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任重而道远

程龙是继李小龙之后，第二位享誉国际的华人功夫巨星！

但是，他的功夫，和李小龙的功夫，不可同日而语。

李小龙的功夫，是真功夫！

程龙的功夫，源于戏班武生套路，是花架子。

所以，在李小龙的身上，赵任飞薅到的是真功夫【截拳道】。

在程龙的身上，薅的就是偏向套路的【武术指导】。

程龙后来最为人所知的，是他的演员身份。

在整个电影行业，最光鲜亮丽的，就是台前的演员。

其实，程龙除了演员，还是导演、编剧、制作人、歌手，同时也是一位成功的武术指导！

由他组建的“成家班”，是港岛电影黄金时期最著名的电影特技团队，以9次获得港岛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设计，傲视群雄。

程龙后来能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终身成就奖，根本原因，是他探索出了动作片拍摄的新模式！

程龙身上最显眼的标签，必定是“国际动作巨星”！

这个称号由李小龙开启，程龙发扬光大，李阿杰相对而言，对电影发展的贡献，以及在国际影坛的成就，都要比成龙逊色很多。

李小龙以颠覆性的实战型动作片风格，短时间内在国际影坛声名鹊起。

他的成功，得益于他首先是一位武术家，其次才是演员。

这一点很重要！

李小龙的成功，根本在于他把真功夫，和电影表演，融合在了一起。

这个世界上，武术家不多，但也绝不是没有；演员就更多了。

但是身兼武术家和演员两种职业的人，却凤毛麟角。

其中对武术的理解，能达到李小龙的高度的，更是绝无仅有。

这是李小龙身上，最稀缺的品质。

这一点，程龙和李阿杰这两个，后来的电影成就，赶上甚至超过李小龙的人，都无法与之比拟。

李阿杰武校出身，获得过全国武术冠军，也算是有真功夫在身，但是连他自己，都不敢自称武术家。

他在电影上的成就，单纯是做为动作演员，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武打动作，是武术指导编排好，再由他演出来。

说到底，他只是导演手里的工具人。

只是这个工具人的能力，比其他人要强出很多，才得以出头。

程龙的武术功底，来源自戏班，是纯粹的花架子，连真功夫都算不上，更和武术家沾不上边。

但是，前面说，程龙对电影发展的贡献，以及国际影坛的成就，要比李阿杰大得多。

就在于程龙的电影，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向全世界的观众，展现出了动作片的魅力。

动作片里的对战场面，要想拍得既好看，又令观众信服，是非常难的一件事！

其实，后世的观众，看李小龙的电影，也能从中看出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尤其是对打部分。

《唐山大兄》里，以男二号许剑的饰演者田俊为代表的传统武侠片套路演员的对打戏份，经历过李小龙的凌厉招式、程龙花样百出的对打洗礼的观众，一看就很假。

就是李小龙在影片堪称颠覆性的偏向实战风格的凌厉招式，也缺乏一点美感，全靠李小龙個人魅力撑着，才让观众不至于出戏。

相比较之下，程龙电影里的招式动作，看上去和玩闹一样，实际上却展现动作片魅力的同时，兼顾了电影美感。

这是程龙的电影，和李小龙、李阿杰的最大不同！

李小龙的电影，实战性突出，但缺乏一点美感。

李阿杰的电影，动作招式飘逸潇洒，但却不具有实战性。

说到实战性，大家看拳击比赛、MMA，不懂行的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样的职业选手，功夫是厉害，但是他们的实战，要以电影的形式展现出来，观众大概率不会买账。

就像曾经引领港岛武侠小说风潮的，50年代那场发生在港岛武术界太极门和白鹤门之间的擂台比武，过程其实乏善可陈，据说对战双方只在台上过了几招，动作没有丝毫武家风范，在普通观众眼中，和街头斗殴没什么两样。

一点儿也没有武侠小说中，大侠比赛时的潇洒飘逸。

李小龙在长滩空手道大赛上，展示的截拳道实战招数，和他在电影中展现出的凌厉招式，也截然不同。

程龙的电影，展现出来的动作，其实也没有什么实战性，现实中根本打不出来。

但是，在电影中呈现的时候，却能给观众一种现实中能存在这种动作的错觉。

总结成两个字，就是“好看！”

三个字，“真好看！”

