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命运”途径
威尔·昂赛汀，今年十岁，家住贝克兰德北区道顿街66号，父亲是一家小型银行的大堂经理，母亲居家没有工作。
威尔家境属于中等偏下，否则他爸妈也不会把孩子带到中心医院救治。
根据威尔的主治医生——外科医生艾伦·克瑞斯的记录病例，威尔的病状是左小腿长了一圈奇怪的瘤体，肿瘤恰好形成了一个环形，严重压迫到了血管。
根据艾伦医生的检查，这个肿瘤不会给威尔带来痛苦，所以艾伦医生现正在采用保守治疗方式。
以上就是对威尔·昂赛汀的大概介绍，余下介绍中还有他的父母情况，主要是经济状况。
费莉希蒂解释道：“中心医院面对的病患主要是中产阶层以上的人，收集他们的信息有利于医院的发展。”
操纵师表示理解，这种大中型医院收集病人的家庭信息很正常。
费莉希蒂又给操纵师介绍起“怪物”途径：“这条途径又被叫做‘命运’途径，我知道的这条途径顶点存在有两位，分别是命运天使——‘吞尾者’乌洛琉斯，和生命学派的命运议会议长。”
操纵师听到“吞尾者”之名心中一动，他暂时压下心中的问题，继续听费莉希蒂的介绍。
古龙和清第一次见面，清问了许多问题，费莉希蒂就知道祂对各途径不是很了解，所以此时才尽心尽力地介绍。
“‘命运’途径的非凡者从低序列开始，能看到其他途径非凡者难以看到的东西，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他们拥有超高的灵视，可以窥视未来的某些画面，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预感。由于低序列无法控制看到的画面、听到的声音，他们经常会被这些信息弄得精神恍惚。”
“他们的行为异于常人，被普通人看到后认为是怪物附身、或怪物变身。这是他们在低序列时被称作‘怪物’的原因。”
“高序列之下，他们的所有能力几乎都和灵性有关、和命运有关，几乎没有其他能力。高序列可以通过加强自身幸运、给予敌人厄运等方式应敌，可以让敌人灵性混乱、可以预测敌人下一步的行动。”
“第二纪时，我曾远远观望过‘吞尾者’和阿勒苏霍德大人的战斗，祂能让一块区域陷入奇特状态。祂权柄影响的区域内时间是循环的，阿勒苏霍德大人咏唱的故事一直在真实和虚幻间变化。”
阿勒苏霍德即噩梦之龙，空想之龙之子，“观众”途径的序列1。
“我看不透这位少年，给你的信息中描述为‘疑似’序列1，不排除祂是序列2。如果是序列1，我能确定祂不是‘吞尾者’。命运议长我没有接触过，只是听过祂的一些信息，对祂不了解。”
操纵师点了点头，如果是乌洛琉斯，这条古龙早就逃了，不会还有闲心通知他过来。
这位少年可能是命运议长吗？
一位天使怎么可能来普通人的医院治疗伤病？从病例上看，祂不是失控导致的身体变异。
如果是失控，给他看病的艾伦医生早就成怪物，然后被教会非凡者小队处理。教会查到中心医院，进而查到藏匿于心灵迷宫的古龙。
现在古龙还在这里，说明少年左腿肿瘤只是普通病变。
“对于祂左腿上的肿瘤，你怎么看？”费莉希蒂好歹控制着中心医院的专业医生，对于病变应该很了解。
古龙摇晃了一下祂那巨大的龙头：“我能在上面感受到淡淡的命运气息，因为担心引起祂的注意，我并未深入检查。”
操纵师倒没有失望：“明天我直接问祂就能知道患病原因了。你有什么要问他的吗？”
费莉希蒂叫他过来，让他接触少年，自然有祂的需求。
费莉希蒂的尾巴轻轻甩动：“希望你转告祂尽快离开我的医院。”
“好。”操纵师接受了祂的要求，一句话的事。
双方说完少年的事情，操纵师没有马上离开，他转而又聊起了“吞尾者”：“说说乌洛琉斯吧，祂在第四纪还有活动，现在应该没有死，以后或许会见到祂。”
费莉希蒂没有马上回答，一对巨大的金色竖瞳陷入了回忆。
“祂是最早追随太阳神的从神之一。”
说到第二纪的事情，这条古龙仍然习惯用第二纪的各种名称，比如那时的“从神”是现在的天使，那时的“太阳神”现在被称为远古太阳神。
“祂在以人的形态出现时，样子一直是固定的，至少在第二纪时是固定的。以人类视角看，祂有秀美的外表与柔和的五官，身材瘦高，一头银色的头发长至背心。祂的衣服是永恒不变的简单朴素的亚麻长袍。”
“祂的背后有重重叠叠的光芒羽翼，太阳神称之为‘天使之翼’。太阳神的八位从神中，大部分都有类似的羽翼。但我并未在第四纪、第五纪的天使中见过哪位有‘天使之翼’。”
费莉希蒂没详说太阳神的八位从神是哪八位。
“乌洛琉斯的真身是一条巨大虚幻的无鳞之蛇，祂的体型比阿勒苏霍德大人还要大。”
对于第二纪的非凡生物而言，“人身”是变化后的形态，神话生物才是本身状态。比如眼前的这条古龙，祂就一直保持着神话生物形态。
“那时我还是神仆，不敢详看祂体表的那些花纹。即使只是远远观看巨蛇表面花纹，自身也会陷入混乱。”
“乌洛琉斯很少显露真身，每次出现必定是首尾连接，这就是祂‘吞尾者’称号的由来。”
“巨蛇每次现身，祂现身的区域就会重启命运。命运重启不是时间重启，重启的这块区域内的时间仍是向前的，但这块区域内的状态或事情会逆转到重启之前。”
咦！好能力啊！
操纵师没什么变化，继续听费莉希蒂的讲述。
清对这个能力略有惊喜，如果这个能力能让物品回到原来的状态，那能否让化身本体恢复到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的状态呢？
深思一秒后，清觉得不可能，一是序列1的实力相较于化身而言太弱，不太可能重启化身的状态；二是万一能重启，但只能恢复到他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的状态，让化身恢复到刚进这个世界时的破损，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明天和威尔·昂赛汀谈的时候要问问，“命运”途径成为序列0后能命运重启到什么程度。
“乌洛琉斯实力强大，即使是阿勒苏霍德大人也不是祂的对手。”
“以现在的魔药途径说法，祂拥有两份序列1非凡特性。”
“太阳神扫灭古神，开启第三纪后，乌洛琉斯和其他七位从神并称为‘天使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