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戴上金箍

费莉希蒂介绍完太阳神和八位古神的主要权柄，它没有说祂们的其他次要权柄，但也能看出，这些古神都是由复合途径组成的，而且很多都不是相邻途径。

祂们自诞生之初就以疯狂压倒理性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第二纪前中期，古神们与各种生灵交配，排出多余非凡特性后才有好转。

根据费莉希蒂的介绍，清敏锐地察觉到一件事，它在介绍其他七位古神时，后面也带出了祂们的名字，但是在说太阳神和空想之龙的时候，它没有说出名字。

它是不知道？还是有其他原因？

“太阳神的名字我不清楚，祂从出现一直到第三纪结束，祂有很多称号，但是祂的名字却一直没有被人知道。至于我王的名字，我不愿提起。”

虽然它的语调用巨龙语说出有种嗡嗡之感，没有人类的那种起伏，但是清能感觉到它的矛盾。

“你说担心在未来，祂会在你体内复活，‘祂’只得就是你们的王吧？”

操纵师是心灵的专家，而这条巨龙又没有掩藏自己情绪的样子，所以它对空想之龙的尊敬、畏惧、愤怒之感都被操纵师感知到了。

它在说其他古神、太阳神、噩梦之龙时也会有情绪起伏，但不会表现得这么复杂和矛盾。

费莉希蒂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的从神特性就来自我王，我能感觉到祂仍然存在，可是我找不到祂。”

“我分离出我的身份，把他们变成人类模样，并赋予他们不同的人格。一旦祂复活，我可以把祂或我自己转移其他身份中。”

“分离身份”这个能力，操纵师没有获得，看来是“观众”序列3或序列2才会有的能力。

操纵师说：“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需要劳拉这样心灵，在祂复活时可以转移到劳拉心灵里去？”

巨龙的龙头摇晃了一下：“不是转移到她心灵里，而是代替她。她这种无瑕心灵，最适合我们巨龙。”

操纵师笑着说：“是适合高序列‘观众’吧？”

费莉希蒂说：“以人类的魔药理论来说，是的。”

操纵师又说：“斯皮罗斯·尼托克是你分离出去的一个身份吗？”

“不。”费莉希蒂这次却给出了否定答案，“他是被我虚拟人格控制的人类，他的人类身份是真实且有效的。”

意思是斯皮罗斯是真的治疗心脏专家，只不过是被它控制了？

“虚拟人格”能力，操纵师也能做到，这是“观众”序列4以后获得的能力。

这项能力能虚拟出多个人格，让他们拥有对应的心智体，这些心智体既可以抵抗心灵领域影响，又能让使用者在谈话过程中无声无息地侵入目标意识岛屿，改变目标想法。

以操纵师现在的能力，他虚拟出来的人格只能做到改变目标想法，无法做到用目标意识岛屿作为跳板，二次侵入其他人的意识岛屿。

操纵师虚拟出来的一个人格，只能同时侵入一个意识岛屿。

而劳拉接触到斯皮罗斯后，自身想法明显出现了改变，或许这也是要晋升到序列3或序列3以后才有的能力？

操纵师说：“以人类现在的医疗水平，以斯皮罗斯的医学技术，他能治愈劳拉的心脏病吗？”

费莉希蒂没有问操纵师，他明明这么强大为什么不直接治愈劳拉，也没有问为什么不能用非凡能力，而是短暂思考了两秒后，给出了答案：“很难，但有小概率治好。”

“有机会就行。”操纵师虽然是语气平淡，像是在和它商量，但是在费莉希蒂听起来，就像是在下命令，“你尽量让斯皮罗斯治好劳拉，我和劳拉谈过，她每隔一段时间会来一次贝克兰德。”

费莉希蒂很干脆：“好。”

操纵师抬起手掌，一个画面在他的掌心上出现，那是黑骑士的样子：“还有，这个人以后会进入中心医院上班，你给他安排个好工位。他在人体肌肉、骨骼方面的医术都还可以。”

费莉希蒂没有问这个人是谁，仍然是干净利落地一声巨龙语：“好。”

给黑骑士安排好以后在贝克兰德身份和工作，操纵师露出微笑：“你是不是想着我离开后，你马上舍弃这里的一切逃跑？”

和清这样的存在没必要玩阴谋或说谎，费莉希蒂直接承认了：“是的。”

操纵师摆了摆手：“没必要，我不会把你报告给教会，昨晚的事我也处理完了，官方没有感觉到异常，不会有教会非凡者小队来调查。而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很公正的，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只要以后你不再做触怒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原来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就行。”

清没有尝试同化对方，或读取对方的记忆。

这里已经是对方的心灵世界，如果想要读取对方记忆，那需要先找到对方的意识岛屿，或者直接同化它。

同化，意味着这位天使将从世间消失。

一位天使对世界有很深远的影响，即使它说它的信徒数量少，但在两边没有达到生死之敌的情况下，清不会采用同化这种方式。

费莉希蒂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来它在思考。

操纵师又说：“当然，你也可以离开这里，不过为了能时刻掌握你的位置，我要用些手段。”

他“啪”地打了个响指，在费莉希蒂的巨大尾巴尾尖上，箍上了一个戒指大小的金色圆环，金箍与庞大的巨龙相比，十分娇小，但却坚不可摧。

“那个金箍直接与你的灵关联，即使你切断尾巴，它也会有；即使你用虚拟人格或分离身份，那些分离出的心智体上也会有。”

他说完点了点头：“没想到你的身份还挺多的。放心，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继续你的生活吧。”

这时费莉希蒂才说话：“看来我没有其他选择。”

操纵师很放松：“你把那个环看成是装饰品就行了，习惯就好，而心灵巨龙和‘观众’又是最能调整心态的。”

空间内再次响起嗡嗡声，不过还未等巨龙语成型，操纵师又说：“还有，那个金箍也可以作为沟通手段，你可以用它随时和我沟通联系，不必通过集体潜意识大海的联系。”

周围的嗡嗡声停止了，巨大的金色竖眸反射出笑容满面的操纵师。

许久之后，费莉希蒂说：“我不会为你服务，一旦我现身现实，不仅教会，其他隐秘组织也会关注到我。”

操纵师站起身，他身后的大理石椅子也消失不见：“从神之下我的分身都可以解决，从神之上，你出现也没用。继续当你的院长、医生、护士、护工、牧师吧。哦，未来可能会与你再聊聊第二三四纪历史……”

他人已从这里消失，他的话语在空间内环绕。

费莉希蒂看着操纵师站立的石柱缓缓降落，再次与地面一样平整，它陷入了沉思。

巨大的尾巴甩到了它的眼眸前，它那锋利的爪尖重重地敲击在尾尖金箍上。

只听见“叮”的一声，可以撕裂钢铁、粉碎神奇物品的巨爪，在金箍上一点划痕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