也是好奇模样。
“算是吧。”
路明非抖了抖试卷，示意他动作快点。
曼斯坦因并无动作，只是盯着那些古奥扭曲的龙文，眼神似乎都要在上面灼烧出一个洞来：
“八张，一个小时，你的潜力真是超乎所有人的预料，就算是我也从未听过如此记录，早听说你在高中的时候就创造了神话，现在来到卡塞尔也依旧如此吗？”
“看来教授你比论坛上那些人要更加务实，而且很关心我啊。”
路明非并不在意他的眼光，“答完了就交卷是很正常的吧，毕竟再怎么循环听，也就是这个答案了。”
“这样一说，看起来卡塞尔学院还是比较人性化的，3e考试也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严苛。”
“我们卡塞尔总是爱给年轻人机会的，特别是优秀的年轻人。”
曼斯坦因努了努下巴，诺诺将试卷用订书机装订起来，然后扔进了一只黑色密码箱中。
终于把这件事情做完。
路明非转头就出了图书馆，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图书馆周围果然驻扎了数不清的狗仔，路明非的身姿又被忠实记录了下来，于是，又是一条令人疑惑的新闻被登上头榜头条。
“喂？教授，早上好。”
路上，路明非打了个电话。
“早上好，噢，明非啊。”
教授似乎还没睡醒，或是也熬夜了，声音含混，然后猛的一声惊呼：“等等！现在是什么时间，你错过3e考试了？不，你在哪？我去”
“我已经考完了，现在想请一个假。”
路明非打开303宿舍的门，招呼了ark，收拾了些行李，迈步出门。
“什么？等等，我还有些晕。”
“请假，教授。”
路明非一手握着手机，和ark站在宿舍楼下的道路旁。
远处。
一辆黑色的奥迪驶来，引擎轰轰作响，落叶被碾过，又熟练果断地来了一个漂移摆尾。
掉头180°停在了路明非面前，狂风吹拂，带起了他休闲衬衣的衣摆猎猎作响。
车内，楚子航面无表情，墨镜下是一双淡漠的眸子。
报告！第二章到！该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