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蓄势待发
科林提着光啸，面无表情地盯着城墙上的神秘人，此时贝勒里恩也挣扎着爬起了身，勉强能蹒跚地行走了。
将城墙上这张面孔记在了脑海中后，科林拍了拍贝勒里恩，一人一龙踏着火场返回了己方军阵。
看着从火焰中走出的科林，近距离感受贝着勒里恩那炽热的呼吸。
无论是军团士兵还是跪在地上的弥林俘虏，心里都充满了敬畏。
随着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战士们有序地撤回了围城营地，接下来将由辎重营前来打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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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战场的渊凯城，被关在地牢里数月的本·普棱独自站在地牢的出口，费劲地眯着眼睛，试图适应这久违的阳光。
“军士长！”几名壮汉从一旁迎了上来。
“沃里克？你们怎么在这？”数月未打理过个人卫生的本·普棱，头发皱巴巴地贴着头皮、胡子也如同老山羊一般蓬乱，活脱脱像一个乞丐老头。
“我们被派回来运输补给，之前一直找不到你”
“前两天在酒馆里听到一个醉汉说，有一个被关在牢里的老头竟然吹嘘自己知道进入弥林城内的密道”
“想起军士长以前常和我们吹嘘你对弥林的了解，确认是你后，我们就找了人帮忙”
被本·普棱称为沃里克的壮汉转过身看向不远处，本·普棱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名拄着拐杖的军官，而自己熟悉的那个地牢守卫正点头哈腰地站在他身侧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钱袋。
注意到本·普棱的目光，军官举起手稍作示意。
“卡内基大人是负责保护后勤线路的军官，多斯拉克骑兵深夜袭击休息的后勤队伍时，我们拿起战死者的武器帮助他打退了进攻”
“看在这份恩情上，他愿意帮助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听说军士长你的故事后，他想亲自和你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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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贝勒里恩受伤后，弥林附近连续好几天都是大雨连绵。
除了巡逻的守卫，营地里几乎没有走动的人影，士兵们都躲在了帐篷里。
而在科林的帐篷里，战争会议的几人正围在一起下席瓦斯棋。
这副来自渊凯贤主收藏的棋子制作讲究，棋盘由黄金制成，边缘镶嵌着各种宝石。棋子由象牙打磨而成，摸在手里温润而光滑。
刚学下棋的亚历克斯兴致勃勃地连输十盘，赢得麻木的科林将棋子一甩站起了身：
“你还是和灰虫子玩吧，我去看看贝勒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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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从木架上取下自己的熊皮披风，这披风还是从风筝堡出发时带来的，装在衣物箱里随他征战了半個世界。
系好披风戴上兜帽后，科林从一旁的地面抱起了一桶葡萄酒，拒绝众人的跟随后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踏着雨声，科林抱着酒桶来到了贝勒里恩休憩的栅栏外。
体型庞大的贝勒里恩找不到能容下它的帐篷，即使讨厌下雨，它也不得不躺在自己露天的栅栏内，好在还能饿了就叼一只无路可跑的山羊充饥。
“我来了，贝勒里恩”科林走到贝勒里恩身边，将酒桶盖子打开后，闻到味道的贝勒里恩转过头无精打采地看着科林，顺势张开了大嘴。
一桶葡萄酒也只够贝勒里恩润润嗓子，喝完后，贝勒里恩鼻子哼了哼，喷出一抹浓烟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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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返回帐篷时，一名斥候骑兵已经等候多时。
“大人，从渊凯而来的船只已经到达了附近海岸”
科林大喜，当即让罗杰斯安排辎重营前去海岸边拆解船只。
“大人，一名船长拜托我给您传信，说有一个弥林人自称知道进入弥林的密道”
“哦？”正在为攻城忧心不已的科林来了兴趣。
“带到这里来”
…………
“你是弥林人？”
“是的，大人”
“那你和我军营里的那些俘虏可长得不太一样”科林站在地图桌前有点玩味地看着这个酷似多斯拉克人的老者。
“我曾经是弥林古老的奴隶主家族帕尔家族的一名护卫，由此获得了弥林自由民的身份，只是后来我因为一些事情逃出了弥林”
本·普棱来见科林之前细细打理了一番，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都收拾得干净，也换上了颇为体面的服饰。
“就是从你口中的密道逃出弥林的？”科林来了点兴趣。
“是的，大人”本·普棱说完后陷入了沉默。
科林思考了片刻，敲了敲桌子：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赏赐”本·普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似和蔼的老者面容上带着一丝忐忑。
科林沉默了片刻：“继续说”
“我曾经是次子团的军士长，被您的军队俘虏后，我本以为我会在渊凯大金字塔的地牢里腐烂直至死去”
“后来我曾经的战友们用金币把我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救了出来，现在到了我该回报他们的时刻了”
“这么说，我手下的地牢收受贿赂放了你？”科林抱着双手，摸了摸下巴。
本·普棱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躬下了腰。
“行吧，我答应伱的请求。攻下弥林后，我不仅会放你的人自由，还会将武器、盔甲、旗帜一并归还，让你重新组建次子团”
“此外我还会再给予你个人三箱黄金，作为你做出正确选择的奖赏”科林点了点头，接受了对方并不过分的要求。
本·普棱再次深深鞠躬：“感谢您，慷慨的龙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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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谈成后，本·普棱向科林透露了进入弥林的密道。
原来这密道就是弥林的下水道，弥林的人口超过了阿斯塔波和渊凯的总和，城市地下铺设着巨大的砖砌下水道。
而这仿若迷宫的下水道的设计图纸早已丢失，普通人进入其中只会迷失方向，最后沦为被老鼠啃食的白骨。
看着本·普棱恭敬地倒退着走出帐篷，一旁不发一言的亚历克斯放下了抱着的双手：
“这老东西倒是挺懂得谦卑的，没敢向您提出过分的请求”
科林抄起桌上的酒壶灌了几口：
“别被这老东西骗了，他看似面相和蔼，说话的时候也小心翼翼”
“可是这一切都未触及他的眼睛”
“这是一个饥渴而又警觉的老狐狸”
科林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无奈地将其扔给亚历克斯：
“到时候你带队和他一起从下水道进城，尝试鼓动城里的奴隶加入我们，届时我将亲自猛攻城门为你们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