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第一次手术

早在黑骑士和迪迪莉娜去劳拉家看房的那天，黑骑士救下劳拉时就分析过她心脏是什么情况。

劳拉的心脏很特别。

初始时黑骑士还以为她的心脏是低序列的神奇物品，四个腔室内壁结晶化，结晶化导致活力不足，活力不足导致供血不足。

黑骑士没有贸然刮去这层结晶，只是加强了心脏壁力量，让它能和普通人的心脏一样鼓动血液。

原本以为劳拉序列升高，体质增强可以减弱这种情况，可是当劳拉晋升成“驯兽师”后，腔室内壁的结晶也厚了一分。如果不是黑骑士当场控制，劳拉可能晋升成功的时候就死了。

如果劳拉爸爸汉森·吉尔伯特和劳拉的病状是一样的，那先生能晋升到序列7吸血鬼并活了数年时间，可见是某些存在治疗或延长了汉森寿命。

再做思考，汉森·吉尔伯特是“怪物”途径掌管“命运”的生命学派成员，不排除是中高序列“怪物”给予了汉森足够的幸运，让他侥幸活到了三十岁后。

在劳拉进行手术的时候，黑骑士和迪迪莉娜来到了家属休息区等待。有了黑骑士的保证，迪迪莉娜完全不担心手术会失败。

手术室内，劳拉已经服用麻药昏睡过去，在她周围有近十名医生护士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各自的工作，主刀的当然是斯皮罗斯老院长。

除了这些医护人员外，手术室内还有一名端庄大气，身穿绿色衣裙的年轻女人。

她与手术室格格不入，但是所有人都好像没看到她一样。她站在手术室无人的角落，直直地盯着劳拉。

中心医院的心灵世界中，这里仍是漫无边际的心灵迷宫，在迷宫某处古龙费莉希蒂对面前的操纵师淡淡地说：“你有‘抬棺人’帮手，可以直接用她的能力解决。”

他们正在用各自的手段，监视着手术室中的方方面面。

操纵师微笑着回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劳拉的心脏病实际是种诅咒。虽然只是在小小的心脏内，但这个诅咒等级却非常高。我担心用非凡能力治疗会使得诅咒反弹，并引起下诅咒的存在注意。人类的治疗方式相较之下比较柔性，而且地处中心医院中，天使来了也不敢有大行动。‘抬棺人’在那里只是以防万一用。”

费莉希蒂：“你用黑骑士的能力影响，不担心诅咒反弹吗？不担心被下诅咒的存在知晓吗？”

操纵师反问：“谁和你说过，影响劳拉心脏的是非凡能力？”

费莉希蒂甩动巨大的尾巴，尾尖上的金箍十分惹眼。

操纵师继续说：“下诅咒的存在必定是天使之上的存在，这样的强者为什么会在劳拉爸爸身上下诅咒？并且还延续到后代劳拉身上。你有头绪吗？”

清知道这是从第二纪活到现在的古龙，见识广阔。

操纵师发现费莉希蒂的尾巴在慢慢地晃动，他记得上次见到这条古龙时可没这个习惯。

“能下诅咒的高序列存在有很多，如魔女途径、被缚者途径、深渊途径、隐者途径、倒吊人途径、白塔途径、门途径。”

没想到有这么多途径可以诅咒，其中还有隐者、白塔、门等看起来和诅咒毫不相关的途径。

费莉希蒂作为“观众”高序列，还是“操纵师”的上位存在，马上就感知到了操纵师的疑问。

祂解释道：“隐者序列4名为‘神秘学家’，他们晋升仪式是解析一滴神话生物血液，根据解析的不同，能延伸出不同的魔法。诅咒属于魔法之一。”

“白塔途径的核心能力是‘洞悉’，他们‘洞悉’到一种诅咒规则，就能模仿。”

“门途径序列6名为‘记录官’，核心能力是‘记录’非凡能力，到了天使后可以勉强记录并释放真神的权柄。”

“门”“记录”权柄，操纵师喃喃地重复着这些词，明白了“门”先生为什么会被誉为第四纪最强大的天使了。

“门”先生能传送、见到真神也能逃跑，又能记录真神权柄，祂三份序列1+唯一性加持下，释放出来的真神权柄和原本的应该相差不大。

费莉希蒂舒缓平和的语句继续：“这些途径中，和劳拉相关的只有被缚者途径，她所处的生命学派中有原始月亮信徒，而被缚者途径的顶点——欲望母树，与原始月亮是敌对关系。”

这还是清第二次听到有关“欲望母树”的事情，第一次是小兰铃的诉说。

她说“欲望母树”可能是真神之上，如果祂和原始月亮敌对……

“你的意思是，原始月亮是旧日的存在？”这是清第一次听说，他控制操纵师提问。

他直接用从苍白女皇那里听来的“旧日”代替序列之上、真神之上。

巨大的龙头摇晃了一下：“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序列低，无法接触到更高的信息。”

没想到这条古龙对自己的评价和苍白女皇一样，序列2天使无法触及到这个世界最深处的秘密。

“真神之上无法深入影响这个世界，只能用这种迂回间接地方式影响着本途径和相邻途径的非凡者。”

这也不是清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结合他在献祭给各位正神，见到的星界神国外的屏障，他尝试地猜测：“是因为星界外有屏障？”

古龙再次晃动尾巴：“造物主分裂沉睡，在世界外形成无形屏障。这层最初的屏障保护人类世界抵御外界神明的直接攻击，但无法免受祂们对人类世界的影响。”

最初造物主形成的星界屏障、正神去往星界，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从艾德雯娜、亚连塔、哈利等人教会信徒那里，清了解到所有教会的教义中都有关于未来末日的描述。

艾德雯娜更是有从知识与智慧之神赐予的圣文，明确末日的精确时间为第五纪1368年。

操纵师仍带有笑意，说：“这层屏障是不是在1368年消失，那些强大的真神之上外神会入侵这个世界？在那之前，这些外神是不是用尽各种方法影响世界上的人类，在提前部署自己的势力。”

巨大的龙头点了一下：“远古太阳神曾预言过具体时间，换算过来就是你说的时间。外神对现实的影响，是从第五纪开始的。”

第五纪七位正神把神国移到星界，时间对上了。

看来那些正神是在人类看不到的地方抵御外神，也只有借助最初造物主的力量祂们才能和真神之上对抗。

不过这和自己关系不大，不如说世界越乱越对自己有利，无序的世界最适合自己发挥。

操纵师和古龙沟通期间，劳拉的第一次手术已进行到最后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