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君临的夜晚

押着詹姆·兰尼斯特穿过寂静的长廊,卫兵为科林推开了王座大厅的铁门。

奈德·史塔克端坐在铁王座之上,瓦里斯和巴利斯坦爵士也在此等候。

“故地重游的感觉怎么样?”科林抱着头盔走在最前面,铠甲上的血渍还未来得及拭去。

詹姆·兰尼斯特被解除了武器空着手跟在科林身后,科林没有给他戴上镣铐,他尝试过追求自由,迎来的却是无情的铁拳。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厅内回响,三道复杂的视线落在詹姆·兰尼斯特身上。

“看来摆脱了那一身白袍,你过得好多了”

瓦里斯打破了三人的沉默,奈德和巴利斯坦爵士都是正直的人,即使奈德曾经被詹姆在大街上袭击,还被刺穿了小腿,此时也不曾发声嘲讽这个阶下囚。

“你赢了,奈德大人”

詹姆举起双手,似乎想向众人展示并不存在的镣铐。

“告诉所有人,瑟曦的三个孩子都是你的私生子”

“让兰尼斯特公爵退回西境,放弃对铁王座的主张”

“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奈德拄着寒冰剑,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丝毫不提自己的伤和被詹姆谋杀的属下。

詹姆哼了一声,刚想开口,一记铁拳就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对摄政王大人尊重一点,没用的狮子”

“咳....咳”

詹姆跪在地上不断咳嗽,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了一地,好一会才缓过来。

“大人,你这一拳可真带劲”

再次站起身,詹姆收起了自己的桀骜不驯:

“奈德大人,您这是在控诉我和我的姐姐私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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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无果地谈判后,科林将詹姆关进了监狱,再走出红堡时外面已经是傍晚了。

随着战事的停歇,街道又恢复了几分热闹。

经过白天的血战,科林手下的具装骑兵只剩下了三十多人。

城墙上的金袍子阵亡近半,赶来支援的君临市民也牺牲了三千多人。

而科林的敌人,兰尼斯特军队至少战死了一万人。

这是残酷的一天,幸好七神送来了詹姆·兰尼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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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军营的路上,路过的市民看到科林铠甲上的伤痕都会停下脚步向他致意。

也有认识他铠甲的人,但是没有人打扰他享受这片刻静谧。

路上,不时能听到隐约的啜泣声,这是君临市民在怀念自己战死在城墙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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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后,里奥已经等候了许久。

“整理好了吗?”

科林前往红堡之前让里奥从今天参战的市民里招募士兵,以补充受到重创的都城守备队。

“有五千多人愿意加入守备队,大部分都是河间地的难民”

“难民?”

“兰尼斯特人在河间地肆虐的时候,许多平民都遭到了迫害,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

“特别是被大人您斩断一只手的亚摩利·洛奇,许多难民控诉他以折磨平民为乐”

“他逼迫丈夫杀死自己的妻子,如果丈夫不从就把两人都杀死。而就算丈夫下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他也会在欣赏对方的痛苦后,砍下对方的脑袋”

科林没想到还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愤怒地将桌子拍成了碎片:

“明天!明天!我要在七神的见证下审判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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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贝勒大教堂前的广场上,闻讯而来的君临市民们将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是最兴奋的还是河间地的难民们,他们痛恨的刽子手亚摩利·洛奇,正在接受临时法庭的审判。

奈德·史塔克在科林的恳求下主持了审判,此刻正站在天父的雕像下:

“亚摩利·洛奇,你被科林·雷文爵士指控参与了屠杀河间地平民”

“其中包括婴儿在内至少75人”

“你是否认罪?”

断了右手的亚摩利·洛奇跪在石阶上,看着周围无数想将他撕成碎片的眼睛,这个残暴的刽子手露出了自己软弱的一面:

“我没有!没有!”

见他还想狡辩,奈德传唤了证人,来自河间地的克莱伯。

“我是风铃草磨坊的工人,亚摩利·洛奇,这个恶魔带着他毫无人性的属下将我们的磨坊主劳席吊死在风车上,就因为他想看看劳席肥胖的身体挂上去后,风车还能不能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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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传唤了几位证人,证人的证词让亚摩利·洛奇明白了自己的下场,苍白的脸上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大理石石阶上。

“我,我要求比武审判!”

陷入绝望的亚摩利·洛奇声嘶力竭地要求比武审判,围观的市民们顿时轩然大波。

比武审判是七神赐予所有人的权利,亚摩利·洛奇的请求得到了奈德的同意。

但是失去了右手的亚摩利·洛奇作为残疾人无法亲自进行比武审判,所以他可以找一名代理骑士。

作为原告的科林空着手走进了比武场,这给了亚摩利·洛奇不切实际的期望。

亚摩利·洛奇环顾四周,试图为自己找一個代理骑士,可围观的所有人都对他回以冷漠。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狱友:

“我选择詹姆·兰尼斯特作为我的代理骑士!”

听到这个名字,人群有些骚动。

很快詹姆就被卫士从红堡的地牢里带了过来,看得出他在地牢里过得还不错,胡须打理的很干净。

他听到亚摩利·洛奇的诉求后,沉思了片刻就同意作为他的代理骑士出战。

因为对方是兰尼斯特的封臣,即使他并不喜欢这条疯狗。

卫士递给了他一把剑,当他活动手腕走进比武场看到科林空着手悠闲地等他时,不由错愕:

“你的剑呢?”

“我不需要剑也能给亚摩利·洛奇公正的审判”

詹姆一听,当即将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

“那我们就站在这里比比谁的眼神更锋利吧”

人群看到他弃剑,顿时哗然。远处听不清声音的人们还以为他投降了,不由欢声震天。

奈德注意到比武陷入了窘境,于是走过来规劝两人。

无奈,科林只好同意了使用武器。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从奈德身后钻出来,将一把袖珍小剑递给科林:

“用我的吧,科林大人。我相信你一定会获胜!”

看着手里的“缝衣针”,一些记忆涌上了心头,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