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君临攻防战

泰温公爵在收到俘虏的第二天就再次发动了进攻。

这次进攻不像第一次强攻只有云梯车的窘迫，大量的攻城器械从兰尼斯特军营里搬了出来。

最先出动的是被强制征召的农夫，农夫们抬着带射击孔的木制挡板在城外构造出一个个临时掩体。

然后出动的是兰尼斯特的弓箭手，弓箭手分散到农夫们构造出来的掩体内。有掩体的遮挡，他们可以在离城墙很近的地方和城墙上的同行对射。

等城墙上的远程火力被弓箭手吸引，主力攻城部队开始出发了。

十几座攻城塔平铺在旧城门外的原野上，正对着城门的兰尼斯特方阵正推着攻城车朝城门而来。

下定决心的泰温公爵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兰尼斯特士兵整齐的脚步声让城墙也为之微微颤抖。

都城守备队已经全部站上了城墙，旧城门城楼上的科林看着不远处如同潮水缓缓涌来的兰尼斯特士兵，面无表情地一挥手：

“放”

三架从烂泥门拆卸下来的巨型投石机此时就部署在旧城门内。

巨型投石机竖起来的支臂有城墙这么高，使用的时候需要数人合力转动转轴将配重箱拉到高处并锁定，随后再将弹药放置到涂满了动物油脂的发射槽。

等弹药装填完毕后，操作员解开绳索，配重箱在重力的作用下带动支臂拉动绳索将弹药投射出去。

但是这次巨型投石机发射的不是常规的石块，而是厚实的陶罐。

三个装载着野火的陶罐飞过城墙，一个陶罐在飞行途中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碎成了碎片，液态的野火将下面的兰尼斯特士兵淋了一头。

还有两个陶罐砸在了空地上，观察员查看射击结果后指挥城墙下的操作员重新微调投石机，新的弹药又搬上了发射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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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个陶罐砸在兰尼斯特前进的军阵中，除了少数不走运的士兵被砸个正着，大多数士兵都一头雾水。

直到一处空地上洒落的野火无火自燃，在后方督战的詹姆·兰尼斯特才从脑海深处寻回过往痛苦的回忆。

“野火！是野火！”

............

城墙上的弓箭手在军官的指挥下点燃了火箭，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划着弧线落入了兰尼斯特的军阵中。

先前被野火淋了一头的那队士兵瞬间就化成了火炬，凄惨的哀嚎声响彻四野。

也有被浇透的攻城塔被火箭点燃，只几个呼吸的功夫，十几米的攻城塔就化作了巨大的火炬。

旧城门外的兰尼斯特士兵攻势为之一挫，远离巨型投石机覆盖范围的兰尼斯特士兵悄然加快了推进的脚步。

……………

乔恩是都城守备队第三大队第五中队的中队长，作为科林训练出来的军团战士，他带着60个人负责这一段城墙的防御。

兰尼斯特人的攻城塔越来越近了，比城墙还高一截的攻城塔给了战士们很大的压力，因为城墙带来的安全感仿佛消失了。

“握紧长矛，等他们冲过来给我狠狠地戳！”

当攻城塔移动到城墙边上，面向城墙的木墙如同吊桥被放下，一道两米长的木桥就这样搭在了攻城塔和城墙之间。

乔恩举起长矛，当攻城塔里面的士兵暴露在他面前时，他猛地投出了长矛。

锋利的长矛扎进了最前排士兵的喉咙，也点燃了战斗的信号。

兰尼斯特士兵将死者的尸体推下木桥，三人一排举着盾冲向了城墙上的金袍子。

乔恩手持盾牌和钢刀站在了最前面，当第一排兰尼斯特士兵冲上城墙时，乔恩举盾拦下了一人，趁对方还没站稳，用力一推，在对方踉跄时一记钢刀劈在对方面门上。

另外两名兰尼斯特士兵则被其他人的长矛捅穿了胸膛，随着长矛拔出，尸体直直地扑倒在地。

然而兰尼斯特士兵仿佛悍不畏死，连绵不断地涌上了城墙。

前一个人还挂在金袍子的长矛上，后一个人竟直接推着战友的尸体挤压金袍子的阵型。

很快，城墙就因为倒伏的尸体而拥挤不堪。金袍子们也被迫放弃长矛拔出了短剑和兰尼斯特士兵近身肉搏。

双方的士兵们陷入了如同绞肉机的苦战，后面的人用盾牌推着前面的人。面对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剑，除了跳下城墙自杀，就只有奋力搏杀一条路可走。

乔恩不记得自己是杀了5个还是7个，一开始的钢刀劈在城墙上崩断了刃，现在用的是兰尼斯特人的短剑。

用盾牌将面前这个兰尼斯特人撞倒，对方苍白的面孔可能只有二十岁。

不顾他乞求的眼神，锋利的短剑顺着脖子处的铠甲缝隙刺进去，滚烫的鲜血随着短剑拔出，飞溅到了乔恩脸上。

不等乔恩擦拭脸上的鲜血，又一个兰尼斯特人冲了上来，来不及站起身的乔恩勉力架住了这一击。

这人正准备乘胜追击，旁边的金袍子就用短矛刺伤了他的大腿，在他吃痛跪倒时另一人把短剑捅进了他的喉咙。

获救的乔恩环顾四周，双方战死者的尸体层层叠叠，原本合身的重甲现在如同沉重的枷锁，而攻城塔上兰尼斯特士兵仍旧源源不断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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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科林看着陷入焦灼的城墙暗暗担忧。

兰尼斯特数万大军在城外列阵，此时投入攻城的还不足三分之一，而金袍子几乎到了极限。

泰温公爵使用添油战术，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堂堂正正和科林换命，即使三个换一个科林也耗不过。

而野火已经用尽，城外的火焰也被农夫们推着沙土掩埋熄灭，进攻旧城门的兰尼斯特士兵推着攻城车又卷土重来了。

巨型投石机此时将弹药换成了石块，呼啸的石块砸在兰尼斯特方阵里能接连碾死数人，但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兰尼斯特人向城门推进的勇气。

科林知道固守是坐以待毙，需要做出改变了。

等攻城车进入城门的门洞，科林放下弓箭拿起手边的战斧带着卫士们走下了城墙。

城门外，兰尼斯特士兵顶着石块和滚油，咬着牙推动攻城槌不断撞击城门。

城门内，科林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双手战斧悠闲地搭在肩膀上。

身后是下马的具装骑兵们，他们将两米长的双手骑枪插在地上，彼此间吹牛打屁，仿佛即将要面对的恶战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