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换血仪式

所有人都可以学习仪式魔法，这里说的“所有人”，也包括普通人。

只不过普通人想要进行仪式魔法，要查阅相应的魔法手册，确定正确的时间点，刻画正确的祈求对象象征符号才可以。

相较于普通人，非凡者在这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但并不是所有途径都擅长仪式魔法。

这方面“阅读者”“占卜家”等几条途径，比“战士”“水手”等途径就强许多。

普通人和低序列者的仪式魔法，本质都是向更高阶的存在祈求力量，只有到了中高序列，仪式魔法才可以利用本身力量完成自己所需要求。

在梦境里成为劳拉爸爸的诡法师，他得到的名为“换血”的仪式魔法，就是需要祈求之前降下神启的存在，请求祂的力量完成后续操作。

由于尊名被隐秘了，诡法师不知道祈求咒言，只能听到最后祈求话语：“请求您降下力量完成仪式！”

清觉得这个仪式魔法与密契仪式接近，密契就是让对方力量附着自身，自己几乎完全在高阶存在的控制之下，一个不好可能会引发严重后果。

但劳拉爸爸则不管那么多了，一股力量降于他身。

他用指甲划开两只手腕，诡法师能感觉到他在阻止伤口愈合，看来“吸血鬼”有很强的自愈能力。他又在鸡和山羊的脖子上划开一条小口子，四处伤口滴落鲜血。

现在劳拉爸爸完全在这股力量控制下，他躺在床上，口中低声诵念咒语。

这个咒语不是清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所以无法解析是什么意思。

咒语念完后，两条血蛇从鸡和羊的伤口处出现，血蛇进入到他的左手腕处。

虽然是在梦境中，但诡法师能感觉到那种疼痛，全身血管爆凸、眼睛充满血丝、可是他咬着牙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另一边的手腕伤口处，有鲜血流出，流入到早就准备好的木桶内。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鸡羊体内血液被抽干，木桶已装满他的鲜血。

这时劳拉爸爸不再阻止自愈，可是诡法师看到伤口并没有马上闭合，看来他的能力在那些血流出后，大大减弱。

那股降临的力量在鸡羊血液流尽后，也自动消散了。

可是事情还没完，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用嘴舔了舔伤口，诡法师明显感觉到愈合速度快了一些。

看来“吸血鬼”的唾液也能起到愈合伤口作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镊子和透明瓶子，靠在床边看着木桶内的血液。

梦境中无时间，现实中也许他等了一二十分钟，但现在几乎是一个眨眼，血液上就出现了一小块指头大小的红色肉块。

这块肉块正在向他移动。

知道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后，清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那块肉块是析出的部分非凡特性，它在努力向大部分特性聚合，大部分非凡特性主体无疑就是劳拉爸爸。

他爆发出力量，把肉块夹到玻璃瓶内，盖上盖子后，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靠在床边睡着了。

画面闪动，这样的情况连续出现了十三次。

最后一次“换血”仪式结束后，诡法师能感觉到自己化作的劳拉爸爸身体的虚弱，不要说非凡者，他比一些年老的普通人还不如。

连续仪式的结果是得到了三瓶完全不同的非凡特性。

一瓶里是还在鼓动的拳头大小心脏，一瓶里是长条黑色鞭子，一瓶里呈现绿色的结晶。

这就是他从体内析出的三个序列的非凡特性。

画面再次闪动，劳拉爸爸再次举行仪式魔法，这次不是进行换血，而是祈求“诅咒之源”制作两个灵性之墙，把已变成魔药的“心脏”和“鞭子”非凡特性包裹于内。绿色结晶则没在这次出现。

做完这些，画面完全黑了下来。

清知道这是梦境占卜结束了，他刚要让诡法师再次冥想时，一本黑色封皮书在梦境中一闪而过。

诡法师没有冥想，而是继续沉眠，可是没有其他异常梦境出现。

他睁开眼，却见到小兰铃正坐在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清早就知道小兰铃从诡法师腿上爬起，但他还是让诡法师问道：“你在看什么？”

小兰铃抱起双臂：“你在做占卜对不对？可以和我说说吗？我知道你是占卜专家，但在解读方面，我可能会比你有优势哦。”

清想了下，觉得她说得对，于是把梦境中看到的情况与她说了说，最后的黑色书籍则隐了过去。

自从获得诡法师分身，清只使用过两次梦境占卜，或者说只做过两次梦，可是两次最后都出现了黑色书籍，他怀疑那本黑书与“诡法师”特性本身有关。

他并未多次粉碎“诡法师”非凡特性，虽然没感觉到有原主人意志残留，但不能排除有其他未发现的“东西”残留。

原主人最后祈求黑夜女神庇佑，黑夜女神也真的降下了力量，祂最后看似收手，但有没有其他动作，清暂时不知。

小兰铃听完诡法师的描述后，分析道：“我从没听说过‘换血’这种能把非凡特性排出体外的仪式。对人类而言，非凡特性会融入他们的肉身和灵体。一般而言，就算整个肉身都换了，只要灵体没变，非凡特性也不会被全部排出体外。”

诡法师同意这种说法：“有条途径的能力‘放牧’，就是针对灵体的。你应该知道‘放牧’能力是什么。”

清倒是知道一种方法，可以在不杀死非凡者的情况下析出非凡特性，那就是用“太阳”途径高序列非凡特性。

光明神柱当时用这个方法差点把周围上百名非凡者特性一齐析出体外。还好当时它针对的是血门，否则当时在场的非凡者序列至少都会降一级。

小兰铃点了点头：“梦境里你梦到的人祈求了两个对象，虽然没有尊名，但根据象征符号和称呼，我大概能猜出是谁。”

说到这里，她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说。

诡法师说：“符号是绯红之月，称呼是‘伟大母亲’的存在，祂的称号应该是‘原始月亮’吧。”

小兰铃一怔：“咦？你怎么知道？”然后她马上捂住嘴，不让自己说下去。

诡法师没放过她的动作，继续分析道：“能让你这么谨慎的，应该不是真神。你虽然也怕真神，但还是能说祂们称号的，只有真神之上才让你称号都不敢说。”

小兰铃捂着嘴点了点头。

诡法师说：“那我就不问这个‘原始月亮’了。这么看来，‘诅咒之源’是另一个真神之上。”

这次小兰铃摇了摇头，松开捂嘴的手：“不是，这个可以说。祂是一个被称作‘被缚之神’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