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惩戒广场
混乱的战场上,科林驾驭贝勒里恩跃上了天空。
从空中往下看,科林的无垢者方阵左右两侧被同为无垢者的敌人围住了,面向城墙那一侧则是由具装骑兵和城市守卫缠斗在一起。
立场不同的无垢者们自发地组成了战阵,双方举着长矛压迫对方的阵形,狭长的阵线间长矛突刺、鲜血横流。
而城市守卫虽然有上千人,但是在一座严重依赖无垢者的城市里,作用只限于欺压奴隶的卫兵面对如狼似虎的具装骑兵已然摇摇欲坠。
贝勒里恩载着科林来到城市守卫们头上,后排还未接战的守卫们弓弩齐发,一时间贝勒里恩的金属鳞片被撞击的嘭嘭作响但却不痛不痒。
科林心意一动,贝勒里恩低下龙头张开血盆大口,炽热的龙焰喷洒而出。
一条直线上数十名城市守卫被龙焰点成了火炬,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战场,周围的守卫发疯地逃离这死亡之地。
而具装骑兵们则士气大振,科林还在龙背上看到了罗杰斯的身影,经过他和巴利斯坦爵士的调教,曾经稚嫩的小伙子已经成了英勇的战士。
科林带着贝勒里恩在不远处掉头,再次朝城市守卫袭来。
原本在贵族军官的鞭子下勉强止住溃势的城市守卫听到越来越近的龙啸声,不由两股战战、战心全无。
当龙焰再次从城市守卫的阵列中燃起,他们便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狂乱的哀嚎声、凄厉的求饶声映着熊熊烈焰,守卫们彻底崩溃了。
科林抛下正在重新整队的具装骑兵飞向了无垢者的战阵,不同于战斗力低下的城市守卫,听从奴隶主命令的无垢者丝毫没有受到友军崩溃的干扰,仍旧专注于战斗。
当科林驾驭贝勒里恩袭来,附近的无垢者纷纷投掷出手里的长矛。
贝勒里恩灵活地侧身转向避开了袭来的长矛,而奋力紧贴龙背的科林还伸手抓住了一支从身侧掠过的长矛。
躲过袭击后,愤怒的贝勒里恩拉升高度开始喷吐龙焰,科林也举起长矛将它掷入了顶着三根尖刺的无垢者军官的胸膛。
数十名无垢者被龙焰点燃,可即使如此也没有人发出惨叫,反而带着一身火焰冲向敌人。
看着阵形依旧稳定的无垢者,科林再次驾驭贝勒里恩发动突袭,数轮下来消灭了二百多名无垢者。
杀的兴起的贝勒里恩嘴里发出阵阵欢快的啸叫声,竟然不顾先前的教训俯冲向无垢者,试图用爪子将无垢者带上天空。
还不等科林阻止贝勒里恩的莽撞行为,一波长矛飞掷而来,兴奋中带着疲惫的贝勒里恩这次没能及时躲开,数根长矛刺破了鳞片痛得它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贝勒里恩奋力扇动翅膀,挣扎着飞到广场边缘坠入了城门前。
看着眼神里透露着痛苦的贝勒里恩,科林怒不可遏,翻身下了龙背,拔出了龙身上挂着的长矛
而寻找到胜机的奴隶主无垢者们解散了编队朝科林冲杀过来,好在已经重新整队的具装骑兵迎了上去,拦住了无垢者,只有一小队无垢者在军官的带领下绕了过来。
科林将沾染着龙血的长矛插在身前,等无垢者冲过来时奋力掷出长矛。冲得最快的无垢者被蕴含巨力的长矛刺穿身体带得倒飞了出去。
连续掷杀数名无垢者后,科林拔出光啸看着排成一排压过来的无垢者,然而还不等他出击,愤怒的贝勒里恩仰起头一口炽热的龙焰点燃了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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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了编队的无垢者和全身钢甲的具装骑兵混战在一起,很快就因为装备的差距被消灭殆尽。
而缓过来的贝勒里恩也红了眼,龙翼受伤无力飞行,于是迈动后腿撑着龙翼,跟在具装骑兵的战阵后杀向敌方无垢者。
具装骑兵们捡起无垢者的长矛,从侧翼靠近奴隶主无垢者战阵时先投矛,等无垢者被投矛扰动,再持刀盾近身厮杀。
贝勒里恩仰着头站在具装骑兵战阵身后,隔着人群朝敌人的战阵喷吐火焰,为了节省龙焰它甚至学会了吐火球。
巨大的火球砸开奴隶主无垢者的战阵后,科林带着具装骑兵们迅速突入。失去了战阵,只有盾牌和皮甲的无垢者被一点点分割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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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到了午后,最后数十名奴隶主的无垢者被围在广场的一角组成了一个小小的盾阵,不断有人被从盾牌空隙中攒刺的长矛带走性命。
败亡已成定局,但是磨灭了情感和自我的无垢者不知投降为何物。
而科林也不会心软,战士们举起长矛奋力突刺,一层一层地削掉了这颗顽固的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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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幸存的无垢者重新列队,两千人的战阵只剩下了一千四百余人,具装骑兵也阵亡了数十人。
然而还不等科林心痛自己死去的战士们,广场边缘一直观战的无垢者们围了上来。
混战开始前有五千多名无主的无垢者,战斗开始后大部分都离开了惩戒广场,现在还留在广场的一千多人重新聚集了起来。
科林看着他们有些凝重,以自己现在的疲兵恐怕无法应对这么多蓄势待发的无垢者。
好在令人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这些人自顾自地走入了科林的队列之中。
重新整队后,科林的无垢者大军超过了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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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广场重新恢复了平静,战死者的尸体被科林的奴隶们抬到了城外,染血的地面也铺上了新的沙土。
城市成了空壳,居民们躲在家里看着忙碌的奴隶们,等待着最终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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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科林看着刚刚侦察回来的罗杰斯。
“奴隶主们都躲进了城南的无垢者军营”
战斗开始后有许多无垢者行会的奴隶主见势不妙趁乱逃跑了,他们纠集了部分守卫和无垢者躲进了军营试图负隅顽抗。
而城内大多数从事其他奴隶贸易的奴隶主还没搞清现状,躲在自己的金字塔里,幻想着乱局平息后再继续过自己的原来的日子,浑然不觉倾覆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