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人类！滚！

化身手中微一用力，小鼎重新崩解成无数血红光点，不过五秒钟光点急速凝聚，重新变成“连环杀手”非凡特性。至于非凡特性以外的残渣，则被岩浆湮灭，成为岩浆的一部分。

尖牙号再次出现在岩浆中，化身随手一扔，手中的丹丸和非凡特性射向尖牙号。

它们被包在一层金色护罩内，即使在岩浆中，也能以数十倍音速划开岩浆，最后被站在甲板上的抬棺人分身接到。

抬棺人把这两样东西送到了船舱内，那里站着两位早已准备好的分身。

两位分身分别接过丹丸和非凡特性，没有任何犹豫地吞到了肚子里，他们产生了不同程度和不同类型的变异。

连环杀手分身脖子处开始往外长出八个肉瘤，这些肉瘤上有七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它们看起位置像是人类的双眼、双耳、鼻孔、嘴巴，不过这些凹陷最终没有彻底成为孔洞。

他的后背腰的位置处也有两个肉瘤凸起，这两个肉瘤越伸越长，当伸长到成年人手臂长短后，它们出现了弯折，并且有分裂迹象。不过也仅此而已，这两个像是没有手掌的手臂最后只胀大了一圈，没有长成翅膀模样。

分身的脑袋也有变化，额头位置有两个凸起的骨头从头皮顶出。强烈的撕裂感可能会使普通人疼晕过去，但对清来说不算什么。

三分钟后，连环杀手分身恢复原状，脖子上的八颗肉瘤收回，背后腰部的两个“手臂”也不见了踪迹，头上也光亮一片。

另一边的分身变化与他类似，但也略有不同。

那个分身吞掉丹丸后，身子膨胀到三米，背生蝠翼双翅、双腿后弯并长出钢针般的黑毛、头生两根小臂长的巨大弯角、皮肤黑绿、眼白和瞳孔都不见，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这完全就是小了一号的恶魔比勒特斯。与比勒特斯不同的是，这个分身虽然眼中充满血色，但却不疯狂，仍是一脸平静。

半个小时后，丹药效力过去，这个分身出现了和连环杀手分身同样的状况。

他仍是比勒特斯模样，但脖子处长出八个肉瘤、后背腰部生出两根肉壁、比弯角略靠前的额头也有两支骨角顶出。

但是与连环杀手分身不同的是，这个分身失控更加明显，失控的形态更加彻底。

脖子的八个肉瘤内竟然长出颈椎和颅骨，长出眼耳鼻口，看它们样子与分身有九成相似；腰部的肉臂分出枝桠，竟然长成了另一对蝠翼；头上的角变成纯黑色，且只有手掌长短。

除了这些变化外，他的身体还出现了雾化现象。身体各处变成升腾的黑雾，尤以双臂、双腿明显。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五分钟。在清的控制下，这个分身也慢慢收拢灵性，恢复成原本的人类模样。

清感知了下两个分身实力和能力。

丹丸分身现在灵性几乎耗尽，如果没有清的控制，这个分身比起普通人还不如，这是吞服丹丸的负面影响之一。不过现在负面效果已过，只要通过冥想就能恢复灵性。

一旦灵性稍微恢复一些，这个分身就有序列5的实力，而且能发挥出连环杀手、恶魔的所有能力，同时还能施展比勒特斯施展过的“欲望化身”、“精神冲击”、“掌控欲望”。

不过这个分身的缺点也非常明显，持续力弱。同时间内，他和序列7产生的灵性相当。

这是因为他本身没有非凡特性，所有能力都来自丹药，灵性比普通人强也是被丹药强化过的。

这个分身和那个被“欲望母树”声音侵蚀的天线类似，本质只是被高层次力量影响变异罢了。如果不是清控制，他现在就是一个在黑雾和九头四翼四角恶魔间转换的生物。

根据清在诡法师等分身上的经验，相同途径的神话生物形态应该是一样的。按小兰铃的说法，序列0决定了一条途径的神话生物形态。

由这两个分身情况，清能大概推测出序列0“深渊”是什么样，它充满黑色雾气，这是它的神话生物形态。

同时，它与其他途径不同的是，它还有一种九头双翅形态，这种形态可能是由掌握序列0的恶魔种族决定的。

恶魔与人类不同的一点是，它们每个种族间差异很大，如果是比勒特斯这个种族掌握了序列0，那神话生物形态可能就是它的模样了。

毕竟它投影下来时，直接就是神话生物形态。也因为是投影，它给传心犯带来的冲击没那么大，他才没有第一时间闭上眼睛。

清再次感叹一声可惜了，如果把投影内的比勒特斯残留意志也炼化了，这个分身产生的灵性起码能与序列5相当。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马上被清抛在脑后。他现在考虑的是，可不可以用恶魔召唤仪式，再次尝试召唤比勒特斯投影。

想到就去做。

尖牙号船舱中心，一个外圆内方的四米花纹出现在地面，这是按穿心犯记忆中的召唤法阵直接在地板上刻印而成。

花纹内有血液冒出，这是尖牙号的血。比起普通人的血，这些半神血液更加具有灵性。

抬棺人盯着法阵微眯双眼，她那双狭长犹如柳叶的嫩绿眼睛中充满戒备。

召唤法阵准备完毕后，连环杀手分身站在法阵面前念念有词，他在用古弗萨克语诵念“深渊的魔鬼，污秽的呓语者，诅咒与祸乱的公爵，恶魔君王的极恶将军！请您回应我的召唤！”

之前与穿心犯对战的时候，他没有诵念这些咒文，是因为他在准备召唤用祭品时就已与比勒特斯沟通过，只要部署完法阵直接就可以召唤。现在没有与它提前交流，需要进行完整仪式。

法阵上出现一股黑雾，清感觉灵界内出现了变化，一股巨力向尖牙号挤来，更准确地说是这股黑雾。

清这时明白了为什么昨晚穿心犯在召唤投影时会有天雷出现，这是这个世界在排斥深渊！

黑雾中传出一声污秽之语，这是声振聋发聩的怒吼：“人类！滚！”

然后黑雾被法阵召回，灵界对尖牙号的挤压之力也消失不见。

清有些无语，在场的三个分身默默地盯着地面上只是耗损了些灵性的法阵，血液重新被尖牙号吸收，地面再次变得平整。

不知是由于召唤时间太短，还是这个世界对深渊的抵触，这些血液并没有被深渊侵蚀污染。

既然这次召唤被拒，就算再有其他人召唤，比勒特斯也不会再回应什么。想来它未来会一直缩居在深渊中吧。

清控制着尖牙号驶向他的分身聚集地，把这两个分身送到那里。

同时清再次感叹，恶魔说的话不可信啊。它在小鼎里可是还威胁过清，它的本尊会来找麻烦，怎么现在连召唤都这么应付？他还想和比勒特斯谈谈心，交给朋友呢。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