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高考分数
“第一，什么叫躲着你啊？”
程薪等张曈说完，这才解释道，“你放学那都几点了，狗都要睡了，那么晚了她要回家，这不是很正常吗？
“第二，她本来也不是每天都来，图个新鲜，啥时候空了过来瞅瞅而已，不要乱想。”
张曈看着他，也很有条理地反驳道：“第一，我晚自习放学的时候狗没有睡，每天路上都能听见狗叫，而且你也没睡！”
“什么叫我也没睡？”
程薪没好气地打断她，“以为我听不出来在骂我是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
俩人越来越熟悉，张曈如今在他面前随意多了，哼了一声，“第二，杨薇是来陪你的，还是来图新鲜的，或者是在你身上图新鲜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不用跟我说。”
“你……”
程薪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嘴巴这么毒了，什么叫在我身上图新鲜？”
“那我就不知道了。”
张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笑起来明艳容颜更加美丽，似是灿然生光，照的昏暗街道都变得明亮起来，“我是好孩子，乖宝宝，才不懂你们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闭嘴吧你！”
程薪把东西收拾好，又问：“要不要弄点吃的？”
张曈想了两秒，然后非常果断地道：“要！”
“吃啥？”
“要不买个煎饼？”
张曈想了一下，见隔壁煎饼摊还在，小声问道，“阿姨儿子今天又陪女朋友来买了四个盲盒，咱要不回馈阿姨一个煎饼？”
程薪翻着白眼道：“我也想吃啊。”
张曈道：“那也一个就够了，切成两半，分开装。”
“行，你去买。”
程薪递给张曈五块钱，张曈也不跟他客气，麻利接过钱，去买煎饼。
一张煎饼分成两半，俩人很快各自啃完，然后蹬着自行车回家。
“你们高考分数马上出来了，紧张不？”
“紧张不紧张，分数都已经确定了，我紧张有啥用？”
“如果没用的事情就不做，就不会发生，那就简单了。”
张曈哼了一声，“我问的是你紧不紧张，又不是问伱想不想杨薇，你干嘛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程薪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顾左右而言他了？”
“你看！”
张曈蹬着自行车，转头看他，“我刚刚那句话重点是什么？是杨薇！但是你就回答我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故意不提杨薇，这不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吗？”
“……”
程薪一时无以言对，好笑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我记得以前脑子挺笨的，越长大越好看就算了，居然还能越长大越聪明？”
“你以为夸我，我就会忘记你又在顾左右而言他了吗？”
张曈鼻孔出气，“你还是没提杨薇。”
“我这又不是转移话题，是真有这种感受。”
程薪非常坦然和诚恳，“你记得不，小时候，好像我们有一次做暑假作业，我们俩想法不一样，当时你可自信了，打电话给老师问答案……”
“扯！你继续扯！”
张曈哼哼冷笑两声，“我看你能扯到哪里去，你就是扯到天边去，我也记得你故意不提杨薇。”
“那我们就来聊聊你小时候洗澡的事情吧，就是我看到的那次……”
“滚！”
“这不是你让我扯的吗？”
程薪笑出声来，“我记得后来有一次，你是不是还喊我陪你一起洗来着？”
“你放屁！没有的事！”
“我记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
……
俩人一路聊着回到家里，爸妈依旧没有睡觉，程薪陪他们聊了几句，然后洗了澡睡觉。
吴迪爸妈离婚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很好，不过今晚却有点不大对劲，睡得倒是依旧很快，但睡着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开始做梦。
第二天早上，吃罢早饭之后，等爸妈离家之后，程薪偷偷地来到卫生间，洗了個澡，然后快速把衣服洗了晾上，这才踏实下来。
“什么情况？”
程薪心里暗暗嘀咕，他可以发誓，不管是杨薇还是张曈，他现在都没有打什么歪主意——至少没有明确的这种目标，所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肯定是扯淡！”
他前世虽然是大龄剩男，但并非像张曈那样没有谈过恋爱，对这些事情有过体验，回想起梦中的旖旎场景和十分真实的体验，年轻的身体不禁有点蠢蠢欲动。
尤其是当杨薇和张曈的那两张风格迥异却同样美丽的容颜在脑海中浮现之后，更是令人热血涌动。
除了美丽的容颜之外，杨薇的清冷、理性，张曈的纯真、活泼，都可以增添她们的魅力。
“稳住！稳住！”
程薪在心中告诫自己，“万一以后遇见更漂亮的呢？”
想到杨薇和张曈的颜值，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遇见更漂亮的概率几乎为零，很难想象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自己觉得比这俩更漂亮。
但是，这俩太熟了啊！
一旦确定关系，基本就是要奔着结婚去，不好意思分手，而如果分手了，后患也比较大，尤其是张曈……只谈一个，自己重生这一趟也太亏了！
这种想法有点渣，但程薪觉得自己并不算过分，也符合社会现状，道德、法律上都没有毛病。
“等到大学里面肯定会有很多美女，到时候找个分手之后没啥后遗症的……”
程薪在心里面给自己鼓励，“一年换一个……季羡林老先生说的好啊，人活一世，不能白活……
“嗯，首先，就要抵挡住眼前的诱惑，一定要稳住！”
程薪对自己能不能稳住有着充分的信心，一方面杨薇已经抽身了，不用担心她会坏自己的道心，另一方面等到开学之后，张曈在家高三，他则去外地读大学。
一年之后，张曈会去哪里还不知道。
而且，按照程薪自己的规划，一个女朋友最多谈一年，大二的时候估计都已经谈第二个或者第三个了……
在他道心逐渐稳固之时，23号很快到来，一大早吃完饭后，张远和程怡就带着儿子一起来到了吴迪家。
这里有点电脑，打游戏不行，查分数还是可以的，比打电话要方便很多，不用怕会占线。
宋怜已经搬了出去，家里只有吴海和吴迪父子俩人，张鹏和徐敏俩人很快也跑了过来，讨论之中，到了上午十点。
已经尝试过很多次的吴迪再次输入信息的时候，很快查出来了两人的分数。
二本线507分，吴迪分数518，超出二本线11分。
一本线562分，程薪分数581，超出一本线19分。
吴海对吴迪的分数不算意外，符合预期，甚至是有点惊喜，因为原本都想过吴迪万一过不了二本线该怎么办，现在居然超出了11分，已经很好了。
而程薪的分数出来，几家长辈都觉得有点失望，甚至觉得很意外。
即便张远和程怡已经提前从儿子那里得知考得不算好，但仍然难免会有些侥幸心理，觉得儿子原本成绩那么好，说不定估分保守了。
现在看到分数，真的只超出一本线十几分，心中难免会觉得失望，但还是露出笑容安慰程薪。
吴海与张鹏、徐敏也跟着安慰，然后又开始讨论城市、学校、专业，议论纷纷。
班级QQ群早就热闹了起来，随着分数出炉，很多人开始在群里交流，成绩好的恨不得把自己分数多发几次，成绩不好的则不肯轻易吐露。
私底下互相询问分数的人更多。
程薪这边也收到了不少询问，他有的懒得搭理，有的也会回复一下，接受对方的安慰，然后祝贺或者安慰对方。
“嗡嗡”
刚刚回答了爸妈他们讨论之中的询问后，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程薪瞥了一眼，看到杨薇终于发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