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然的失控
随着功法运转,光芒在陈浮生身周流转,一夜过后。第2日中午之时,一阵波动扩散开来。
带着陈浮生的一头碎发和衣襟在引起的强风中飘荡,几个呼吸之后,风过平静。陈浮生慢慢睁开双眼,喃喃自语。
“终于突破二境了,一切正常,也用不上你担保了。出来这么久,可算是可以回去见见爸妈小姨他们了。”
陈浮生在通讯手表之上发了一封突破二境的报告文件。起身穿衣服准备回家一趟。
可是陈浮生刚挎着行囊走到别墅门口,副所长凌空飞到他面前。
“陈浮生,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陈浮生对着突然飞来的副所长作揖行礼。
“出来许久,我想回家看看。副所长,你这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陈师出门之前对我嘱咐,若你突破二境,由我审核过后,你便可入正常修炼者之列。你运转功法我查验一番。”
陈浮生听到副组长特意过来是老中医让他来查验自己的。冷笑着运转功法和漩涡。
而副所长虽见陈浮生并无异常,但是看见他听到老中医的名讳之后嘴角的那一抹冷笑之色。眉头有些微蹙。
“的确并无异常,你既然要回家一趟,那你记得与陈师知会一声。”
“为何要知会他?他都……”
陈浮生本来心里就逼着火不舒服,听见副所长让他知会一声老中医。不由气从心来,准备冷语一番。
谁曾想说话间他感觉体内能量运转一岔,瞬间一股庞大波动扩散开来。
随着这波动扩散,研究所别墅所在的后山群林之中一声声兽吼响起。同时研究所内所圈养的所有奇珍异兽通通双眼发红,齐齐冲向陈浮生!
副所长周身气势一震,将暴动的群兽镇压下来。陈浮生见此情况,连忙停住小漩涡。
副所长看见群兽在陈浮生停止漩涡转动之后开始恢复平静,喝了一声“散去”。
同时一手挥出一到能量之绳锁住陈浮生,脸色冰冷怒喝陈浮生。
“陈浮生!你作何解释?你这样出去岂不给世间带来危害。”
陈浮生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副所长的捆锁。连忙解释。
“副所长,我能控制住的,刚刚是情绪激动导致能量有些走岔。我真能控制住的,副所长。”
“哼!就算你是一时无法控制,但是为了安全着想,你还是待在监视区里吧。哪怕有引发危险的一丝可能,我们也不能去冒险!”
副组长说完,不等陈浮生开口,一甩手将陈浮生凌空控制飞回别墅之内。然后对旁边因为刚刚异动聚拢过来的巡视人员吩咐。
“加强陈浮生别墅的安全监视。若有情况立即上报。”
“是!这就安排加强巡视。”
副所长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浮生所在的别墅,化作一道流光消失身影。
而别墅之中,被控制着送回入别墅的陈浮生随着能量绳索的消散恢复行动。
陈浮生双膝跪在地上,单手撑住上身,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之上,一滩血晕从拳头和地面的接触点扩散而开。
“我已经出来快三年了,为何不让我回去见一眼家人。好一个副所长,从审讯我的时候,就看出你不愿轻易放过我。现在你又这样对我,我定要与你有个了结。”
可是想到副所长已入封皇之境,自己才堪堪入二境起步。如今又被软禁与此,竟是没有与他对抗的机会了。
想到如此,本来还心中狠厉的陈浮生一下子瘫软下来。
背躺在别墅冰冷的地面之上,透过窗户看向屋外,蔚蓝的天空挂着稀疏的云朵,窗外阳光下的绿树枝上,几只飞鸟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自从被软禁以后,陈浮生整日便是看着窗外天空发呆。整个人颓废不堪,神行呆滞。几日之后,陈浮生别墅大门之外走来一人。
“浮生小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陈浮生无神的双目随意瞟了一眼气喘吁吁说话的老中医。仍就一动不动的颓废瘫坐着看着窗外。
“是你啊,还来干嘛?”
老中医看着那颓废不堪的陈浮生,连忙走到他面前询问。
“你不是能控制住的吗?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陈浮生不改一滩软泥模样,只是嘴角略微自嘲一下。
“命中欠的。该还于你了,就控制不住了呗。你如果没有事儿,那你就自己回去吧,别挡住我晒太阳。”
陈浮生这副模样看着老中医焦急又气愤。双手一把抓住他的双肩说话有些带气。
“你给我振作一点,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你努力做到控制上不出一点差错,我再去为你担保。二境不行就三境,三境不行就四境,总能完全掌控住!”
陈浮生扭动身体将双肩从老中医手中抽出,缓缓走到旁边阳光底下坐下。
“不用,就不劳烦你老人家了,你老人家事务繁重,不是出门处理事儿去了吗?你快些走吧,给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老中医闻言眉头皱起,不明白陈浮生这话中的嘲讽之意从何而来。
“你这是怎么了?我前段时间出去探寻血脉后代之事,当时你已能控制你体内的神秘。我想着不让你分心,让你安心突破,这才没有告诉你出去寻找血脉后代之事。”
“谁曾想我还在家族之中,付小子就传讯过来。紧赶慢赶,却看见你这副样子,我真的很失望。我不知你是否是听了别人闲言碎语,但是你自己连这点判断都没有了吗?”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便会一根筋到死,陈浮生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老中医的话非但没让他振作起来,反而让他觉得虚伪刺耳。
“你的血脉后代重要,不要在我这个外人身上浪费时间了。事情都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老中医气得身体一抖,怒睁着双眼指着陈浮生发问。
“你确定如此?”
“你走吧,别挡着我晒太阳。”
老中医怒甩袖袍,留下一声怒语转身往门外走去。
“我都不知道我在指望你些什么!你竟然要如此,那你就烂在这里吧!简直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