在李小龙的动作片风靡全球之前，动作片在世界影坛，只是个小门类。

真正让动作片在世界影坛发展壮大，是从程龙的电影开始。

后来，动作片也成为好莱坞的一种主流影片类型，出现了诸如布鲁斯·威利斯、阿诺·施瓦辛格、史泰龙、杰森·斯坦森、道恩·强森等好莱坞动作巨星。

但是，这些好莱坞动作巨星的影片风格，和程龙的电影，大相径庭。

除了突出枪战的大场面之外，赤手空拳的对战，和绝大多数好莱坞动作片一样，乏善可陈，你一拳我一脚，真实是真实了，没有任何观赏性和电影美感。

程龙把港岛的动作指导，引入到好莱坞之后，才让好莱坞的动作片的动作设计，有所改观，出现了《黑客帝国》等名留影史的经典动作大片。

程龙之所以能被奥斯卡金像奖，授予终身成就奖，根本原因在于，他的电影，对世界影坛动作电影拍摄模式的创新！

因此，系统把他的【动作设计】，评定为SS级，就合理了。

你要是硬杠，程龙电影的动作设计，是成家班的集体智慧，不是程龙一个人的功劳，我认！

但是，没有程龙，就没有成家班；没有成家班，程龙也极有可能，无法取得后来那么高的成就！

程龙和成家班，是两位一体，互相成就的整体。

以程龙代表成家班，没毛病。

赵任飞从周星词和梁超伟的身上，薅到前面是S级，没改级潜能【喜剧表演】和【眼神演技】之后，也在刻苦练习，但是成效不大。

他现在只是个小跑龙套的，连台词都没有混上，根本谈不上表演。

前段时间拍的《金旋风》，现在拍的《精武门》，和喜剧不沾边。

平常只能在私底下，逗苗珂秀开心的时候，练一练【喜剧表演】的技巧。

【眼神演技】倒是被他用到了《精武门》的拍摄之中。

前面的文戏中，有一场汉奸翻译带着两个倭国武士，在霍元甲头七祭奠礼上，公认打脸，送来一块写有“东亚病夫”字样的匾额。

精武门弟子对敌人这等侮辱，一个个义愤填膺，无奈受制于师父遗志，以及祭奠礼上，不好发生对打动粗的事情，只能怒目圆睁，用能杀人的目光，对敌人千刀万剐。

赵任飞饰演的精武门弟子，虽然没有混到台词，但是这场戏里，也得到了一个大特写！

他用从梁超伟那里薅到的【眼神演技】，把备受屈辱，却不能爆发的压抑感，演绎得比其他更有表演经验的演员都要好！

包括李小龙。

因为这场成功的表演，让他的【眼神演技】的经验值，直接提升了1点。

系统里，赵任飞的属性面板，更新如下：

宿主：赵任飞

年龄：16岁

职业：龙虎武师，龙套演员

技能：洪拳（新手2/5）

截拳道（大师84/1000）

喜剧表演（新手0/5）

眼神演技（新手1/5）

武术指导（新手0/5）

技能增加到5项，最显眼的自然是“大师”级的【截拳道】。

其他4项技能，都只有“新手”级别。

赵任飞的演艺之路，仍然任重而道远。

李小龙现在获得《精武门》打戏主导权，赵任飞做为他在剧组关系最亲近的入室弟子，自然也能参与到动作场景的设计之中。

他从程龙身上薅的【动作设计】技能，虽然只有“新手”级别，但是他上辈子看过无数经典动作电影，对许多经典动作场面，记忆深刻。

这种穿越自带的隐形福利，也是赵任飞的宝贵财富，利用得当，能让他的演艺之路，走得更加顺畅。

李小龙在《精武门》中的打戏，已经足够精彩，但是如果能接受赵任飞的建议，融入一些上辈子的经典动作设计，能让这部电影变得更好！

赵任飞在后面打戏的拍摄过程中，更多地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必然能够得到李小龙的更多认可，从而越来越被他看重，在他后面的工作、生活中，拥有更多话语权。

工作上，赵任飞会辅佐李小龙，把后面的《猛龙过江》、《龙争虎斗》，以及《危险的游戏》拍的更好。

生活上，赵任飞也会尽量关注李小龙的身体变化，尽可能地扭转他英年早逝的命运。

心中闪过这些念头，赵任飞口中说道，“师父，大家休息好了，可以继续开拍，要不然今天的拍摄进度，就完不成了。”

李小龙得到了打戏的主导权，干劲儿十足，立即就要往镜头前面走。

却被赵任飞一把拉住，走向罗威。

李小龙刚和罗威翻脸，现在又要面对他，有点不情愿。

赵任飞向站在一旁的韩英杰招了招手，扬声叫道，“韩师傅，请过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拍。”

韩英杰小跑两步过来，和罗威、李小龙三足鼎立。

赵任飞站在李小龙身侧，位于他和罗威之间，给还没有正式和解的二人，一个缓冲。

李小龙自顾自地向韩英杰提他对接下来要拍的动作场景的要求。

韩英杰一边听，一边看向罗威，见他的注意力，已经分散到手边的收音机上，以他俩合作多年，对彼此的了解，知道这是罗威放权的表现，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