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枫叶号

第二天清晨,教堂晨钟刚刚响起,科林已经站在离港的枫叶号船头了。

大半夜红鼻子就把“七剑客栈”弄得鸡飞狗跳,他一个门一个门地敲过去,把自己的水手们从流萤的被窝里揪了出来。

……

“第一次离开家?”

科林的新侍从罗杰斯默默地盯着山崖上的城堡,随着太阳渐渐升起,阳光照射下褐堡的城墙越发鲜红。

“是的,大人”

“船上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和巴利斯坦爵士学习如何做一名真正的骑士”

科林转过身,甲板上的水手们正在紧张地操作风帆,红鼻子船长站在船舵前正在亲切地问候某个水手的直系亲属。

跨过杂乱的缆绳和忙碌的水手,科林找到了和红鼻子船长站在一起的巴利斯坦爵士。

“我们大概要多久才能到达潘托斯?”

“可能要一个月!”红鼻子回答了科林的疑问。

“这么久?之前听人说从君临出发,到达潘托斯也才一周多”

“该死的秋季来了,狭海在秋季风暴频发,简直和韦罗妮卡的性格一样,不时就大发雷霆”

“韦罗妮卡?”

“总之,不想掉进海里喂鱼的话,我们就要沿着维斯特洛大陆的海岸线航行,抵达多恩海后沿着石阶列岛避开风暴前往厄斯索斯”

“为了带上你们,船上至少有一半的货舱是空的,见鬼”

-----------------

中午的午餐是一块干面包、一碗炖菜和一颗苹果,作为船上身份较高的贵客,科林和巴利斯坦爵士还额外得到了一小瓶朗姆酒,而船员只有在晚上那顿才能分配到朗姆酒。

见到科林三两下就将两瓶酒灌进了肚子,红鼻子船长瞪大了眼睛:

“见鬼,你是赶着去见圣母吗?这可是烈酒”

“嗝....没想到船上吃的还挺好的”科林翻转酒瓶倒了倒,随即盯上了红鼻子船长手里的朗姆酒。

红鼻子船长将朗姆酒护在脏兮兮的大衣里:

“每次靠近港口我们都会采购一些新鲜的食物,在它们腐坏之后就只能吃腌肉和干菜了”

........

午后枫叶号航行到了黑水湾的咽喉处,航道左侧不远处就是史坦尼斯的领地龙石岛。

龙石岛最初是由瓦雷利亚人建造,城堡和塔楼由瓦雷利亚魔法自岩石塑造而成,形似巨龙,所以被称作龙石岛。

站在船头远远望去,山顶城堡伫立的黑色巨龙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腾飞,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不由感叹瓦雷利亚文明的神奇与强大。

等船出了黑水湾后便转向南航行,水手们调整好风帆,红鼻子船长便将船舵交给了舵手。

见惯了海面风景的空闲水手们也都钻进了船舱,只有科林一行人在甲板上好奇地四处张望。

........

昼夜不停地航行下,几天后枫叶号到达了风暴地的雨屋城。

红鼻子船长决定在这里停留一天,因为科林手下的战士们吐得七荤八素,下层甲板弥漫着刺鼻的臭味。

甲板上,红鼻子船长叫住了正准备下船的科林:

“嘿,科林,你手下的小伙子给我的水手们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晚上酒馆,我请所有人喝酒!”

顺着悬梯爬下枫叶号落到接驳的小木船上,旁边几位脱了铠甲一脸苍白的具装骑兵无力地靠在船舷上,见到科林也提不起精神。

等小木船靠近码头的栈桥,桥上的小商贩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推销自己的商品:“几位大人,看看我的苹果,多么鲜嫩可口”

比小商贩更多的是揽客的流萤们,小木船还没停稳就有流萤迫不及待地来拉扯水手们。

慌忙地从流萤堆里逃出来,科林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雨屋城码头的小镇并不大,枫叶号几乎买完了商贩们手里所有的新鲜蔬果。

等到了晚上,许多轮休的水手齐聚酒馆,科林遵守了他的诺言,拍出一枚金龙请所有人喝酒。

畅快的欢笑声传到了附近几条街,忽然酒馆的门被暴力地踢开,一队衣甲散乱的士兵走进了酒馆。

见到酒馆里这么多人,特别是角落里佩戴了武器的具装骑兵们,这些士兵骄横的表情收敛了许多。

士兵们坐下后,不时瞄向水手的眼神里充满了嫌恶,有一個胳膊上缠着绷带的士兵抱怨地说:

“就该让这群该死的水手去....”

科林看着对方身上的血渍不免有些好奇,于是走到正在擦拭柜台的酒馆老板边上问了起来。

“他们呀?还不是怪兽闹的”

“前段时间有一个商人从东方带回来一只怪兽,他把怪兽带到山上的城堡去推销,然后被伯爵夫人赶了出来”

“后面不知道怎么的,那只怪兽逃到了附近的山林里,山民们苦不堪言,领主狠狠地罚了那个商人一笔钱,然后派遣士兵们进山搜捕那只怪兽”

听到怪兽,科林来了兴致,随即走到了这群士兵面前:

“听说最近有怪兽出没?”

几名士兵看着科林身上精美的衣物,猜测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收敛了刚才的粗言秽语,但是也不乐意搭理他,在这里他们只听威尔德伯爵的。

“今晚的酒我请,我只是想听听怪兽的故事”

见到有人请客,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士兵们让出一个位置开始为他讲述怪兽的故事。

“那只怪兽叫做蛇蜥,比狮子还要大,我们奉命前去捉捕它,却被它伤了好几个人,还有一个倒霉蛋还被咬了一口中毒死了”

“城堡里的骑士们呢?”科林有点好奇为什么这种任务会安排给城镇守备队。

“骑士老爷们都在蒙德大人的带领下,去为拜拉席恩打仗啦”

-----------------

第二天,狭海上刮起了风暴,红鼻子船长决定再停靠一天,等风暴过去再起航。

闲聊中科林从红鼻子船长那儿得知,一只体型庞大的活蛇蜥在潘托斯的竞技场有时候可以卖到数百金龙,权贵们最喜欢看这种怪兽活生生撕裂人或者其他动物的身体。

而且它本身也有诸多用处,它的毒液控制好剂量能让一个最懦弱的人直面狮子。它的血液涂抹在煮熟的肉类上会发出异常诱人的香味,而温血动物吃了之后会变得癫狂暴躁。

自从离开君临后,科林的钱包就一直处于缩水状态。数百人的卫队每天眼睛一睁一闭,金灿灿的金龙就如流水般溜走。

所以听说这头体型庞大的蛇蜥可能价值不菲后,科林穿上盔甲手持战锤独自离开了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