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七神审判
“今天我们齐聚王国的心脏、神圣的殿堂,是为了审判鲁尼·佛罗伦涉嫌谋杀基修·巴伦一案”
“让我们放下偏见,搁置立场和信仰的不同,确保所言所行皆为正义得到伸张”
奈德庄严的宣词拉开了审判的序幕,原告谢伊·巴伦和被告鲁尼·佛罗伦被卫兵带到了铁王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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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尼·佛罗伦,你被谢伊·巴伦指控谋杀了他的父亲‘蜂蜜与熊’酒馆的主人基修·巴伦”
“另有十三位君临市民目睹了你的暴行,愿意作为证人出席指控,并已在天父面前宣誓所言为真”
“你是否承认犯下了谋杀基修·巴伦的罪行?”
奈德拄着寒冰大剑,严肃地注视着鲁尼·佛罗伦的双眼。
鲁尼·佛罗伦不敢直视奈德的眼睛,畏畏缩缩地瞄了一眼大厅右侧的人群后,颤声说:
“我请求比武审判,让,让神明来裁决我的命运”
科林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顺着鲁尼·佛罗伦看的方向,和梅丽珊卓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不等科林多想,听到鲁尼·佛罗伦的话,大厅左侧的贵族们一片哗然,众人不曾想鲁尼·佛罗伦不做任何辩解就请求比武审判。
然而比武审判是神圣的传统,虽然鲁尼·佛罗伦此举有逃避审判的嫌疑,奈德却也不好拒绝。
于是在征求七神总主教的意见后,奈德同意了鲁尼·佛罗伦的请求。
一场神圣庄严的审判就此草草收场,经过七神总主教的劝说,奈德同意将决斗场设在贝勒大教堂的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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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原告是平民,考虑到他需要寻找代理骑士,奈德将决斗的时间设在了两天后。
君临的信徒们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斗充满了信心,无数骑士聚集在“蜂蜜与熊”酒馆外,试图说服被害人的儿子选自己做代理骑士。
最终来自河间地的达内尔·西蒂骑士在总主教的推荐下获得了这份殊荣。
这场决斗已经不仅仅是关于正义的审判,在信徒眼里这已经上升到七神与光之王的纷争。
不过所有七神的信徒坚信,在七神信仰的中心,由总主教亲自挑选的骑士必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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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一群河间地的军官找到了科林。
“你们希望负责明天决斗的执勤任务?”
虽然不可能发生,但是科林还是忍不住揣测这群人是不是准备一拥而上帮自己的同乡取得胜利。
“是的,大人。达内尔·西蒂骑士剑术高超品德高尚,兰尼斯特肆虐河间地时,他就曾带领人们奋起反抗”
“同时他也是一名虔诚的七神信徒,受害修士们的尸体就是他带队护送来君临的”
科林无法拒绝他们的期盼,只好调整了明天决斗的执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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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沉默地等待中溜走,第二天清晨,随着教堂钟声响起,无数君临市民离开家门涌向了贝勒大教堂广场。
广场上,数百名金袍子已经提前在这里站岗,广场中心留出了一块空地用于决斗。
不过比金袍子更早的是代表原告出战的达内尔·西蒂骑士。
他头发凌乱、胡须也未曾打理。此时穿戴铠甲抱着头盔,单膝拄剑跪在天父脚下。靠近了看,还能发现他铠甲上有清晨的露珠。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四面八方赶来的君临市民如同小溪汇入大海,一点一点将偌大的广场填的水泄不通。
第二声钟声响起,奈德带着御前会议的成员赶到了广场。
市民们见到正装肃穆的奈德,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随后,七神的总主教也带着教会高层们从贝勒大教堂内走了出来。
虽然这位总主教过于肥胖,缺少威仪,市民间也流传他贪腐的小道消息,但是市民们还是给了他热切的欢呼。
审判官和原告都已到齐,等了许久,作为被告的史坦尼斯一行人还未出现。
市民们不禁议论纷纷,更有狂热的信徒高呼奈德的称号,希望他能直接宣判原告获胜。
终于,在第三声钟声敲响之前,史坦尼斯一行人骑着马走进了广场。
史坦尼斯面无表情地扫视全场,胯下的战马打了个响鼻,竟当着数万名七神信徒的面拉了一泡马粪。
人群再次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声,不过这次不是欢呼,而是对史坦尼斯的咒骂。
但这一切都不能让这个男人有丝毫动容,他从容地带着随从们走到了审判席下。
高座审判席上的奈德和史坦尼斯的眼神在空中交互,没有任何寒暄,奈德直接宣布决斗骑士可以入场了。
作为被告的鲁尼·佛罗伦看上去状态好了许多,和达内尔·西蒂骑士一样他也身披铠甲,不过铠甲外面披着罩袍,罩袍上绣着光之王的焰心纹章。
当达内尔·西蒂骑士一手持剑一手持盾走进决斗场,鲁尼·佛罗伦正拄剑跪在红袍女士梅丽珊卓面前。
只见她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七神的信徒们被她肃穆的祈祷震慑,一时也无人催促鲁尼·佛罗伦上场。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当梅丽珊卓睁开眼睛,鲁尼·佛罗伦手中的长剑竟凭空燃起了火焰。
跪在地上的鲁尼·佛罗伦虔诚地垂下了自己的头颅,梅丽珊卓将手按在他的头上肃穆地说:
“长夜黑暗,处处险恶”
“白昼光明,勃勃兴旺!”鲁尼·佛罗伦回以祷词,怀着必胜的自信走向了决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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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广场上七神的信徒们也被这一幕震慑,顿时一片哗然,更有胆小的竟当场跪在了地上。
高台上,贵族们也议论纷纷,奈德只好高喊肃静。
见七神的信徒们被这神异所震慑,科林示意金袍子们维持秩序。
手持长矛的金袍子们整齐地用金属矛尾敲击广场的大理石地砖,信徒们在铿锵的撞击声中回过了神。
见广场渐渐回归平静,奈德对科林微微点头,当即宣布决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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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场内,两名骑士已经准备就绪。
不同于达内尔·西蒂骑士,鲁尼·佛罗伦只携带了长剑,只是剑上闪耀的火焰让人心生畏惧。
只见达内尔率先发动进攻,长剑凶猛地劈向鲁尼。
鲁尼左挡右支,稚嫩的剑术让七神的信徒们发出胜利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