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墨菲定律

孙三妹说最先发现这一惊天惨案的,是全真教和金营最后的三个幸运儿。一名道士,两名金兵。

道士没死,是因为案发当夜他睡在祖庵镇上一个寡妇家里。

两个金兵躲过一劫,是因为当夜他们强行闯进了葛牌镇一户民宅,轮流强暴了那户人家的女儿。

月梅听了就忍不住讽刺陈玄风,“这两个金兵也要一雪靖康耻。”

陈玄风勃然大怒:“这世上只有我陈玄风可以雪耻,别人哪有这个权利?这两个金兵在哪?我去把他们杀了,替我妹妹报仇!”

李巧儿不禁惊奇,“那个被糟蹋的女娃应该是街东头李老四的女儿,咋就成了你妹妹了?”

陈玄风笑道:“这普天下的女子,除了我那死去的母亲之外,不是我的老婆,就是我的姐妹!”

陈玄风当然没能杀掉那两名金兵,因为那两名金兵发现惨案之后,立马就跑去长安城报讯去了。估计这辈子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敢再来终南山。

也不要说这两个金兵,就连那个道士,都下的还俗回家了,谁要是敢说他曾经在全真教当过道士,他能跟你拼命。

恶鬼夺命啊!

那可是一个都跑不掉的团灭!可比当初陈玄风两口子杀人恐怖多了!留在终南山里,不怕恶鬼查遗补缺吗?

开过玩笑,月梅几女就把心思放在了杀人者上面,都对这种诡异而又高效的杀人手法感到惊惧。

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这样杀人,那我们修炼武功还有什么用?

在这件事上,陈玄风也无法安慰自己的女人,因为他知道这个杀人凶手的武功,实在不易赶超,哪怕自己已经吃过了蛇胆,拿到了重剑也还差得太多。

没错,陈玄风觉得凶手就是美伯乐。

虽然陈玄风并不知道当初美伯乐在杭州玉津园的杀人手法是什么,但是他只能怀疑美伯乐。

因为这个世界除了美伯乐,谁都没有能力制造如此凶残的案件。

至于所有的尸体都没有伤口,陈玄风觉得那或许只是因为伤口极其微小而没能发现。

明朝时期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了解一下。美伯乐要比东方不败强十倍。

可是美伯乐跑到终南山来杀人是为了什么?帮我打架?多余了啊!

其实这几天陈玄风挺愁的。

因为内功足够深厚,他和梅超风以及月梅都已经练成了全真武功,眼下他们三人已经具备了修炼玉女心经的资格。

可是外部环境却不允许。

按照玉女心经的要求,这门功法不能在无风的古墓里面修炼,需要在户外的大自然里才行。

原本在他的设想里,自己这些人最快也要到明年夏天才能开始修炼玉女心经。

所以他准备来年开春后在墓外的奇门幻阵里搭一个正方形的花架,外找些爬山虎种下,当爬山虎爬满花架,就有了一间花房。

然后自己和妻子们就可以进入花房修炼了。

嗯,他一家修炼心经不必像杨过和小龙女那样麻烦——还需在修炼的两人之间隔一道花墙。

夫妻之间早就坦诚相见不知多少回了,什么没看过?什么没摸过?还隔花墙干什么?

他计划的倒是挺完美,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梅超风的修炼进度太过惊人,这才进腊月,就把全真武功练成了。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在这古墓里和月梅为爱鼓掌大半年?那也太浪费时间了!

再说了,想要为爱鼓掌,到哪里不能鼓掌?

这两天,他本来已经在筹划一个新的计划,打算带着月梅和梅超风去一趟大理。

秦岭是冰天雪地,大理却是鸟语花香,过去找个人迹罕至的所在,把玉女心经练成。

顺便会一会一灯大师,再让一灯联系他的天竺师弟,把九阴真经里的梵文翻译过来,它不香吗?

然而美伯乐的到来却是个意外。杀了这么多人倒也无所谓,问题是此刻它还在不在终南山?

陈玄风是真的不想和美伯乐照面。但凡美伯乐是个女的,哪怕年纪再大也能忍了,不就是口味重了些吗?又死不了人。

可是他真的接受不了二尾子,这真不行,性取向不允许。

虽然和二尾子在一起也死不了人,但是那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会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

下午。冬天的斜阳透过林木,照在古墓的石门上,给石门敷上了一层斑驳的图案。

陈玄风推门出来,先伸了一个懒腰,接受阳光的拥抱。

太乙河早已经上冻。既然终南山里最后的三个敌人都已经逃离,他就没有必要再从地下水道进出古墓。

玄铁重剑破冰简单,可是一进一出弄的衣服湿漉漉的多不得劲?

所以他决定从正门出来,想去看看自己那两匹宝马的尸骸。

他觉得经过金国人那一个昼夜的狂轰滥炸之后,那两匹马肯定活不下来。

久违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却看见一道长长的、纤秀的影子,从对面的树林开始,一直铺到自己的脚下。

这墨菲定律是真的存在!越不想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影子的尽头处,美伯乐那银铃般的娇笑声响起,“我就说嘛,你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被一堆石头砸死?”

陈玄风很是无语。自己刻意等到下午才出来,就是担心美伯乐没走,它还真就没走!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难道这天下间就只有我一个人、能猜到你躲在这间古墓里吗?你的那些敌人为什么猜不到?”

美伯乐来终南山的确是为了给陈玄风报仇,但是杀死所有全真道士以及金国驻军,却是为了引诱陈玄风现身。

陈玄风无话可说,就站在古墓门口一动不动,美伯乐却施施然走了过来。

“怎么?看见我,你不高兴?我都帮你把敌人杀干净了,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跟我撂脸子呢?”

它一边说,一边站到陈玄风面前,像是就要偎进陈玄风的怀里,却突然峨眉一蹙,俏脸浮现出厌恶的神情。

同时翕动鼻翼,嗅了两下。尖声怒道:“你怎么这么不知自爱?那母猪一样的女子你也要上?你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