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对上帝的两种猜测
诡法师歪头看向肩膀的小兰铃。
“我真的不知道，我觉得我收到的灵界信息已经被过滤一遍，信息都是不全面的，有些情报是我根据已有信息推测出来的。”小兰铃有些苦恼诡法师的眼神，那是质疑她“全知瓷偶”名称的眼神。
诡法师收回眼神，他悠悠说道：“老妪说的‘上帝最初的五个孩子’正好是五条能互换的相邻途径，这是不是在说明什么？”
小兰铃也在深深地思考：“说明什么呢？‘上帝’曾在前四条途径间换过？这条途径不合适又换了另外一条，直到‘空想家’途径，祂窝在哪个隐秘角落等待成为真神？”
长期跟在诡法师身边见过太多半神，她对不是真神的存在没那么多敬畏。
诡法师说：“我和你想的不太一样。我有两个猜测。”
小兰铃竖起耳朵：“哪两个猜测？”
诡法师转头看着小兰铃，平静地说道：“第一个猜测，上帝是由这五条途径序列0组成的，或许是神奇物品，或许是真神或真神之上。由于某些原因，祂粉碎了，或者和造物主一样分裂了，那些分裂出去的非凡特性和唯一性被某些生灵得到，祂们成为了现在的真神。”
小兰铃听完诡法师的第一个猜测后，感觉一阵恶寒。
她自己就是多途径组成的神奇物品，如果她粉碎后非凡特性被人得到，应该会造就两个序列3吧。
“这个猜测不可能！”小兰铃驳斥道，“我这种双途径神奇物品极其少见，据我所知现在只有我一个！当然不排除有些层次太高我无法感知到……但是那些多途径高层次神奇物品负面效果一定极其强大！五条序列0组成的神奇物品，其负面效果可能连真神都能磨灭！至于你说的多途径非凡者更不可能！服用两条相同序列不同途径魔药的非凡者，只有失控这一种结果！”
看得出来小兰铃对这个猜测非常激动，可能是由于诡法师提到的多途径神奇物品涉及到了她？
诡法师笑道：“这只是猜测，不用那么激动。”
小兰铃平复了下心情：“第二个猜测是什么？”
“第二个猜测，五途径真神原来是一个存在，由于某些原因祂分裂成五份。这也难解释祂们为什么互相敌视，祂们想重新合为一，厮杀存活的真神或许就是主导那个‘一’的存在。”
“这不是和第一个猜测一样吗？”
“不太一样，一个是序列0被其他生灵所得，一个是本身就是一部分。”
“但还是没解决多途径同序列失控问题啊！”
“不，或许失控才是祂的正常状态。”诡法师给了她自己的推断，“第一纪之前，造物主分裂。祂没有马上分裂成现在的世界，而是分裂成几大块。这几大块就是那些相邻途径，这是第一纪。由于这些存在一直是失控状态，人类不可直视、不可记录、不可察觉，所以第一纪没有任何记载。祂们二次分裂，才有了第二纪各种古神传说。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有好几种相邻途径，但每个途径数量不同，还有‘怪物’这种与任何途径都不相邻的怪异途径。因为它们分裂成的最初几块就是不同的。”
小兰铃思考几秒后说：“你的意思是，‘上帝’是第一纪的比古神还要古老的存在，而且这样的存在或许还有好几个，不过祂们最后都分裂了？”
诡法师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只是猜测，信息太少，没有定论。或许祂是你说的‘星空’一员。祂在星空中以不易察觉的方式影响现实人类发展信徒，反诬蔑几位正神，减少祂们信徒数量也是有可能的。”
小兰铃跟着看向天空：“这倒是有可能，祂们比真神更加强大，有我不知道的称号很正常。”
过了许久，诡法师突然问道：“你收到的灵界信息是被过滤后的，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对你进行了过滤？还有你怎么确定那些信息都是正确的？既然这个存在可以过滤信息，那修改信息应该也是非常容易的。”
小兰铃看着乌蒙的天空，有些惆怅地说：“这其实不用太多思考。能对我进行这种操作的只有同途径序列1及以上的存在，可我想不通祂们为什么这么做……”
她虽然没说名字，但几乎指明了是谁。
诡法师平静地说：“我会问问蒸气与机械之神，如果有方法，我也会问问‘隐匿贤者’。”
小兰铃一怔，她抓着诡法师的耳朵，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谢谢！”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屋外细细簌簌落雨声。
过了许久，接近凌晨三点，靠在诡法师脸上的小兰铃突然从睡梦中醒来。
她对诡法师说：“今晚来的那个警长，弗里曼·沃尔站在门外，看样子是想要在门口站岗。”
诡法师从冥想中苏醒：“知道了，不碍事，随他去吧。”
“哦。”
两人再次回到各自状态，一个睡觉一个冥想。
……
维苏岛，活火山。
一艘造型奇特的船只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岩浆中，正是“不死者”尖牙号。
尖牙号行驶在滚烫岩浆中，犹如在大海中穿行，甚至比在大海中还无拘无束，大海中还有各种鱼虾挡在前面，这里除了岩浆什么都没有。
它驶向地底深处，它的船舱内，那位端庄大气的绿裙女人手中托着关押恶魔投影的小棺材。
在她旁边有一团鲜红似血的液体，液体中间还泛有黑乎乎的油脂光芒，这是那个穿心犯析出的非凡特性。
至于跳到尖牙号的穿心犯、尸体聚合体则不见了踪影，它们融合到了尖牙号内，成为了组成尖牙号的一部分。剩下的东西，除了那把枪刀外，其他全部融进了尖牙号。
清开始还以为那把能射出非凡子弹的枪刀是神奇物品，可是同化穿心犯后才知道，那是用凡铁打造的，只不过结构奇特而已。
想想也是，非凡子弹和普通子弹外形一样，普通手枪也能射击。
不过这件普通武器没有被扔掉或毁掉，一会儿他还要用到。
岩浆千米之下，化身见到了尖牙号。
化身对着尖牙号一招手，巴掌大的棺材、“连环杀手”特性、枪刀被一圈透明护罩包围，从尖牙号出来落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